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大[ZuiDa]钨矿”所在的大湖[DaHu]塘地区山清水秀，一派世外桃源的迷人风景。
“世界最大[ZuiDa]钨矿”背后的关系示意图

　　资源的新发现成为一个耐人寻味的“深度之谜” 　5年时间，从1000多吨到93万吨，江西[JiangXi]武宁[WuNing]大湖[DaHu]塘钨矿突成“世界最大[ZuiDa]”。

　　民企、上市国企、地方政府、山村以及基金、股民……围绕这个价值上千亿元的大蛋糕，各路财富开始流转。

　　文/图 本报记者张强 

　　1 在过去的半个月时间里，“江西[JiangXi]武宁[WuNing]发现世界最大[ZuiDa]钨矿”是最热的财经新闻。事件的发端，是6月5日《中国国土资源报》报道、并由国土资源网转发的《世界最大[ZuiDa]钨矿诞生记》，报道称，地质队仅用18个月的时间，在江西[JiangXi]省九江市武宁[WuNing]县大湖[DaHu]塘地区探明106万吨钨储量，“世界最大[ZuiDa]钨矿由此在中国诞生”。

　　按理说，这是天大的喜事，事实却并非如此。上市公司“厦门[XiaMen]钨业”作为钨矿勘查的“头号主角”，随后三次“挤牙膏式”地与该钨矿撇清关系，却始终未能消除公众的疑虑：这个矿，到底是谁的？资源新发现罕见地成为一个耐人寻味的“深度之谜”。

　　本报记者走访了江西[JiangXi]武宁[WuNing]，欲全方位地揭开“世界最大[ZuiDa]钨矿”的神秘面纱。“财富流转”，是这个谜的重要提示词。江西[JiangXi]九江武宁[WuNing]县，地处赣鄂边界，因山水秀美，雅号“山水武宁[WuNing]”。在好山好水之下，沉睡着丰富的矿产资源，这些年来它们被不断“唤醒”，“钨”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种。半个月前，因“发现世界最大[ZuiDa]钨矿”的消息广泛传播，武宁[WuNing]出了名。

　　3000元/亩和3000亿元 

　　从武宁[WuNing]县罗溪乡出发，沿着狭窄蜿蜒的山路一路向上，那个云雾之巅的村庄，便是尧山村。这大半年来，尧山村村支书叶青林忙得很。大湖[DaHu]塘钨矿的北区，就位于尧山村后头的山上，山地征用工作让他焦头烂额。他向记者介绍：“土地流转，租用30年。”——根据法律规定，30年，是大型矿“采矿[CaiKuang]权许可证”有效期的最长年限。

　　武宁[WuNing]县政府文件透露：今年3月，武宁[WuNing]县召开了两次“山场流转(征用)问题协调会”，涉及山场2600亩，其中265亩属石门楼镇，已谈妥；2335亩属罗溪乡(属尧山村地界)，还没谈成。

　　据介绍，尧山村有200多户、900多人，对这2335亩山地，官方开价3000元/亩，这个价格难以令尧山村村民满意，甚至因而发生了摩擦。

　　对“世界最大[ZuiDa]钨矿”的前景展望，则加剧了村民们心态的失衡。《中国国土资源报》的《世界最大[ZuiDa]钨矿诞生记》一文称：“大湖[DaHu]塘钨矿潜在经济价值超3000亿元。”3000亿元对比3000元/亩，反差可想而知。

　　“如果村里能办下采矿[CaiKuang]证，我们当然希望能自己开。”叶青林坦言，“但我们不可能办下证来。”他向记者回忆，早在1958年，地质队就在那一带勘探出钨矿，县里和乡里先后参与采矿[CaiKuang]。1985年，身为村支书的叶青林找相关部门办了采矿[CaiKuang]证，想利用当地矿产发展村集体经济，可采到的钨矿品质较差，经营举步维艰。到了1998年，村里无力再交采矿[CaiKuang]权的“年费”，采矿[CaiKuang]证被吊销。

