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现WPA世界[ShiJie]排名第一付小芳[XiaoFang]

　　新科“九球天后”

　　文/莫书莹 编辑/ 张一阳 图/覃斯波

　　几周前，23岁的付小芳[XiaoFang]在“2011浦东唐城－星牌杯” 世界[ShiJie]九球中国公开赛中夺冠，成为中国第一位世锦赛、公开赛双料冠军[GuanJun]，排名晋升至世界[ShiJie]第一。这个出生于河南兰考的女孩，14岁辍学，17岁只身前往北京，过着一边打工、一边训练的日子。两年前，比她小5岁的师妹刘莎莎率先夺得世界[ShiJie]冠军[GuanJun]后，付小芳[XiaoFang]靠着一股“狠”劲，渐渐成为继潘晓婷之后新的九球“一姐”。在教练张树春眼里，属于付小芳[XiaoFang]的时代真正到来了。

　　北京的付小芳[XiaoFang]台球俱乐部，距离鸟巢仅10分钟不到的路程。周末下午，俱乐部里人声鼎沸。放眼望去，占据了写字楼整整一个楼面的俱乐部内，几乎没有一张台球桌是空置的。四周的墙壁上贴满了这间球房年轻主人的巨幅海报——一位年轻女孩手持球杆在球桌前冷静击球，或是捧着奖杯笑颜如花。

　　这是女子九球世界[ShiJie]冠军[GuanJun]付小芳[XiaoFang]目前开设的唯一一家台球俱乐部。用她的话来讲，开这家俱乐部的目的很简单——让始终飘泊在外的自己[ZiJi]每次回到北京就有一个根据地。在北京奋斗了六年，这位中国女子九球的新一代美女代言人号称目前依然没钱买房，但至少每次回到这个俱乐部，便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你们也是，到了这里就像回到家一样，不要拘束。”她走出办公室一边招呼我们，一边抚着额头打哈欠。自几周前在“唐城 -星牌杯” 世界[ShiJie]九球中国公开赛中夺冠后，她的时间表始终排得满满当当。这是 23 岁的付小芳[XiaoFang]职业生涯的第二座世界[ShiJie]冠军[GuanJun]头衔，并让她成为了中国第一位世锦赛、公开赛双料冠军[GuanJun]。与此同时，凭借这次的比赛[BiSai]积分，在刚刚公布的WPA女子花式九球世界[ShiJie]排名表上，付小芳[XiaoFang]顺利晋升至世界[ShiJie]第一。

　　“神秘，冷艳”是媒体给予付小芳[XiaoFang]的评价——她常常在比赛[BiSai]中不苟言笑，霸气外露。这位出生于河南国家级贫困县的女孩，骨子里藏着一颗坚韧的心。因为家境不好，她14岁辍学，在叔叔的引导下开始打球，17岁不到便只身前往北京，过着一边打工、一边训练的日子。

　　“台球改变了我的一生。”付小芳[XiaoFang]告诉我们，在她的家乡兰考，自己[ZiJi]绝对是个异类。前几年回家过年，付小芳[XiaoFang]发现许多同学都已结婚生子。“如果不打台球，我也应该过上了类似的安稳生活吧。”她感慨道，“不过，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梦想。对我来说，台球就是我的人生，登上世界[ShiJie]冠军[GuanJun]的领奖台才是我最幸福的一刻。”

　　姐妹

　　付小芳[XiaoFang]台球俱乐部的VIP室内，三面墙壁都贴满了超大尺寸的照片：两个大眼睛，竖着高发髻的姑娘穿着同一系列的浅色小礼服，手持球杆或坐或卧。如果不仔细分辨，人们会觉得这是一对双胞胎。

　　“许多人都说我们长得很像。在比赛[BiSai]的时候，观众们甚至分不清楚我们，”刘莎莎走到照片前，仔细端详了一番说，“其实我们很不一样。你瞧，我姐多会摆姿势，我在镜头前就紧张。”

