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LieNing]与斯大林[SiDaLin]

    1922年5月列宁[LieNing]中风，由于担心致残失语，无法继续工作，要求[YaoQiu]提供毒药，以备不时之需。列宁[LieNing]不止一次地向斯大林[SiDaLin]、克鲁普斯卡娅、乌里扬诺娃、秘书福季耶娃等人提出过索取毒药的要求[YaoQiu]，被直接要求[YaoQiu]执行这一任务的是斯大林[SiDaLin]。政治局委员们都反对这样做，要求[YaoQiu]未被执行。

　　列宁[LieNing]卧病期间确实向斯大林[SiDaLin]要毒药

　　上世纪60年代，我在托洛茨基的《斯大林[SiDaLin]评传》中读到，1923年2月底斯大林[SiDaLin]告诉他，重病中的列宁[LieNing]向他索取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托洛茨基是这样说的：在列宁[LieNing]第二次卧病期间，1923年2月底政治局委员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和他会晤时，在秘书离开以后，斯大林[SiDaLin]告诉我们说，列宁[LieNing]曾经突然把他叫去，向他要毒药。列宁[LieNing]快要失去说话的能力，认为他的病已经没有希望，预见到另一次中风快要发作了，不信任医生，他毫无困难地发现他们是自相矛盾的。他的神志完全清醒，但是他的痛苦是无法忍受的。

　　托洛茨基对此表示反对：“自然，我们甚至不能考虑执行这个要求[YaoQiu]，格季耶（为列宁[LieNing]看病的医生）没有失去希望。列宁[LieNing]还能康复。”

　　“这一切我都对他说过，”斯大林[SiDaLin]回答说，毫无不快的味道。“但是他不想听道理。老头子在受苦。他说，他要把毒药放在手头……只是在他确信，他的情况毫无希望时才用它。”

　　那时我对托洛茨基记述的这一情节是怀疑的。因为列宁[LieNing]在去世之前还听克鲁普斯卡娅读杰克·伦敦的短篇小说《热爱生命》。

　　当时托洛茨基也对此表示怀疑，他是从另一个角度——列宁[LieNing]不可能把这样的任务委托给他已经不信任的人。他写道：当时极其怀疑斯大林[SiDaLin]的列宁[LieNing]怎样和为什么向他提出这个要求[YaoQiu]呢？因为从事情的表面来看，这意味着高度的私人信任。在列宁[LieNing]向斯大林[SiDaLin]提出这个要求[YaoQiu]之前仅一个月，他在遗嘱上写下了他的无情的附言。他在提出这个要求[YaoQiu]之后几天，同斯大林[SiDaLin]断绝了一切私人关系。斯大林[SiDaLin]一定会向自己提出这个问题：为什么列宁[LieNing]不找别人而偏偏求助于他呢？答案是简单的：列宁[LieNing]认为斯大林[SiDaLin]是能够满足他这个凄凉的要求[YaoQiu]的唯一的人。同时，可能他是想试试斯大林[SiDaLin]，这个“专烧辣菜的大司务”到底怎样热衷于利用这个机会？

　　不过后来看到一些资料，令人不得不相信托洛茨基的记述并非空穴来风，历史上确实有过这个插曲。

　　“如果瘫痪发展到失语，请提供氰化钾”

　　1967年3月20日苏联作家亚力山大·贝克采访了列宁[LieNing]的女秘书福季耶娃。福季耶娃从1918年起就担任人民委员会和劳动国防委员会秘书，同时又是列宁[LieNing]的秘书，从1938年起在列宁[LieNing]博物馆工作。

　　在交谈中，福季耶娃主动谈到列宁[LieNing]索取毒药的事情。她说：那个时候我两次到斯大林[SiDaLin]那里去过。第一次是为毒药事。但此事不能写。第二次去是转交列宁[LieNing]关于民族的信。先谈毒药。这是在夏天（1922年）的哥尔克，列宁[LieNing]请求斯大林[SiDaLin]给他弄来毒药——氰化钾。他是这样说的：“如果事情发展到失语，那我就服毒。我想手头拥有毒药。”斯大林[SiDaLin]同意了，说：“好的。”

　　然而，列宁[LieNing]妹妹玛丽亚·伊利尼奇娜知道了这次谈话，表示坚决反对。她说，这种病常会有各种转机，即使失语也是能够恢复的。总而言之，弗拉基米尔·伊里奇[LiQi]没有得到毒药。但又一次中风后，他再次派我到斯大林[SiDaLin]那里取毒药。我打了电话，到他家里。斯大林[SiDaLin]听我说后表示：——费尔斯特教授给我写道：“我没有根据认为弗拉基米尔·伊里奇[LiQi]不会恢复工作能力。既然有这种诊断，我不能提供毒药。”

　　我什么也没有拿到就回到弗拉基米尔身边，转告了同斯大林[SiDaLin]的对话。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LiQi]大发脾气，怒骂起来。生病期间他往往为小事发脾气：例如电梯坏了。他大喊大叫道：你们的费尔斯特是招摇撞骗分子。用支吾搪塞的话来敷衍我。

　　我还记得列宁[LieNing]说的话：——他写了什么？您亲眼看见了？——没有，弗拉基米尔·伊里奇[LiQi]。没有看见。

　　最后，他对我喝了一声：——滚吧！

　　我走了，但最后还是顶了一句：——费尔斯特不是招摇撞骗分子，而是著名学者。

　　数小时后，列宁[LieNing]给我打电话。他平静下来了，但很郁闷。——对不起，我发火了。当然，费尔斯特不是招摇撞骗分子。我是在气头上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