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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党委女书记掌握国民党各部情报比顾祝同还细--国家年鉴(2)
汪维恒的抽屉里、柜子里,到处有我党我军急需的各种绝密情报。他向我党提供的第一份情报材料,是国民党[GuoMinDang]军各师以上的部队番号、长官姓名、实际兵员、武器配备的综合表册。当这份厚厚的绝密材料由中共[ZhongGong]上海局派人转送到延安,放在毛泽东、朱德的案头上时,两人看后同声叫好,随即指示李克农发电报嘉奖地下[DiXia]南京[NanJing]市委[ShiWei]。其后,汪维恒将国民党[GuoMinDang]军队的调动情况及其兵员数目、司令部驻地、军需集中地等大量情报,陆续抄好后交给沙文威,由沙转往中共[ZhongGong]上海局地下[DiXia]电台,发报给延安中央军委和社会部。汪维恒提供的情报属于国民党[GuoMinDang]的最高军事机密,十分准确,与后来战场上的情况完全相同。在国防部与参谋部的一次联席会议上,顾祝同大惑不解地问陈诚:“怎么搞的?延安掌握我军的番号人数,为何比我们还要翔实?”
作为地下[DiXia]市委[ShiWei]的书记[ShuJi],陈修良特别重视策反委员会的工作,过问每项事情的进展。不过,行动干将还是沙文威。从1948年8月下旬开始,“策委”就把目光盯在那些有可能起义[QiYi]的国民党[GuoMinDang]军政人员身上。陈修良频频与沙文威接头,拿着花名册筛选策反对象。
首先把策反目标选定在国民党[GuoMinDang]南京[NanJing]空军轰炸大队飞行员俞渤身上的,是年轻的地下[DiXia]党员林诚。他的公开身份是空军第四医院的航空医官,其职责是为南京[NanJing]大校机场提供医疗服务。中尉医官为人爽朗热忱,机场的飞行员们爱和他在一起。林诚带着观察对方内心世界的眼光与这些“空中骄子”相处,在频繁而又真诚的接触中打通了上尉飞行员俞渤的思想。俞渤对蒋介石不顾国计民生大打内战的政策感到厌恶,亦对国民党[GuoMinDang]污浊腐败的政治风气灰心丧气。尤其人民解放军攻占锦州之后他认定国民党[GuoMinDang]败局已定,不可逆转,痛心于以B24这样先进的空中打击武器残杀中国人。他在与林诚的多次交谈中表示愿意飞到“那边”去。林诚根据他的心态,进行了循序渐进的争取,让他下定了起义[QiYi]的决心,还把机组的4个伙伴争取过来了。不过,他向林诚提出要求,能够在驾机起义[QiYi]前加入中国共产党。林诚不禁犯难了,把问题反映到沙文威那里。沙不能决断,报告到市委[ShiWei]。陈修良稍经思考,说道:“人家同意起义[QiYi],就是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经受了考验,有什么不能入党的?”市委[ShiWei]书记[ShuJi]的一番话,让俞渤等人吃下了定心丸。陈修良又对沙文威指示说:“国民党[GuoMinDang]空军驾机起义[QiYi]迄今没有过,这架轰炸机起义[QiYi]的政治价值,抵得上一两个师!一定要保证它的成功!”“大胆中不忘谨慎,周密中不乏灵活。”这是市委[ShiWei]书记[ShuJi]的指示。
俞渤等人的起义[QiYi]计划得到市委[ShiWei]批准后,于1948年12月16日晚9时,与已是中共[ZhongGong]党员的同机组郝桂桥、周作舟等4人,从南京[NanJing]大校机场驾驶着当时最为先进的B24---514号轰炸机,绕到总统府的上空,一连投下3颗吨级巨型炸弹,然后向北疾飞。当晚11时,飞机在石家庄市我军机场降落。不到天亮,中央社会部副部长罗青长,按中央军委会指令赶到石家庄,慰问第一批驾机起义[QiYi]的俞渤等5人。罗在交谈中告诉俞渤他们:由于夜间难以判断,加上坐标误差,3颗巨型炸弹落在了南京[NanJing]的燕子矶,虽然没有炸中总统府,但把蒋介石、何应钦等人吓得不轻,蒋为此气得当场吐血,下令撤换了机场司令。
上午8时整,南京[NanJing]市委[ShiWei]的地下[DiXia]电台收到了中央军委的嘉奖电,中央对首次策动国民党[GuoMinDang]空军起义[QiYi]取得成功,表示祝贺。
陈修良没有为这次成功感到满足,她和沙文威等一批红色谍工,将下一步的策反目标,选在了国民党[GuoMinDang]海军最为先进的军舰——巡洋舰重庆号上。
把国民党[GuoMinDang]海军中影响力最大的“重庆号”争取过来,不单是南京[NanJing]市委[ShiWei]想到了的事,中共[ZhongGong]南方局、上海局大场区委等,也都不约而同地打上了“重庆号”的主意。差不多与此同时,有我党6个方面的地下[DiXia]组织,像尖刀一样插上了该舰。作为其中的第二大策反力量的南京[NanJing]市委[ShiWei],掌握着以蒋树德、王继挺为首的“起义[QiYi]秘密小组”,这个小组已经联络好赞成起义[QiYi]的官兵21人。
最早敏锐发现并立即紧紧掌握蒋树德、王继挺这条线索的,是陈修良。辽东战役结束后,“重庆号”舰上的蒋树德、王继挺等人,时常私下商议起义[QiYi]投向人民一边。蒋树德从他的朋友、已被“伏波号”舰开除军籍的少尉军官王淇那里得知,他有个兄弟很可能是共产党。蒋便拜托他找一下这个兄弟。王淇在与兄弟见了面后,吐露了蒋树德等人的有关情况。这个果然是地下[DiXia]党员的王兄弟,便向陈修良作了汇报。市委[ShiWei]书记[ShuJi]立时敏锐地意识到内中的重要性,要他抓住王淇这条线索不可放松。之后,陈修良两次秘密约见了王淇,进一步坚定了他的起义[QiYi]决心。在这种情状下,陈修良叫来沙文威与王淇见面,将其移交给“策委”。王淇受命后即去上海活动,与蒋树德、王继挺接上了头,“重庆号”上的“起义[QiYi]秘密小组”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1949年2月25日,这个小组与中共[ZhongGong]上海局策动的起义[QiYi]力量“士兵解放委员会”联合行动,扣押了舰上的反动军官,把舰长邓兆祥争取过来。原来就有起义[QiYi]思想基础的邓兆祥,指挥军舰改变航向,摆脱青岛美军海军基地的控制。军舰经过9天的艰险航行,于3月4日抵达葫芦岛,受到在此等待的巾共东北局代表伍修权和辽西军区副司令员朱军,以及数千军民的热烈欢迎。
同年3月14日,国民党[GuoMinDang]空军对?白在葫芦岛海面的“重庆号”进行轮番轰炸。邓兆祥与“秘密小组”、“七委会”经过商议,决定撤出人员后放水沉舰。
国民党[GuoMinDang]最大的军舰沉没了,但中共[ZhongGong]谍工们法力无边的策反活动,使得国民党[GuoMinDang]的军政要员每每想起便心惊肉跳。他们决然没有想到,南京[NanJing]华德电料行那个沉静寡言、只爱搓麻将的“张太太”就是这些红色谍工们的幕后指挥者。
当“重庆号”巡洋舰鸣着汽笛驶向解放区以后不久,陈修良和沙文威等,又把“铁钳”伸向蒋介石的又一颗“虎牙”上——策反南京[NanJing]首都警卫师师长王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