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WeiLian]王子[WangZi]和未婚妻凯特[KaiTe]于2010年11月25日在圣詹姆斯宫拍摄的订婚照
凯特[KaiTe]的家乡伯克郡巴克伯里
凯特[KaiTe]的父母迈克尔与卡萝尔
凯特[KaiTe]4岁时与父亲和妹妹在约旦的留影

　　王室[WangShi]婚礼[HunLi]之所以引起轰动，因为那是完全按传统进行的仪式，其中的繁文缛节已成了活化石。

　　记者◎李孟苏

　　上午10点50分之前

　　伯克郡巴克伯里村

　　英格兰乡村塑造出的王妃

　　4月29日早上8点，伯克郡巴克伯里村(Bucklebury)的“肩胛骨”酒馆(Bladebone)的派对将准时开始，第一个节目是婚礼[HunLi]早餐，然后是英格兰乡间传统的游乐会。我看到，酒馆老板已经在聚会的草地上装了巨大的电视屏幕，以便邻居们可以看到村里米德尔顿家小姐出嫁的现场画面。“凯特[KaiTe]一家，还有王子[WangZi]是我们酒馆的常客。她是我们的骄傲。”圆脸蛋红扑扑的酒馆女孩告诉我。凯特[KaiTe]是准王妃凯瑟琳·伊丽莎白·米德尔顿第一个名字的简称。

　　29日之前，凯特[KaiTe]的家在巴克伯里村。伯克郡位于伦敦以南，是英国最适宜乡间生活的地区之一，很多富人、明星如果购买乡下的别业，会首选伯克郡。音乐剧大师韦伯4000英亩的大庄园就在伯克郡，距凯特[KaiTe]家不远。这是什么样的乡村？

　　从伦敦帕丁顿火车站出发，到伯克郡雷丁(Reading)转慢车去纽伯里(Newbury)。1982年1月9日，凯特[KaiTe]在雷丁市内的皇家雷丁医院出生。5个月后的6月21日，48公里外的伦敦圣玛丽医院，威廉[WeiLian]王子[WangZi]出生。他和弟弟哈里王子[WangZi]是仅有的在市民医院出生的王室[WangShi]成员。接生的妇科大夫没有贵族头衔，这也破了王室[WangShi]传统。威廉[WeiLian]出生的时刻，皇家乘骑炮兵团曾鸣枪庆贺，伦敦市中心地区都听得见。

　　纽伯里从行政划分上是个镇，从这儿再坐101路郊区汽车可以到巴克伯里村。上车买车票时，司机听说我去巴克伯里，问：“这个村子很分散，你具体去哪儿？”我正踌躇该怎么回答，他点了点头：“嗯，米德尔顿！到地方我会叫你的。”

　　公交车上的乘客只有三五个，开出镇子后在一个个村子中绕来绕去。村庄彼此相连，更像城区边缘的富裕社区，住宅多为独栋，不管新老都一副笃定神气的模样，并带个整洁小巧的前花园。巴克伯里村距纽伯里镇仅8公里，却走了40多分钟才到。穿过一大片橡树林和牧场，公交车停在一看就是村子中心的地方。司机停下车说：“这就是巴克伯里，巴克伯里由3个小村组成，米德尔顿家在‘礼拜堂’村(Chapel Row)，还在前面，我会把你放在最合适的地方。”又往前走了1000多米，车在一个小三岔路口停下，司机指着一片橡树林说：“那边，就是米德尔顿家的房子。”

　　四周安静极了，看不到一个人，每户住家都有大片树林或绿地，因此很分散。树林里橡树最多。米尔德顿家的盾形纹章经王室[WangShi]授权、批准，刚刚设计完成，纹章上有3片橡树叶子。据说凯特[KaiTe]参与了设计，或许巴克伯里的橡树给了她灵感？在大路上是看不到凯特[KaiTe]家的。沿着岔路向树林深处走，看见一栋呈十字形的红砖住宅，很大，一人高的树篱修得整整齐齐。凯特[KaiTe]家有5口人，这住宅的卧室一定在4个以上。院子旁边有一片圈起来的绿地，木栅门敞开着。英国有部《乡村通行法案》，允许步行者在英国所有乡间土地上通行，因此我走了进去。绿地显然是凯特[KaiTe]家的产业，大得望不到边，没有像查尔斯王子[WangZi]那样养安格斯牛，就这么种着草。2008年，威廉[WeiLian]王子[WangZi]为向女友炫耀，驾驶皇家空军的运输直升机飞到凯特[KaiTe]家，飞机可能就停在这片草地上。真正的灰姑娘是不可能与王子[WangZi]相爱的。和王子[WangZi]恋爱的成本很高，若没有实业家父母的财富支持，凯特[KaiTe]如何与王子[WangZi]到瑞士滑雪、去肯尼亚打猎、在伦敦最高级的会员俱乐部喝酒呢？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需要我帮忙吗？”扭头一看，是位40多岁、身材苗条的女人，和凯特[KaiTe]的妈妈长得很像。她的表情、语调都很克制，但感觉她很不耐烦，告诉我“这是私人产业”。从这一天的报纸上我知道米德尔顿夫人近几天在伦敦，或许此人是凯特[KaiTe]家的某位亲戚？她拒绝回答我任何关于凯特[KaiTe]、结婚、王室[WangShi]的问题。紧跟着我走出绿地，反手把木栅门锁上。

