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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忠烈观:烈女割喉殉夫 武士切腹报主--中国年鉴网(4)
家康的命令,确能使其家臣之间一扫殉死之风,但他死后,仍旧发生,可以说又复活了。西历一六六四年,将军发训令,宣言殉死者,不论何人,均予处罚。实际上,将军执行此令颇为热心。有右卫门之兵卫者,犯此令,其主奥平忠正死,切腹以殉,幕府即将该自杀[ZiSha]者家族之土地予以没收,其子二人处死刑,其他充军。值兹明治之世,仍常有殉死事,但因德川幕府的坚决态度,大体上已能阻止。从此以后,最忠烈的家臣,亦以依宗教[ZongJiao]方式而行牺牲为通则。即家臣遇其主死,落发而入空门。
殉死之风仅表现日本[RiBen]忠义观念的一面。殉死之外,还有同样意义深刻的风习,例如武士[WuShi]独有的自杀[ZiSha]习惯,以此处罚自己,盖系武士[WuShi]道之传统也。作为处罚的切腹,未尝有过立法上的禁止令,这倒有明白的理由。这种自杀[ZiSha]形式,上代日本[RiBen]人似未知道,因为这种方法也许和军事上的其他习惯一样从中国传来。古代日本[RiBen]人的自杀[ZiSha]方法,普通是缢死,《日本[RiBen]纪》证明这点。
最初以切腹为一种风习或特权者,乃武士[WuShi]阶级。以前败军之将,或守城之将遇敌包围猛攻,乃自刃以免身辱敌手。这是至今遗留的习惯。允许武士[WuShi]切腹自杀[ZiSha],以免受死刑之辱,这种习惯在第十五世纪时,大概已经普遍通行了。此后武士[WuShi]以一言之命令自杀[ZiSha],成为当然之本分。凡为武士[WuShi],均须服从这种规律似的法律,虽地方领主,亦不能或免。至于武士[WuShi]的家族,孩子们不论男女均被教以如何为一身之名誉或为主君之意志有所要求时,随时有自杀[ZiSha]之准备,及如何自杀[ZiSha]之方法……妇女则不行切腹,而另有一种自杀[ZiSha]的方法,即以短刀一刀刺断咽喉的动脉。至于切腹之仪式,其详细情形,有密福特氏之译文,为世人所周知,笔者兹不另叙。惟有一重大事实,必须记忆者,即所以要求武士[WuShi]之男子或妇女随时准备泰然自杀[ZiSha]之可能者,乃由于名誉及忠义之心是也。武士[WuShi]有所毁约(不得已者亦不能幸免),或负困难使命而失败,或有失体面之过失,甚至于受主人愁眉一顾,亦充分成为切腹之理由。诸侯之大夫,对主君之非行,百般设法矫正,心思殚尽而不果,则切腹以谏,亦系一种本分。
其悲壮之风习,根据事实,编为戏剧,流行于世间。武士[WuShi]阶级之已婚妇女--直接为丈夫,非为主君--大抵以割喉自杀[ZiSha]为战时维持名誉之手段,有时因夫死自杀[ZiSha],以誓贞节于其夫之灵日本[RiBen]道学者益轩曰:“女无领主,女须敬其夫,服从其夫”。处女亦然。其理由虽异,然武士[WuShi]之女往往入贵族家庭为女佣,故该家冷酷之策谋,颇易陷女于自杀[ZiSha],又有为忠于主君之妇而求自杀[ZiSha]者。武士[WuShi]之女之为人佣者,必须尽忠节于其主妇,一如普通武士[WuShi]之于主君。然则日本[RiBen]封建时代固多烈妇也。
极古时代,官吏之妻遇其夫被处死刑而亡,则亦自杀[ZiSha]随夫,这似乎是当时的习惯。古代年代记中,此例颇多。此种[CiZhong]习惯,或可以古代法律说明几分,缘该法律规定罪人之家族,纵与犯罪无关,然亦须与犯罪者同样负犯罪之责。然而为妻者,既丧其夫,非为失望,但为希冀随夫入冥土,俾能事其夫,一如生时,因是而自杀[ZiSha],固亦极当然之事。夫死,为妻者亦须尽其义务[YiWu],一如生时,为此种[CiZhong]旧观念而自杀[ZiSha]者,最近亦有其例。此种[CiZhong]自杀[ZiSha],今犹依曩昔封建时代之规矩行之--此际自杀[ZiSha]者衣白衣。最近中日战争时,东京曾发生此种[CiZhong]惊人自杀[ZiSha]事件。牺牲者为战士浅田中尉之妻,年仅二十一岁。此女闻夫死,立即准备自杀[ZiSha]。先依古例写遗书与近亲,收拾身边物件,清扫家中,然后衣白衣,向客室正面铺席,置其夫遗照于前,供以食物。准备就绪,即端坐遗照前,持短刀一刺,咽喉动脉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