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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黄村镇政府对闲置回迁房集中托管出租--中国年鉴网
未来5年,我国将建设[JianShe]3600万套保障房。据测算,如此大规模建设[JianShe],投资额高达5.5万亿元。钱从哪里来?土地从哪里来?
不同于以往政府[ZhengFu]耗费巨资新建公租房[ZuFang]、收购社会房源用于公租房[ZuFang],北京市大兴区政府[ZhengFu]另辟蹊径,低成本租赁闲置回迁房,将其变身“公租房[ZuFang]”。
对此,房地产领域权威专家告诉《法治周末》记者,政府[ZhengFu]建设[JianShe]的公租房[ZuFang]越多,背的包袱越重。因此,公租房[ZuFang]不能单纯依靠政府[ZhengFu]出资建设[JianShe]或者回购管理
法治周末记者 高原
“我们家有6口人,分了8套回迁房。”北京市大兴区黄村镇农民王伟,指着镇上枣园尚城小区一片新盖起来的楼房对《法治周末》记者说。
1套三居、2套一居、5套两居,除了自家住两套,王伟说,余下的肯定要出租。但对于租给谁,怎么租,王伟开始并没有概念,他说:“当时想着就交给市场上的中介呗。”
黄村镇干部的“家访”让王伟认识了一条新的租房[ZuFang]路径。
据他介绍,2010年年底,镇政府[ZhengFu]组织干部到他家里走访,问是否可以将“回迁房”转交政府[ZhengFu]委托的中介公司代理租赁,最后再将租金全额返还。
“我们当时最关心的是租赁的价格:交给政府[ZhengFu],会不会比市场上的价格低?”王伟说这是他当时最大的疑问。
对于农民的担忧,政府[ZhengFu]一位负责人表示:“绝不让老百姓吃亏。”
对于政府[ZhengFu]作出的绝不会低于周边区域房屋出租价格的承诺,王伟“很放心”,他说:“把钥匙交给政府[ZhengFu]后,政府[ZhengFu]一次性支付了一年的租金。”
中国房地产学会副会长陈国强在接受《法治周末》记者采访时表示,目前在包括公租房[ZuFang]在内的保障房建设[JianShe]中,单靠政府[ZhengFu]资金规模化建设[JianShe]难以支撑,引进不同融资方式、民间资本力量参与公共租赁住房[ZhuFang]建设[JianShe]是一条值得探究的思路。
政府[ZhengFu]作“二房东”省钱省地
通过推行代理租赁制,由政府[ZhengFu]委托中介机构免费将农民空闲的“回迁房”集中托管,统一租赁。
大兴区四海村,村民贾文通站在一大片废墟上,仔细辨认。这里曾是他生活了60年的地方,因为征地拆迁,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从爷爷那一辈置办这块地开始,贾家的一家老小都在这儿过活。
每隔10多天,贾文通就要溜达回来,在废墟上站一会儿。“心里有点空。”贾文通说。尽管因为拆迁,他们一家6口人将获得8套回迁房和一笔补偿款。
在他的盘算里,1套三居、2套一居、5套两居,一家人自己住两套,余下的出租。
为了加速北京南部制造业新区的建设[JianShe],为产业发展提供足够的空间,大兴区和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联合启动了12平方公里扩区拆迁项目,涉及大兴区18个村。
贾文通所在的瀛海镇就占了17个村。这些村里的家家户户,和贾文通有着相近的打算。
而紧邻的亦庄新城,产业工人没地方住成为最大的难题。他们大多属于不够廉租房[ZuFang]条件的“夹心层”,需要大量的公租房[ZuFang]。
一边是大量面临闲置的“回迁房”,一边是园区务工人员住房[ZhuFang]的短缺。瀛海镇首次将代理租赁与公租房[ZuFang]需求联系在了一起。
瀛海镇政府[ZhengFu]一位负责人粗略算了一笔账,像贾文通这样的拆迁户,镇里共有5000户,他们将获得14000多套住房[ZhuFang]。如果一半用于实际居住,每户平均近1.5套房子,一般来说绰绰有余。剩余的7000套、近50万平方米的回迁房将处于闲置状态。
“如果能把50万平方米闲置回迁房‘变身’公租房[ZuFang],按每平方米3500元建安费计算,加上土地、公共配套资金,少说能节省35亿元。”这位负责人说。
