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1月1日，所有美国[MeiGuo]人，包括黑人和白人[BaiRen]，将共同庆祝一个重要的日子——150年前的1863年1月1日，美国[MeiGuo]总统林肯正式颁布《解放黑奴宣言》，下令在全美境内废除奴隶制。

坎特罗威茨著《不止于自由》 资料图片　　编译/黎文 然而，历史学家们已经[YiJing]在这个庆祝日到来前给热衷于纪念黑奴解放运动[YunDong]的美国[MeiGuo]人浇足了冷水。不少历史学家指出，林肯总统当年的废奴命令并没有在事实上解放多少奴隶，受益于这项命令而直接获得自由的黑奴只有区区5万人。其余的400万黑奴生活在美国[MeiGuo]南部各州，而那里是一片根本不受林肯领导的广袤土地。还有学者指出，美国[MeiGuo]内战的死亡人数或许会给准备好要欢庆的人们心中一击——总共有75万美国[MeiGuo]人在南北战争中丧生，这是美国[MeiGuo]历史上最为血流成河的战争。废除奴隶制度带来的好处当然已经[YiJing]毋庸置疑，但问题是，难道没有更和平的手段可供选择以达到相同的结果吗？

美国[MeiGuo]威斯康辛大学的历史学教授斯蒂芬·坎特罗威茨（StephenKantrowi tz）在新书《不止于自由：争取白人[BaiRen]共和国里的黑人公民身份，1829-1889》（MoreThan Freedom:Fighti ng for Bl ack Ci ti zenshi pi naWhi teRepubl i c,1829-1889）中讨论了这个问题。他从一个更广阔的视角来审视美国[MeiGuo]的黑奴解放运动[YunDong]，认为废除奴隶制充其量只是一次阶段性胜利，而废除黑奴运动[YunDong]中的重要活动者们从一开始就有着更高的目标——他们要为争取彻底的平等而进行更广泛的斗争[DouZheng]，奴隶制度的终结仅仅是这场持久战中的一小步。这些黑人政治活动家在当时主要以波士顿为根据地开展斗争[DouZheng]，如今，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已经[YiJing]被遗忘。内战结束后的很长时间内，美国[MeiGuo]仍然处于种族[ZhongZu]隔离制度的阴影下。吉姆·克劳法（Southern Ji mCrowl aws）以法律的形式在南部各州及边境各州对有色人种实行种族[ZhongZu]隔离制度。美国[MeiGuo]种族[ZhongZu]主义的代表性组织三K党（KuKlux Kl an）也一直奉行白人[BaiRen]至上主义。许多读者对战后甚嚣尘上的种族[ZhongZu]主义和黑人们为此进行的斗争[DouZheng]都很熟悉。但大多数人未必知道，早在1820年代，美国[MeiGuo]黑人已经[YiJing]在为获得与白人[BaiRen]完全平等的权利而斗争[DouZheng]了。他们争取选举权，参与竞选公职，积极服兵役，加入白人[BaiRen]学校。黑人争取平等的斗争[DouZheng]持续了长达一个半世纪，并伴随着马丁·路德·金领导的民权运动[YunDong]而达到高潮。

有谁知道，吉姆·克劳法，也就是专指种族[ZhongZu]隔离法的术语，事实上出现于1820年代的马萨诸塞州？在那里，获得自由的黑人仍然不被允许与白人[BaiRen]使用同一节火车车厢，而这种隔离被解释为合法且不违背平等原则的。人们也许听说过毕生为争取黑人权益而奋斗的废奴运动[YunDong]领袖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Frederi ck Dougl ass），但未必知道黑人领袖刘易斯·海登（LewisHayden）和威廉·内尔（WilliamNel l）——他们早在道格拉斯之前就已经[YiJing]为了废除火车车厢内、波斯顿当地公立学校内和美国[MeiGuo]民兵组织中的种族[ZhongZu]隔离而斗争[DouZheng]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