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国民政府[GuoMinZhengFu]门前，不知道是谁养的猪。每逢我一来，他就哼哼，他一哼哼，我就出一身冷汗！我想，他是在骂我！他骂得对，骂得应该……我们[WoMen]不如猪。我们[WoMen]的主人把脂，膏，血，汗，都给了我们[WoMen]；我们[WoMen]未尝把一分毫的利益与幸福给他们。猪还不能骂我们[WoMen]吗？我们[WoMen]对得起那八百块钱吗？”

《冯在南京》，曹弘忻著，1934年出版（图片来源：北京日报）

　　文章摘自《北京日报》2011年3月21日 作者：程美东（作者为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 原题为《“怪杰”冯玉祥[YuXiang]的民生观》

　　在夏威夷大学汉密尔顿图书馆中文书库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一本薄薄的蓝皮书，封面上印着《冯在南京》。这个书名有点奇怪，但“冯玉祥[YuXiang]”三个字还是猛然从脑中闪出，于是立即翻阅。果然，从目录内容上来看确是有关冯玉祥[YuXiang]的。封底标明乃是民国23年由政治[ZhengZhi]研究社出版，作者曹弘忻在尾声声明：该书作于民国18年暑期，“我以我的名誉作保证，我的记述，那是确实的，没有[MeiYou]半点不切事实的地方。关于冯焕章先生的言行，材料的来源，是十分可靠的”，作者以人格为担保的声明，着实吸引了我，于是将其借回读完。书中记述了自1928年10月冯玉祥[YuXiang]担任国民政府[GuoMinZhengFu]行政院副院长后几个月时间的奇闻趣事，其中虽不乏为大家所熟知者，但其生动与全面却是我过去没有[MeiYou]注意到的。其记述的冯玉祥[YuXiang]言论十分契合李宗仁对其的评价：“口才伶俐，演说起来，幽默讽刺一时俱来，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常使听者处于尴尬万分的境地。所以冯氏实可说是一时的怪杰。”这本书的价值，并非只是它提供了展现冯玉祥[YuXiang]的演讲风格的史料，也利于我们[WoMen]更直观地研究国民政府[GuoMinZhengFu]的政治[ZhengZhi]生态，从中得到些微的启示。

　　冯玉祥[YuXiang]的“猪骂”

　　冯初到南京任职，在隆重的欢迎大会上，他毫无领情致谢的表示，却把犀利批评的炸弹猛烈地扔向前来热烈捧场的高官们，把党政军要害部门统统骂了一遍。

　　“诸位同志……当您在我未开口之先，您一定想：玉祥[YuXiang]必有许多的甜蜜的话，恭维奉承的话，送给诸位。是的，我也想，对今天的主人，表明我所应有的客气与礼貌。但是，此刻，我把原来所想的话，说不出口来了。我觉得，我要是把那许多话说出来，那么我是太渺小了，太对不起诸位同志与我自己，并且对不起我们[WoMen]共同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