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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当面指责张国焘:他是长征路上的猪八戒--中国年鉴网(2)
开办工人补习学校[XueXiao]
张国[ZhangGuo]焘在上海时期,曾与陈独秀畅谈救国理想,创建中国共产党。张国[ZhangGuo]焘在《我的回忆》中说,在上海和陈独秀谈到党纲、党章等许多具体问题,“希望李大钊先生和我从速在北方发动,先组织北京[BeiJing]小组,再向周边城市发展。”
回到北京[BeiJing]后,已经耽误一个[YiGe]学期课的张国[ZhangGuo]焘得到了学校[XueXiao]和教授的优待,总是能得到一个[YiGe]善意的及格分数。张国[ZhangGuo]焘便常常泡在北大图书馆,他在李大钊的引导下,大量阅读介绍马克思主义的书籍,历经流亡失落的他重拾信心,正式踏上了政治舞台。
1920年,共产主义小组在北京[BeiJing]组建。李大钊为书记,张国[ZhangGuo]焘负责组织工作[GongZuo],主要是指导工人运动。李大钊从他每个月140元的工资当中拿出80元,作为北京[BeiJing]支部的活动经费,在他的指导下,北京[BeiJing]共产党的工作[GongZuo]开展得有声有色,其中最显著的要数张国[ZhangGuo]焘负责的长辛店工人运动。长辛店距北京[BeiJing]城21公里,京汉铁路北段的修车厂设在这里,有工人3000余名。张国[ZhangGuo]焘经过调查,决定在长辛店创办劳动补习学校[XueXiao],让工人及其子女接受教育,这是发动工人运动的最佳方式。
开办学校[XueXiao]是需要经费的,张国[ZhangGuo]焘不愿再向李大钊开口,于是将当年家中邮寄给他的一年生活费300块钱捐出来。支部的同志都尽力捐款,此后这项制度逐渐沿袭下来,最终成为中共党费的来源。
张国[ZhangGuo]焘、邓中夏、张太雷等人乘火车来到长辛店,动员工人和子弟踊跃报名参加补习学校[XueXiao]。张国[ZhangGuo]焘口才出众,演讲受到了工人的热烈欢迎。补习学校[XueXiao]开办初期,张国[ZhangGuo]焘、邓中夏、罗章龙等轮流担任教员,李大钊也曾到学校[XueXiao]讲课。这一时期,张国[ZhangGuo]焘常常替李大钊接待前来借阅书刊、展开辩论的师生。在张国[ZhangGuo]焘的回忆里,中共一大时“北京[BeiJing]支部应派两个代表出席。各地同志都期盼李大钊先生能亲自出席;但他因为正值北大学年终结期间,校务繁忙,不能抽身前往。结果便由我和刘仁静代表北京[BeiJing]支部出席大会。”张国[ZhangGuo]焘成为中国共产党创建人之一,多年后,周恩来对要脱党出走的张国[ZhangGuo]焘说:“这个党是你创建的,你不能离开啊!”
张国[ZhangGuo]焘能作为中共一大代表并担任主持人的重要角色,与李大钊对他的看重有很大关系。但是1924年张国[ZhangGuo]焘被捕,在敌人严刑逼供下所写的供词中,排在前面的就是李大钊,这间接导致了李大钊1927年被敌人杀害。这个隐藏了多年的秘密,直到建国后,北洋政府的京师警察厅档案解密后才真相大白。
建设红四方面军,大搞“肃反”
1927年8月1日,张国[ZhangGuo]焘以中共中央特派代表身份,在江西南昌主持武装起义,代行政治局职权。张国[ZhangGuo]焘曲解了党中央关于“起义要慎重”的意见,要求重新讨论起义。愤怒的李立三和周恩来拍案而起。当时,知道起义秘密的人已过百,一些起义部队正在调动,起义已经无法阻止。最终,张国[ZhangGuo]焘只得服从多数。
“张国[ZhangGuo]焘‘假传圣旨’差点葬送南昌起义”成为国内史学界的常见观点,但是张国[ZhangGuo]焘至死都声称他“为了遵守纪律,曾不折不扣转达了共产国际的旨意”。68年后,小哈里森·索尔兹伯里在他的《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一书中也清晰地认定张不是“假传圣旨”。
1928年,中共奉共产国际之命在苏联召开第六次代表大会。六大之后,张国[ZhangGuo]焘被共产国际无限期留在苏联“学习”,纠正他的“机会主义倾向”。
1931年,刚从苏联回国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张国[ZhangGuo]焘,赴鄂豫皖根据地,主持党政军全面工作[GongZuo]。张国[ZhangGuo]焘将红军游击队加以整组,在湖北黄安建立了红四方面军,破格提拔当时仅为副军长的徐向前担任方面军总指挥,陈昌浩担任总政委。
在张国[ZhangGuo]焘的主持指挥下,红四方面军越战越强,根据地日益扩大,成为三大根据地和三支主力红军中发展最快最强的一支。红四方面军和鄂豫皖的老人们至今还记得“跟着张主席,天天打胜仗”的歌谣。
建设红军的同时,张国[ZhangGuo]焘也曾大搞“肃反”运动。这场“整肃”杀害了红四军多少人,至今没有一个[YiGe]具体的数字,仅1931年11月22日陈昌浩在《彭杨学校[XueXiao]报告肃反经过》一文内就承认:“这次共计肃清改逆一千人,富农及一切不好的分子计一千五六百人。”
徐向前在《历史的回顾》中记述:“将近三个月的‘肃反’,肃掉了两千五百名以上的红军指战员。”而当时的红四军不过1。5万人,还有数字是:12个团杀掉了六千人!