　　2 民企5年前获得采矿[CaiKuang]权 

　　但是事实上，即便尧山村的采矿[CaiKuang]证当初未被吊销，5年前也应当已被一家叫江西[JiangXi]巨通实业有限公司(注：以下简称“江西[JiangXi]巨通”)的民营企业“吃”了。

　　1958年，地质队在武宁[WuNing]发现了这座钨矿，但当时探明的储量只有3000吨。此后，该矿由6家矿厂开采，它们各自为政、乱成一团，掠夺式开采，废石废砂漫山遍野。最令政府头疼的是，它们连年亏本，拖累地方财政。

　　政府财政无力维持钨矿的低效经营，于是提出改制，此时，江西[JiangXi]巨通适时出现。2007年，大湖[DaHu]塘钨矿被列为“江西[JiangXi]省重点整合矿区”，武宁[WuNing]县相继进行国营钨矿企业改制、采矿[CaiKuang]权转让和资源整合工作，将6个采矿[CaiKuang]权整合为“江西[JiangXi]巨通大湖[DaHu]塘钨矿”这1个采矿[CaiKuang]权，矿区面积也由原6个矿区的5.1平方公里扩大至10.957平方公里。

　　经认定，整合后矿区的钨矿保有储量为1034吨。2007年，江西[JiangXi]省国土资源厅作出审批，江西[JiangXi]巨通对大湖[DaHu]塘钨矿的采矿[CaiKuang]权有效期为10年(这是小型矿“采矿[CaiKuang]权许可证”的最长年限)。

　　武宁[WuNing]县国土资源局曾撰文称赞江西[JiangXi]巨通“从长远和全局出发”，在《九江市矿产资源总体规划(2008~2015)》中，大湖[DaHu]塘钨矿所在的矿区被列为资源整合的重点区块，“逐步整合矿区外围矿产资源，规划建成保有钨资源储量5万吨、年矿石生产能力30万吨的中型矿区”。

　　也就是说，在江西[JiangXi]巨通接手储量仅为1034吨的大湖[DaHu]塘钨矿后，进一步整合、扩容的计划马上就被提上议事日程。

　　3 “首富”出手5年翻千倍 

　　江西[JiangXi]巨通创始人名叫刘典平，是武宁[WuNing]当地赫赫有名的老板，许多人视他为“武宁[WuNing]首富”。2001年，刘典平在武宁[WuNing]县隔壁的修水县创办神威矿冶公司。2003年，他找来央企——五矿集团，与修水县矿业总公司合资创立“香炉山钨业”，神威矿冶占股44%，2007年时，这笔股权估值13.8亿元。

　　2004年，刘典平又在北京成立了巨典投资公司。2005年7月，刘典平在老家武宁[WuNing]成立江西[JiangXi]巨通，2年后以江西[JiangXi]巨通的名义收购大湖[DaHu]塘矿区。  

　　在未发现“世界最大[ZuiDa]钨矿”前，江西[JiangXi]巨通提出了这样的目标：“三年内打造总资产15亿~16亿元的企业上市平台，四年内完成企业的上市工作。”这家企业当时的资产是2亿元。从2007年至今，江西[JiangXi]巨通在10.957平方公里矿区里实际开采的钨矿量绝不止当初勘查认定的1034吨。按照之前认定的储量，矿区应已耗竭。江西[JiangXi]巨通很快实施新计划：在矿区再度勘查“找矿”。根据武宁[WuNing]当地政府所了解的情况，找矿成本高昂，江西[JiangXi]巨通无力独自承担，于是在2010年2月引入国资背景的上市公司“厦门[XiaMen]钨业”。

　　这家厦门[XiaMen]国企购买了江西[JiangXi]巨通30%的股份，并斥资2.3亿元用于找矿。根据官方的说法，正是这2.3亿元，最终促成了地质队在2011年上半年发现储量百万吨的“世界最大[ZuiDa]钨矿”。从2010年到2011年上半年，“世界最大[ZuiDa]钨矿”的发现只用了一年多时间，业内人士惊叹“这种速度是创纪录的，一般发现这种巨矿需要数十年”。   

