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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青年四年协助警方解救64名被拐卖儿童--国家年鉴
央视《面对面》4月24日播出“仔仔[ZiZi]—打拐勇士”,以下是节目实录:
总导视:
是什么原因让他走上打拐之路?
仔仔[ZiZi]:在天河体育中心有卖花的小孩,当时我猜猜肯定这些小孩背后面
有故事。
福建漳州打拐,他是如何智取?
仔仔[ZiZi]:我就告诉他说,你再不出现的话,我就不要你这个[ZheGe]小孩了。
记者[JiZhe]:那他的状态呢?
仔仔[ZiZi]:他让我不要走,让我接电话先,我就是不接他电话,这样他们[TaMen]的心里才会相信这个[ZheGe]事实是真的。
打拐四年,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记者[JiZhe]:他们[TaMen]不担心你的危险吗?
仔仔[ZiZi]:那我没告诉他这个[ZheGe]过程啊,他不知道这个[ZheGe]过程里面,有多么曲折、复杂。
艰难的打拐之路,他的未来又在何方?
记者[JiZhe]:你这条路还会走多久?
仔仔[ZiZi]:我没有想到要走多久,需要大家一起来齐心协力地去关注的人。
《面对面》古兵专访打拐志愿者仔仔[ZiZi]正在播出
古兵专访打拐志愿者仔仔[ZiZi]本周日晚9点30分播出,敬请收看
古兵专访打拐志愿者仔仔[ZiZi]东方时空之后播出,敬请收看
古兵导语:这里是广州,在这座城市里有一个网名叫仔仔[ZiZi]的80后男青年,从2007年开始,他就开始自愿地从事打拐行动,四年的时间里,他协助警方一共解救了64名被拐卖的儿童。他因此也被人们称之为民间的打拐勇士。他是因为什么走上了打拐之路,在几年的打拐之路上他又经历了什么呢?今天的《面对面》,来面对这位民间的打拐志愿者。
00:17:14:12
人物简历:
仔仔[ZiZi] 29岁
打拐志愿者
协助警方成功解救64名被拐卖儿童
解说:2011年4月13日中午,我们跟随仔仔[ZiZi]来到江西兴国县公安局,他要向公安机关提供一个关于被拐儿童的线索,出于对仔仔[ZiZi]的保护,拍摄过程中和随后的专访中,我们的镜头都有意地回避了他的正面。
警察:我想请问一下你是什么时候获得了这个[ZheGe]线索?
仔仔[ZiZi]:前两天的时候收到一条私信,就是一条信息,他给我举报,在你们这边兴国这边有一个学校里面的一个孩子[HaiZi],他看到了之后,他说这个[ZheGe]孩,2007年左右的时候拐进来的。
警察:2007年?
仔仔[ZiZi]:对,因为这个[ZheGe]举报人告诉我,买这个[ZheGe]孩子[HaiZi]之前,他们[TaMen]家里买了一个大一点的男孩,但是由于太大了,好像被警方已经去解救走了。然后隔了一段时间又买了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孩子[HaiZi],所以就是现在这个[ZheGe]小孩子[HaiZi],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
警察:你提供的这个[ZheGe]线索很重要,非常感谢。这样子,我等一下我就召集刑侦部门和相关的部门,开个会研究一下,马上布置一下,好不好。
解说:根据仔仔[ZiZi]提供的线索,这个[ZheGe]被拐卖的儿童目前在兴国县的一所小学上二年级,刑警大队迅速与校方取得联系,考虑到孩子[HaiZi]年纪小,侦查人员建议孩子[HaiZi]在班主任陪伴下,在校教务处等候。
警察:你会不会讲兴国的本地土话,会不会讲?本地的地方方言会不会讲?
周正日:不会。
警察:你好小好小时候的事情你记不记得?
周正日:不记得了。
警察:好小的时候,你见过高楼大厦没有?
周正日:见过。
警察:我看一下这个[ZheGe]档案,我先看一下,这个[ZheGe]他的名字是什么?
班主任:这一个。
警察: 2002年2月19号,家长是吕先英,这个[ZheGe]吕先英是他父亲吧?
班主任:他妈妈。
警察:他妈妈是吧。
班主任:电话号码也是他妈妈的。
警察:电话号码是吧。我们要跟她核实一下好吧,叫她过来一下,因为我们一下找不到她。注意方式方法,你说有点事叫你过来一下,再然后你把我那个警车开边上。
解说:20分钟后,侦查员把孩子[HaiZi]的母亲吕先英带到了学校教务处。
警察:你的名字是叫吕先英是吧?
妈妈:对。
警察:你有几个孩子[HaiZi]?