　　我走回方才路过的村子中心，进了“肩胛骨”酒馆。酒保建议我要杯淡色啤酒，“本地啤酒厂出的”。他告诉我，酒馆从17世纪中期开始经营，现在用的红砖房建造年代已不可考。“肩胛骨”的名字是1666年起的。那一年人们在附近河谷里发现一块古生物残留的骸骨，人们猜测是史前猎人在这儿打死了一头猛犸象。酒馆老板把残骨用铜片密封起来，挂在酒馆正门前做招牌。酒保带我到门口，指着门上方一个黄澄澄的“斧头”说：“那就是大象的骨头，铜皮经常换，所以骨头在里面保存得很好。”

　　酒保告诉我，米德尔顿家在这一带已经生活了30年。凯特[KaiTe]的父亲迈克尔今年61岁，妈妈卡萝尔55岁，20世纪70年代中期，他们都在英航做乘务员，由此相识相爱。1980年他们结婚，在附近另一个村子布拉德菲尔德(Bradfield)买了房子，是栋朴素的维多利亚时代的二层红砖房。1987年，夫妇二人开始做派对物品邮购生意，获得成功，才搬来巴克伯里。现在的房子是老农舍翻新的，有5个卧室。“卡萝尔是全家的主心骨，开公司就是她的主意。她很有凝聚力，米德尔顿家的成员关系很紧密。”米德尔顿全家热心参加社区演出，和邻居们都很熟悉，在村里很有声望，“他们家绝对符合王室[WangShi]的道德责任标准”。

　　英国媒体显然也注意到卡萝尔是家中的顶梁柱，基本不提父亲迈克尔。媒体，尤其是小报，呈现出的是野心勃勃向上流社会攀爬的卡萝尔。说她处心积虑从小就为女儿灌输“当王妃”的思想，让孩子加入英国国教圣公会，让女儿上圣安德鲁斯大学以和威廉[WeiLian]同学；嘲笑她不懂社交礼仪，觐见女王时说不正式的问候语。其实她和丈夫在今年4月20日才第一次见到女王。坐我旁边桌子吃饭的一位中年男子说，卡萝尔以自己认为重要的方式教育子女，尽可能给他们创造最好的成长环境，他们夫妇努力赚钱、换大房子，都是为了孩子。他们把孩子送进每年学费2万英镑的私立学校上学，带着他们积极参与社区活动。“米德尔顿家的孩子很受欢迎。他们养育了一个获得王子[WangZi]心的女儿，这是他们的荣誉。我担心很多人仍旧纠缠于阶级问题，永远不愿忘记米德尔顿家是中产阶级。”

　　凯特[KaiTe]擅长体育运动，是出色的女子曲棍球手，热爱乡村生活，而温莎家族是典型的英格兰乡村贵族，凯特[KaiTe]和他们拥有相同的生活方式和趣味。中学同学评价她“头脑冷静，脚踏实地”。和威廉[WeiLian]的10年恋情看得出她很能忍耐，所以得了个绰号“等候的凯特[KaiTe]”。威廉[WeiLian]的性格比较优柔寡断，查尔斯和女王都认识到平民女孩凯特[KaiTe]的优点可以与威廉[WeiLian]互补。很快，女王邀请凯特[KaiTe]坐进了她在阿斯科特赛马会上的包厢。英国最著名的阿斯科特赛马会就在伯克郡举办。

　　凯特[KaiTe]和威廉[WeiLian]宣布，希望参加婚礼[HunLi]的宾客不要送礼物，改为向他们设立的反欺侮慈善组织捐款。据说凯特[KaiTe]从小就因完美深得老师喜爱，常受到同学的欺负。这些说法是真是假无法判断，但米德尔顿母女受到媒体的欺凌倒是事实。前几天的《每日邮报》上有整版报道，标题是《噢，卡萝尔！当你穿得和女儿一样的时候，胜者只有一人》，讽刺她不顾年龄扮嫩，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和女儿成一对姐妹花。在订婚前，米德尔顿家没有得到王室[WangShi]新闻办公室、公关部门的支持，不管他们如何解释，哪怕发表正式的声明，都无济于事，只能逆来顺受。