　　18岁的刘莎莎与23岁的付小芳[XiaoFang]，是中国台球界最出名的一对姐妹花。2009 年沈阳世界[ShiJie]女子九球锦标赛决赛时，当时只有16岁的刘莎莎在决赛中开局不利，最后上演连胜8局的惊天大逆转，以9比5击败头号种子卡伦·科尔。看台上一名年轻女子最为激动，她整场都在为名不见经传的莎莎高声呐喊。她就是刚刚在四强比赛[BiSai]中惜败的付小芳[XiaoFang]。

　　对于付小芳[XiaoFang]来说，看着比自己[ZiJi]小5岁的刘莎莎，就 像是看着过去的自己[ZiJi]。她还记得 6 年前的一天，远在河南的妈妈给自己[ZiJi]打电话说，老家隔壁邻居有个不爱读书的小女孩，准备到黑龙江佳木斯投靠自己[ZiJi]开球房的叔叔付中郎。她大约知道，这个叫做刘莎莎的女孩也要走上与自己[ZiJi]相似的道路了。

　　当时已经在北京的付小芳[XiaoFang]拜在全国冠军[GuanJun]、国家队队员张树春门下练球，虽然拿了好几个国内冠军[GuanJun]头衔，但她依然要靠陪别人打球赚生活费。既要训练、比 赛，又要打工的生活，对于一个不过才17岁的孩子来说，充满了外人难以想象的辛苦。“有的时候已经睡下了，球房的工作人员又来敲门。有人慕名找付小芳[XiaoFang]练球，她不得不再从床上爬起来，洗把脸继续工作。”张树春说道。

　　与此同时，远在佳木斯的刘莎莎开始在球房当服 务员。每天，她一边擦拭球桌，一边望着四周墙壁上 丁俊晖、亨德利、奥沙利文的照片想：“有一天，我也能跟丁俊晖合张影就好了。”

　　刘莎莎当时没觉得自己[ZiJi]非得当职业球手。她认为在球房工作也不错，练好球技的意义在于，能有更多客人找她当陪打，一个月能有一两千的收入，“以家乡兰考的标准，这是绝对的高薪了”。

　　付小芳[XiaoFang]无法认同刘莎莎的想法。她给莎莎描绘了一副更美丽的景象：“以后我们穿一样的衣服，梳一样的马尾辫，拿一个牌子的球杆，一起比赛[BiSai]。”为帮助妹妹增进球技，付小芳[XiaoFang]跑到张树春跟前，请求师傅也收妹妹为徒。“我当时被她们之间那种特别纯粹的感情打动，觉得这两个女孩很懂事，很不容易。”并没有收徒意愿的张树春，最终同意收刘莎莎为徒。

　　与姐姐一起练球后，刘莎莎彻底被付小芳[XiaoFang]的拼劲震撼了。“她总是第一个到球房，最后一个才走，每天大概要练10多个小时。有时我困得不行，只能跟她说，姐我不行了，你练球太狠了。”付小芳[XiaoFang]则叮咛妹妹：“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能吃苦。我们以后还要一起比赛[BiSai]呢。”

　　或许是与付小芳[XiaoFang]待得时间久了，刘莎莎的身上也发生了一点一滴的变化——她不再想当球房的打工妹了。“当时我姐进入国家队，我特别羡慕她穿的比赛[BiSai]服，后面印着大大的CHINA，特别帅。”刘莎莎说道。

　　2007年，国家队在上海集训，付小芳[XiaoFang]带着刘莎莎在四平路的一个台球俱乐部里找了一间宿舍住下。“当时的条件非常差，我们两个只有一张下铺的床可以睡，我好几次早上起来都发现自己[ZiJi]被莎莎踢到了床下。”付小芳[XiaoFang]一边回忆，一边微笑。

　　在 2009 年沈阳世界[ShiJie]锦标赛上，刘莎莎一战成名，成为女子九球世锦赛历史上年纪最小的世界[ShiJie]冠军[GuanJun]。第二年，姐姐小芳[XiaoFang]也赢得了世界[ShiJie]女子九球锦标赛冠军[GuanJun]。姐妹俩的故事在兰考当地引起了轰动。“那一年春节回家，大家还组织了一个秧歌队边唱边跳来欢迎我们。”付小芳[XiaoFang]说道。

