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上述问题发生后，平原[PingYuan]省委虽曾督促省政府党组及濮阳[PuYang]、聊城地委检查和处理这一错误[CuoWu]事件[ShiJian]，但由于对这一事件[ShiJian]的严重性认识不足，故未能采取真正严肃认真的态度予以彻底追究和处理，亦未向中共中央华北局及时报告。1950年2月26日，华北局向平原[PingYuan]省委和省政府党组发出指示信，要求平原[PingYuan]省委就送粮事件[ShiJian]迅速进行检讨[JianTao]处理，并将结果公开在报上发表，以教育党员、干部和人民。1950年3月9日，《人民日报》发表题为《濮阳[PuYang]中共地委及专署忽视运粮工作[GongZuo]，运粮中发生混乱现象，农民遭受极严重损失，中共中央华北局令平原[PingYuan]省委迅即检讨[JianTao]处理》的消息和《彻查濮阳[PuYang]运粮事件[ShiJian]》的文章。文章认为，“这一错误[CuoWu]，不是一般性质的错误[CuoWu]或缺点，而是严重的带原则性的错误[CuoWu]”。因为“首先表示濮阳[PuYang]专署和该地中共地委没有认真地考虑他们当前应当做些什么”；“第二，这一事件[ShiJian]又表示他们特别缺乏群众观点，存在着严重的官僚主义”；“第三，他们还极端缺乏自我批评精神”。最后，文章指出：“平原[PingYuan]省的人民政府和中共省党委对于濮阳[PuYang]事件[ShiJian]是负有一定责任的。他们应当认真负责地彻查濮阳[PuYang]运粮事件[ShiJian]，应当使与这次事件[ShiJian]主要有关的负责人员，在群众中、在报纸上公开进行自我批评。对严重违犯群众利益的分子必须适当处分，坚决执行纪律。对受害群众应进行道歉并适当地补偿他们的损失。”3月11日，《人民日报》又发表题为《平原[PingYuan]省聊城专区在运粮工作[GongZuo]中发生严重官僚主义，农民受到重大损失，负责人员熟视无睹应受处分》的文章，指出，“平原[PingYuan]省聊城专区在运粮工作[GongZuo]中犯了这样严重的官僚主义错误[CuoWu]，使农民遭受重大损失，是决不能容许的”。“我们要求聊城专署进行检讨[JianTao]，并对与此事件[ShiJian]有关的负责人员迅速予以处分，采用有效办法，补偿农民的损失，并将处理结果公布。”

在平原[PingYuan]省的问题上，《人民日报》认为，“现在，我们已经分别督促有关方面进行检讨[JianTao]和公开答复！我们的报纸既然是人民大众的耳目喉舌，我们就有责任揭发错误[CuoWu]，直至其公开接受批评，真正彻底改正错误[CuoWu]为止”。

三

1950年3月15日，平原[PingYuan]省人民政府主席晁哲甫，副主席贾心斋、韩哲一联名致函《人民日报》称：“兹送去本省关于濮阳[PuYang]专署运粮事件[ShiJian]检查及对失职干部处理的报告一份。该件系向政务院之报告，内有本府对干部处理、请示处分的意见，和对该事件[ShiJian]的检讨[JianTao]。烦公诸报端，以教育全体同志。”3月24日，《人民日报》全文刊登了这一报告。同日，《人民日报》还披露《对濮阳[PuYang]聊城运粮事件[ShiJian]平原[PingYuan]省委进行检讨[JianTao]，报告中共中央华北局请求处分，向省各界代表会公开承认错误[CuoWu]》，并且也全文刊登了平原[PingYuan]省委《关于去年冬季我省濮阳[PuYang]专区及聊城专区运粮事件[ShiJian]错误[CuoWu]的检讨[JianTao]报告》。为此，《人民日报》还配发评论《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指出，“平原[PingYuan]省人民政府主席晁哲甫，副主席贾心斋、韩哲一向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所作的关于濮阳[PuYang]运粮事件[ShiJian]的检讨[JianTao]报告，以及中国共产党平原[PingYuan]省委员会关于同一问题向中共中央华北局的检讨[JianTao]报告，是值得欢迎的。”“也许有人说，像这样一个省的领导机关，竟然这样公开地检讨[JianTao]错误[CuoWu]，‘太不好看了’。但是这种说法是完全错误[CuoWu]的。这种说法代表着一种人的思想。这种人只喜欢听人们说他的好处，而不喜欢人们说他的坏处；只喜欢夸张自己的‘功劳’，而不喜欢提到自己的错误[CuoWu]；因此这种人经常是报喜不报忧，或者可喜之事说十分，可忧之事说一分。对批评与自我批评抱这样看法的人，一定会养成自以为是、高枕而卧的官僚主义。”“平原[PingYuan]省领导机关的检讨[JianTao]，暴露了工作[GongZuo]中的严重缺点和错误[CuoWu]，分析了造成这些缺点和错误[CuoWu]的原因，揭发了官僚主义，这有什么‘不好看’呢？事实将是相反的。人民将因为自己的政府敢于揭发错误[CuoWu]、纠正错误[CuoWu]，而对自己的政府加以信任和拥护。”“为了更好地依靠中国广大劳动人民，来建设人民的国家，我们坚决要开放自我批评的门户。”

1950年4月7日，《人民日报》发表题为《坚决纠正官僚主义作风，濮阳[PuYang]专署和中共地委检查运粮工作[GongZuo]的错误[CuoWu]》的文章，并将濮阳[PuYang]专署和地委的检查报告分别进行了全文登载。同日又发表《运粮工作[GongZuo]中使群众受巨大损失，聊城专署检查错误[CuoWu]原因，处分失职人员并自请省府处分》的报道，也把聊城专署3月17日向平原[PingYuan]省人民政府作的检查报告公开发表。

4月19日，中共中央颁布《关于在报纸刊物上展开批评和自我批评的决定》，指出，我们的党已领导着全国的政权，工作[GongZuo]中的缺点错误[CuoWu]很容易危害人民的利益；领导者的地位，又容易产生骄傲情绪、拒绝批评、压制批评。因此，“中共中央特决定：在一切公开的场合，在人民群众中，特别在报纸刊物上展开对于我们工作[GongZuo]中一切错误[CuoWu]和缺点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并且，为保障在报纸刊物上的批评和自我批评得以顺利而有效地进行，还规定：“如被批评者拒绝表示态度，或对批评者加以打击，即应由党的纪律检查委员会予以处理。上述情事触犯行政纪律法律的部分，应由国家监察机关司法机关予以处理。”4月23日，《人民日报》专门发表《坚决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的评论指出，“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在报纸刊物上展开批评和自我批评的决定》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文件。这个文件要求报纸刊物吸引广大人民群众经常地有系统地监督我们的工作[GongZuo]，注视我们工作[GongZuo]中的缺点和错误[CuoWu]，并加以改正，使我们能够继续不断地向前进步。这是一个足以大大促进国家民主化、改善各级党委和人民政府工作[GongZuo]的严重的步骤”。该文还再次提及了平原[PingYuan]省的公开检讨[JianT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