　　米德尔顿夫妇也出过差错。他们不恰当地在家族企业的网站上用凯特[KaiTe]来推销自家生意，卡萝尔还在观看威廉[WeiLian]王子[WangZi]桑德赫斯特军校的毕业阅兵式时不停地嚼戒烟口香糖。凯特[KaiTe]27岁的妹妹皮帕除了帮父母打理生意，还在一家派对策划公司做兼职——这工作一看就是做上流阶层生意的。23岁的弟弟詹姆斯，从爱丁堡大学英文专业退学，成立了一家蛋糕制作公司，作为对父母生意的补充。去年，名人八卦周刊《Hello！》21周年庆，邀请他制作了21个蛋糕。很难说这不是姐姐当王妃带来的效应。

　　村里刚落成一座教区教堂[JiaoTang]“万圣堂”。牧师向我介绍了巴克伯里的历史。巴克伯里是个古老的村子，考古学家曾在附近发现古罗马人(43～408年为罗马人统治英格兰时期)的遗迹，不过今天村子的样貌是在盎格鲁－撒克逊时代(7世纪至1066年)形成的。它曾是封建领主的领地，诺曼征服时期还是重要的军事要塞，从名字中的“伯里”就可知。村子里有座圣母玛利亚教堂[JiaoTang]，正是诺曼人所建。19世纪中期以后，铁路得以大力发展，这里逐渐发展为中上阶级的乡间度假地，尤其是凯特[KaiTe]家所在的礼拜堂村。

　　国教至今还在巴克伯里的社区生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巴克伯里是国教圣公会的一个堂区，掌管着一个很大的教区，也就是说它有自己的教堂[JiaoTang]和牧师，是主教区的一部分。这里的居民去自己的教堂[JiaoTang]，出生、婚姻、死亡的详细情况都要登记在专门的册子——堂区记事簿上。88%的英国人在填表时会写是“国教徒”，但这些人中大多数只在葬礼时才与教堂[JiaoTang]发生联系。大多数英国人不受洗，只有50%的人在教堂[JiaoTang]结婚，但巴克伯里的宗教生活稳定持续，一如此地200年不变的田园风景。我又想到在纽伯里，以及这一路没有看到非洲裔移民和中国餐馆，这似乎暗示了伯克郡保守的、中产阶级的特性。

　　牧师告诉我，米德尔顿夫妇也是在教堂[JiaoTang]结的婚。凯特[KaiTe]刚过半岁，在布拉德菲尔德村的圣安德鲁教堂[JiaoTang]受了洗礼。当年的洗礼仪式很温情圆满，婴儿凯特[KaiTe]的“两个小脸蛋圆圆的”，穿着长长的白色受洗礼长袍；卡萝尔穿条劳拉·阿什莉牌(Laura Ashley)的连衣裙。巧合的是，凯特[KaiTe]受洗第二天，威廉[WeiLian]出生。1982年8月4日，王太后82岁生日那天，威廉[WeiLian]在白金汉宫的音乐宴会厅受洗。他穿件王室[WangShi]传统的镶着著名霍尼顿花边的洗礼罩袍，由坎特伯雷大主教为他施洗、祝福，镀银的洗礼盆上有百合花图案，盆里的水是从约旦河打来的。凯特[KaiTe]两岁时曾随父母工作调动，在约旦的安曼生活了两年多。

　　在这位牧师看来，米德尔顿夫妇是国教徒，让女儿凯特[KaiTe]受洗毫不奇怪，更和“野心”扯不上。今年3月，伦敦主教向凯特[KaiTe]施了坚信礼。按基督教教义，受洗礼后还要受坚信礼才能成为教会的正式信徒。英国《王室[WangShi]婚姻法》规定，君主、王位继承人的结婚对象必须是国教徒。因此凯特[KaiTe]在结婚前受坚信礼是必要的。

　　我回到“肩胛骨”酒馆等回纽伯里的公交车，翻酒馆里的当地报纸《纽伯里周报》，里面有条新闻说，巴克伯里行政委员会计划在婚礼[HunLi]当天举办数千人的庆贺茶会，但费用问题仍在争论中。酒保对我说，村里人担心婚礼[HunLi]会再一次把喜欢八卦的人吸引来。2007年威廉[WeiLian]和凯特[KaiTe]短暂分手，去年宣布订婚，村里因此挤满记者，世界各地的记者挤在凯特[KaiTe]家门前的小路上，造成了交通堵塞。来巴克伯里之前，我曾给伯克郡一家旅行社默顿(Montons Travel)打电话，想报名参加他们组织的“凯特[KaiTe]家乡之旅”。接电话的男子说，这个旅游项目已经取消了，“媒体曝光了大量细节，客人们不再有兴趣亲眼去看”。他们只组过3次团，参加者都是各国媒体的记者。英国一份全国性媒体讽刺其为“胡闹之旅”，毫无皇家体验，倒像斯劳一日游。斯劳(Slough)是伦敦和雷丁之间的一个小镇，建有大型工业园区，喜剧连续剧《办公室》把背景设在斯劳，让小镇出了名。但我猜测，默顿旅行社的旅游路线受到了抗议。巴克伯里行政区主席对BBC说：“居民们决定长期保护凯特[KaiTe]，我们尊重她的隐私。”他说，尽管此地“死水一潭”，也不愿意借王妃刺激经济发展。

