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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与父亲的关系:斗争的第一个资本家就是他--国家年鉴(2)
天亮后不久,泽东就出了韶山[ShaoShan]。这是一个[YiGe]凉爽的金秋的早晨。肩上还是那根用惯了的扁担,但两头挑的不是粪筐。一头是一个[YiGe]包袱,里面装着一件长袍、两条床单和一顶蚊帐;另一头是装有《水浒传》和《三国演义》的筐子。他对韶山[ShaoShan]以外的世界几乎一无所知,自此,他再也不会回到这里生活了。
难道在韶山[ShaoShan]待了16年的泽东已是羽翼丰满的叛逆者了吗?
由于他的道德观念(主要是来自母亲[MuQin])以及书本给他带来的社会意识,泽东在刻板的学校和专制的家庭的环境里变成了一个[YiGe]向旧习挑战的人。
毛顺生是一个[YiGe]令人讨厌的人。他经常打骂泽东,在别人面前羞辱他,嘲笑他的求知欲;宣称泽东“懒惰”而且“无用”,并用尽心思让泽东为此感到羞愧。
按传统观念,即使父亲[FuQin]是恶棍,儿子也只有服从。泽东对此表示轻蔑。然而,儿子与父亲[FuQin]在其他方面的相似又是惊人的。与当时其他青年叛逆者不同,泽东没有忘记他的家庭,他与家里的人保持着联系,并得到他们的多方帮助。他说他的家里人是“普通的人”,他们和他一样面对着总的不公平。[23]
泽东在家时的作为也没有走极端。他常常向父亲[FuQin]妥协,他接受了痛苦的“婚礼”,他没有丢下农活去参加哥老会,他在韶山[ShaoShan]的大部分岁月都是信佛的,当他离开韶山[ShaoShan]时,他仍然忠顺朝廷。
在韶山[ShaoShan]东边不远的地方有另外一个[YiGe]少年张国焘[24],他和毛泽东[MaoZeDong]是同时成长起来的,后来也成了中国[ZhongGuo]共产党的上层人物。年轻的张国焘与他那位富有的受过良好教育的父亲[FuQin]相处很好,然而他也成了一名叛逆者。[25]
在泽东的生活中,他的家庭和南岸私塾不是偶然遇到的让人压抑的牢笼,它们只是更为庞大的中国[ZhongGuo]社会森严的等级制度的缩影。
是的,泽东从8岁就开始厌恶儒学。他曾回忆说:“我的‘大部分同学’都讨厌这些经典。”[26]
这位16岁的青年在历史变迁的特殊时期,成了一位典型的中国[ZhongGuo]式叛逆者。他不是神经病患者,他对于他父亲[FuQin]所代表的社会制度的猛烈抨击要多于对他父亲[FuQin]本人的指责。他走上造反的路是经过权衡的。
就那个时代的中国[ZhongGuo]习俗而言,毛顺生对儿子的要求并不都过分。泽东之所以反抗是因为他感到父亲[FuQin]所代表的权威是可恶的,且正在走向没落。如果中国[ZhongGuo]的家庭和村庄都像这个样子,中国[ZhongGuo]如何才能得救?如果韶山[ShaoShan]的这种父权家长制是中国[ZhongGuo]的正统规范,那么,妇女将有什么样的命运呢?
泽东作为反叛者的“个人性格”迎合了当时反抗浪潮在整个国家兴起的“时代特征”。他自己[ZiJi]也把个人的斗争纳入整个社会斗争之中。[27]他说:“我斗争的第一个[YiGe]资本家是我父亲[FuQin]。”
泽东与父亲[FuQin]之间关系的紧张既有社会的一面,也有心理的一面。父亲[FuQin]对他的压制不能完全归结为社会的“压迫”。泽东的弟弟们没有一个[YiGe]像他那样与父亲[FuQin]不睦,据说,他们俩都因为父亲[FuQin]的同意而受到了很好的教育,这个许可泽东没能得到。
出于内心深深的骄傲,泽东夸大了父亲[FuQin]的自私和专横。*
*有些作者说,“我学会了恨他”———这句出自20世纪初一个[YiGe]中国[ZhongGuo]男孩之口的话有些不可思议———在斯诺写的毛泽东[MaoZeDong]的传记的中文版中被删掉了。但是,哈佛—燕京图书馆藏的各种中文材料中均有这句话。
正像他母亲[MuQin]的温和善良一样,父亲[FuQin]的粗暴管教方式———虽然不是他的目的———也深深地影响着毛泽东[MaoZeDong]的一生。虽然从心理上讲,泽东和母亲[MuQin]更为接近,但他并没有多少母亲[MuQin]的性格特征。另外的三个孩子出生分散了母亲[MuQin]的注意力,同时母亲[MuQin]也认为泽东学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此后母子间的关系开始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