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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红色父亲”李亚农--国家年鉴
湘鄂印刷厂《湘江评论》印刷处旧址。
李亚[LiYa]农身着戎装与妻子、妹妹及二三个月大的李佳农留影。
李亚[LiYa]农日记[RiJi]。
翻读父亲[FuQin]日记[RiJi]的李佳农。
从小失去父爱的“红色孤儿”李佳农,一辈子都在寻找关于父亲[FuQin]的一切线索。
开始,是小心守护关于自己对父亲[FuQin]的惟一一次记忆;解放后,他找到父亲[FuQin]的朋友,打听有关父亲[FuQin]的一切情况;退休了,八十多岁,痴心不改的李老,在网络上寻找有关父亲[FuQin]的一切线索。当他知道父亲[FuQin]有五本日记[RiJi],在湖南省社科院图书馆[TuShuGuan]古籍室,他迫不及待要去翻阅……
他的父亲[FuQin]李亚[LiYa]农是革命烈士、第一任中共长沙[ChangSha]市委书记。
父亲[FuQin]不但勤学多才,还想为大众谋幸福
在湖南省社科院图书馆[TuShuGuan]古籍室,翻阅父亲[FuQin]李亚[LiYa]农的日记[RiJi],李佳农忍不住抄下父亲[FuQin]写下的大量诗句,他认为父亲[FuQin]既有才华,又十分勤学,他还想为大众谋幸福。
在李亚[LiYa]农的日记[RiJi]中,儿子看到父亲[FuQin]每天给自己制定“日课”:写隶字四十个,看曾文正公日记[RiJi]数页,到紫荆街青年会学习英文,到南元宫(今湘雅二医院处)群治法政大学上课……
在翻读日记[RiJi]时,他时刻想起1950年至1952年,在北京工作的两年多时间里,他曾拜访过与父亲[FuQin]一起干革命的前辈:李维汉、徐特立、谢觉哉、熊瑾玎、李六如、龚饮冰、易礼容、曾三、廖沫沙等。
他们向他谈起他的父亲[FuQin],最多的评语是博学多才和组织领导能力特别强。
李佳农说,父亲[FuQin]出生于1899年10月12日,为长沙[ChangSha]县果园乡大河村人。幼从父熟读经史,18岁即受聘于大石庙教私塾,很受家长和学生的欢迎。为重振家业,李父送李亚[LiYa]农到长沙[ChangSha]城读书,并寄住在长治路、伯父李肖林开办的鸿飞印刷厂。
有一段时间,李亚[LiYa]农白天在鸿飞印刷厂做工,晚上和堂弟(八弟)李国英(中共党员,大革命时牺牲于上海)一道去青年会学英语,或去当家庭教师,努力挣取微薄工资抚养年幼的妹妹。李亚[LiYa]农的学业成绩十分优异。
李佳农在父亲[FuQin]的日记[RiJi]里,发现不少伤时忧世的诗作。在农历辛酉年(1921年)廿二岁的日记[RiJi]里就写道:
连营烽火此孤城,万里阴燐百骨横。
田舍已无供鹤米,沙场空剩倒戈兵。
咽啾鬼哭惊鸡犬,澎湃江流动鼓钲。
料及八闽覊旅客,纷纭乡梦绕残更。
在这首诗中,他表达了对当时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的社会状况的厌恶,这应该就是他后来成为坚定的革命者的思想基础。
当时,受五四运动的影响,李亚[LiYa]农产生“教育教国”的思想,他认为“要改造社会,一定要使社会上的人都觉醒过来,特别是尽快把农工从梦寐中唤醒,从苦海中救出来,而惟一的办法就是增加他们的知识。”
就在他写诗的那一年,即1921年,他从长沙[ChangSha]又回到乡下创办当地第一所四年制小学李氏族校,后更名桃溪小学,校址就是李家的祖业李家老屋。李亚[LiYa]农亲任校长,聘请了一些在长沙[ChangSha]认识的进步知识青年任教。为讲解俄国十月革命,他专程赶往长沙[ChangSha]城内找同学要到列宁的照片,回校后向学生讲述列宁的生平和革命事迹,以及十月俄国革命一声炮响后所走的新的光明道路。后来桃溪小学培养了不少共产主义革命者。
父亲[FuQin]是站在毛泽东身边的学运领袖
1919年五四运动震动了湖南,李亚[LiYa]农在1919年五四运动后,即已先后结识毛泽东,何叔衡等人。
1919年下半年,毛泽东在修业小学创办《湘江评论》。《湘江评论》除在白果园的湘鄂印刷厂印刷外,更由李亚[LiYa]农介绍,冒着风险,在李亚[LiYa]农伯父的印刷厂印刷。
