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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将评国共将领:共军领袖都极端能干 远胜国军--中国年鉴(3)
在三缘之外,蒋介石也先后延揽了一批重要幕僚。如何成浚、贺国光、贺耀组、吴铁城、徐永昌、吴国桢等。此外,蒋还延揽了蒋百里、吴鼎昌、张公权、翁文灏,王世杰、蒋延黻、何廉、陈公甫等一批类似“客卿”的人物为其效劳。他们看起来地位很显要,但并不是心腹人物,多数都是扮演跑龙套的角色。何廉是南开大学著名经济学家,三十年代被蒋介石揽入南京政府,担任过行政院政务处长、农本局局长等职务。何廉在回忆录中认为,他和翁文灏、张公权、吴鼎昌等人只不过是“政府里的‘装饰品’”(注:《何廉回忆录》,中国文史出版社1988年版,第121页。)。
二、以权谋术数驭众
在中国数千年的历史中,有一门极端发达而又成熟的学问,那就是帝王术。帝王术是一门研究如何扬君王之威,求驭下之策的学问。这门学问的集大成者是战国时代的韩非,他创立了以法、术、势为中心的法家体系,特别强调君王必须讲求驭下之术,“使天下不得不为己亲,天下不得不为己听”。历代帝王无不以韩非子为师,蒋介石也不例外。长期追随蒋介石的吴国桢指出,蒋最爱读的两本书是《孙子兵法》和《战国策》,他从《战国策》中揣摩治国之术。蒋表面上以王明阳、曾国藩的理学相标榜,但实际上,对帝王术和纵横术的揣摩已达到了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的境界。李宗仁说:“蒋先生统兵、治政的本领均极端低能,但其使权谋、用诈术则天下第一。”(注:李宗仁:《李宗仁回忆录》下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第753页。)陈铭枢曾上书蒋介石,指出他的六项缺点:“(1)全凭主观;(2)对部下制造矛盾,利用矛盾,干涉权责,破坏牵制;(3)以权谋术数驭众,所用者类属权谋术数之流,以之对内争尚可收效,以之用于现代国家对外斗争则全属外行;(4)临时应付,全无国策;(5)偏听不确实及伪造的报告;(6)无中心的集议。”(注:朱宗震等编:《陈铭枢回忆录》,中国文史出版社1997年版,第134页。)吴国桢、李宗仁、陈铭枢与蒋介石都有数十年的交往,但最后都与蒋分道扬镳,因此他们的评价难免有偏激之辞,但决非无中生有。事实上,早在1926年3月26日,蒋就在日记中写下了座右铭式的格言:“政治生活全系权谋,至于道义,则不可复问矣。”(注:万仁元、方庆秋主编:《蒋介石年谱初稿》,档案出版社1992年版,第551页。)蒋介石的驭下权术层出不穷,笔者可以指出以下几种:
(一)以派制派分而治之
蒋介石的嫡系分成黄埔系、CC系、政学系三大系,到了四十年代以后又有了太子系等派系。在黄埔系内部,又有陈诚的“土木系”、何应钦系等。这些派系都以拥蒋为出发点,但在拥蒋的前提下,各派系之间争权夺利,相互倾轧,矛盾十分尖锐,常常势同水火,相互陷害、仇杀。蒋介石则高高站在他们之上,操纵驾驭他们。为此,蒋介石的高级幕僚唐纵曾经在日记中感叹道:“党内派系对立,门户森严”。(注:《在蒋介石身边八年——侍从室高级幕僚唐纵日记》,群众出版社1991年版,第508页。)
对于蒋介石以派制派的权术,蒋介石幕府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并有深刻的体会。
陈立夫说:“蒋公不嗜杀人,而好使部下力量对立(如党与团,政校与干校等等),虽双方均对蒋公拥护,终致力量抵消,效率低落,非良策也。”(注:陈立夫:《成败之鉴——陈立夫回忆录》,台北正中书局1994年版,第457页。)康泽说:“蒋好用权术,制造矛盾,掌握矛盾,使部下各树一帜,互相牵制。今天的分崩离析一半也是他自己造成的。”(注:潘嘉钊等编:《康泽与蒋介石父子》,群众出版社1994年版,第222页。)何廉说:“委员长老是准备让他随便哪个下属成群结党,只是要由他来当头头,而事实上,他是每个派系的最高领袖。每当有一个派系组建时,事先都得报告他,并经他同意。他随时注意着派系的进程,知道它们正在干些什么。他也知道派系之间的角逐,但是只要他们在他面前保持一致,他就高兴,这是他所希望的。在理解委员长的品格和心理上,这点是非常重要的。在心底里,委员长有一种操纵驾驭的嗜好,他要在矛盾中显示他的至高无上。他允许甚至鼓励搞派系活动,因为只要派系继续活动,唯有他才能使不同的派系捏合在一起。这并不是说他不是真正要消除国民党与三青团之间磨擦,可是他做不到。当然表面上,他能将上层三青团的头头和国民党的掌权者叫在一起训他们一通。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唯命是听,但这两个派系的下级在当地依然争斗不误。玩火者,火闹大了,是控制不了的。”(注:《何廉回忆录》,中国文史出版社1988年版,第214页。)史迪威1944年9月22日给美国参谋总长的报告中指出:国民党“已沦为一群互相倾轧的落伍派系,一种不稳定的平衡局势,既无强有力的原则,也无民众的基础。蒋用巧妙的政治手腕,操纵这些派别而统治”(注:《中美关系资料汇编》第1辑,世界知识出版社,第138页。)。李宗仁说:“蒋中正的为人,因其幼年混迹上海的黑社会,颇受其薰染。对同事,御部属,一以权诈为能事。在在均使贤者裹足,壮士离心,而攀龙附凤之徒则蚁附帷幕。因此,在蒋氏独断专行之下,终使一领导革命的政党,逐渐变为争权夺利的集团。此种转变,在清党后,已日益显著。”(注:李宗仁:《李宗仁回忆录》下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第753页。)郭汝瑰总结说:“蒋介石一辈子玩弄权术,他暂时成功在这上面,最后失败也在这上面。”(注:《郭汝瑰回忆录》,四川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28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