　　回纽伯里的公交车驶过一家叫Spar的杂货店，车里一个带着3个男孩的年轻妈妈说：“知道吗，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夫妇被凯特[KaiTe]邀去参加婚礼[HunLi]了，他们真幸运。”

　　11～12点

　　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

　　墓碑环绕的婚礼[HunLi]

　　10点51分，新娘[XinNiang]凯特[KaiTe]将在父亲、伴娘们的陪伴下，从白金汉宫附近的戈林酒店(Goring Hotel)乘坐女王的劳斯莱斯幻影专车前往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婚礼[HunLi]前夜，准王妃和父母住在这家王室[WangShi]所有的豪华酒店里。从一开始，平民女孩凯特[KaiTe]就破了一个传统：王室[WangShi]的新娘[XinNiang]都是坐四轮大马车去教堂[JiaoTang]的，最常坐的是“玻璃马车”(Glass Coach)。这驾马车是1881年为伦敦市长生产的公务马车，1911年在乔治五世的加冕典礼上用过后，被编入王室[WangShi]马车队。作为王室[WangShi]婚礼[HunLi]用马车始于1922年，这一年，乔治五世的长公主玛丽结婚乘坐了它。这驾马车因为敞大的玻璃窗而得名，由于载过的新娘[XinNiang]太多，也被叫做“新娘[XinNiang]马车”。

　　教堂[JiaoTang]的报信钟声响起，新娘[XinNiang]的汽车抵达教堂[JiaoTang]。这之前，8点10分，1900名宾客从北门进入教堂[JiaoTang]；10点10分，威廉[WeiLian]王子[WangZi]和伴郎哈里王子[WangZi]抵达，在教堂[JiaoTang]里的圣母堂内等候；20分，外国王室[WangShi]代表抵达；40分，安妮公主、安德鲁王子[WangZi]等英国王室[WangShi]成员抵达；45分，女王夫妇和查尔斯王储驾到；48分，花童们等候在门口；55分，神职人员组成的队伍排好了队。11点整，新娘[XinNiang]一行人从正门——西门步入教堂[JiaoTang]，号手吹响小号，教堂[JiaoTang]里响起嘹亮的号声。凯特[KaiTe]迎来人生最重要的时刻。

　　在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助理总管邓肯·杰弗里先生(Duncan Jeffery)带着我，从西门开始，沿着王子[WangZi]、准王妃将要行走的路线走了一遍。“箭在弦上，我们现在忙得焦头烂额。”受教堂[JiaoTang]总管斯蒂芬·兰帕德爵士(Sir Stephen Lamport)之托，杰弗里慷慨地给了我一上午时间。

　　他介绍说，教堂[JiaoTang]正式名称是威斯敏斯特圣彼得牧师团教堂[JiaoTang](Collegiate Church of St Peter，Westminster)，最早是960年时由一群僧侣在泰晤士河畔威斯敏斯特沼泽建的修道院。11世纪，英格兰国王爱德华(1042～1066年在位)得到罗马教皇的许可，不必离开战乱的英格兰前去罗马圣彼得教堂[JiaoTang]朝圣，但必须为圣彼得建一座大教堂[JiaoTang]。在修道院的基础上，1065年爱德华建起了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他因此得绰号“忏悔者爱德华”。目前看到的建筑是亨利三世在1245年重建的，为教堂[JiaoTang]树立了壮丽宏伟的哥特风格，是英国罕见的以法国建筑方式建筑的哥特式教堂[JiaoTang]。“亨利三世的财政状况捉襟见肘，你看教堂[JiaoTang]内的拱顶，有钱的时候用整块石料，没钱就只能拿石材一片一片拼了。”杰弗里说，还有小部分是亨利七世在15世纪末建的。忏悔者爱德华的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只留下一扇木门，造于1050年，仍安装在教堂[JiaoTang]内。

　　1066年，爱德华驾崩，遗体安葬于教堂[JiaoTang]。当年圣诞节，征服者威廉[WeiLian](1066～1087年在位)在此加冕，建立诺曼王朝。威廉[WeiLian]创建了现代的英国君主政体，是第一个在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加冕的英格兰君主，此后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承担起加冕礼教堂[JiaoTang]的角色，和王室[WangShi]有了密切联系。英国历史上共有40位君主，除了爱德华五世、爱德华八世，其余38位都在这里加冕，最近的是1953年伊丽莎白二世的加冕礼。杰弗里指着西门附近橱窗里的一把尖背木椅子：“这是‘加冕椅’，叫圣爱德华宝座，造于1301年。1308年爱德华二世坐在上面加冕后，成为每一位君主都坐的加冕椅。女王也是坐在上面加冕的——当然她每次来并不会坐它。下一个坐在上面的是查尔斯王子[WangZi]，不过他还要等些年头，他妈妈身体太好了。”戴安娜、王太后等王室[WangShi]成员的葬礼多在此举行，还有17任国王、王后在此长眠。

