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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的另一面:积极捐助张伯苓兴办学校--国家史册(3)
7月31日张面见蒋,汇报南开[NanKai]被毁之事,蒋对此深表惋惜,并安慰张说:“在抗战中,国家一定尽量支持南开[NanKai]在内地办学,打败日本之后,也一定会协助南开[NanKai]在内地复校”。并表示,“南开[NanKai]为中国而牺牲,有中国就有南开[NanKai]。”蒋果不食言,在他的关照下,南开[NanKai]与北大、清华组成临时大学,同年10月1日在长沙开学,随后又迁昆明,定名为“国立西南联合大学”。这期间,南开[NanKai]与北大、清华同享国立大学待遇,张再也不用四处为大学的经费[JingFei]“求告”化缘了。
张伯苓定居南渝中学的教工宿舍“津南村”后,蒋介石得讯曾前往拜访张,还参观了南渝中学。蒋赞扬道:张先生在抗战期间,诸多困难的情况下,建立如此完备的学校;为国家培育人才,令人尊敬。这是蒋第一次看望张。
1938年8月10日蒋在汉口约见张,并邀共进午餐,陈布雷做陪。席间,张提出南开[NanKai]经费[JingFei]补助[BuZhu]事宜,蒋当即让陈布雷记下催办,并很快在行政院会议上通过补助[BuZhu]南开[NanKai]8万元的决定。这是张首次直接向蒋求助经费[JingFei],此后南开[NanKai]大学的经费[JingFei]皆来自公款。从这次武汉之行也可看出,张的募捐[MuJuan]对象已经从民间转向军政当局,他的办学基础也开始发生变化,这也是影响他后期政治态度变化的一个直接原因。
盛情难却步入仕途
1938年6月q6日蒋介石提名张为国民参政会副议长,7月,张出任第一届国民参政会副议长,改变了他早年对严修“一生不做官,专心办教育[JiaoYu]”的允诺。然而他在副议长这个职位上干得并不顺利,仅在黄炎培日记里就有两次这样的记载:
“1938年7月6日国民参政会在汉口两仪街20号召开,议长为汪精卫,张伯苓为副议长,致词颇多失礼,闻者不满”。
“1939年元月12日,国民参政会第三届大会召开,新议长蒋介石,参议员代表、年长者胡元侠宣读黄炎培前日所起草之欢迎词,副议长张伯苓致词,甚失当,此君总是如此,真无如之何”。
在参政会的代表中曾流传着“张伯苓牛马不辨”的笑话:有一次张主持参政会,一位姓马的代表传递纸条要求发言。张接过纸条一看,可能是产生了联想,于是大声宣布:下面请牛代表发言。此言一出,四座皆惊。依当时的习惯是在“某代表之后要加上其名或字,或雅号”,例如:请牛代表玉山发言,是指牛玉山。而张的宣布不但姓氏搭错,而且名则无所指。幸亏有人及时为他纠正,才避免了一场尴尬。事后他想起来也大笑不止。
他在主持参政会时,以南开[NanKai]校长的习惯打断别人的发言或随便诘问,引来众人的不满。邓颖超就不止一次地站起来发言指责他:“校长,请您注意,这是参政会,不是南开[NanKai]!”后来他谈起这段往事时还说:在参政会上就是邓颖超敢顶我。至此,张深受蒋“礼遇”之累,感慨颇多。但作为此时的他,也只能这样“累”下去。正如他的学生[XueSheng]周恩来所说:“校长是卓越的教育[JiaoYu]家,不是政治家,他不应该参加国民参政会这类政治工作。”
国民参政会的首任议长是汪精卫,汪出逃越南后,议长职位空缺,国民党[GuoMinDang]内争相窥视。蒋经过再三思考,决定自任议长,其他党派对此颇多指责。恰在此时,张向蒋发出贺电,祝贺他“当选”,意在为蒋解围,得到蒋的“嘉许”。
1942年2月13日,张拜会蒋,为抗战胜利后的南开[NanKai]复校经费[JingFei]问题与蒋洽商。蒋仍表示:有中国即有南开[NanKai]13月27日蒋批准拨付南开[NanKai]大学经济研究所经费[JingFei]10万元。不久,张再次申请追加。7月,蒋指令追加补助[BuZhu]费10万元。
对蒋这次拨款的回报,张虽是精心安排,却略显“措置不当”,且有过分“奉承”之嫌。
1942年8月,蒋所著《中国之命运》出版不久后的一天晚上,张在家中召集南开[NanKai]教务主任喻传鉴和几位高中的语文教师座谈。张问教师:你们看了委员长的《中国之命运》了吧?教师们没有说话,张似乎不高兴,随即把这本书夸奖了一番。教师们仍然没有什么表示。张又问喻:咱们图书馆里有没有这本书?送他们每人一本,我看选上几段当课本讲怎么样?教师们还是不说话。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事后一位教师说:这类政治人物的政治文章,不论是词语写法,还是段落编排,以及文章内容,都不适合作为教材。其实张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他也未必真要这样做来贻误他的弟子,因为他相信蒋会很快知道这件事,这就是他的目的。
1948年3月原考试院院长、58岁的戴季陶“因年老不能视事”坚辞去职(戴曾多次向蒋提出辞职不获)。蒋电邀72岁的张伯苓出任“行宪”后的第一任考试院院长。张已经吃够做官的“苦”和“累”,再也不想做官了,蒋仍按自己的意愿礼遇他,再三电邀,并电令杜建时相机劝驾。张对杜再三恳辞说:“我不愿做这些事,我是办教育[JiaoYu]的,还是办教育[JiaoYu]为好。”可是杜仍三天两头到张宅反复劝说却无效果。不久陈布雷驰电曰:“我公不出,将置介公于万难之地。”张知道不能再推辞了,在无奈中复电:“介公为救国者,我为爱国者,救国者之命,爱国者不敢亦不忍不从。”就是这个“不忍”二字,再次将他“累”入违心之境。张任考试院长后,有人喜欢,有人惋惜,有人反对。校友会会长严子亨坚决反对,曾多次劝张不要去南京。在张上任前,许多学生[XueSheng]都来挡驾,黄钰生直截了当地说:“先生(指蒋)还能以您一个人的力量,去挽回颓局吗?”张只是说:“唉,蒋先生叫我去跑龙套,我就去跑一跑吧!”到这时他实在是言不由衷,行不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