妈妈:就一个。
警察:恩。
妈妈:就一个,两个。
警察:两个孩子[HaiZi]。
妈妈:恩。
警察:你讲普通话,两个孩子[HaiZi],大的叫什么名字?
妈妈:周楠。
警察:周楠。
妈妈:恩。
警察:多少岁了?
妈妈:21岁。
警察:你还有个孩子[HaiZi]多少岁?
妈妈:10岁。
警察:是什么时间出生的,具体确切的时间?
妈妈:2002年2月18号。
警察:这个[ZheGe]孩子[HaiZi]一定是你自己生的?
妈妈:恩。
警察:你要实事求是讲,你就讲是不是你生的。你先讲,你斩钉截铁讲一下,是不是你生的?
妈妈:生肯定是人家生的。
警察:哪个生的?
妈妈:我老公生的。
警察:你老公生的,不是你生的?
妈妈:嗯。
警察:你老公什么时候把这个[ZheGe]孩子[HaiZi]带回来的,什么时候,孩子[HaiZi]多大的时候带回来的?
妈妈:三四岁。
解说:吕先英的回答,让警方迅速警觉起来,他们[TaMen]立刻兵分两路,一路把母子二人带回公安局,进行采血DNA比对,另一路由胡怀通副局长带领侦查人员寻找孩子[HaiZi]的养父周发生。下午三点,我们在兴国县的一个工地上见到了周发生,但是周发生的回答却出乎意料。
警察:你收养有没有契约?
爸爸:就是拿红纸写的,就是一张红纸。
警察:有哪些人在场?
爸爸:有王云峰 王云亮。
解说:据周发生介绍,孩子[HaiZi]的亲生父母在兴国县高兴镇,因为家境困难,抚养不起,在孩子[HaiZi]三岁多的时候不得不把孩子[HaiZi]过继给了周发生,虽然当时在过继的时候有契约和人证,但是他们[TaMen]并没有在民政部门备案,随后,经过警方查证,证实了周发生所说,一天后,赣州刑警大队传回的DNA比对结果,也证实这个[ZheGe]孩子[HaiZi]是高兴镇的这对夫妻所生。
记者[JiZhe]:像赣州这样一个结果,以前遇到过吗?
仔仔[ZiZi]:也有很多类似的,我们就是不管它是真是假,么我们肯定要核实这个[ZheGe]线索。
记者[JiZhe]:但是真正看到最后的那个结果的时候你内心的感触是什么?
仔仔[ZiZi]:其实从我的角度来讲我希望他就是这样的结果,我不希望他确实就是被拐卖的,因为被人贩子拐走的话,我们不知道这个[ZheGe]孩子[HaiZi]会沦落到哪一步的生活状况。
因为小孩子[HaiZi]嘛,他没有自我的那种生存能力记者[JiZhe]:会不会觉得自己当时的努力,付出的心血都白费了?
记者[JiZhe]:那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当时的一些努力,付出的心血都白费了?
仔仔[ZiZi]:没有,其实这样核实之后,这就是最好的一个结果。
片花:
是什么原因让他走上打拐之路?
仔仔[ZiZi]:在天河体育中心那边有卖花的小孩,当时猜测可能这些小孩背后面有故事。
福建漳州打拐,他是如何智取?
仔仔[ZiZi]:我就告诉他说,你再不出现的话,我就不要你这个[ZheGe]小孩了。
记者[JiZhe]:那他的状态呢
仔仔[ZiZi]:他让我不要走,让我接电话先,我就是不接他电话。这样他的心里才会相信这个[ZheGe]事实是真的。
面对面》古兵专访打拐志愿者仔仔[ZiZi]正在播出
解说:2007年7月的一天,当时还是一名跆拳道教练的仔仔[ZiZi],在广州的街头,偶然遇到了这样一件事情。
仔仔[ZiZi]:是偶然看到在天河体育中心那边有卖花的小孩,当时我看到那一幕,就是卖花的小孩去抱别人情侣的腿,强买强卖,别人一脚把很小的小孩一脚就踢飞了。
小孩又持续在向那些路人兜售这些花什么的。
记者[JiZhe]:你看会有触动吗?
仔仔[ZiZi]:我就留意旁边,而且旁边也有同样年龄大的小孩,在这个[ZheGe]时候我想他从哪里去拿花,我就想我想看他的花藏哪里的。后来我看那个小孩花没了,他去旁边一个水池边,去一个大人那里,从大人那个报纸里面去拿那个花,又去卖。我想这小孩肯定与这个[ZheGe]大人有关系,但是我想他一个大人怎么会带这么多同年龄阶段的小孩。如果是他自己生的话不可能在这儿短时间内生这么多。
记者[JiZhe]:那你当时猜测呢?