　　2012年2月份，《江南都市报》惊呼：“令人意外的是，这个横空出世的钨矿，竟是从一个被认为已经资源枯竭的矿区内发现的。”业界对此亦有疑问：从5年前的1000多吨到现在的百万吨，储量翻了近1000倍。

　　4 相关利益该归谁所有？

　　《世界最大[ZuiDa]钨矿诞生记》一文称，大湖[DaHu]塘钨矿探明钨储量106万吨，而记者从国土部门了解到，勘查完结后，最终通过评审、备案的钨储量为93万吨。目前，矿区的规划设计已出炉，日后年产量将提至万吨级别。目前，钨的市价约为14万元~16万元/吨，以年产1万吨计，年产值十多亿元。

　　如此价值连城，相关利益该归谁所有？业内人士在解读这一地质勘探发现时，戏称“江西[JiangXi]巨通中了彩票大奖”。     

　　采矿[CaiKuang]权使用费按面积收，1000元/平方公里/年，大湖[DaHu]塘钨矿每年只需交1万多元；钨矿的矿产资源补偿费为销售收入的2%；资源税8元/吨，假设年采1万吨，只需8万元。   

　　《江西[JiangXi]省矿产资源开采管理条例》规定：“协议出让的，采矿[CaiKuang]权价款按评估价、经管理机关确认后收取。拍卖、挂牌方式出让的，采矿[CaiKuang]权价款按成交价收取。”无论是协议出让还是招拍挂，矿种、储量等硬件指标都是定价的基础。

　　武宁[WuNing]县国土部门的工作人员向记者透露，由于江西[JiangXi]巨通是在自己的采矿[CaiKuang]权范围内(注：指那10.957平方公里，约合16435亩，而此番新征的山地只有2600亩)发现了“世界最大[ZuiDa]钨矿”，理论上“钨矿原本就属于它”，根据现行法律法规，不需要再交纳采矿[CaiKuang]权价款，“具体怎么办，上级正在研究”。

　　当地官员坦言，在武宁[WuNing]县，国资早已不再“与民企争利”直接开矿，政府从矿产中获利主要靠税费。

　　5 地方政府的财政算盘 

　　如果江西[JiangXi]巨通最终确定无需为“世界最大[ZuiDa]钨矿”支付采矿[CaiKuang]权价款，那武宁[WuNing]县政府将损失一笔巨额的财政收入。根据中央制定的“二八”分成比例，武宁[WuNing]县政府能从采矿[CaiKuang]权价款中分得30%。

　　不过，采矿[CaiKuang]权价款毕竟是一次性的，当地政府最看重的是大湖[DaHu]塘钨矿可能引发的财政“连锁反应”。武宁[WuNing]县提出“发展矿业经济”，欲打造一条钨矿产业链。跟“土地财政”相似的是，有资源储量作后盾，“矿业财政”值得期待；跟“土地财政”不同的是，土地财政是一次性的，矿业财政却细水长流。 

　　武宁[WuNing]县的经济总量在江西[JiangXi]的81个县中排名第49，财政收入7亿元。

　　税务资料显示，江西[JiangXi]巨通去年纳税1000多万元，其中国税部分武宁[WuNing]县可留成四分之一，地税部分武宁[WuNing]县可留成一半以上。

　　“世界最大[ZuiDa]钨矿”全面投产后，钨矿给武宁[WuNing]县带来的财政收入将成倍增加。“武府办字[2012]4号”文件指出，要“重点扶持江西[JiangXi]巨通大湖[DaHu]塘钨矿，使之生产规模从现在的标钨精矿年产500吨发展到未来的1万吨”。

　　根据《武宁[WuNing]县关于加强矿产资源管理、加快矿业经济发展的实施意见》，该县力争“到2016年钨产业主营业务收入45亿元以上，税收5.2亿元以上。” 