　　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具有“王室[WangShi]专属教堂[JiaoTang]”(Royal Peculiar)的地位，“只对君主负责，不用像其他教堂[JiaoTang]那样对英国国教的领袖——坎特伯雷大主教负责。从理论上讲，大主教每次来这个教堂[JiaoTang]都要得到女王的许可。“但教堂[JiaoTang]并不只是王室[WangShi]的财产，王室[WangShi]不给教堂[JiaoTang]拨款。”杰弗里强调，“教堂[JiaoTang]也为公众服务，每个人都可以来做礼拜。我们提供日常礼拜的仪式活动。”

　　在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结婚，是亨利一世(1100～1135年在位)开始的传统。1100年他在这里娶了妻子，但1382年少年国王理查二世在此结婚后，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就不再被用做婚礼[HunLi]教堂[JiaoTang]。直到1919年，维多利亚女王的孙女帕特里夏公主再一次选择在这里结婚，带动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成为20世纪最热门时髦的婚典地点。举行婚礼[HunLi]是教堂[JiaoTang]除加冕外的第二大事宜。女王自己、她的父母、妹妹、女儿安妮、儿子安德鲁都是在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举行的结婚典礼，威廉[WeiLian]的婚礼[HunLi]是王室[WangShi]在这里举办的第15次婚礼[HunLi]。

　　杰弗里已在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工作了5年，之前他曾任《星期日泰晤士报》的副主编，伦敦前市长肯·利文斯通的首席新闻官和新闻发言人，熟谙教堂[JiaoTang]的历史逸闻。他告诉我，1919年前，王室[WangShi]成员举行婚礼[HunLi]通常选择伦敦市内圣詹姆斯宫的皇家礼拜堂，其次为温莎城堡里的圣乔治教堂[JiaoTang]，仪式相对私密，并不大张旗鼓。“1919年，当年王室[WangShi]为公众塑造的偶像帕特里夏公主本想低调结婚，但她堂哥、国王乔治五世决心办一场盛大的婚礼[HunLi]，振奋饱受4年战争之苦而萎靡不振的民心。朝臣建议，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位于伦敦市中心，交通便利，便于婚礼[HunLi]队列的行进，是理想的婚礼[HunLi]地点。”伊丽莎白女王在1947年的婚礼[HunLi]也发挥了同样的功能。1947年，英国的物资供应还需要供给，新娘[XinNiang]的婚纱是用政府的礼金券购置的，婚礼[HunLi]蛋糕则是海外人士送的贺礼。新人在祭坛上跪着祈祷用的小凳是蒙了玫瑰色丝绸的装橘子的箱子，上面印着“1946”的字样。

　　自1986年威廉[WeiLian]的叔叔安德鲁在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结婚后，25年里这儿再没有举行过婚礼[HunLi]。安德鲁的弟弟、女王的幼子爱德华，学他的祖先，选择在温莎城堡的圣乔治教堂[JiaoTang]结婚，只请了560名客人。或许他目睹哥哥姐姐们的盛大婚礼[HunLi]最后都破裂，轮到自己结婚时就想低调简单。

　　上一位王位继承人——查尔斯王子[WangZi]的婚礼[HunLi]在1981年，30年来，英国社会的婚俗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们不想举行太正式的婚礼[HunLi]，希望婚礼[HunLi]气氛松弛，希望“去仪式化”。在教堂[JiaoTang]里，新人接吻时宾客们会鼓掌，这完全是新发明。新娘[XinNiang]子也不再戴面纱和头冠。按传统，去教堂[JiaoTang]途中，新娘[XinNiang]的脸是要被面纱遮住的，只有进了教堂[JiaoTang]才能掀起。这是包办婚姻时代留下的习俗，以防有人对新娘[XinNiang]调包。但是，这些习俗仍在王室[WangShi]婚礼[HunLi]上保留。杰弗里说：“威廉[WeiLian]也许希望有个小型、更家庭化的婚礼[HunLi]，但他会成为未来的国王，他的婚礼[HunLi]就成了国家性的事件。这个性质决定了他的婚礼[HunLi]不能在小教堂[JiaoTang]举行。当威廉[WeiLian]决定要结婚，我们就知道他不是选这儿，就是选圣保罗大教堂[JiaoTang]。”查尔斯办公室给出的原因是，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有惊人的美丽，和王室[WangShi]的联系源远流长。

