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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毛泽东在杭州:看戏评戏、视察小营巷--中国年鉴(2)
毛泽东[MaoZeDong]看戏、评戏
在中外现代史上,找不出第二个国家最高领导人像毛泽东[MaoZeDong]那样,对文学艺术有着广泛浓厚的兴趣和很高的修养。在门类繁多的文艺中,除了诗词、相声外,毛泽东[MaoZeDong]还爱看戏、会看戏,而且还发表一些新颖独特的看法,俨然是一位戏剧“行家”。
1969年仲夏的一天,毛泽东[MaoZeDong]在西子湖畔的汪庄庭院散步,提出要听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录音。听完后,有人对他说:“主席,越剧音调软绵绵的不好听。”毛泽东[MaoZeDong]纠正说:“越剧具有典型的南腔特色。曲调比较柔婉、细腻,擅长抒情。”然后又说:“任何事物,都要一分为二。我看越剧还可以,不要全盘否定。”当年秋天,他在杭州[HangZhou]观看文艺演出时询问了浙江文艺界的情况。演员们反映,现在的越剧,改得京不京,越不越,歌剧又不像歌剧。毛泽东[MaoZeDong]当即听了老越剧《红楼梦》片断,表示曲调好听。随后又听了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后说:“这个戏的音乐基调是好的,只是个别太低沉的地方才需要改一改。”在听了“改革越剧”《红灯照》唱段后指出:“各个地方剧种就要有自己的特色,不然,要那么多的地方戏干什么?一个剧种就够了嘛,我不赞成把越剧改成不像越剧。”一个器乐演奏员问毛泽东[MaoZeDong]:“听说越剧要砸烂,这到底对不对呀?”毛泽东[MaoZeDong]听了皱皱眉头,严肃地指出:“越剧不能砸烂,好的还是要用。”
1960年3月18日,在杭州[HangZhou]接见外宾后,已值深夜,毛泽东[MaoZeDong]却毫无倦意,兴趣盎然地到杭州[HangZhou]饭店小礼堂观看婺剧折子戏《牡丹对课》。《牡丹对课》原名《三戏白牡丹》,周恩来曾三次观看了演出。剧中的主人公是药店老板的女儿白牡丹。有一次,神仙吕洞宾听说牡丹貌美,就假扮凡人来到药店撮药。他胡谄几帖药名,难为老板。正当老板被弄得目瞪口呆、一筹莫展时,老板女儿白牡丹出来接上话茬,妙语连珠,仅几个回合,便把风流神仙吕洞宾说得无言以对,只得认输。婺剧名流郑兰香饰演戏中的白牡丹,张荷饰演吕洞宾。演出结束时,郑兰香和全体演员出来谢幕,全场又响起热烈的掌声,毛泽东[MaoZeDong]也使劲地鼓掌。在整个演出过程中,毛泽东[MaoZeDong]都非常高兴,经常带头鼓掌,遇到精彩风趣场面及对话时,也开怀大笑。
演出结束后,毛泽东[MaoZeDong]接见了演职员,他握住郑兰香的手风趣地说:“小牡丹,你今天胜利了。你们这出戏改得好。吕洞宾三戏白牡丹,我看起来七戏、八戏都不止了,改得好嘛。这一改,真是改成了斗智,反映了老不如少,神仙不如凡人,人定胜天的深刻主题。”
三上北高峰,杭州[HangZhou]一望空。
飞凤亭边树,桃花岭上风。
热来寻扇子,冷去对佳人。
一片飘飖下,欢迎有晚鹰。
这是毛泽东[MaoZeDong]1955年在杭州[HangZhou]写的一首诗《五律·看山》。20世纪80年代公开发表后,大家都说毛泽东[MaoZeDong]这首诗是对杭州[HangZhou]的湖光山色的赞美。这种说法如果光从字面上看,是无可非议的,也是可以接受的。其实不然,毛泽东[MaoZeDong]写这首诗并非是对杭州[HangZhou]湖光山色的赞美,而是借此批评身边的警卫人员。毛泽东[MaoZeDong]对于身边在警卫工作中脱离群众的做法十分不满,用写诗词的方式对警卫人员提出了严肃的批评。
毛泽东[MaoZeDong]为什么对北高峰特别感兴趣,连去3次?笔者通过实地考察分析是因为北高峰乃杭州[HangZhou]近郊最高的山峰,毛泽东[MaoZeDong]喜欢登高望远,站在北高峰顶,放眼远眺,湖光潋滟、山色空朦,滔滔钱江、烟波浩渺。毛泽东[MaoZeDong]诗人气质,对这景色的感受肯定和常人是不大一样的。
毛泽东[MaoZeDong]第二次登北高峰,是从玉泉经凤来亭过桃花岭上山的。往留下方向下来时,天色已晚,只见门户紧闭,不见一人。毛泽东[MaoZeDong]和随行人员站在农舍旁的几棵大松树下休息。松树长得高大挺拔,树冠大,冬天不落叶,春天长新叶、掉老叶,风一吹,树叶纷纷落下。毛泽东[MaoZeDong]站在树下闷声不响,似在思考什么问题。这时,忽然从房后跳出一只大公鸡,它见人也不害怕,迎面向毛泽东[MaoZeDong]走过去,毛泽东[MaoZeDong]看着它,笑着说:“厅长(指当时随行的浙江省公安厅厅长),厅长,你把群众管住了,却没有把大公鸡管住。是这只大公鸡不听你管,还是你管不住它?没有群众欢迎我们,还有大公鸡欢迎我们呢!”毛泽东[MaoZeDong]用这种风趣的方式,委婉地批评了对警卫工作脱离群众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