仔仔[ZiZi]:当时我猜测可能这些小孩背后面有故事。
解说:由于花童追逐的目标都是情侣,于是,“仔仔[ZiZi]”通过网络征集了一名志愿者“女友”,和他一起探究这背后的故事。
00:02:45:06
仔仔[ZiZi]:开始去了之后,带上那个女孩子[HaiZi],一起买他们[TaMen]的花。他那个花是10块钱一束,因为好几个小孩,那我买一个小孩,旁边好几个小孩一起跑过来,哥哥你买他的,不买我的什么的。那没办法,钱我也掏,后来慢慢熟了之后,每天去了之后买一些肯德基,买一些汽水给他们[TaMen]吃给他们[TaMen]喝。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再跟他们[TaMen]沟通。
记者[JiZhe]:那谈什么呢?
仔仔[ZiZi]:不是还有个女友吗,跟他们[TaMen]说我女朋友是哪里的,因为他们[TaMen]跟我沟通,小孩有一个方言。我故意说,猜他们[TaMen]附近的一些方言。因为我们之间的对话都是之前有预谋的商量好的。
记者[JiZhe]:有准备的?
仔仔[ZiZi]:对,有准备的。我们收了花之后,让小孩主动来跟我们说,我们不能问的,
问了之后大人可能会(警惕)的。大人说了,如果谁问你什么的话,你不要说,
或者回来告诉我们,他们[TaMen]就会有一些警惕了嘛。然后给他说了之后,后来他慢慢告诉我,他们[TaMen]是来自江西的,然后是被谁谁谁所谓的爸爸妈妈带过来的,钱每天晚上是要交给谁,天必须卖多少花。
记者[JiZhe]:如果卖不到?
仔仔[ZiZi]:卖不到,他们[TaMen]回去就可能挨打,就没得晚饭吃,小孩知道使劲卖出去之后
晚上才有吃的。
记者[JiZhe]:这些孩子[HaiZi]都是多大岁数的孩子[HaiZi]?
仔仔[ZiZi]:不等的,最小的有3岁。
记者[JiZhe]:3岁?
仔仔[ZiZi]:3岁,走路都走不稳的那种。
解说:随后,仔仔[ZiZi]和她的女志愿者,经过3个月的跟踪调查,终于掌握了他们[TaMen]的行踪和落脚点。
记者[JiZhe]:为什么用了这么长时间?
仔仔[ZiZi]:开始没什么经验。因为他们[TaMen]每天下午三点钟就出来,晚上一两点钟才回去
我们在这个[ZheGe]过程中每天都这样。他们[TaMen]这样干,我们也这样跟着他们[TaMen]的时间,为了怕自己暴露,每天出去的时候提个袋子,里面提好几件衣服,开始与孩子[HaiZi]接触的时候,穿的是一件衣服,待会儿可能是两三个小时之后,我再从那边过去或者接触他们[TaMen]的时候,旁边那些人的时候我再换一个外套,再换一件衣服。
记者[JiZhe]:有这个[ZheGe]必要吗?
仔仔[ZiZi]:那你如果是同一件衣服,同一天同一段时间老是从他们[TaMen]身边走过去走过来,
小孩不会警惕,他附近的大人都会警惕,所以为了不去惊动他们[TaMen],去打草惊蛇,
只有这样。既然关注的话,那你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掌握好前期的最有利的证据。
警方在这样情况之下,去出警的话,打击的话,可能效果会更好。
解说:掌握了详细的证据之后,仔仔[ZiZi]随即报了警,行动中,警方成功解救了6名花童,后来,这六名花童在警方的安排下,陆续被送回了江西老家。
仔仔[ZiZi]:当然去面对这些孩子[HaiZi],孩子[HaiZi]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包括我们在解救这个[ZheGe]孩子[HaiZi]的时候,小孩以为我们是坏人,他们[TaMen]说你把我带走之后,我今天晚上没有饭吃了。
就这样,所以我想包括那些被拐的孩子[HaiZi],孩子[HaiZi]被拐之后,那你不知道他沦落到哪一种地步了。
隔断:
解说:也正是这一次解救花童的经历,让仔仔[ZiZi]开始走上了打拐之路,此后,他获取被拐儿童信息的渠道主要来自网络。
记者[JiZhe]:但是网络也像大海一样,怎么在大海里发现这些细小的信息呢?
