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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日本细菌战战犯石井四郎为何没有受到惩罚?--中国年鉴(3)
也在那一年,在哈巴罗夫斯克市接受[JieShou]审判、被判为有罪的山田乙三等人乘坐最后一艘回国轮船回国了。其中有梶冢隆二、川岛清,还有100部队[BuDui]以及731部队[BuDui]分队军医和部队[BuDui]成员,唯独不见柄泽十三夫的身影。
哈巴罗夫斯克市审判结束后,接受[JieShou]审判的12人被押送到莫斯科东北的伊万诺沃州第四十八收容所。该收容所原本是沙俄时期的纺织工厂厂主的宅院,近卫文麿的长子近卫文隆也被关押在这里。
1956年10月20日,即日本[RiBen]鸠山首相签署《日苏共同宣言》的第二天,每周六例行电影放映结束后,人们才发现柄泽十三夫不见了,顿时一阵慌乱。因为他在洗衣处悬梁自尽了。
面对苏联军方持久不懈的审问,柄泽十三夫终于招供说:“我出于医师[YiShi]的良知交代一切。”
他或许觉得,返回日本[RiBen],会因泄密而受到冷眼相待,甚至会受到惩罚。或者,他认为自己进行人体实验已为世人所知,得背负着沉重的十字[ShiZi]架生活,不堪忍受。迄今为止,柄泽十三夫的遗骨依然还埋在俘虏收容所的墓地里。
据说,川岛清从苏联返回日本[RiBen]后,经常写信给失去一家顶梁柱的柄泽家。柄泽十三夫生前非常担心子女的教育问题,川岛清写信去他家,是要为他儿子和女儿上学提供帮助。川岛清本人已是千叶县八街市八街少年院的医生。据说,川岛有时会跟筱冢良雄见见面,但他几乎绝口不提731部队[BuDui]的往事。
我在驻日盟军总司令部反谍报部门的“石井[ShiJing]四郎”档案里看到一份报道,是介绍石井[ShiJing]四郎的后来情况的。该报道是由共同通讯社分发,已翻译成英文,日期为1950年2月。
“石井[ShiJing]四郎的妻子说,现在的石井[ShiJing]四郎对禅着迷,宛如禅僧般地生活。”
其实,石井[ShiJing]四郎每天要去若松町自家附近的月桂寺听禅,向僧侣请教修禅。这段时期,市谷台的“东京审判”已拉下帷幕,那里离月桂寺近在咫尺;在巢鸭监狱服刑的、被判为无期徒刑的日本[RiBen]战犯也因麦克阿瑟的特赦令被释放了。
1955年12月28日,即石井[ShiJing]四郎死亡前4年,他前往奔丧,为其京都帝国大学医学部恩师清野教授通宵守灵。在那里,他又吹嘘起他那老生常谈的东西。
渡边家有一张石井[ShiJing]四郎参与其中的集体照,是1955年在若松町石井[ShiJing]家二楼大厅里拍摄的,约有50名731部队[BuDui]成员围着石井[ShiJing]四郎。石井[ShiJing]四郎戴着眼镜,身穿西装,一头白发苍苍。从他脸上,全然不见曾是部队[BuDui]队长的威严以及勃勃野心,流露出温良和蔼的表情,以致让人怀疑他是曾经的石井[ShiJing]四郎!
石井[ShiJing]春海在《日本[RiBen]时报》上介绍说:“父亲临死前,恳请时任上智大学校长的赫尔曼·霍伊费尔斯神父给他洗礼,因为父亲战前就与赫尔曼·霍伊费尔斯神父个人关系很亲密。”
已故赫尔曼·霍伊费尔斯神父也是圣伊格纳斯教堂的主祭司,所以我打电话给该教会以核实石井[ShiJing]四郎是否接受[JieShou]过洗礼。接电话的是一位女性,她帮我查阅了20世纪50年代所有的台账。她告诉我说:“我没有[MeiYou]找到石井[ShiJing]四郎接受[JieShou]过洗礼的记录,就是说20世纪50年代的台账里没有[MeiYou]石井[ShiJing]四郎的名字。不知道石井[ShiJing]四郎是以什么形式接受[JieShou]洗礼的,也不是说没有[MeiYou]记录就说明他没有[MeiYou]接受[JieShou]过洗礼。”
或许是石井[ShiJing]四郎也想忏悔赎罪,要是他希望向赫尔曼·霍伊费尔斯神父坦白,说出一切情况,认罪忏悔以求得心灵上的安宁,那就是说他也在忍受良心谴责的煎熬。
1959年10月9日,石井[ShiJing]四郎因患喉头癌而死在当时的国立东京第一医院,时年69岁。石井[ShiJing]四郎这么一个曾夸夸其谈、故弄玄虚地忽悠参谋本部的人,却因接受[JieShou]手术而失声,迎来死期,实在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据说,丧葬仪式在月桂寺举行,北野政次担任葬礼委员会委员长。“加茂”的一位邻居石井[ShiJing]守告诉我说:
“自东京的丧葬仪式之后,加茂也紧接着举办了丧葬仪式。我父亲还去帮忙了呢,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丧葬仪式设在当时还存在的石井[ShiJing]宅院里,非常盛大隆重,是这一带很少看到的。”
1973年,石井[ShiJing]四郎安葬在他妻子清子和长子诚一在月桂寺建立的新坟墓里,法名为忠诚院殿博学大居士。他的坟墓与周边别无二致,就是上面印有抱槲家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