　　如今，付小芳[XiaoFang]已为姐妹俩设定了一个新的短期目标：再过两个月，2011年女子九球世锦赛又将在沈阳开打，“如果再能拿下一个世界[ShiJie]冠军[GuanJun]就牛了，这将是我第三个世界[ShiJie]冠军[GuanJun]头衔；如果是莎莎也很不错，是她的第二个”。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妹妹：“听到没有，刘莎莎，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打！”

　　师徒

　　自几周前付小芳[XiaoFang]在“唐城－星牌杯”世界[ShiJie]九球中国公开赛中夺冠，张树春的手机就一直处于极端忙碌的状态。亲朋好友们恭喜的电话，媒体请求采访的电话，赞助商的商业活动邀请络绎不绝。

　　除了教练之外，张树春目前还担任付小芳[XiaoFang]、刘莎莎的经纪人，以及付小芳[XiaoFang]台球俱乐部的总经理。张树春还记得自己[ZiJi]第一次见到付小芳[XiaoFang]时的情景。2004 年的一天，一位自称来自黑龙江的男人，领着一个女孩找到张树春所在的俱乐部。当时，张树春是国内小有名气的台球选手，赢得多次全国比赛[BiSai]，时常有些人慕名而来找他指导。但这个男人却显得有些特别，他并没有提要求拜师学技，只是整天带着小女孩混迹在俱乐部里，与张树春打球、吃饭，聊天。

　　一个多月过去了。终于有一天，付小芳[XiaoFang]开桌球店的叔叔将小女孩正式交到了张树春手里：“兄弟，我观察了你一个多月，你是个好人。我要走了，我把这女娃娃交到你手上，放心。不过只有一点，我们小芳[XiaoFang]家里穷，没钱。你看这学费的事，能不能缓一缓？”

　　热爱台球，颇有些江湖义气的张树春心头一热，立马答应了。就这样，16岁的付小芳[XiaoFang]独自一人留在了北京。“她是那种特别听话、懂事的孩子。”张树春回忆道。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师徒两人的经济条件都不好，有时遇到朋友拜访，好客的张树春总会邀请友人外出吃饭。每当这个时候，细心的小芳[XiaoFang]都会主动拒绝一起前往。“‘师傅你们去，我在球馆吃饭。’其实她是想给我省钱。”张树春说道。

　　付小芳[XiaoFang]的家乡、河南兰考县是国家级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那里最出名的人物，是前县委书记焦裕禄。

　　而现在，当地的绝大多数居民还是依靠务农为生。付小芳[XiaoFang]的父母也是农民，家境算不上好。初中毕业那一年，最疼爱自己[ZiJi]的爷爷过世，付小芳[XiaoFang]看着家里情况日渐艰难，便决定辍学打工赚钱。

　　向来老实顺从的女儿，第一次给自己[ZiJi]拿主意就做了如此惊人的决定，着实把父母吓了一跳。妈妈哭着求她不要放弃学业，家里的亲戚朋友、学校的老师来了一次又一次，劝她早日返回学校。但执拗的小芳[XiaoFang]坚持自己[ZiJi]的主张：“在学校的时候我读书也不是很好，将来或许在(读书)这条路上不会有很大的出息，那不如给家里省下学费，做点别的。”

　　这时候，远在黑龙江开球馆的叔叔打来了电话，建议说与其让孩子终日在家闲逛，不如先到黑龙江球馆帮忙。“叔叔说，如果孩子有天赋在这一行发展，将来的前景会非常好。”付小芳[XiaoFang]说道。当时，潘晓婷、丁俊晖初出茅庐。

　　虽然当时并不知道台球是什么，但从小喜欢跑步的付小芳[XiaoFang]一听是项体育运动，就满口答应要试一下。她在叔叔的球馆待了两年多，每天一边帮着婶婶摆摆球桌，一边跟随叔叔练球。叔叔对小芳[XiaoFang]说：“你还小，可以先练一下，如果真有天赋，我们就去北京找最好的教练。”