1992年编印的《长沙[ChangSha]县革命英烈传》曾记载:曾在鸿飞印刷厂当工人的陈仲强老人回忆:“我当时在鸿飞印刷厂帮工,这个厂是我舅舅李肖林办的,厂址设在长治路。那时长沙[ChangSha]县公署就在印刷厂斜对门,李亚[LiYa]农介绍了一些《湘江评论》的文章来厂里印。毛泽东也常来搞校对,经常买几个红薯当饭吃,有一次,还给我吃了一个。” 85岁的李佳农说,陈仲强他认识,是他们家亲戚,早已过世,他还有两个女儿在长沙[ChangSha]。
1922年左右,李亚[LiYa]农考取长沙[ChangSha]群治法政大学。当时正值毛泽东等领导长沙[ChangSha]泥木工人大罢工。
李亚[LiYa]农积极发动学生声援罢工,深入到各行业发动工人捐钱捐物,他还参加了毛泽东、易礼容等率领工人代表与长沙[ChangSha]县知事和省政务厅官员谈判。这次罢工斗争的胜利,使李亚[LiYa]农逐渐从教育救国的思想中摆脱出来,他把桃溪小学交给表弟陈贻谷管理,自己回到长沙[ChangSha]城,一心从事革命运动。
1922年,李亚[LiYa]农加入中国共产党,此后积极投身长沙[ChangSha]发动的“收回旅大运动”、为“六一惨案”而举行的大示威大游行,从此在长沙[ChangSha]《大公报》上频频出现李亚[LiYa]农的名字。
1924年李亚[LiYa]农被选为湖南学生联合会主席,参与领导学运。在北伐军进入长沙[ChangSha]前后,他参与组织和领导的雪耻会游行,最高一次示威人数达到10万余人,学生全面出动,工农兵联合起来向前进,掀起全省人民反帝爱国运动的新高潮。
中共委派任国民革命军第八军第一师政治部主任
国共合作期间,李亚[LiYa]农以个人名义参加国民党。1927年中共党组织派李亚[LiYa]农担任国民革命军第一师政治部主任。当年,李亚[LiYa]农租住在营盘街旁的文星桥,他身着戎装与妻子、妹妹及二三个月大的李佳农一起,在照相馆中留影。这张相片现一直保存在李佳农老人的手中。
此后,李亚[LiYa]农随军到武汉,5月中旬,他得知夏斗寅师与35军勾结,阴谋在长沙[ChangSha]发动反革命政变,立即赶往长沙[ChangSha]。据李维汉回忆说,“马日事变当天,我上午去国民党省党校讲话,下午出席长沙[ChangSha]市活动分子会议,由市委书记李亚[LiYa]农主持。会上李亚[LiYa]农告诫同志务必提高警惕。对反革命不可掉以轻心,而后即赶回武汉。”
从敌人屠刀下逃脱,扮和尚到上海找党
马日事变后,李亚[LiYa]农随国民革命军第八军第一师回长沙[ChangSha]担任警戒,因李亚[LiYa]农共产党员身份暴露,只好脱离军队,从事秘密地下工作,1928年一度住在长沙[ChangSha]城内长治路鸿飞印刷厂的楼上。
李佳农对父亲[FuQin]的这段经历相当熟悉。他说,1928年3月28日,郭亮被害后的一天,反动军队派出一队枪兵突然包围鸿飞印刷厂,拘捕李亚[LiYa]农伯父李肖林作人质。当时李亚[LiYa]农恰好外出,又得到跑出来的工友报信。李亚[LiYa]农最后剃了个光头,化装成和尚,手捧经书,脖挂念珠,从长沙[ChangSha]北门外新河坐船辗转到上海。
在上海,李亚[LiYa]农找到原群治大学校长罗杰家里,跨门就是合掌叩拜。罗杰留下他的学生李亚[LiYa]农食宿,不久李亚[LiYa]农又搬到商务印书馆堂弟李梅生家,最后终于找到中共长江局军事部长、在长沙[ChangSha]就认识的望城籍人周以栗。李亚[LiYa]农由此回到了党组织的怀抱。
李佳农说,1989年秋天,他和妻子去北京,住在三里河南沙沟易礼容的家中,楼下住的就是已从国家档案馆离休、八十多岁的曾三先生。曾老知道我是李亚[LiYa]农的儿子很高兴。他说,在大革命时,他还是学生,我父亲[FuQin]已是学生运动的领袖。马日事变后,1930年他在上海还见到过我的父亲[FuQin]。因为按照当时地下工作的规则,各有各的组织领导,互不打听对方的活动情况。
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1950年,李佳农在北京工作时,曾拜访过徐特立老。徐特立老连声说,李佳农长得很像他的父亲[FuQin],还说,1927年李佳农出生后,父亲[FuQin]李亚[LiYa]农为儿子办了满月酒,请来亲朋好友庆祝。李亚[LiYa]农爱妻子和儿子。徐特立说,他当时还送了两块光洋庆祝。
