《牛虻》封面

延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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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身手矫健、品牌满身,电影中的007詹姆斯·邦德依然很空虚,你看着他在折腾，却不知道他为何而折腾。英国[YingGuo]贝尔法斯特女王大学教授基思·杰弗里得到了英国[YingGuo]军情[JunQing]六处的授权,查阅该情报[QingBao]机构[JiGou]1909年建立以来的档案文件,写作出官方版本的军情[JunQing]六处历史:《1909-1949,英国[YingGuo]军情[JunQing]六处揭秘》。在他笔下,军情[JunQing]六处特工们的故事比007邦德要精彩万倍,因为他们有所畏惧,有所信仰。

　　1909年的英国[YingGuo],理发店里挤满了德国[DeGuo]理发师,酒吧里也满是德国[DeGuo]口音的酒保,在英国[YingGuo]人眼中他们都是德国[DeGuo]间谍,在海上日渐崛起的德国[DeGuo]引起了英国[YingGuo]人的巨大恐慌。就连当年英国[YingGuo]的畅销书也叫做《凯瑟尔的间谍》。首相阿奎斯叹口气说,我们要建立一个情报[QingBao]机构[JiGou]抗衡满大街的德国[DeGuo]间谍,于是军情[JunQing]六处(MI6)诞生了。

　　007首任掌门用“钢笔刀”自断双腿

　　提到军情[JunQing]六处,就不得不提到军情[JunQing]六处的首位掌门人——曼斯菲尔德·史密斯·卡明爵士,007的传奇经历、鬼巧利器,以及情报[QingBao]机构[JiGou]内部的保密与泄密之争,所有扣人心弦的情节都在他身上一一体现。不过现实中,这位007掌门的自我牺牲可比詹姆斯·邦德要大得多。

　　早年间在军情[JunQing]六处做过事的人,可能会被一个场景吓得噩梦连连:一个老男人会在会议中突然攥住钢笔、开信刀或是匕首,猛扎自己[ZiJi]的腿,尽管那是假肢,也足够令人心惊胆战了,这个人就是军情[JunQing]六处的卡明爵士。关于他的腿,曾有一段传奇。1914年,他在法国遭遇了严重的车祸,儿子在车祸中丧生,卡明自己[ZiJi]为了从撞毁变形的车中脱身,竟然用军情[JunQing]六处特制的秘密武器“钢笔刀”割断了自己[ZiJi]的左腿。

　　但也有人指出这是卡明自己[ZiJi]胡编的故事,因为医院的病例显示,卡明的双腿都在车祸中受伤,而左腿是在车祸一天之后才被截肢的。关于如何失去了一条腿,卡明自己[ZiJi]甚至讲述了几种不同版本的故事,也包括在会议室中用刀扎假肢的惊悚场面,他似乎在借这些故事和疯狂举动来不断地提醒别人注意——他为军情[JunQing]六处做过怎样的自我牺牲。

　　之所以需要提醒,是因为在卡明爵士执掌军情[JunQing]六处的20世纪初,很少有人知道军情[JunQing]六处这个秘密情报[QingBao]机构[JiGou]的存在,更少有人知道卡明是这个机构[JiGou]的首脑。直到20世纪30年代,一个叫做康普顿·麦肯兹的英国[YingGuo]作家写了本回忆录,描写他一战期间在地中海东岸为英国[YingGuo]情报[QingBao]机构[JiGou]服务的故事,其中提到英国[YingGuo]情报[QingBao]机构[JiGou]的重要人物会在看文件时用绿色墨水签下一个字母C,这个C也成了他的代号。好事者发现,C恰恰是曾经为军情[JunQing]六处工作过的卡明的姓氏首字母,于是真相大白,首任掌门在身死将近10年后才被验明正身。

　　似乎是生前早有预料,卡明爵士并不赞成属下们将自己[ZiJi]的秘密工作内容写成书告诉大众。在一次交通堵塞中,卡明对自己[ZiJi]的管家说:“我也要出版一本回忆录,四开大,封面用大红字写着标题‘秘密情报[QingBao]局长的轻率言行’,有400页厚,页页都是空白!”

