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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奇抓四清要挖根子直至中央 与毛泽东分歧公开--中国年鉴(3)
第四,把四清运动[YunDong]试点阶段和铺开阶段初期的以“清账目、清仓库、清财物、清工分”为主要内容的运动[YunDong],后来逐渐推进到以“清政治、清经济、清思想、清组织”为基本内容的运动[YunDong]。四清运动[YunDong]是中共中央领导集体一致主张开展的以防修反修、挖修正主义根子为根本目的的一个重要群众运动[YunDong]。这个运动[YunDong]的试点阶段和铺开阶段初期,在农村以“清账目、清仓库、清财物、清工分”为主要内容。很显然,这时运动[YunDong]的主要任务是搞经济基础问题,试图通过搞经济问题筑起反修防修大墙。后来,随着四清运动[YunDong]深入开展,在刘少奇[LiuShaoQi]挂帅四清运动[YunDong]后,逐步将运动[YunDong]主要内容扩展到政治、经济、思想、组织等各个方面,直至1964年底,将运动[YunDong]基本内容扩展为“清政治、清经济、清思想、清组织”。
前已论及,1963年2月11日至28日,中共中央召开工作会议。25日,刘少奇[LiuShaoQi]在会议上作《关于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斗争问题》报告,他指出:要把正确地贯彻民主集中制,反对中国共产党内和国家干部队伍中以及劳动人民中间产生出来的新的资产阶级,在人民中进行阶级教育等作为反修防修的主要内容来抓。“我们需要在经济上,在政治上,在思想上,在党和国家的组织上,包括军队的组织上,保证不蜕化变质”[17]。可以说,这是刘少奇[LiuShaoQi]之所以后来把“小四清”扩展为“大四清”的一个重要原因。
1964年,刘少奇[LiuShaoQi]视察全国四清运动[YunDong]开展情况过程中,基于反右倾思想、开展夺权斗争和摧毁“反革命两面政权”主张,追根子主张,刘少奇[LiuShaoQi]强调:要扩大“四清”的范围。“四清”不只是清经济方面的问题,而是要解决政治、经济、思想和组织四个方面存在的问题,统统要搞清。可以说,刘少奇[LiuShaoQi]视察全国四清运动[YunDong]开展情况是他把“小四清”扩展为“大四清”的催化剂。
1963年11月,王光美根据刘少奇[LiuShaoQi]的要求下到唐山专区抚宁县卢王庄公社桃源大队蹲点,搞四清运动[YunDong]。1964年9月1日,刘少奇[LiuShaoQi]经过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等同意,以中共中央名义批转了由他自己修改的王光美的《关于一个大队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YunDong]的经验总结》。这个“经验总结”即“桃源经验”,它对四清运动[YunDong]的开展具有指导作用。正是在这个经过刘少奇[LiuShaoQi]亲自修改过的“经验总结”中,提出了与中央杭州会议上提出的“四清”内容不同的“四清”内容。这个“经验总结”说:现在我们的“四清”内容,已经不是保定地委原来提的那样,清工、清账、清财、清物,现在是政治上的“四不清”、经济上的“四不清”、思想上的“四不清”、组织上的“四不清”,反正一切不利于社会主义的事情都要清[18]。这个“经验总结”虽然不是刘少奇[LiuShaoQi]写的,但是却是刘少奇[LiuShaoQi]细心指导、精心修改的,这也说明,将“小四清”扩展为“大四清”无疑是刘少奇[LiuShaoQi]的重要主张。