　　届时，仅大湖[DaHu]塘钨矿自身，每年就可贡献2~3亿元的税收。从数据看，自2010年厦门[XiaMen]企业加入“找矿”后，江西[JiangXi]巨通经营规模迅速扩大：2009年全年，纳税354万元；2010年全年，纳税654万元；2011年仅1~7月，就纳税670万元。

　　厦钨：未参与勘探开发

　　《中国国土资源报》的《世界最大[ZuiDa]钨矿诞生记》6月5日发表当天，各界反应平静，这篇报道所指的“头号主角”是国资背景的A股上市公司、全球最大[ZuiDa]的钨冶炼企业“厦门[XiaMen]钨业”，不过，其股价当天反倒下跌了1.52%。 

　　事件却在第二天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6月6日，厦门[XiaMen]钨业发出公告，申请股票停牌：“经向兄弟企业厦门[XiaMen]三虹钨钼股份有限公司了解，报道中所称参与江西[JiangXi]大湖[DaHu]塘钨矿勘探开发的‘厦门[XiaMen]钨业’应为厦门[XiaMen]三虹。”“2010年2月，厦门[XiaMen]三虹出资收购江西[JiangXi]巨通30%的股权，成为其第二大股东，并协助其对大湖[DaHu]塘钨矿进行勘探开发。目前，江西[JiangXi]巨通控股股东仍为北京巨典，持股比例为53%。”“因公司董事长刘同高同时兼任厦门[XiaMen]三虹董事长，具有双重身份，报道中所述‘厦门[XiaMen]钨业负责人’应为刘同高作为厦门[XiaMen]三虹董事长参与大湖[DaHu]塘钨矿勘探等事宜。”   

　　6月7日和6月8日两天，分别有10.76亿元和5.32亿元的大资金流出厦门[XiaMen]钨业。股民们的心理很简单：类似“旧闻”由来已久，厦门[XiaMen]钨业始终不予理睬，为何此时发公告停牌澄清？难道“此地无银三百两”？

　　早在2011年10月24日，《中国国土资源报》便撰文称：“大湖[DaHu]塘钨矿引进厦门[XiaMen]钨业等矿业巨头加大资源勘查力度。钨矿资源总量将超过150万吨，潜在经济价值或达1500亿~2000亿元。据悉，厦门[XiaMen]钨业等拟在九江投入20亿元发展钨深加工产业。”   

　　“旧闻”不断被新炒，机构资金盯上了厦门[XiaMen]钨业。2011年的厦门[XiaMen]钨业年报显示，除法人股东外，机构持股达5249.9万股，占流通股比例为8%。2011年三季度，仅有7只基金持有厦门[XiaMen]钨业，2011年末却涌来了77只基金。今年以来，厦门[XiaMen]钨业股价涨幅达七成，高于另一行业巨头章源钨业股价五成的涨幅。

　　在6月6日停盘后，媒体和股民发现，厦门[XiaMen]钨业董事长刘同高不仅兼任厦门[XiaMen]三虹的董事长，还是江西[JiangXi]巨通的董事长。于是，6月9日，厦门[XiaMen]钨业再发公告解释：公司对钨精矿的需求大，一直在找矿，2009年年底曾与江西[JiangXi]巨通有过接触，但当时大湖[DaHu]塘钨矿已探明储量较小、钨矿品位较低、投资风险较大，由上市公司投资明显不合适，于是把机会转给了厦门[XiaMen]三虹。

　　6月12日，厦门[XiaMen]钨业回应媒体采访时再次强调：“厦门[XiaMen]钨业未参与大湖[DaHu]塘钨矿的勘探开发，也未直接或间接向厦门[XiaMen]三虹、江西[JiangXi]巨通提供任何资金用于大湖[DaHu]塘钨矿的开发。厦门[XiaMen]钨业未直接或间接持有江西[JiangXi]巨通和厦门[XiaMen]三虹的任何股权，厦门[XiaMen]钨业董事、监事、高管也未直接或间接持有江西[JiangXi]巨通和厦门[XiaMen]三虹的任何股权。” 

