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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将廖汉生:不能因“逼供信”否定延安整风成就--中国年鉴(3)
在主观主义的审查方式下,“逼供信”盛行一时。有人经受不住就做了假但白,说自己是什么“特务”、“红旗党”,怎么加入的,怎么混到延安来的,还有哪些同伙。审查者据此进行更大范围的审查,结果导致了“扩大化”。康生把审干变成了一场祸及整个延安的“抢救运动”,一些青年被打成派来搞暗杀、搞破坏的“特务”,河南、四川等白区地下党被诬为打着红旗反红旗的“红旗党”,晋西北的新军干部也被说成是阎锡山的人,伤害了不少同志。康生搞的这一套根本违背了整风宗旨。整风反对的是主观主义,康生搞的正是主观主义的“想当然”;整风反对的是宗派主义,康生搞的正是宗派主义的“残酷斗争”、“无情打击”。
审干中发生的这一问题,当然只是延安整风中一个支流,不能因此而否定整风的巨大成就,但历史的教训,值得吸取。对于审干偏差,毛泽东、任弼时等中央领导同志及时出来制止、纠正。毛主席为审干制定了九条方针,并根据党的历史上曾发生乱捕滥杀的血的教训严格规定了“一个不杀,大部不抓”的政策,避免了历史悲剧的重演。对“抢救运动”造成的不良后果,党中央在审干后期做了甄别平反。审干的“九条方针”、“一个政策”和“甄别平反”的做法也是延安整风创造的经验之一。
在审干中我们军队干部有个好处,就是从小参加军队并且始终没有离开过,没有被捕被俘、跟国民党接触这类事,因此也没有挨整。但我认为自己历史清白,没有什么好审查的,对思想上的深入检查不够,这是我的一个不足。
延安整风是一次对党的历史和路线进行重新学习、全面总结的运动。
整风是以路线学习为开始的,又是以路线学习作结束的。整风的最后阶段即总结党的历史经验的阶段。这是延安整风发展的高级阶段,对于全党正确吸取历史经验,分清路线是非,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党中央把党在各个历史时期的主要文件编成《六大以来》、《两条路线》等书。我们从中全面学习党的历史,结合个人所经历的斗争实践,认真分析:哪些是正确的、哪些是错误的?哪些是成功的、哪些是失败的?为什么会在1927年发生陈独秀的右倾投降主义,为什么会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中苏区损失十分之九、白区损失几乎十分之十?为什么张国煮会向党闹独立性?
在学习总结党的两条路线斗争历史经验的基础上,各地区、各部队的同志分别举行座谈会,总结检讨本地区、本部队的历史。这种座谈会又被形象地称为“山头”会议。
我们在延安的120师干部由贺龙主持,在陕甘宁联防军司令部多次召开座谈会,讨论从红2方面军到120师的历史,对其中一些重大问题进行深入分析。搞清楚:湘鄂西苏区为什么会全部丧失?红3军为什么会发生“肃反”扩大化?段德昌、王炳南、宋盘铭等大批好干部为什么会被杀掉?这些一直在我们心中困扰难解的问题豁然明朗了。许多同志联系亲身经历,声泪俱下地控诉王明左倾机会主义路线给党和革命造成的巨大危害!
对党的历史经验的学习总结,最后形成了《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
1942年底1943年初,在敌后各抗日根据地急剧缩小、党政军干部多了出来的情况下,党中央决定抽调大批干部到延安参加整风学习。
这样在1943年春,有数千名干部从各个根据地长途跋涉,穿越封锁线,汇集到陕甘宁边区的门户绥德城。为了尽快安排处理好这些干部的学习,中央组织部从党校抽调第2支部的书记赵振生、第4支部的我以及校部女秘书柳文、总务处长张明远,作为“中央处理委员会”的派出人员前往绥德。
5月,正是槐树飞花的时候,我们四人骑马来到延安东北200余公里的绥德城。
绥德城及其附近村庄住满了来自各地的干部,有八路军、新四军的军政指挥员,有地方党和抗日政权的书记、县长,有日寇沦陷区和国民党统治区的地下党员。他们经受了抗日战争最严酷岁月的磨练和考验,是党的宝贵财富。我们转达了党中央对这些同志的热情欢迎,找他们逐个谈话,了解其参加革命、加入党的简要经历,向他们介绍延安的基本情况。我们在绥德师范学校设立了考场,举行摸底考试,文化考算术和一篇作文,政治考时事政策和党的基本知识。然后根据这些同志的职务、经历、文化程度和学习愿望进行分配。原任职务高一点、文化程度高一点、有五年以上党龄的干部进入中央党校;职务低一点、文化低一点、党龄短一点的留在绥德进入重新组建的抗大总校。
在招考党校学员时,一些同志问我:“中央党校学什么呀,好不好啊?”我自豪地告诉他们:“中央党校是毛主席的校长,你们说好不好啊?”他们听了高兴地说:“好,好!”我乘势鼓动说:“那你们就报考党校吧!”我们在绥德工作了一个来月,把上千名干部大体分配完毕,而后返回延安准备继续学习。走到离延安还有一天多路程的甘谷驿,我接到党校一位同志从延安打来的电话,要我马上回去,不再当学员了,到党校第2部当组织教育科科长。
我们在绥德为党校招考了数百名学员,中央党校扩大了,分成两个部。
原来的学员作为第1部,这批新学员组成第2部。
2部设在原中国女子大学旧址。张鼎丞任部主任,孙志远、安子文先后担任副主任。部下面有三个科,主管党务和学习的叫组织教育科,我任科长;负责行政事务的叫秘书科,科长傅雨田;管理生活的叫供给科,学员分为十几个支部。每个支部设书记、学习干事、生活干事,有学员三五十人。
2部于1943年7月正式开学,而后立即投入整风学习。我当组织教育科长的主要工作就是组织学习,制走学习计划,了解学习情况,收集大家难于理解、争论
不下的问题反映给部校领导,他们再反映给党中央领导同志,有时也请中央领导同志来向学员直接解答。我已经参加过一年多的整风学习,对学习方法、步骤总算有一点经验,这对我协助部领导组织、安排整风学习很有帮助。
2部开学不久正赶上延安“抢救运动”搞得正凶。1部白天晚上、大会小会号召“有问题”的人出来但白,我们2部也去旁听了几次会。鉴于1部的教训,彭真
副校长等校领导明确我们2部主要是学习文件,没有受到大大的冲击。
1943年秋末冬初,又有一批干部从前线调回延安,进入中央党校学习,党校成立了第3、第4部。4部同志都是参加革命多年、职务比较高、文化程度比较低
的工农干部和红军干部。4部主任张启龙,副主任伍云甫,后为程世才。我从2部调到4部当组织教育科科长,工作还是一样,主管党务和学习。4部没有自己的教员,我们就去请1部和校外的同志来上课,主要还是听党校统一组织的大报告,学习内容仍然是整风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