据《长沙[ChangSha]县英烈传》记载,“1930年,党派李亚[LiYa]农作为特派员到洪湖贺龙部工作。途经武汉时,看望了正住在武汉的妻子和年仅3岁的孩子。谁知他与妻儿武汉一别竟成为永诀。”
长期以来,李佳农认为他与父亲[FuQin]的惟一次见面,是在一岁的时候,看来极可能是把这次三岁的见面,当成一岁时的记忆了。
“飞来之冤,何时大白于天下”
1931年8月底,李亚[LiYa]农当选为湘鄂赣苏维埃政府财政部委员,化名李克毅在湘鄂赣造币厂任保管员。
1932年,33岁的李亚[LiYa]农被执行左倾错误路线的夏曦定为“AB团”误杀。
临刑前,李亚[LiYa]农悄悄递给湖南省苏维埃政府副主席杨幼麟(当时也受到不公待遇)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幼公,飞来之冤,何时大白于天下。”
直到最后一刻,李亚[LiYa]农仍表现出共产党人坚定的信念和忠诚,以及对未来平反的期望。
就在李亚[LiYa]农被错杀数月后,比李亚[LiYa]农年长一岁的湖南另一著名共产党人柳直荀也被夏曦错杀。
1957年5月11日,毛泽东复信柳直荀夫人李淑一,并附《蝶恋花·答李淑一》词一首,称“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
这里的“柳”,当然指的是李淑一的丈夫柳直荀。可,李佳农在心里却认为,这个“柳”也应该指的是同样倒在“左”倾错误血泊中所有忠于共产主义事业的共产党人,这中间就包括他的“红色父亲[FuQin]”李亚[LiYa]农。
相关链接
李亚[LiYa]农:第一任中共长沙[ChangSha]市委书记
据李佳农介绍,建党初期,中国共产党在湖南省和长沙[ChangSha]市即建立起相应的地方组织。
中国共产党湖南地方组织历任书记为1921年10月10日在长沙[ChangSha]正式成立的中国共产党湖南支部、1922年成立的中共湘区执行委员会,书记皆为毛泽东;1925年11月,中共湘区执行委员会改称中共湖南区执行委员会,书记为李维汉;1927年“五大”后,中共湖南区委改称中共湖南省委员会,书记为夏曦……
中国共产党长沙[ChangSha]地方组织的历任书记,最早的几届是中共长沙[ChangSha]地方执行委员会书记陈佑魁、夏明翰,中共长沙[ChangSha]市委员会书记李亚[LiYa]农。
据《中国共产党长沙[ChangSha]历史》记载,李亚[LiYa]农1926年任中共长沙[ChangSha]市委书记。湖南党史研究工作者黄琳先生认为此为中共长沙[ChangSha]市委第一任书记。因为这一名称,是第一次出现。
从东塘到德雅村,两年时间,几经周折,85岁的长沙[ChangSha]爹爹李佳农,终于坐在德雅村省社科院图书馆[TuShuGuan]古籍室中,戴着白手套翻看中共长沙[ChangSha]市委第一任书记李亚[LiYa]农写于八十多年前的日记[RiJi]。他说,翻开父亲[FuQin]日记[RiJi]那一刻,眼睛不由湿了——
“红色父亲[FuQin]”日记[RiJi]已成珍贵古籍
“红色孤儿”受了委屈,却依然感谢省社科院图书馆[TuShuGuan]
85岁的老人李佳农,从东塘野坡市公交公司宿舍四楼,颤颤巍巍走下来,搭乘6路公交车,再在中途转一趟113路公交车,在德雅路下车后,再慢慢走过长长的街巷。
他的目的地,是德雅路德雅村省社科院图书馆[TuShuGuan]。到了图书馆[TuShuGuan],他还要再爬上高高的六楼。
我看到老人家以小心翼翼的神情,请古籍室主任和图书馆[TuShuGuan]副馆长共同从书库中取出他父亲[FuQin]李亚[LiYa]农的日记[RiJi]。
李佳农老人说,两年前,他无意中从长沙[ChangSha]一份报纸中看到社科院方志办刘国强先生写的一篇《朱家花园》的文章。文中刘国强提到,在社科院图书馆[TuShuGuan]他翻阅珍藏的李亚[LiYa]农的日记[RiJi]。日记[RiJi]中记载,李亚[LiYa]农骑着马,奔到了司马冲朱家花园。