　　新郎、女王、新娘[XinNiang]等人抵达教堂[JiaoTang]，教堂[JiaoTang]的最高级神职人员——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牧师团的团长约翰·霍尔博士(Dr John Holl)都要前去迎接。他穿着最正式的服装——绣满纯金色繁复精美图案的“大圆衣”(高级神职人员在特定礼仪中穿的斗篷式祭衣)，一旁有助手们举着节杖、捧着御用品，引领新娘[XinNiang]父女，走向祭坛，威廉[WeiLian]王子[WangZi]已经站在那儿了。

　　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有规范的哥特教堂[JiaoTang]格局：俯瞰它是个向东躺倒的十字架，东西长，南北短，西门是正门，平时游客从北门进入教堂[JiaoTang]参观。东边，十字架交叉的地方是圣坛，教堂[JiaoTang]的心脏“祭坛”在圣坛中央，一般比地面高出几个台阶。西门到圣坛之间是中殿(也叫中堂、中舱)，是会众做礼拜的地方；圣坛向南北两个方向延伸出去，较短的空间叫“袖厅”。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的能容纳2000人。1953年女王的加冕典礼，用半年时间在教堂[JiaoTang]内搭起临时的阶梯座椅，装下了8200名来宾。在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中殿和圣坛之间有一道华丽的木质屏幕，缩小了圣坛的空间，让圣坛和小教堂[JiaoTang]差不多大；而新人最近的亲属坐在圣坛里，在祭坛上举行最重要的仪式时，有家庭气氛和私密性，中殿里的人看不见仪式。“不会像圆形的圣保罗大教堂[JiaoTang]，婚礼[HunLi]成为几千人围观的公共事件。”杰弗里说。这是威廉[WeiLian]和凯特[KaiTe]选择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的主要原因。

　　这也带来一个问题：视野不好，毕竟中殿里还坐着近2000位客人。乔治六世的婚礼[HunLi]，BBC希望在电台播放婚礼[HunLi]现场，坎特伯雷大主教以“人们在公共场合收听结婚典礼不会摘帽以示恭敬”为由，驳回了请求。女王的婚礼[HunLi]，以42种语言通过电波向全球播送，但电视摄像机不被允许拍摄教堂[JiaoTang]内的仪式。1960年，女王的妹妹玛格丽特公主结婚，摄像机第一次可以进入教堂[JiaoTang]拍摄，教堂[JiaoTang]中殿安装了闭路电视，这样宾客能够跟随新人念祷词，唱圣歌。英国数百万人观看了电视直播。那次婚礼[HunLi]上，一个十字架倒下来，砸到了挂在祭坛台阶上方的麦克风，因而教堂[JiaoTang]规定摄像机和麦克风的机位必须严格安装。今年在中殿安装了大屏幕。

　　新娘[XinNiang]沿着中殿正中央的廊道走向祭坛。距西门不远，是嵌在地面上的无名烈士纪念碑，下面葬有一位“一战”中牺牲的无名战士，现在纪念碑用来纪念为国捐躯的战士，象征对和平的追求。新娘[XinNiang]走进教堂[JiaoTang]，以及仪式结束新人走出教堂[JiaoTang]，走到这里都因为不能踩踏到纪念碑而需要绕道前行，这是他们在教堂[JiaoTang]唯一不走直线的地方。新娘[XinNiang]的捧花要献给纪念碑，这个传统始于女王的母亲伊丽莎白王太后。1923年，女王的父母在这里结婚。新娘[XinNiang]刚走进教堂[JiaoTang]，队列中的一位牧师就昏了过去。在等待队列重整期间，新娘[XinNiang]几乎是本能地将白玫瑰花束献在无名战士纪念碑上——她的哥哥1915年死于战场。当时“一战”给英国人造成的伤口还未愈合，此举深深打动了人们。婚礼[HunLi]结束后数天，无熟人涌进教堂[JiaoTang]，仅仅只为看这束鲜花。今天，新娘[XinNiang]会捧着花束在教堂[JiaoTang]外接受官方和媒体的拍照，再将花束送回教堂[JiaoTang]。

　　在唱诗班的歌声中，凯特[KaiTe]要用4分钟走完这段路程。“新郎新娘[XinNiang]的服装、新娘[XinNiang]手捧的花束、教堂[JiaoTang]的装饰、演奏的曲目，都是秘密。不过依惯例，我们猜测威廉[WeiLian]王子[WangZi]会穿军装。”小报说，歌星艾尔顿·约翰、詹姆斯·布朗特将在婚礼[HunLi]上表演，杰弗里干脆地予以否定：“绝没有流行音乐。这次为婚礼[HunLi]演出的有5个团队：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唱诗班、皇家礼拜堂唱诗班、伦敦室内乐团、皇家空军中央乐队7位小号手组成的乐队和皇家骑兵乐队的8支小号乐队。”