　　厦钨董事长“三位一体”得到证实 

　　刘同高“三位一体”的身份得到厦门[XiaMen]钨业证实后，三家公司之间的利益关系被描述成：江西[JiangXi]巨通勘探资金不足，寻找合作伙伴；厦门[XiaMen]钨业欲入股，但作为上市公司心存顾虑；于是由厦门[XiaMen]三虹出面，入股江西[JiangXi]巨通，日后可为厦门[XiaMen]钨业供应原料。

　　在这几次澄清中，厦门[XiaMen]钨业都像在“挤牙膏”。起初，它并未主动披露刘同高还兼任江西[JiangXi]巨通董事长，后“被逼”承认。  

　　记者采访发现，厦门[XiaMen]钨业对刘同高身份“表述不明确”的解释也很难站住脚。在武宁[WuNing]、九江乃至江西[JiangXi]，各界“只知有厦门[XiaMen]钨业，不知有厦门[XiaMen]三虹”，且政府层面不存在“混淆”的问题。   

　　有多少“巨通”在“轮转换位”？ 

　　“武宁[WuNing]首富”刘典平近日始终未露面，但他同时像个厦门[XiaMen]钨业的影子，无处不在。2009年6月30日，厦门[XiaMen]钨业董事会表决通过《关于与修水神威、北京巨典签订长期供货合同的议案》，如上所述，修水神威矿冶和北京巨典均是刘典平控制的公司。

　　厦门[XiaMen]钨业与神威矿冶、北京巨典签订了长达6年的钨矿供货合同，神威矿冶每年向厦门[XiaMen]钨业供应不少于2200标吨钨精矿，北京巨典为神威矿冶提供担保。厦门[XiaMen]钨业支付了4.5亿元巨额预付款给神威矿冶，神威矿冶以其持有的香炉山钨业的44%的股权作质押。    

　　此后，厦门[XiaMen]钨业转而与江西[JiangXi]巨通签订为期三年的长期供货协议，2011年交易金额超1亿元。

　　资料显示，厦门[XiaMen]企业入股江西[JiangXi]巨通当年，江西[JiangXi]巨通的税后利润不到100万元。刘典平则于2010年8月另起炉灶，成立了“武宁[WuNing]巨通”，注册资金1000万元，经营范围包括“矿产品收购、销售及出口经营”。

　　随后，武宁[WuNing]巨通与武宁[WuNing]县政府发生了紧密的关联，政府文件显示：“拟定县人民政府、县城投公司与武宁[WuNing]巨通公司联合进行大湖[DaHu]塘钨矿资源二、三期整合的合作协议书，明确了由县政府出资3000万元入股武宁[WuNing]巨通公司，武宁[WuNing]巨通确保在并入江西[JiangXi]巨通公司之后我方占5%股份。2012年3月16日，该协议已正式签订。” 

　　而据网易财经6月12日的报道，刘典平还于2011年在江苏昆山成立了“昆山巨通”，注册资本8000万元。昆山巨通是江西[JiangXi]巨通的实际控制人，控股58%。而昆山巨通与厦门[XiaMen]三虹的股东昆山海峡发展基金在同一栋大楼办公，该基金同样成立于2011年。 

　　“低买高卖”的现象普遍存在 

　　中国矿业大学管理学院罗斐副教授向本报记者介绍，中国的矿产资源管理存在“要放就猛放，要收就收死”的弊病，猛放时，就连欠着一屁股债的文盲老板也能开矿。目前，相关制度正在完善中，比如，部分省份已规定不得私自转卖矿业权，转卖必须通过国土资源部门。这可以有效杜绝“500万买矿，1个亿转卖”的暴发户不劳而获。他透露，目前“低买高卖”的现象普遍存在，买矿后为了少交税费，矿主瞒报储量；转卖时，才公布如实数据甚至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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