仔仔[ZiZi]:对,这个[ZheGe]就看你在平时的生活当中注不注意这些细节,比如说打拐,那么我会在相应的一些信息里面去寻找这些涉嫌拐卖犯罪的一些(蛛丝马迹)。因为我没有执法权和行政权,我不是警察,怎样与他们[TaMen]沟通,而且就是说如果在这个[ZheGe]事件当中,出现一些意外的话,那我自己本身立足之地都是站不稳的,所以智取。
解说:2009年8月4日,互联网上的一则“卖孩子[HaiZi]”的帖子,引起了仔仔[ZiZi]的关注。
仔仔[ZiZi]:最开始的时候,嫌疑人在网上发布这样一个信息,他说有小孩要卖,而且他很特别的就是说,公开在网上卖,卖孩子[HaiZi],他要15万,他最开始说他说他可以送到厦门,把这个[ZheGe]孩子[HaiZi]送到厦门
记者[JiZhe]:你怎么回复他的?
仔仔[ZiZi]:在QQ上,这当时我没有回复他,就是最基本的了解一些情况。
解说:发帖人“不如归去”在网上称自己的妹妹未婚先孕,男友不知去向,无力独自抚养孩子[HaiZi],于是决定将孩子[HaiZi]以15万元高价卖出,以免落到人贩子手中再转手,仔仔[ZiZi]经过反复与“不如归去”在网上聊天沟通之后,赢得了对方信任,最后,他们[TaMen]通过电话约好带着孩子[HaiZi]在厦门交易。
仔仔[ZiZi]:那么我第一时间把这个[ZheGe]信息反馈给了厦门警方。在警方授意下,我们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但是上飞机之前对方打来电话,他说他不愿意在厦门见面了,要换地点,要在福建的漳州。
记者[JiZhe]: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你当时的判断呢?
仔仔[ZiZi]:警惕吧,他越是这样的话,我心里越是会怀疑他有问题。
字幕2009年8月12日中午13时
解说:仔仔[ZiZi]到达漳州之后,马上与芗城区刑警大队取得联系,刑警们迅速在交易地点进行布控,一张抓捕网已经铺开,但是两个小时过去了,嫌疑人一直以各种借口与仔仔[ZiZi]在电话中周旋,却始终没有现身。
仔仔[ZiZi]:他的要求就是说,必须要我,我先出来,去他的地方,他看一下我,但是我看不见他,他藏起来的。我也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但是这边一切都布置好了,不可能听他的,如果去他那边的话,有可能对整个的事件抓捕,或者解救都不利的,然后我们就没有答应他,我们的要求就是说,必须让他先带着孩子[HaiZi]在我们的视线当中出现。
记者[JiZhe]:他接受吗?
仔仔[ZiZi]:他不接受,但是我就真实告诉他,我说我是从广州过来的,我是从外地过来的,我不可能先给你看一下,我怕你抢我,我怕你骗我什么的。他还是不出来。
解说:僵持之下,仔仔[ZiZi]采用欲擒故纵的方法继续与人贩子周旋。
仔仔[ZiZi]:我就告诉他说你再不出现的话,我今天晚上我要回广州了,我就不要你这个[ZheGe]小孩了。
记者[JiZhe]:那你会怎么做呢
仔仔[ZiZi]:我为了刺激他的心理,确实他打了好几次电话我都没有接,而且我发信息给他,我说你不要打电话了,我说我们快走了,就这样吧。
记者[JiZhe]:那他的状态呢?
仔仔[ZiZi]:他的状态就说,说让我不要走,让我接电话先,我就是不接他电话,这样的沟通的话,他的心里才会相信这个[ZheGe]事实是真的。
记者[JiZhe]:但你不担心一直不接电话,他最后这样放弃吗?
仔仔[ZiZi]:犯罪嫌疑人他始终是犯罪嫌疑人。他基本上已经相信我确实已经到那里了,只是他最后面的一步想看到我的身份,看到我的情况,就想让我先出去可能会更好。但是我的要求始终就是,包括前期我都说得非常清楚,必须要见那孩子[HaiZi],我们才会出现。包括在广州走的时候,走的时候说得很清楚。那么他在现场,他不愿意出现,我就说他不讲信用,走了,不相信他。最后没办法,你再不来我就走了,始终我不接他电话,然后最后他问你接下电话,他马上出现,好,接上电话,你等一下,我马上过去,就这样。
记者[JiZhe]:在哪儿见的面?
仔仔[ZiZi]:漳州的一个宾馆里面。
解说:2009年8月12日下午16时,在漳州市某宾馆门外,出现了一男一女,而且在这个[ZheGe]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目标终于出现了,但是他们[TaMen]并没有前往事先约定的地点,而是在门口徘徊,而这个[ZheGe]男子正是我们在网上见过的“不如归去”。
记者[JiZhe]:你当时第一眼看到的情景是什么?