　　付小芳[XiaoFang]逐渐了解并真正喜爱上了台球。有空时，她一遍又一遍地观看亨德利、戴维斯等著名斯诺克球员的比赛[BiSai]视频。不过，说到那时候自己[ZiJi]最喜欢的球员，还是奥沙利文，“我喜欢他的进攻，犀利，快速，看他打球真的很爽”。

　　从黑龙江来到北京，付小芳[XiaoFang]跟着师傅张树春一边训练，一边在球馆靠陪打赚钱。“做陪打的工资是按小时计算的，每小时 20 块。一个月也有三四千的收入，可以支付生活费以及比赛[BiSai]的费用。”付小芳[XiaoFang]说道。

　　付小芳[XiaoFang]还记得，在2005年之前，国内的球市很冷清。国内的比赛[BiSai]很少，球员又没有钱到国外比赛[BiSai]，所以她听师傅的话，把每一次陪打都当作是比赛[BiSai]来打，积累经验。正因如此，付小芳[XiaoFang]每次陪打都拼尽全力，渐渐有了“球风凌厉”的称号，指名找她做陪练的客人越来越多。

　　2006 年后，随着潘晓婷、丁俊晖等人开始在国际赛场崭露头角，斯诺克与台球运动第一次受到国人的集体关注，越来越多的赛事在国内举办，付小芳[XiaoFang]也等来了事业的春天。

　　在北京最初的三年里，付小芳[XiaoFang]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黑八球上。2006年第三届全国体育大会前，付小芳[XiaoFang]才转打九球，在“三体会”上代表黑龙江参赛黑八和九球，分别得了第4和第6。此后，她在各种国内比赛[BiSai]中频频胜出，大有打遍天下无敌手之势。不过，由于经费原因，她出国参加国际级别比赛[BiSai]的机会始终很少。“这也是付小芳[XiaoFang]的名气始终不及潘晓婷的原因。”有人这样评价说。

　　“小芳[XiaoFang]本来就属于那种想得比较多的人，所以她在球桌上考虑问题比较全面，属于攻守合一型的运动员。随着这几年的磨练，她的技术正开始走向全面。”在张树春眼里，属于付小芳[XiaoFang]的时代真正到来了。

　　对手

　　2009年本该是属于付小芳[XiaoFang]的一年。那一年，中国长春首次承办女子九球世界[ShiJie]锦标赛。对于付小芳[XiaoFang]来说，这意味着不出国门，不用承担高昂的国际比赛[BiSai]费用就可以有机会拿世界[ShiJie]冠军[GuanJun]。她与师妹刘莎莎都报名参加了那年的比赛[BiSai]。赛前，相比第一次打世锦赛的莎莎，付小芳[XiaoFang]自然受到更多的关注。张树春给姐妹俩制订的比赛[BiSai]目标是：“莎莎进16，小芳[XiaoFang]争冠军[GuanJun]。”谁也没想到，在那一年世界[ShiJie]锦标赛上，肩负重任的付小芳[XiaoFang]止步四强，倒是16岁的刘莎莎一路过关斩将，在决赛中超水平发挥，夺得了冠军[GuanJun]。

　　2009 年世锦赛之后的一段时间，付小芳[XiaoFang]一方面为妹妹莎莎高兴，一方面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虑：“那时我时常想，妹妹只有16岁，练球才两年就拿了世界[ShiJie]冠军[GuanJun]。我已经21岁了，拿了那么多全国冠军[GuanJun]，却总无法突破，将来怎么办？” 

　　“与莎莎的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同，小芳[XiaoFang]一直是个心思重的女孩，有时候情绪的确容易影响她比赛[BiSai]时的发挥。相比之下，莎莎在这方面就稳定许多。”张树春评论说。付小芳[XiaoFang]说自己[ZiJi]是那种将压力放在心中的人。在对前途最焦虑的那段时间，她在自己[ZiJi]心中植入了一个小人，每当压力和焦虑来临，她总选择跟心里的小人讲话，而小人则回答说：“没关系，输就是输了，输是走向成功的必经之路。”