　　凯特[KaiTe]跨进分隔中殿和圣坛的屏幕后，她将迎来人生中最庄严的时刻。圣坛两侧平时是唱诗班的席位，婚礼[HunLi]当天被王室[WangShi]重要成员、新娘[XinNiang]亲属、首相、各国王室[WangShi]来宾占用。两个唱诗班，以及别的独唱者只能站在管风琴演奏者的阁楼里演唱。新郎、新娘[XinNiang]和最近的亲属，当然包括女王，坐在祭坛的两侧。基督教里，东方和南方是上位，所以王室[WangShi]一方坐在南侧，也就是面对祭坛的右侧座位，挨着圣器室(国库，存放财政部的贵重财物)。女王夫妇坐特制的雕花木椅，这是他们在教堂[JiaoTang]的专用座椅。

　　杰弗里告诉我，教堂[JiaoTang]的艺术瑰宝集中在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的祭坛。木质护壁板上，有1398年的绘画，描绘的是君主穿着礼袍，手持节杖和权球，接受加冕的情景，是最早的一幅英格兰君主画像。他带我走上祭坛，指着地面，“这是柯斯马蒂路面(Cosmati Pavement)，中世纪风格的马赛克图案”。“柯斯马蒂”指13世纪盛行于罗马的装饰艺术，特指玻璃或彩色大理石的镶嵌作品。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的柯斯马蒂路面建于13世纪，用8万块彩色玻璃和斑岩在大理石地面上拼嵌出精美的图案。由于破损严重，这片区域被盖上地毯加以保护，举行任何仪式都不允许直接踩在上面。去年底，美国银行和纽约盖蒂家族捐来巨款，柯斯马蒂路面被修复，得以撤下地毯袒露真容，“威廉[WeiLian]王子[WangZi]和凯特[KaiTe]将踩在上面交换誓言和戒指”。

　　杰弗里领我绕到祭坛后面，那是安放着教堂[JiaoTang]建造者、忏悔者爱德华圣陵的小礼拜堂。爱德华死后100年被封为“圣人”，遗骨移至教堂[JiaoTang]中心部分安葬，圣陵上原本装饰着柯斯马蒂艺术，几百年来信徒们膜拜时会撬下一块马赛克做纪念。现在陵寝上只残存极少的马赛克，这个区域也不再对游客开放。杰弗里说：“圣陵是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最神圣的地方，是教堂[JiaoTang]灵魂所在，所以王子[WangZi]、王妃要在圣陵前宣誓。加冕礼，加冕椅放在圣爱德华礼拜堂前的高台上。”

　　温莎家族的婚礼[HunLi]毕竟不同于普通人家，主礼人是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牧师团的团长，主持宣誓仪式的是英国国教的领袖坎特伯雷大主教，伦敦主教发表婚礼[HunLi]致词，做训诫和布道。他们的助手也是宗教界的高级神职人员。祭坛、圣坛周围的侍卫、仆从们均身着都铎时代的金、红两色制服，也强调了婚礼[HunLi]仪式的重要性。

　　宣誓的时候，新娘[XinNiang]往往很紧张，念错誓词是可以想见的。王室[WangShi]的誓词是“爱丈夫，顺服丈夫，给丈夫荣誉”，当年戴安娜念这段誓词时把未来丈夫的名字“查尔斯·菲利浦”说成了“菲利浦·查尔斯”，那是她公公的名字。据说，一旁做伴郎的安德鲁王子[WangZi]讲开了俏皮话：“她岂不是要和我爸结婚！”查尔斯则说错了忠诚誓言，两人的情绪都有些不安，女王的目光多少有些吃惊。后来，戴安娜曾要求坎特伯雷大主教取消“顺服”这一条。到安德鲁王子[WangZi]结婚，在宣誓“顺服丈夫”时，新娘[XinNiang]由于紧张，说错了安德鲁的中间名，拖延了仪式的时间。两位王子[WangZi]的婚姻都破裂了，有迷信的说法认为在婚礼[HunLi]上说错名字正是不祥之兆。

　　接下来，新人在圣爱德华礼拜堂的祭坛前签署结婚证书。王室[WangShi]成员结婚要签3份证书：一份是王室[WangShi]结婚证书，保存在圣詹姆斯宫的皇家礼拜堂；其余两份是教堂[JiaoTang]结婚证书。由于签名者众多，证书尺寸超大。不过，只有新人最近的亲属才当场在证书上签署名字，其余的人事后到王宫里补签。这之后，凯特[KaiTe]成为王妃，王室[WangShi]具体给她什么封号，要婚礼[HunLi]那一天才揭晓。王子[WangZi]和王妃来到女王陛下前，行礼，携手按原路从西门走出教堂[JiaoTang]。整个仪式将持续一个小时。