张国[ZhangGuo]焘主持的“肃反”不仅杀人数量过多,刑讯逼供也非常残酷。杨克武少将在回忆“肃反”那段经历时说:“张国[ZhangGuo]焘搞‘肃反’时,我在四方面军政治科任科长,专搞‘肃反’,杀了一些人。刑罚也是很残酷的,如灌辣椒水、手指头钉竹签子、站火砖、捆绑吊打等等,苦打成招。那时生活艰苦,战士们打地主的东西,在一起吃一顿饱饭,说这是‘吃喝委员会’。仗没打好,说是对反革命手软。”几个月的“肃反”使张国[ZhangGuo]焘在红四方面军的地位无可撼动。
1935年,张国[ZhangGuo]焘反对中央红军北上建立川陕甘苏区根据地的决定。他在毛泽东[MaoZeDong]率领一方面军北上后,率部南下川康,另立“中央”。这期间,张国[ZhangGuo]焘发给陈昌浩的一封“武力解决”中央红军的密电,成为其分裂红军的原罪证据。关于这份密电中的内容,张本人至死不承认,所有当事人的回忆也是说法不一,后来关键人物叶剑英也只说电文“语气很强硬”。
而关于张国[ZhangGuo]焘后来放弃另立“中央”的原因,有学者研究认为,是多种因素作用的结果,包括朱德等人的坚决抵制、康北地区恶劣的生存环境、共产国际的干预与调解、中共中央的正确策略等。
借祭扫黄帝陵叛党
红军长征到达陕西省北部的陕甘宁根据地。延安发起了大规模批判张国[ZhangGuo]焘运动,无数的罪名和帽子扣在张国[ZhangGuo]焘头上,毛泽东[MaoZeDong]甚至在延安公开羞辱张国[ZhangGuo]焘。有一回看戏,演的是唐僧取经的内容。毛泽东[MaoZeDong]突然对身边的一个[YiGe]民主人士说:“唐僧西天取经谁最坚定?唐僧。谁最动摇?猪八戒。”接着他指着坐在他左边只隔一个[YiGe]座位的张国[ZhangGuo]焘,说:“他就是长征路上的猪八戒。”张国[ZhangGuo]焘闻言大怒,哐啷一下站起来,向剧场外走去,骂道:“无耻。”毛泽东[MaoZeDong]面不改色。面对这些羞辱,张国[ZhangGuo]焘痛苦不堪,心灰意懒。
这时候,在苏联就企图排挤和取代张国[ZhangGuo]焘的王明从苏联回国,王明迫不及待地下令枪杀了张国[ZhangGuo]焘手下的三位红四方面军高级干部,罪名是“托派”。王明在与张国[ZhangGuo]焘谈话中说:“你不是‘托派’,不过受‘托派’利用。”张国[ZhangGuo]焘更加惶惶不可终日。
1938年4月5日,张国[ZhangGuo]焘在赴陕西中部祭扫黄帝陵之后,登上了国民党方面的汽车扬长而去。周恩来等人百般劝阻无果,张国[ZhangGuo]焘叛党终成事实。张在自己的退党声明中说:“这个共产党已经不是我毕生向往和为之浴血奋斗的那个党了!”
1949年前,张国[ZhangGuo]焘携全家前往台湾,但未能继续在军统任职,后隐居香港,1968年移居加拿大,晚年张国[ZhangGuo]焘靠给美国人写回忆录为生。关于他的死,大陆有一种流传很广的说法:这位中共创始人因无人照顾,冻死于加拿大多伦多的一家养老院,其夫人辗转求助于蒋经国,才凑足了丧葬费用。但也有人指出,在加拿大这种福利健全的国家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家养老院将面临巨额赔偿和法律问责,所以此事不实。无论怎样,1979年12月,82岁的张国[ZhangGuo]焘离开人世,死前叮嘱儿子,他的墓要朝向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