仔仔[ZiZi]:他也在四处张望,我跟他们[TaMen]打招呼之后,他们[TaMen]两个就走在了一起。我们的女侦察员,就说看一下孩子[HaiZi],他们[TaMen]就在始终解释要马上给钱,他们[TaMen]也想走什么的,
孩子[HaiZi]只要到我们手,旁边埋伏的都是侦察员,看到他确实有小孩子[HaiZi],不管怎样,有孩子[HaiZi]的话,我们就能够成功了
纪实抓捕:
解说:下午16时10分,在漳州市这家宾馆的大堂里,警方当场抓获两名犯罪嫌疑人,成功解救了这个[ZheGe]只有两个多月的婴儿。
解说:经过公安部门审问,这两个人贩子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孩子[HaiZi],至今,孩子[HaiZi]的父母也没有找到。
仔仔[ZiZi]:这个[ZheGe]案子比较特别,包括现在我都还在关注,这个[ZheGe]孩子[HaiZi]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找到亲生的父母。
记者[JiZhe]:那现在孩子[HaiZi]呢在哪儿?
仔仔[ZiZi]:现在警方安置到一个家庭里面寄养者,现在已经两岁多,所以像遇到这些问题都是很头痛的一个事情。
记者[JiZhe]:每个孩子[HaiZi]获救之后,在你的内心都会增加一些什么?
仔仔[ZiZi]:以前开始几个成功案例之后,可能有些欣慰的。不过现在来说,现在孩子[HaiZi]的解救中,反而有一些压力有一些辛酸。虽然把这个[ZheGe]孩子[HaiZi]解救了,同时会联想到还有那么多,还没有找到。
片花:
什么样的人生经历,促使他义无反顾地致力于打拐。
仔仔[ZiZi]:在少林寺里面,他们[TaMen]也会告诉你去怎样做人、做事,在部队里面,让我更加去认识到,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长达一年时间,他是如何说服在逃人贩子投案自首?
仔仔[ZiZi]:家里面还来了很多亲戚,问了同样的问题。
记者[JiZhe]:你打消他们[TaMen]顾虑,最重要的语言是什么?
仔仔[ZiZi]:还是一个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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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1982年,仔仔[ZiZi]出生在四川阆中山区的一个农民家庭。因为家里穷,他读了一年初中就辍学了,把上学的机会让给了大自己一岁的姐姐。他从小就有两个梦想,练武术和参军,13岁那年他偷偷上了少林寺演出团的炊事车,被好心的师傅们收留下来,当了一名俗家习武弟子。19岁时他又如愿进入了武警部队,成为一名武警战士。
记者[JiZhe]:应该说武警这样一个兵种的话,训练各方面,包括正常的生活还是挺紧张和残酷的。
仔仔[ZiZi]:对,很辛苦。在部队也挺辛苦,在部队里面其实给我更多的一种经历的话,
可能是给我了一些在思想上的一些熏陶,让我更加去认识到做人,去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记者[JiZhe]: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种熏陶?
仔仔[ZiZi]:因为在少林寺里面,他们[TaMen]也会告诉你,去怎样做人做事。当然那种教育可能是传统式的,当然去了部队之后,那种教育很系统的,很科学的那种教育方法。
从而有这两次的人生经历,是对于我,可能是影响我现在能够关注社会治安的
这些志愿活动有直接的关系。
解说:2003年底,“仔仔[ZiZi]”退伍之后和战友一起来到广东在一家酒店里当保安。出于强烈的正义感,他对身边的不平事总是无法袖手旁观。
仔仔[ZiZi]:因为很多战友大家都在一起,好像是兄弟一样。就是关注这些志愿活动也是从做保安的时候就开始了。
记者[JiZhe]:因为什么样的机缘呢?
仔仔[ZiZi]:有一天晚上,我跟我战友一起回酒店的宿舍。我们走到那个公园旁边的时候,前边跑来一个女的,她就是说,她提着那个鞋就跑,她说后面有人在追她,
有四个人吧。对,有四个人就追她,当这四个男的,来到我们面前的时候,他们[TaMen]手里面有凶器。
记者[JiZhe]:什么样凶器?
仔仔[ZiZi]:刀。
记者[JiZhe]:什么样的刀?
仔仔[ZiZi]:大概就是砍刀。然后这个[ZheGe]女的就躲到我们后边,她说他们[TaMen]要抢什么的,当
时我们一听要抢劫,但是这四个男的看到我们在关注这个[ZheGe](事情),他们[TaMen]就让我们不要去管这个[ZheGe]事情,因为那个时候刚退伍,我们是浑身的力气没处使。
记者[JiZhe]:但是对方拿有凶器?
仔仔[ZiZi]:像我们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所以对他们[TaMen]的话,也很快就制伏了。第二天的时候,当地公安分局就有人到我们酒店里面去找我们,他说我们很不错,帮他们[TaMen]破了什么大案。
记者[JiZhe]:见义勇为?