　　在接下来的上海公开赛中，付小芳[XiaoFang]同样在四强比赛[BiSai]中以8比9 输了比赛[BiSai]，但那时的她却能更淡定地面对再一次冲击世界[ShiJie]冠军[GuanJun]的失败。从 2009 年至2010 年，付小芳[XiaoFang]进行了比之前更艰苦卓绝的训练，“别人练多久，我非得要再多练一个小时”。她暗自给自己[ZiJi]下了命令，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技术问题。“如果是今天练不好，就明天接着练。一定把问题解决了不可。”付小芳[XiaoFang]说。

　　2010 年，世界[ShiJie]九球锦标赛在沈阳进行，相较于一年之前成熟许多的付小芳[XiaoFang]轻装上阵，“我想只要没有把一年的训练白费，充分发挥自己[ZiJi]就行”。放下包袱后的付小芳[XiaoFang]在比赛[BiSai]中一路稳扎稳打，四强争夺中赢了师妹刘莎莎，决赛中击败女子九球前世界[ShiJie]第一的美国人费雪尔。用张树春的话来说：“那一次，小芳[XiaoFang]赢得完美。”

　　而在今年6月的“唐城-星牌杯”世界[ShiJie]九球中国公开赛上，付小芳[XiaoFang]在决赛中对阵当时WPA世界[ShiJie]排名第一的中国选手陈思明。那不是一场容易的比赛[BiSai]：付小芳[XiaoFang]在第一局清盘后就被陈思明反超两盘，接下来两人开始了互相对清台的胶着状态。在决赛进行到最关键的阶段，胜利女神终于站在了付小芳[XiaoFang]一边。比赛[BiSai]结束后，她走上前去与陈思明握手，半开玩笑地说道：“姜还是老的辣吧。”

　　经历了几年的大型国际比赛[BiSai]历练，现在的付小芳[XiaoFang]开始用一种全新的心态对待比赛[BiSai]：“如果是与中国选手比赛[BiSai]，那我肯定是放松的，反正即便我输了，还有其他人可以继续为国争光；如果是与外国选手比赛[BiSai]，我就会紧张一些，觉得自己[ZiJi]有责任替之前输给我的中国选手赢得比赛[BiSai]。”

　　作为一名体制外的女子九球职业选手，付小芳[XiaoFang]的这种心态多少令人有些惊讶，而她自己[ZiJi]却认为理所应当：“我个人从2003年开始正式进入中国台球界打比赛[BiSai]，2006年打九球，2007年之前都是靠自己[ZiJi]的努力去拼，但各方面的压力非常大，中国台球的氛围也不是很好，不是那么团结。2007年中国国家队成立，进入国家队后，我终于感觉有了一些依靠，许多比赛[BiSai]的经费由国家队负责；另一方面，台协也积极引入了不少赛事，给所有球员提供更多打国际赛事的平台。如果不是有台协，就不会有我们所有球员的现在。我讲这句话是出于真心的。”

　　虽然成功晋升WPA世界[ShiJie]排名第一，但付小芳[XiaoFang]的国际影响力还无法与“9 球天后”潘晓婷相比。28岁的潘晓婷虽然有着未能登顶WPA 排名第一的遗憾，但她曾在代表世界[ShiJie]女子九球最高赛事的WPBA(( 美国女子职业9 球联盟)巡回赛中获得过分站冠军[GuanJun]和年终总决赛冠军[GuanJun]，并与丁俊辉一起成为了中国台球界的旗帜性人物。相比之下，仍然立足国内赛事的付小芳[XiaoFang]还未参加过WPBA 巡回赛。虽然沈阳、上海、北京先后申办到了世界[ShiJie]顶尖的比赛[BiSai]，但对于一名职业运动员来说，去美国无疑能有更多的锻炼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