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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游击战争中 陈毅元帅五次脱险记--中国年鉴网(5)
第五次:下山找谭余保传达中央关于国共合作抗日的指示,被误认作叛徒险遭枪杀
国共第二次合作抗日,长征到陕北的红军[HongJun]主力编为八路军,南方八省红军[HongJun]游击队[YouJiDui]编为新四军。当时红军[HongJun]游击队[YouJiDui]分散在各个山头,集中整编遇到许多困难,主要是多年与中央失去联系,对中央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不理解,坚持不下山。陈毅[ChenYi]派人去动员他们[TaMen]下山,派去的人被他们[TaMen]当作叛徒杀害了,如浙江省委书记关英,被弋阳磨盘山游击队[YouJiDui]杀了,红十六师政委明安娄和鄂东南特委书记林美津被赣东北游击队[YouJiDui]杀了,湘南游击队[YouJiDui]支队长曹树良被湘赣边游击队[YouJiDui]杀了。对此,陈毅[ChenYi]十分焦急。1937年11月中旬,陈毅[ChenYi]坐着担架来到湘赣边九龙山游击区,见到湘赣边游击队[YouJiDui]参谋长段焕竞和政治部主任刘培善,向他们[TaMen]传达中央关于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指示,他们[TaMen]觉得有点道理,但一想到蒋介石做梦都想消灭红军[HongJun]游击队[YouJiDui],“西安事变”后,搞“北和南剿”,调兵遣将加紧“围剿”红军[HongJun]游击队[YouJiDui],又觉得不可信。他们[TaMen]怀疑陈毅[ChenYi]不是什么党代表,可能是“叛徒”,便将陈毅[ChenYi]捆了送到省委,让省委书记谭余保亲自处理。
第二天下午,谭余保来了,带支驳壳枪,戴副墨色眼镜、一顶红军[HongJun]帽子,陈毅[ChenYi]说:“你就是谭余保?”谭答:“我就是谭余保,你认识我!”陈毅[ChenYi]说:“我晓得你这个名字。”谭答:“我也晓得你呀,我在井冈山,你在台上讲话,神气十足,我们坐在下面听,你过去讲的话还记得吗?”陈毅[ChenYi]说:“我讲什么呀!”谭答:“你讲要革命呀,要坚决呀,不要搞投机呀,摇头摆尾讲几个钟头,你现在呢?当了叛徒,还有脸来见我,你赶快坦白,我还要审你。”谭又说:“你们领导人怕死,带走了红军[HongJun],留下陈洪时这个叛徒在这里领导。你现在要合作,阶级斗争怎么能合作,你们全去合作,我不合作,我要革命到底。”
陈毅[ChenYi]说:“谭余保同志,你光想自己,不顾大局,光是叛徒、叛徒,根本无的放矢。你怎么能讲这话,你们合作,我不合作,你是共产党员,你得相信组织嘛。毛主席、朱总司令在北方号召合作抗日,我们就不能打,打了步调就不一致了。”谭说:“你这是狡辩,你是叛徒!”派人把区公所派来在路上照顾陈毅[ChenYi]的两个人拉下去一顿苦打,要他们[TaMen]招供。陈毅[ChenYi]说:“他们[TaMen]是区公所派来照顾我的,你打他没有道理。”下面的人却说:“跟你来的两个人供认了,他们[TaMen]把你叛变经过全部供认出来了。”陈毅[ChenYi]说:“简直是笑话,叛徒哪有这么蠢,还带这么两个人跑这里来。你给我松绑呀。”谭说:“松绑呀,我们今晚要砍你脑袋,还松绑?”陈毅[ChenYi]说:“谭余保同志,不要这样。你用枪毙那套不行,怕死不当共产党员,你派人到吉安、到南昌、到延安去,就会查清楚我这次来,是为共产党工作还是为国民党工作?朱总司令他们[TaMen]到南京了,叶剑英在武汉,项英过几天也从南京回来了。”谭说:“项英、叶剑英我不管,你就是斯大林、毛泽东派来的,我也要把你抓起来!”陈毅[ChenYi]火了,说:“你混蛋,你是土匪头子,我半天都忍耐,我以为你是共产党。你们广大指战员的坚决,我非常佩服。你们为了党,不怕牺牲,你们是光荣的。今天,你们骂我是叛徒,这很容易理解,你们怀疑我是应该的,你们站在阶级立场上,很难突然接受统一战线。我讲项英,讲我是叶剑英、朱德派来的,你就抓起来,毛泽东、斯大林派来的也要抓。毛泽东、斯大林派来的你怎么能抓?你已离开了党的立场,你怎么当省委书记?我们大家站稳阶级立场,搞游击战争是应该的,当土匪就不干。谭余保,你枪毙我好了,你有本事把我枪毙,你是共产党员,就不能枪毙我,你是土匪头子,就枪毙我,枪毙吧!”
到了第四天,看守陈毅[ChenYi]的游击队[YouJiDui]员对陈毅[ChenYi]说:“谭书记要你好好准备,好好把问题讲一讲。你要把叛党经过全部老实讲出来,还要讲这次怎么与敌人[DiRen]勾结来进攻的。你坦白了可以宽大处理。”
第五天上午,谭余保集合红军[HongJun]游击队[YouJiDui]员讲话,他说:“今天见到这么一个[YiGe]重要人物,名叫陈毅[ChenYi],他当然是老资格啦,我们知道这个名字。他是地主,我们要审查,不能不相信,也不能全相信。大家不要动摇,要站稳阶级立场,不能随便相信。他有几个理由,第一个[YiGe]是过去苏维埃是正确的,现在苏维埃不能用了,取消苏维埃,这当然是机会主义!第二个,是土地革命,他主张阶级合作;第三,改编红军[HongJun],把红军[HongJun]编为国民革命军,是摘帽子投降敌人[DiRen]。这是机会主义、投降主义。知识分子吃不得游击战争的苦,对国民党有幻想,他去投机,相信合作,我们要站稳立场,不要受他影响,但也不要把他当叛徒对待。”
当天晚上,谭余保又跑来找陈毅[ChenYi]谈话,说:“你讲!”陈毅[ChenYi]问:讲什么?谭叫警卫[JingWei]员出去,说:“这里没外人,你把叛变经过全讲出来,我给你保密,不给你气受,保持你的地位,像你这样的负责人很难得。”陈毅[ChenYi]又气又好笑,说:“你想想,真正的叛徒,那有这么简单,你怎么能收买呢?”同志们向谭余保建议,将陈毅[ChenYi]关押几天,看看山下敌人[DiRen]动静再作处理。因为就在两个月前,一个[YiGe]自称是湘鄂赣边区党委派来的交通员到了山上,谭余保热情接待了他,可这家伙走了不久,敌人[DiRen]就来“围剿”,红军[HongJun]游击队[YouJiDui]受了不少损失。
在以后几天中,谭余保又和陈毅[ChenYi]谈了几次话,山下国民党军不但没有来剿,反而撤退了,他这才感到对陈毅[ChenYi]的怀疑未必妥当。于是,谭派一个[YiGe]交通员下山,到吉安去了解情况,这时吉安已成立了新四军通讯处,交通员连夜带回通讯处证明陈毅[ChenYi]是党代表的公函和中共中央告全党同志书,谭余保看了,连说:“我鲁莽,险些误了大事。”并亲自给陈毅[ChenYi]松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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