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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庇护冈村宁次的幕后--中华人民共和国年鉴(5)
为了把这个大战犯[ZhanFan]掩藏好,蒋介石[JiangJieShi]拿出他在上海滩上练就的看家本领,施展了障人眼目的幻术。他要在阳光下藏住黑影。
冈村宁次于1945年12月至1947年10月,担任“日本[RiBen]官兵善后总联络班长”,名目是处理日俘日侨遣返事宜。
在这段时期,冈村宁次不能像过去那样打网球、骑马、打猎、钓鱼了。但照常可以坐禅静养、下棋消闲,喝绍兴酒、散步、洗澡、听留声机。养足了精神就竖起耳朵打探情报,刻意琢磨两件事:一是拉关系巴结蒋介石[JiangJieShi]。他隔三差五地与何应钦、汤恩伯、白崇禧、陈诚们走动,设顿丰宴,送派克笔和咖啡具,对起袖口过小九九,盘算国军怎样才能避免挨共产党的打。二是走门子替战犯[ZhanFan]鸣不平。今天是徐州战犯[ZhanFan]拘留所给战犯[ZhanFan]戴手铐脚镣,十分残酷,因此向国防部[GuoFangBu]提出抗议;明天又说田中久一中将替人受过,枪毙了实在冤屈;再就是说广州军事法庭[FaTing]一次判死刑者达四十人太过分,恳切要求重新审理。矶谷廉介判得蹊跷,斋藤弼州判得荒唐。他有一张马粪纸做的面具,时常拿出来戴在脸上作生气状,这非但不会惹起朋友们的不快,相反会因其戏剧性的合作而使彼此间的纽带显得更有必要。这段时期也有些别的事干,比如联络班的人饮醉酒出门与中国人打架斗殴,伤了对方,要费些口舌调解;也有时生个病,让汤恩伯们拎着甜酒来探慰。蒋介石[JiangJieShi]对他优渥有加。
冈村宁次逍遥自在,他在日记中多次写道:“班内我是最有闲的人,因此能细心收听东京电台广播,并作好记录,隔一天向班员传达一次。”“我为消磨时光,开始自学中国话。”嗜血成性的暴徒品嚼着寡淡的时光也感到无滋无味。
到了1947年的10月,联络班的人因无事可做都回国了。冈村宁次一个人支撑着空空荡荡的联络班。其实,不如说联络班在支撑着空空荡荡的冈村宁次。
为什么还不审判[ShenPan]冈村宁次民众和舆论界越来越急迫地发出质询与抗议。
1948年3月29日深夜,冈村宁次爬上一辆被棚布蒙得严严实实的重型卡车,终于离开了他长居的南京。次日上午到达上海,他头戴大沿礼帽,架着深色墨镜,裹着风衣,一头钻进黄渡路王文成宅邸。在这座深宅大院里,内有日本[RiBen]医生中山高志给他治疗肺结核病,外有穿黑衣的便衣保镖为他提枪警戒。
冈村宁次的转移是隐秘的。新闻界像一群追捕逃兽的猎人,他们发现逃兽的足印失踪了。冈村宁次是被解往上海战犯[ZhanFan]监狱了是中国政府顶不住国际军事法庭[FaTing]的压力,被遣返回国了还是藏在一个秘密的洞穴养伤抑或是肺结核病致使其口吐污血暴亡了新闻媒介猜测着,把住山林的每一处津道隘口,举着刀叉与火把大声呐喊,要把冈村宁次轰出来。
躲在王文成宅院中的困兽竖着惊恐的耳朵挨时度日,又像是在等待着噩运的来临。
何应钦派人给他送来了法庭[FaTing]庭长石美瑜的训令副本,上面写道:“冈村宁次病已痊愈,应立即开始审理。”
果然,国防部[GuoFangBu]审判[ShenPan]战犯[ZhanFan]军事法庭[FaTing]送来了传票,命令他于7月12日上午10时到庭受审。冈村宁次感到他在疾速下沉,耳边响着嗖嗖的风声。整整一夜,他都在清理纷乱的思绪。虽然心中有谱,但毕竟是人家的俎上之肉,刀口刀背毕竟在一霎那的翻转之间。
然而这只是一次走过场的预审。倒是狡猾的冈村宁次利用了这次预审,在法庭[FaTing]上为应该怎样处置自己定了调子。他说:“我的部下犯罪纵属事实,但也仅是下层发生的零星不法行为而已,这与军司令官、方面军司令官、总司令官无关,不属于共同责任犯罪问题。虽然如此,我仍应承担道义上的责任。”
旁听席哗然。
一小时后,冈村宁次退庭。庭长石美瑜与施检察官、刘翻译之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论。争论的焦点是应否将冈村宁次关进战犯[ZhanFan]监狱。
石美瑜认为,冈村宁次是地地道道的战犯[ZhanFan],且健康状况良好,应依法立即将其移往战犯[ZhanFan]监狱临押。刘翻译官则坚持冈村宁次身患肺结核病,应慈善为怀考虑给予监外治疗,且现在寓所为国防部[GuoFangBu]指定,任何人无权擅自更动。
恃才倨傲的石庭长愤怒地拍击着桌面说:“我以法律的名义申明,任何人无权亵渎神圣的法典!”
有恃无恐的刘翻译发出一声冷笑:“请庭长先生自重,法律是公理,而不是你的歇斯底里!”
气氛达到白热化,施检察官的调解无异于往白炽的金属上泼凉水,使之定型。无奈,石美瑜只好来到何应钦的公馆,以求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