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图寻找与克林顿[KeLinDun]的工作[GongZuo]平衡点时，我犯了自己[ZiJi]的老毛病。我有时会缺乏精明细致。我对南方政客生活的微妙之处缺乏足够的欣赏。我从未学过做那种“哥们儿”。我们[WoMen]新泽西还是和阿肯色的霍普(Hope)有很大区别的。

我刚汇报完麦迪逊投资担保公司的案子，白宫就给我送来一张私人通行证[TongXingZheng]供我使用。在其他情况下，我会受宠若惊。因为私人通行证[TongXingZheng]意味着能够进出宾夕法尼亚大道1600号而无须登记。按照常规这种私人通行证[TongXingZheng]只会发给内阁成员，对于内阁以下级别的人员如我，它就成了一种礼物，表示你也是他们团队的重要成员。

不过在当时，私人通行证[TongXingZheng]正是我不想要的。如果联邦调查局准备介入对总统[ZongTong]的调查(似乎有可能[KeNen])，我希望我每次进出白宫都留下公开的记录。水门事件爆发时，我才是法律学校的新生。我还记得在那些深夜的面谈中理查德·尼克松需要在国会委员会面前回答那些“你们都讲了什么”和“还有谁在场”的问题。我才不想让自己[ZiJi]以后经历这些呢，也不想让自己[ZiJi]将来在这个丑闻爆发时有什么污点，如果它是个丑闻并会爆发的话。

所以我送回了通行证[TongXingZheng]并附了一张礼貌而简洁的便条，表达了我的谢意并简单说明我并不介意进入白宫时要登记。很久以后我才发现，这件事大大得罪了比尔[BiEr]·克林顿[KeLinDun]，据我所知，对他来说我已经不存在了。这不仅是因为退还通行证[TongXingZheng]是对总统[ZongTong]个人的侮辱，而且它似乎意味着我公开宣布了对总统[ZongTong]的敌意。后来我听说一些克林顿[KeLinDun]班底成员明白事情并非如此并试图劝说总统[ZongTong]，但也于事无补，因为总统[ZongTong]已打定了主意。

回想起来，尽管我在有意疏远总统[ZongTong]，但我本该更好地解释我的理由，粉饰一下自己[ZiJi]的行为并更加小心地维持与他的关系。然而，我退还通行证[TongXingZheng]做错了吗？没有，一点儿都没错。

我是美国职位最高的警察。总统[ZongTong]和他夫人可能[KeNen]或多或少涉及了银行诈骗；或许他们和那对夫妇只是好朋友和过去的商业伙伴，只是那对夫妇卷入了银行诈骗案；也或许诈骗行为并不存在。但除非这件事被澄清了，否则我每次进入总统[ZongTong]工作[GongZuo]和生活的地方时都应加以说明，这就意味着不需要私人通行证[TongXingZheng]，但也标志着我和自己[ZiJi]老板建立紧密工作[GongZuo]关系的希望破灭了。比尔[BiEr]·克林顿[KeLinDun]恳请我接手局长职位还不到半年，就很可能[KeNen]在想我当初要是拒绝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