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要有当“小人[XiaoRen]”的保障。当“小人[XiaoRen]”也要会当，要当得有理有据、理直气壮。这就要建立健全各项规章制度，并严格遵守和执行。和人打交道，贵在言必信，行必果。如果是自说自话，乃至前后矛盾，就是真小人[XiaoRen]了。那么，怎样才能搞好制度建设呢？关键在于假定。从君子[JunZi]的假定出发，必定设计出坏制度，导致坏结果；从“小人[XiaoRen]”的假定出发，则能设计出好制度，得到好结果。也就是说，先假定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小人[XiaoRen]，必须通过各项规章制度加以制约，处处设防，层层把关，犹恐百密一疏，从而让他们做不成或是无法做坏事；如果缺少这样的制约，即便是君子[JunZi]也可能蜕变为小人[XiaoRen]。拿财经工作[GongZuo]来说，陈云强调承诺和诚信的重要性，要求“空头支票不要开”。更重要的是，他强调要将洽谈协商的结果一一记入合同，做到“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有合同在，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必须不折不扣地照此履行，谁也抵赖不了。这就是制度建设，就是当“小人[XiaoRen]”的保障。就此而言，先小人[XiaoRen]后君子[JunZi]，不是怂恿人们去做小人[XiaoRen]，而是为了预防和消灭伪君子[JunZi]，以便成就更多的真君子[JunZi]。

　　值得一提的是，同样长期领导财经工作[GongZuo]的薄一波，也十分推崇“先小人[XiaoRen]后君子[JunZi]”方法。1936年11月，薄一波到山西太原争取阎锡山合作抗日。在双方会谈中，他开门见山地说：“我愿意在阎主任领导下工作[GongZuo]，是做工作[GongZuo]，不是做‘清客’。按咱们家乡的话说，‘先小人[XiaoRen]，后君子[JunZi]’，把丑话说在前面。有几点情况我想需要说清楚，然后好共事。我们不妨也来个‘约法三章’：第一，我参加共产党多年，可以说定型了，说话行事总离不开共产党的主张，希望得到理解。第二，我只能做抗日救亡工作[GongZuo]，对抗日有利的事情我们都做，不利的事情都不做。第三，在用人方面要给予方便，对我用的人要保障安全，其中会有不少共产党人。”话说得明白，就令人放心。当场，阎锡山一一表示同意。而有了这个“约法三章”，薄一波等人放手工作[GongZuo]，特别是对牺盟会进行改组，将之办成与阎锡山合作的统一战线组织和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救亡群众组织，进而做好大力发动群众、组建新军、掌握政权、开创敌后抗日根据地等各项工作[GongZuo]，为抗日大业作出了重要贡献。

　　总之，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征程中，中国共产党领导各族人民[RenMin]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为后人留下了巨大的有形财富。党和国家领导人在实践中所运用的领导思想和工作[GongZuo]方法，所展现的高超政治智慧，则为我们留下了丰富的无形财富。陈云的“先小人[XiaoRen]后君子[JunZi]”方法，就是其中的一个典型。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们这些后人在享受有形财富的时候，不仅要铭记“一饭一粟当思来之不易”这个古训，更要继承和发扬创造这些有形财富的无形财富，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不断推向前进，不断谱写人民[RenMin]美好生活的新篇章，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上不断创造新的辉煌！ （作者单位：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共党史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