　　因为卡明(Cumming)与“首领”(chief)在英文中都是C开头,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出于对卡明的尊敬,此后军情[JunQing]六处的历任掌门都被称为“代号C”。007系列小说的作者伊恩·弗莱明也是出于对卡明的敬意,他取了卡明的名字——曼斯菲尔德的首字母M,作为小说中情报[QingBao]机构[JiGou]首脑的代号,书写M时也是用绿色墨水。无论是军情[JunQing]六处内部还是小说作者,都对这个机构[JiGou]的初创者充满怀念,冷血的特工们有时也是蛮有人情味的。

　　“间谍之王”或是牛虻原型

　　卡明属下中最有名的人物就是被称为“间谍之王”的西德尼·赖利,此人原名乔治·罗森布伦,犹太人,他于1893年离开了乌克兰南部港市敖德萨。他能言善辩,有时说自己[ZiJi]是天主教牧师的儿子,有时又声称自己[ZiJi]是俄罗斯贵族之子。但他实际上是苏格兰场政治保安处的特工人员,之后成为了英国[YingGuo]军情[JunQing]六处俄国分部的领导。

　　1901年,赖利假装成一名药物推销员,被派往德黑兰去调查有关澳大利亚淘金者威廉·诺克斯·达奇的事情。达奇花1万英镑从波斯国王那里买到了开采权,去寻找当地的油田资源。英国[YingGuo]政府对这种新能源进行了估值,希望英国[YingGuo]也能介入此事。

　　赖利认为石油[ShiYou]的发现非常重要,建议买下波斯北部省以及俄国境内的领土。他的建议未被采纳,直到1905年,英国[YingGuo]政府得知达奇已经破产。他已经在波斯采到石油[ShiYou],但质量并非如其所言。他跑到欧洲,希望为从波斯买来的特权找到一个买家。英国[YingGuo]决定买进。

　　赖利于是被派往法国戛纳,据说达奇在那里准备与罗思柴尔德银行的法国分部谈判。赖利伪装成一位天主教神父,上了罗思柴尔德家族的游艇,在上面假装为孤儿乞求捐助。他故意混淆黑白,将达奇拉到了自己[ZiJi]的一边,告诉他英国[YingGuo]政府愿意付出双倍价格来购买他的特权。历史书中并未记载下赖利如何处理的这笔钱,但的确有达奇与英国[YingGuo]政府完成交易的记录,英国[YingGuo]波斯石油[ShiYou]公司也因此而诞生。在丘吉尔的建议下,这家公司后来将名称改为了著名的英国[YingGuo]石油[ShiYou]公司。英国[YingGuo]政府获得了51%的股份。

　　1908年,波斯境内再次开采出石油[ShiYou],这一次石油[ShiYou]的质量保证了英国[YingGuo]数十年的重要燃料资源供应。丘吉尔决定将英国[YingGuo]海军舰队的燃料从煤转变为石油[ShiYou],这一举措使英国[YingGuo]在一战获得了极大优势。

　　至于赖利，他在1919年被授予军功十字勋章之后,在苏联被逮捕,在莫斯科附近的森林中被处决。

　　1901年,赖利曾经与妻子一起搬到了中国东北的旅顺口居住,并且游历中国。但有人指出赖利在中国期间其实在充当双重间谍,同时为英国[YingGuo]和日本搜集情报[QingBao]。赖利和一个中国工程师何良顺一起,利用自己[ZiJi]的海运公司作掩护,为日本海军窃得了俄国的旅顺港防务计划。依照这个防务计划,1904年2月6日,日本海军才得以迂回驶过俄国保护海港的雷区,对俄国舰队发起了突然袭击。

　　更为神奇的是,不但有人怀疑赖利是邦德的原型,还有人认为赖利是小说《牛虻》中“牛虻”的原型。因为《牛虻》的作者伏尼契在伦敦与赖利相识,并且同游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