仔仔[ZiZi]:对,可能在开会的时候,做领导的说不错不错。那个时候我们都很虚荣的,
他们[TaMen]一鼓励的话,我们心里都暗暗自喜。
解说:从那以后,仔仔[ZiZi]就开始志愿关注社会治安的工作,他先后参加社会义务反抢反扒、反传销等活动,他先后协助公安机关抓获各类犯罪嫌疑人超过百人,四次卧底传销组织,解救传销被困人员达2500人之多。从2007年,到现在,仔仔[ZiZi]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打拐当中,不仅如此,仔仔[ZiZi]还一直关注被公安机关通缉追逃的犯罪嫌疑人。2010年2月,仔仔[ZiZi]在网上看到一条求助信息,发帖人是位大学生,请求律师关注“关于拐卖儿童犯罪从犯问题”。这位大学生称,他妈妈秦某因涉嫌拐卖儿童被通缉。仔仔[ZiZi]通过发帖人的ID,找到了他的手机号。
仔仔[ZiZi]:我先给这个[ZheGe]手机发了一个信息,我让他留下QQ号码,我说在网上与他沟通,对方这个[ZheGe]时候他不理我的,因为他很清楚他自己发贴的内容,有可能怀疑我是警察。后来我就用广州本地的号码,响一下他的电话,我再发给他一个信息,
刚才那个电话是我打的,这样排除他心理上怀疑的感觉。然后我就跟他沟通。
解说:两人通过电话之后,仔仔[ZiZi]得知他妈妈已潜逃两年,虽然他愿意让妈妈去自首,可是却遭到了家人的强烈反对。
仔仔[ZiZi]: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就刺激他,你作为一个儿子,你要知道你母亲为什么去犯罪,或许就是因为你上学的学费,那么你现在上大学了,你就不管她了,这是对你母亲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感觉。要不让我跟你父亲沟通一下,他就告诉他父亲的电话号码,但是我跟他父亲沟通的时候,他只是听,他说他们[TaMen]会考虑的。但是我也很清楚所谓的考虑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记者[JiZhe]:意味着什么?
仔仔[ZiZi]:意味着就是说他不相信我。因为我基本上所有与他们[TaMen]联系,包括与他这个[ZheGe]嫌疑人的儿子,与他的父亲打电话,都是我主动打给他的。他打给我响一下,我挂了,我说我打给你。我想在这些细节方面体现出我的真诚,但是所有的一切,
都完全没有打动他。
解说:就这样仔仔[ZiZi]和秦某的家人持续联络了一年,但是没有任何进展。2011年2月中旬,这位大学生突然主动联系仔仔[ZiZi],说看到公安部通告,自首的人贩子可以获得宽大处理,他有意再度劝妈妈自首。为此2月28日,仔仔[ZiZi]专程飞到河南。
仔仔[ZiZi]:我自己买了机票,到了他的当地,去了之后,家里面还来了很多亲戚,很多很多亲戚,来了一批又一批,又问同样的问题,我都把他们[TaMen]一批一批给他们[TaMen]把这个[ZheGe]道理讲通了。
记者[JiZhe]:你打消他们[TaMen]顾虑,最重要的语言是什么?
仔仔[ZiZi]:还是一个真诚,包括去了他家里面之后,他的父亲看过我很多次身份证。
我想就是他需要看的话我给他看,包括在那天晚上的时候,他们[TaMen]说安排我去市里面住,我说没关系,我就跟你们住一起吧。
记者[JiZhe]: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仔仔[ZiZi]:因为我想让他们[TaMen]进一步了解我,相信我。然后老家的亲戚、亲人都被我沟通好了,全部说通了,同意第二天儿子的母亲去自首。到了北京的时候,我以为就可以见到这个[ZheGe]嫌疑人,还没见到,北京那边也有亲戚,他们[TaMen]家人又来了一帮亲戚,一个一个地审问我。
记者[JiZhe]:这种态度你排斥吗?
仔仔[ZiZi]:我不排斥,正常。因为他们[TaMen]不相信社会上还有这样的人,很多时候我也不相信。
记者[JiZhe]:你自己做的你自己都不相信?
仔仔[ZiZi]:对,没有人会这样去干这种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我是从广州坐上飞机,
再到安阳,再把他们[TaMen]一起接到北京。
记者[JiZhe]:那怎么让这些北京的亲戚再接受呢?
仔仔[ZiZi]:那我还是同样的方式跟他们[TaMen]沟通,我告诉他,我说我不是警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我只是能够希望她能够去自首,得到一个最后期限,当中的一个宽恕的机会。
解说:秦某家里的亲戚终于被仔仔[ZiZi]说通了。2011年3月4日,因拐卖儿童被通缉两年的犯罪嫌疑人秦某向公安部门自首。
仔仔[ZiZi]:后来他们[TaMen]家人都很感激我。
记者[JiZhe]:为什么会感激你?