1964年11月15日,在农村社会主义教育工作会议上,王任重说:这一次运动[YunDong]的中心内容就是“四清”,包括经济、政治、思想、组织四个方面,都要彻底搞清[19]。很显然,这符合刘少奇[LiuShaoQi]的上述思想,因此,刘少奇[LiuShaoQi]在经过毛泽东等的同意后,以中共中央名义发出指示:王任重同志的讲话提出了一些重要的问题,发表了一些很好意见,例如,对“四清”的提法是清政治、清经济、清思想、清组织,机关的社会主义教育也叫做“四清”,不再叫“五反”等[20]。可以说,中央这一指示的下发,为全党全国统一认识“四清”的内容,把“四清”规定为“清政治、清经济、清思想、清组织”,并写进后来中共中央制定的《二十三条》,铺平了最后的道路。
由以上四件大事可以看出,四清运动[YunDong]是在中共中央对国内政治形势估计不恰当的条件下开展的。运动[YunDong]的试点阶段和铺开阶段初期,中共中央制定的关于开展运动[YunDong]的方针政策,是比较谨慎的。后来,刘少奇[LiuShaoQi]负责四清运动[YunDong]工作,以四清运动[YunDong]过程中出现了严重右倾,要开展反右倾;中国共产党内和国家干部中间以及劳动人民中间产生了“新的资产阶级”,要开展“夺权斗争”等思想为指导,则把四清运动[YunDong]迅速地推向更“左”的发展方向,从而造成了更为严重的后果。对此,应该正视,并给予认真研究。
运动[YunDong]第三阶段:主要矛盾是“四清”与“四不清”,运动[YunDong]性质是人民内部矛盾跟敌我矛盾交织在一起
四清运动[YunDong]的第三阶段,刘少奇[LiuShaoQi]与毛泽东在怎样认识运动[YunDong]的主要矛盾、怎样概括运动[YunDong]的性质,以及怎样更好地开展运动[YunDong]等方面,分歧公开化了。
1964年12月15日至1965年1月1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北京召开全国会议,总结前一阶段四清运动[YunDong]的经验,部署下一阶段四清运动[YunDong]的工作。会议过程中,刘少奇[LiuShaoQi]与毛泽东公开了两人之间对四清运动[YunDong]一些问题认识的分歧。归纳起来看,刘少奇[LiuShaoQi]与毛泽东的分歧,主要是两个方面。第一,运动[YunDong]中,如何正确对待干部和群众。刘少奇[LiuShaoQi]不同意毛泽东对干部和群众的两个95%的估计,认为毛泽东的估计偏右;“四不清”的干部,实际上比估计的多,“比例大得多”。第二,怎样认识四清运动[YunDong]的主要矛盾和概括四清运动[YunDong]的性质。刘少奇[LiuShaoQi]坚持认为,“四清”与“四不清”,是四清运动[YunDong]的主要矛盾;矛盾的性质,是人民内部矛盾跟敌我矛盾交织在一起[21]。不同意毛泽东等从整体上论述四清运动[YunDong]的主要矛盾和性质问题。十分明确,刘少奇[LiuShaoQi]与毛泽东等的上述意见分歧,只是对四清运动[YunDong]这个具体事物在认识上的分歧。应该说,这是正常的。如果说,刘少奇[LiuShaoQi]与毛泽东对四清运动[YunDong]的所有问题在认识上都是一致的,那反而是不正常了。
归纳来认识,在四清运动[YunDong]中,刘少奇[LiuShaoQi]与毛泽东的分歧,就刘少奇[LiuShaoQi]的思想而论,有三点值得特别重视:第一,前已述及,刘少奇[LiuShaoQi]始终坚持对国内阶级斗争形势的错误认识,认为,中国的政治形势是严峻的,反修防修形势严重。中国共产党内和国家干部中间、劳动人民中间产生了新的资产阶级,敌人反对无产阶级专政更狡猾了,搞“和平演变”、搞两面政权,我们必须打垮资本主义、新的资产阶级的进攻。四清运动[YunDong]“是一次比土地改革运动[YunDong]更为广泛、更为复杂、更为深刻的大规模的群众运动[YunDong]”,开展四清运动[YunDong]的根本目的,就是挖修正主义根子,打掉反革命两面政权,夺回无产阶级失去的政权。他主张把“小四清”扩展为“大四清”,不同意提“运动[YunDong]的重点是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