镇政府[ZhengFu]为此想了个“两全”的办法———通过推行代理租赁制,由政府[ZhengFu]委托中介机构免费将农民空闲的“回迁房”集中托管,统一租赁。
施行代理租赁制之后,租赁前的把关、租赁双方矛盾的调解都将由中介负责。此外,中介直接掌握承租人的“第一手材料”,“以人管人”变成“以房管人”,由此也给出租方减轻了负担。
有关专家据此指出:未来的中介公司在就房源信息牵线搭桥之外,也能够承担起政府[ZhengFu]的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方面的部分职能。
对于北京市大兴区这种公租房[ZuFang]来源模式,全国政协委员郑祖康认为:“政府[ZhengFu]作为‘二房东’把这些房源以公租房[ZuFang]的形式提供给有需要的人群,在筹建公租房[ZuFang]的前期投入方面会有大量减少,而政府[ZhengFu]补贴房租差价的公益性质也可以显现。”
郑祖康说,由于廉租房[ZuFang]、公租房[ZuFang]的资金回流速度慢,政府[ZhengFu]需要注入大量资金。“政府[ZhengFu]可以在市场上租赁老百姓手中的房源,比如在一个社区内集中租赁一批面积在60平方米左右的房源,与房东签订5年到10年的租赁合同,并对租金加以说明。”
反对声与力挺声并存
如果不去调动市场的力量,政府[ZhengFu]建的公租房[ZuFang]越多,背的包袱会越重。
“大兴区政府[ZhengFu]是在扰乱中介市场的市场秩序。”著名房地产律师秦兵在接受《法治周末》记者采访时说,这种做法违背了市场经济的常识。
秦兵认为,政府[ZhengFu]参与市场管制有增税、定额等8种方式,而最差的一种就是政府[ZhengFu]自己参与市场竞争。“政府[ZhengFu]完全可以通过立法监管等对房产中介这个市场进行调控,发挥政府[ZhengFu]应有的功能。”
对于大兴区的这一做法,北京市住保办相关负责人表示,政府[ZhengFu]的态度只有两个字:支持!而且会逐渐推广。这种模式符合住房[ZhuFang]和城乡建设[JianShe]部关于公租房[ZuFang]建设[JianShe]的要求,除新建和收购以外,可以租赁部分房屋,作为公租房[ZuFang]源。
据了解,今年全国多个城市正式开始建设[JianShe]公租房[ZuFang]。但公租房[ZuFang]回收资金的周期要相对较长,天然阻碍了开发商开发的动力。而大兴区这种模式,政府[ZhengFu]组织租赁并垫付差价的投入,相比直接投入建设[JianShe]的资金要少很多。
据《法治周末》记者了解,这种思路得到了北京市主要领导的肯定。
今年3月15日上午,北京市委书记刘淇的脚步曾停留在黄村镇枣园尚城小区,就“加快保障性住房[ZhuFang]建设[JianShe],着力保障和改善民生”主题进行调查研究。
刘淇强调,要加快公租房[ZuFang]建设[JianShe],“增加公租房[ZuFang]来源”,提升包括公租房[ZuFang]在内的出租房[ZuFang]管理水平,逐步形成以出租房[ZuFang]为主的保障性住房[ZhuFang]供应体系。
北京师范大学房地产研究中心主任董藩对《法治周末》记者说:“如果不去调动市场的力量,政府[ZhengFu]建的公租房[ZuFang]越多背的包袱会越重。”
董藩认为,公租房[ZuFang]不能单纯依靠政府[ZhengFu]出资建设[JianShe]或者回购管理,借助市场手段来引入社会资本才更符合市场需求和操作的可持续性。
中国房地产联盟副秘书长陈云峰也认为,这种公租房[ZuFang]的公益性首先就体现在可以满足广大外来务工人员住房[ZhuFang]需求上。这不仅仅包括产业工人,还包括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
近日,北京市规划委主任黄艳也表示:北京将逐渐加大公租房[ZuFang]的建设[JianShe]力度,今后公租房[ZuFang]在北京的政策房中将占主导地位。
占主导地位,也即住房[ZhuFang]供应量或政策覆盖面最大。也就是说,在由廉租房[ZuFang]、经济适用房、公共租赁房、限价房等组成的政策性住房[ZhuFang]体系中,公共租赁房将成为“老大”。北京的这一提法,在全国属于绝无仅有,将问世仅3年的公租房[ZuFang]推到了一个新的地位上。
地方对国家政策消极有原因
钱从哪里来?土地从哪里来?