仔仔[ZiZi]:因为我跟警方说,我说能不能腾出一个房间,然后给他们[TaMen]一家人再最后道别一下。警方说行,没问题。我想(我的)每一个行为每一个举动,就我想更多就是,想去安慰他们[TaMen],安慰嫌疑人。
片花:
打拐四年,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记者[JiZhe]:他们[TaMen]不担心你的危险吗?
仔仔[ZiZi]:那我没告诉他这个[ZheGe]过程,他不知道这个[ZheGe]过程里面有多么曲折、复杂。
艰难的打拐之路,仔仔[ZiZi]的未来又在何方?
记者[JiZhe]:你这条路还会走多久?
仔仔[ZiZi]:我没有想到还要走多久,需要大家一起来,齐心协力的去关注这些需要关注的人。
《面对面》古兵专访打拐志愿者仔仔[ZiZi]正在播出
家里的纪实拍摄:
记者[JiZhe]:你平时就住在这儿是吗?
仔仔[ZiZi]:对。
记者[JiZhe]:这个[ZheGe]房间也不大。
仔仔[ZiZi]:对。电脑基本上。
对现在的被子还叠得这么整齐啊,平时?
仔仔[ZiZi]:对。
记者[JiZhe]:很多时候因为习惯了?
仔仔[ZiZi]:习惯了。
记者[JiZhe]:军队养成的习惯?
仔仔[ZiZi]:对。
记者[JiZhe]:这是个什么?
仔仔[ZiZi]:那个是麦当劳的吧。
记者[JiZhe]:为什么放个这个[ZheGe]呢?
仔仔[ZiZi]:本来是给那个小孩的。
记者[JiZhe]:玩具是吗?
仔仔[ZiZi]:对,本来是给小孩的。
记者[JiZhe]:就是每次解救孩子[HaiZi]的时候,你都会买玩具,带着玩具去吗?
仔仔[ZiZi]:对。
记者[JiZhe]:你一般上网的时间会有多久?
仔仔[ZiZi]:失眠很多,除了失眠,基本上都是在网上完成,可能一天14 15个小时吧。
记者[JiZhe]:那身体受得了吗?
仔仔[ZiZi]:适当地调节。
记者[JiZhe]:怎么调节?
仔仔[ZiZi]:比如上网上累了就出去走走,就出去转转啊。
解说:仔仔[ZiZi]原来身体很强壮,由于精神压力大和长期坐在电脑前,所以他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严重失眠,经常是吃了安眠药也只能睡两三个小时,甚至,有时还咳血,因此,他不得不放弃了月薪近3万元的武馆教练工作,如今他已经没有了经济来源,仅仅依靠过去剩下不多的积蓄维持生活,据统计,打拐4年,仔仔[ZiZi]共花掉了自己攒下的近30万元。而他远在四川的父母依然过着并不富裕的生活。
记者[JiZhe]:参加志愿活动都有哪些花销?
仔仔[ZiZi]:因为我面对的是犯罪嫌疑人,比如说今天晚上说好谈好,明天要在哪个地方见面交易,那我马上就要买明天早上的机票,与当地警方进行一个沟通。今天晚上买明天早晨机票的话,有可能很多机票都没有折扣了,或许就没票了,可能花费更多的是在交通方面
记者[JiZhe]:那你把所有的积蓄都用在这些志愿活动上的话,那家人怎么供养?
仔仔[ZiZi]:其实我也在考虑这个[ZheGe]问题。当然我也会给他们[TaMen]有一种很好的沟通。
记者[JiZhe]:你会怎么样跟父母讲?
仔仔[ZiZi]:比如我说我在做志愿者,我在帮别人家里面被拐的小孩找回来了,作为一个父母来说的话,他们[TaMen]还是比较乐意的。
记者[JiZhe]:他们[TaMen]不担心你的危险吗?
仔仔[ZiZi]:那我没告诉他这个[ZheGe]过程,他不知道这个[ZheGe]过程里面,有多么曲折、复杂。
记者[JiZhe]:但是如果你作为一个跆拳道教练的话,每个月不错的收入可以让自己和家里人过得很好?
仔仔[ZiZi]:对。很多人质疑,如果是把这些钱去拿回家的话,去盖房子,照顾父母,去维持自己的生活。
记者[JiZhe]:那为什么不把自己家人的生活先料理好之后,再去从事自己想做的事呢?