　　在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结婚，新人是在墓碑的围绕中宣誓的。仅忏悔者爱德华陵寝周围，就有20所石棺。除了君主和其配偶、王室[WangShi]成员，在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长眠的更多是为英国文化、艺术、政治、法律、宗教做出贡献的人，有3000位。这也是杰弗里强调的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的一个“公共性”。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每年参观人数超过100万，“游客来这儿是为看死人的”。去年11月宣布威廉[WeiLian]王子[WangZi]的婚讯后，参观人数增加了20%，以海外游客为主，最近韩国旅游团来得比较多。

　　凯特[KaiTe]走进圣坛前，她将看到圣坛镀金屏幕一侧的牛顿墓。牛顿是教堂[JiaoTang]最重要的人物之一，他的墓很堂皇。庞大的石棺用黑色大理石建造而成，牛顿的塑像斜靠在石棺上，肘部枕着他最伟大的作品《论神性》、《论运动》、《光学》和《自然哲学中的数学原理》。脚边，站着两位张开翅膀、手拿书卷的天使。斜靠的身后耸立着一座古怪的金字塔，半中央镶着一个硕大的圆球，圆球上雕刻着各种星座、天体。圆球上方有一位天文女神。畅销小说《达·芬奇密码》对牛顿墓做了神秘的渲染，虚构牛顿是异教徒，研究物理、数学是为了“更好地接近上帝”。对此，牧师团团长霍尔博士深不以为然，拒绝好莱坞进入教堂[JiaoTang]拍摄电影《达·芬奇密码》。电影的教堂[JiaoTang]内景是在林肯大教堂[JiaoTang]拍的。

　　在北侧袖厅，杰弗里指着地面的一块墓碑，“达尔文的墓”。我立刻让开，杰弗里安慰道：“没关系的，在这儿走来走去，不可能不踩到谁。达尔文被埋在这儿，我们也不知道他同不同意，因为他根本不信宗教。当然他也没什么选择。”

　　南侧袖厅，是游客趋之若鹜的诗人角。杰弗里介绍，诗人角的形成是因为乔叟。乔叟是唯一享有石棺的死者，他生前曾担任修建大臣，负责修建国家建筑，包括教堂[JiaoTang]。生前最后几年他在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赁房而居，“教堂[JiaoTang]档案室里还有他在1399年和教堂[JiaoTang]僧侣签的租房合同”，去世后自然被埋在这儿，并非因为他的诗歌。乔叟是死后才出的名，后世的诗人以死后与他为邻感到荣幸，逐渐形成诗人角。狄更斯也安睡其中。他的葬礼只邀请了10个人参加，但第二天前来吊唁的人从教堂[JiaoTang]排到维多利亚车站，队伍超过1000米。“哈代只是被部分埋在这儿。”他留下遗愿，希望心脏埋在写作的多塞特乡间，他的心被取出来后，落在桌子上，被教堂[JiaoTang]的猫吃了。音乐家亨德尔也埋在诗人角。他在英国创作了代表作《弥赛亚》，今年11月将在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演出这部清唱剧。安葬在教堂[JiaoTang]里的还有埃尔加、沃恩·威廉[WeiLian]斯、赫伯特·豪威尔斯、约翰·布朗等音乐家，亨利·普赛尔自小进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做歌童，成年后担任管风琴师，他的墓在放置旧管风琴的地方。他们的作品多次在加冕礼、婚礼[HunLi]上演奏。

　　威廉[WeiLian]王子[WangZi]比新王妃更熟悉威斯敏斯特教堂[JiaoTang]。1986年，他作为二叔安德鲁王子[WangZi]婚礼[HunLi]上的花童，走进大教堂[JiaoTang]。当年安德鲁在皇家海军服役，婚礼[HunLi]主题定为航海，新郎穿海军军装，小威廉[WeiLian]穿的是水手装。一本正经的仪式让4岁孩子感到很是无聊，在他父亲宣读《圣经》的时候，他冲女花童、表姐劳拉·弗拉维斯做鬼脸，6岁的小女孩也一个劲儿打哈欠。教堂[JiaoTang]的石头墙壁、柱子记住了威廉[WeiLian]的悲伤——1997年夏天，15岁的威廉[WeiLian]走在母亲的棺木后方，参加了戴安娜的葬礼。今天他在这儿给新娘[XinNiang]戴上结婚戒指，未来还将在这儿加冕，新娘[XinNiang]相邻的手指上是母亲传下来的订婚戒指，可能为他驱散了不祥之咒。

　　杰弗里陪我走出西门。教堂[JiaoTang]外，为各国媒体搭的采访席位正在施工。“威廉[WeiLian]王子[WangZi]的婚礼[HunLi]要对150个国家实况转播，全球观众达20亿。”杰弗里告诉我，“12点整，新人伴着教堂[JiaoTang]的钟声走向他们的新生活。”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编辑：SN002）
     新浪独家稿件声明：该作品（文字、图片、图表及音视频）特供新浪使用，未经授权，任何媒体和个人不得全部或部分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