中央将保障房指标层层拆解,分到各个市县,没有考虑到地方的实际情况,地方积极性不高。
2008年年初,住房[ZhuFang]和城乡建设[JianShe]部部长姜伟新表示:要加大租赁市场方面的探索工作,以有针对性地解决既不符合保障性住房[ZhuFang]供应条件、又无力购买普通商品住房[ZhuFang]的“夹心层”群体的住房[ZhuFang]问题。
公租房[ZuFang]领域第一个“吃螃蟹”的城市是深圳市———该市2008年1月出台相关文件。
2009年,国家开始研究制定公共租赁住房[ZhuFang]指导意见。
2009年8月1日,《北京市公共租赁住房[ZhuFang]管理办法(试行)》,这是全国第二个率先出台相关规定的城市,北京的公共租赁房由政府[ZhengFu]提供政策支持,限定户型面积、供应对象和租金水平,面向北京市中低收入住房[ZhuFang]困难家庭等群体出租。
同年,常州、厦门、重庆等少数城市也开始实质性的尝试。
2010年1月,“国十一条”出台,明确规定各地应把公共租赁住房[ZhuFang]列入本地2010年至2012年住房[ZhuFang]建设[JianShe]规划。
与商品房市场相比,保障性住房[ZhuFang]的投入大、产出少,这使得地方政府[ZhengFu]在推动住房[ZhuFang]保障的问题上存在着较大顾虑。
以目前地价较高的一线城市为例,如果通过土地划拨来建设[JianShe],公租房[ZuFang]的各项成本合计预计可达每平方米5000元,按照每套房40平方米计算,其单套成本将达到20万元。如果每个月租金1000元,新建公租房[ZuFang]需要将近20年才能收回投资。这样的回报率,甚至连偿还贷款利息都不够。
受访专家认为,我国的保障房建设[JianShe]长期以来延续“自上而下”的模式,即政府[ZhengFu]将保障房指标层层拆解,分到各个市县,没有考虑到地方的财力情况,这也是地方积极性不高的一个原因。
如果按照2010年保障房资金构成的方式来计算,有机构为2011年的保障房建设[JianShe]算一笔账,给出的数据投资总量为4838亿元,距离今年国家1000万套保障房投资1.3万亿元的海量,资金需求缺口8162亿元。
未来5年,我国将建设[JianShe]3600万套保障房。据测算,如此大规模建设[JianShe],投资额高达5.5万亿元。钱从哪里来?
陈国强在接受《法治周末》记者采访时表示,目前在包括公租房[ZuFang]在内的保障房建设[JianShe]中,单靠政府[ZhengFu]资金规模化建设[JianShe]难以支撑,引进不同融资方式、民间资本力量参与公共租赁住房[ZhuFang]建设[JianShe]是一条值得探究的思路。
“不过这种探索要成为现实,还需出台具体的政策法规。公租房[ZuFang]的发展模式应该是多元的,包括新建、改建、收购、政府[ZhengFu]对社会房源进行改造等,地方政府[ZhengFu]可以有更多的探索。”陈国强说。
除了资金,土地问题也是重要的约束。因为每年新增住房[ZhuFang]用地是一定的,保障房用地占比提高,就会影响商品房的用地规模,进而影响当地的土地收益。
中国房地产学会副会长陈国强
“租为主、买为辅”是国家政策思路的回归
法治周末记者 高原
1998年,国务院颁布23号文,即《国务院关于进一步深化住房[ZhuFang]制度改革加快住房[ZhuFang]建设[JianShe]的通知》,提出从1998年下半年开始,停止住房[ZhuFang]实物分配,逐步实行住房[ZhuFang]分配货币化。这被称为我国历史上首次“房改”,并确立了日后长达12年的“重买轻租”住房[ZhuFang]保障体系。
与此同时,在确立经济适用房作为保障性住房[ZhuFang]供应主体的过程中,原建设[JianShe]部内部就“房子建完以后是售还是租”曾争论数年。
在全国工商联房地产商会会长聂梅生看来,房屋租赁市场这个“中国住房[ZhuFang]制度设计的缺失段”,是造成今天市场供需失衡的一个重要原因。
2009年,针对房地产市场的失衡现象,14位房地产界专家联名上书,建议进行“二次房改”,并提交了意见稿。
陈国强并不同意“二次房改”的说法。
“从1998年到现在,我们走了很多弯路,造成了现在的市场供应不足。”陈国强说。把不需要保障的阶层纳入保障群体,比如说机关公务员,这样就占了公共资源,许多需要保障的阶层反而没有得到保障。
全国人大代表程恩富说:“除了20%左右的高收入群体可以购买商品房,其余的都可以通过租公租房[ZuFang]或者私租房[ZuFang]解决住房[ZhuFang]问题,农民和大学生也可以涵盖在内。”
在这种思路下,通过大力发展廉租房[ZuFang],最终能够保障占城镇总人口5%至10%左右的低收入、居住困难群体。通过经济适用房制度,大致能解决5%至10%左右的中低收入群体的购房问题。
还有10%至20%的低收入和中低收入群体(包括外来人口)或者不符合廉租房[ZuFang]准入标准,或者买不起经济适用房和普通商品房,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夹心层”,政府[ZhengFu]应该通过公共租赁房解决其居住问题,其租金补贴标准要比廉租房[ZuFang]低。
受访专家表示,有房住,并非都要购房。政府[ZhengFu]全部解决居民住房[ZhuFang],或者居民全部买房,这在任何国家都做不到。
“现在,我国确定以租为主、以买为辅的思路,是住房[ZhuFang]政策思路的回归。”陈国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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