李佳农就知道,这个李亚[LiYa]农就是他的父亲[FuQin]。于是他急切地想看到刘国强先生提到的李亚[LiYa]农日记[RiJi]。
不过,等他赶到省社科院图书馆[TuShuGuan]古籍室,他被拒绝了。对方的理由是,一、古籍室一般只对内部人员开放,二、作为古籍,李亚[LiYa]农日记[RiJi],有特别的管理制度和保护要求,必须经过一位馆领导和古籍室主任共同从书库取出书,才能看到。想要看到日记[RiJi]的障碍还有一些。
后来,从东塘到德雅村,李佳农老人来来回回走了数趟,根本无法看到父亲[FuQin]的日记[RiJi]。但他一直没放弃努力。最后,他终于通过一位熟人,找到图书馆[TuShuGuan]领导,出示证明他是李亚[LiYa]农儿子的烈士证,终于能坐到古籍阅读室的桌子前,戴上白手套,当他熟悉的五本日记[RiJi]摆在面前时,眼睛马上就湿了。八十多年的时空阻隔,他感觉到父亲[FuQin]的呼吸和心跳。
这五本李亚[LiYa]农日记[RiJi],分别为辛酉、壬戌、癸亥三年,记录了1921、1922、1923年,李佳农的父亲[FuQin]在长沙[ChangSha]的活动。
李佳农说,他翻开日记[RiJi]发现,这几本日记[RiJi],他十二三岁时在长沙[ChangSha]县乡下老家时,曾经看到过。因为中间写到1923年,祖父病死道县,父亲[FuQin]赶去扶柩回乡,日记[RiJi]中记述悲痛心情,曾使他“刻骨铭心”。他不知道这几本日记[RiJi],怎么会在几十年后,经过什么途径,到了省社科院图书馆[TuShuGuan]。
李佳农说,但不管怎样,我还是感谢省社科院的同志们,他们把这几本日记[RiJi]当作古籍文物,珍藏了下来,并为我提供了几次阅读的机会。我对他们怀有诚挚的谢意。图书馆[TuShuGuan]领导也解释说,如果不是图书馆[TuShuGuan]收藏,也许这几本日记[RiJi]就没有了。
父亲[FuQin],想起来总是那么遥远 解放时,人们才告诉他:你是红色孤儿
“想起来是那样遥远,仿佛都已是从前。那不曾扑灭的梦幻,依然隐藏在心间,是谁在默默呼唤,激起心中的波澜……”
85岁的李佳农,向我们念叨了两次,在他一生的印象中,他亲眼见到过一次父亲[FuQin],是在他一岁的时候。
他说,肯定是他一岁的时候,在汉口的一处旅店中,父亲[FuQin]抱着他,透过窗子,看到大街上正在舞龙,元宵节来了,那一年的春天也来了,但父亲[FuQin]却在春天将来的时候从此一去不返。从这次记忆后,他再也没有见过父亲[FuQin]。
他记得十岁时,也就是1937年底,母亲从长沙[ChangSha]县乡下走了30多公里路,到长沙[ChangSha]城内去找一个叫徐特立的人。别人告诉他们家,长沙[ChangSha]城内有了八路军驻湘通讯处。
但那天晚上,从长沙[ChangSha]城里回来的母亲,是一脸从未见过的憔悴。
母亲什么话也没对他们说,只是抱着他们兄弟俩痛哭,几天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作为长兄的李佳农心里已经猜出来,他已经没有父亲[FuQin]了。这之前,母亲总对远方的父亲[FuQin],抱着“他总会回来”的希望。
李佳农说,他的母亲是个好母亲,其实从小他们一家就过着孤儿寡母的生活,靠着外祖父和姨妈的接济,相依为命。母亲出身于书香门弟,外祖父一家几代都是进士、秀才,母亲有一种大家闺秀的高洁气质。李佳农兄弟读小学时,回家后,母亲还要布置背唐诗、读四书。
1940年,日本鬼子快要打到长沙[ChangSha]时,母亲毅然带着十二三岁的两个孩子,离开长沙[ChangSha],随着逃难的滚滚人流,涌向广西桂林。在桂林母亲给人家洗衣服,做女佣,李佳农兄弟则去当学徒、擦皮鞋、卖报纸,一家三口,顽强地活着。
当时为了安全,母亲从未把他们兄弟的父亲[FuQin]是共产党人的实情告诉他们。
后来解放了,他们家领到烈士证了,母亲才对李佳农兄弟说,她之所以这么做,是要为父亲[FuQin]留下“根”,她不要他们被国民党害了。
李佳农说,对于父亲[FuQin]的一生,他确实知道得太少。
寻找父亲[FuQin],从此成为李佳农心中总也扑不灭的梦幻。(文 任大猛 图 徐晖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