仔仔[ZiZi]:很多时候其实没想到这些问题。比如说面临着这些被拐孩子[HaiZi]的家庭,面临着马上即将犯罪的这些犯罪嫌疑人,在这种情况之下根本就没想到自己或者自己家庭,可能把这个[ZheGe]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回头自己一想这一次去花了五六千,事件之后可能会去想到这些问题。
解说:因为经济能力有限,现在仔仔[ZiZi]摸索出了一条既省钱又省力的工作方式,他一边在网上和人贩子接触,另一边联系当地警方,由警方进一步诱使人贩子上钩,营救被拐卖儿童,4月15日,仔仔[ZiZi]从江西赣州查证回来之后,又在网上又发现了一个线索。在和犯罪嫌疑人联系后,他们[TaMen]约定在湖北麻城交易,随后他拨通了当地警方的电话。
警察:喂。
仔仔[ZiZi]:波哥。我跟你反映一个情况,是这样的,我在4月1日的时候,收到成都一个志愿者的信息,他说他在天涯的网上发现有一个人一个帖子,就是说要卖一个小孩。
警察:好。
仔仔[ZiZi]:对,一个小男孩,有3岁。
警察:好好。
仔仔[ZiZi]:然后我基本上已经跟他沟通差不多了,现在他也同意把这个[ZheGe]孩子[HaiZi]送到湖北麻城。我刚才给你传了一个东西,你回头看一下。
警察:好好。我先看一下。
仔仔[ZiZi]: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他明天从广州走,后天到麻城。
警察:那这样吧,
你确定了,把他买的火车票迅速发给我,我就知道他坐哪辆车来。
仔仔[ZiZi]:好的,好的,我知道。
警察:那好,这样吧,再联系。
隔断:
解说:打拐不仅仅在经济上付出巨大,同时仔仔[ZiZi]还会常常受到威胁,在一次配合警方抓捕行动后,主犯漏网,之后他给仔仔[ZiZi]打电话威胁说要报复他,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仔仔[ZiZi]打拐的决心依然没有动摇,但是,他的女朋友却因为不理解和他分手了。
仔仔[ZiZi]:确实像我是女孩子[HaiZi]的话,我也不会喜欢我自己。按照正常来说,一个人你拿着自己的钱花着自己的时间,去做自己与家庭毫不相干的事情,可能一次两次还能够接受吧,那你长时间这样的话,而且还这么投入,谁也不会接受的。
记者[JiZhe]:那你不在乎她吗?
仔仔[ZiZi]:很多时候我也说过,我说我不希望你支持我,但是我希望你理解我。
记者[JiZhe]:但是没有理解怎么会支持
仔仔[ZiZi]:对,所以就是肯定会很冲突的。我昨天晚上我一个人想的时候,我说是很冲突,或者会想到我自己,当然当我今天又面临一起犯罪的时候,肯定把昨天晚上的一切事情都抛弃掉了。像很多小孩丢失了之后,那些很多家长聚集在一起,
反正我见过很多,包括我去那个地方我都偷偷去。因为去了之后,如果他们[TaMen]都知道,那些家长一看到我全都跪下了。天哪,我说受不了那种场面。
解说:自从2007年7月,“仔仔[ZiZi]”开始涉足打拐志愿者工作以来,他依靠网上信息,自费转战江西、福建、河南、四川、山东等地与人贩子周旋,协助公安机关共解救了64名被拐儿童。
记者[JiZhe]:外界也会有很多人在想,既然你只是尽一个公民普通的这样的责任,干吗那么强迫自己,投入这么大的精力,偿付这么大的代价和风险?
仔仔[ZiZi]:可能与我自己的一些人生经历有关系吧。因为我从小我家非常穷,我知道一个人在最需要别人帮助心的时候,他是多么地去渴望,哪怕是去得到别人的一种问候。一句话的话,有可能对他的那种生活是起到一个非常大的鼓励 。
记者[JiZhe]:你这条路还会走多久?
仔仔[ZiZi]:我没有想过要走多久,我只是想就说关注就好。我没有把它作为我的人生目标,世界这么大,事件那么多,需要大家一起来齐心协力地去关注这些需要关注的人,这个[ZheGe]才是解决这些事件最根本的(办法)。
记者[JiZhe]:但是你一个人的光亮,能够照亮那么多人吗?
仔仔[ZiZi]:我想哪怕是影响一个人,他有可能就会传两个人。
记者[JiZhe]:你付出这么多,就为了这么一个要求吗?
仔仔[ZiZi]:我想只要大家都关注了的话,可能这些事情就少了。这就是我之所以关注的一个目的。
字幕:
2011年4月19日
按照仔仔[ZiZi]提供的线索
湖北麻城警方成功解救一名四岁被拐卖儿童
这是仔仔[ZiZi]打拐4年来成功解救的第65个被拐卖儿童
(编辑:SN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