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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佑:首战平型关--国家史册

  

  军用列车吼叫着,日夜不停地沿着同蒲路向北急驰。八路军一一五师的健儿,坐在敞篷车厢里,任风雨吹打,任困乏袭扰,慷慨高歌奔赴抗日前线。芦沟桥事变后,日本帝国主义疯狂地叫嚣“三个月内灭亡中国”。华北日军在侵占了北平、天津、张家口、保定等地之后,气势汹汹地一面沿津浦、平汉两条铁路节节南下,一面兵分两路进逼山西。驻扎华北的八十万国民党军队,在日寇大举进攻下,迅速土崩瓦解,纷纷逃窜,真是“闻风四十里,枪响一百三”,使侵略者如入无人之境。在这国家民族的危难关头,只有三万余人的八路军,背负着人民的希望,东渡黄河,以大无畏的精神向敌后英勇挺进。与贺龙同志率领一二○师开往晋西北的同时,我一一五师在林彪师长[ShiChang]率领下,于晋西南侯马市登车,向晋东北疾进。

  一路上,有多少事情使人激动不已啊!我们[WoMen]每到一地,那些拄着拐杖的老大爷、老大娘,怀抱婴儿的母亲,热血沸腾的青年男女,就悲喜交集地围拢来,询问我们[WoMen]是不是上前线打鬼子[GuiZi]的队伍。当我们[WoMen]回答说:“我们[WoMen]是八路军,是上前线打鬼子[GuiZi]的。”他们[TaMen]便转悲为喜,脸上立刻露出希望的微笑,接着便把大量的食品、香烟塞到我们[WoMen]手里。尤其使人感动的是那些东北流亡学生,他们[TaMen]一群群,一队队,冒着风雨挤在月台上,彻日彻夜地唱着悲愤的歌曲,欢送我们[WoMen]上前线。每逢火车进站,不等车停稳,他们[TaMen]便涌上车厢,拉住战士[ZhanShi]的手,哭诉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仇恨。这些远离家乡、到处流浪的青年人,生活本已濒于饥寒交迫,但是他们[TaMen]还要把自己仅有的一件大衣、一条围巾或一副手套送给战士[ZhanShi]。有的搜尽腰包,尽其所有,买了馒头、烧饼送来,表示自己对抗日战士[ZhanShi]的一片热忱。目睹国家受辱,同胞流离失所,谁不义愤填膺啊!战士[ZhanShi]们挥舞着拳头高呼:“头可断,血可流,宁死不做亡国奴!”生死已到最后关头,八路军和人民的悲愤融合在一起了。

  部队在原平下车后,沿途所见,却又是一番令人触目惊心的景象。溃退的国民党军队洗劫了这一带地方,搞得大小村庄冷冷清清,真是日寇还未到,百姓先遭殃。我们[WoMen]急急忙忙往前线赶,蝗虫般的国民党溃兵却枪上挑着包裹、小鸡,撵着驮有箱笼的牲口,慌慌张张往后跑。一边跑一边叫:“厉害啊,鬼子[GuiZi]厉害!”恐日病已是国民党文武高官的不治之症。他们[TaMen]不仅到处大谈其“打不得”的亡国论调,而且当我军战士[ZhanShi]挺胸阔步向前奔进时,还瞪着眼睛,讥讽地说:“你们背着吹火筒、大刀片,真的要去送死吗?”

  呸!脓包,还有脸说得出口!心里早就气得发颤的我军战士[ZhanShi],真想狠狠地教训他们[TaMen]一顿。但是,为了团结抗日,大家只好忍受这种讽刺。

  的确,我们[WoMen]的装备不仅远不及日寇,也远不及国民党军队。有的战士[ZhanShi]连土造步枪都摊不上,只是背着大马刀。在懦弱者看来,我们[WoMen]未免太不自量了。然而我们[WoMen]的战士[ZhanShi]都是中华民族最优秀的子弟,在这强敌面前,他们[TaMen]有勇往直前的英雄气概。在雪片般飞来的求战书上,战士[ZhanShi]们纷纷写下钢铁般的誓言;有的表现了视死如归的精神,给父母妻儿写下了最后一封信;有的准备好了最后一次党费。千万个人一个决心:誓与日寇决一死战。为保卫祖国流最后一滴血!

  九月下旬,部队进到灵丘以南的上寨地区时,传来了灵丘失守的消息。接着,得知日寇板垣师团在侵占灵丘后,正蜂拥西进,直取晋东北边陲重镇平型关。二十三日上午,忽然接到师部通知:连以上干部到师部参加战斗动员会。由于形势紧张,工作繁多,我们[WoMen]已几天几夜未休息了。但是,一听说要和鬼子[GuiZi]交锋,大家就立刻振奋起来。我和团政治委员杨勇同志并肩走向师部。我们[WoMen]一面走一面谈论:

  “国民党溃兵留下的影响太坏了!”

  “是啊,他们[TaMen]宣传敌人[DiRen]硬,咬不动。这真是长日寇威风,灭同胞志气!”

  “敌人[DiRen]再硬,我们[WoMen]也要咬!”

  “不仅要咬,而且要咬烂它!我们[WoMen]要让全国同胞知道:我们[WoMen]能够打败鬼子[GuiZi];我们[WoMen]要让敌人[DiRen]明白:在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领导下的中国人民是不可征服的!”

  我们[WoMen]很快来到了上寨村小学校的土坪上。林彪师长[ShiChang]早在这里等候了。他和各团干部亲切地握手。在他那两道浓黑的眉毛下面,一双眼睛闪着异常镇静的光芒。这使我们[WoMen]更加坚定了胜利的信心。我们[WoMen]的林师长[ShiChang]是从不打无准备、无把握之仗的;就在昨天日寇进占灵丘时,他还亲自到前线了解情况,看过地形。即将到来的这一仗,显然已在师长[ShiChang]心中安排好了。

  动员会上,林师长[ShiChang]分析了战局,介绍了敌情,激动而有力地号召道:“同志们,中华民族正在经历着巨大的考验!我们[WoMen]共产党人,应该担当起,也一定能够担当起这救国救民的重任!”他声音激昂,一字一句都象钢铁一样有分量。接着,他挥着拳头下达任务说:“我们[WoMen]要在日寇进攻平型关时,利用这一带的有利地形,从侧后猛击一拳,打一个大胜仗。给敌人[DiRen]一个打击!给友军一个配合!给人民一个振奋!”

  正在这时,驻平型关的国民党晋绥军发来电报说:日寇先头部队已接近平型关。林师长[ShiChang]看过电报,派出侦察部队,继续讲话。最后,他把这次伏击敌人[DiRen]的具体打法向到会干部作了详细交代。

  黄昏时分,部队出发了。我们[WoMen]六八六团连夜赶到距平型关三十余里的冉庄,在这里进行战斗准备:召开党的会议,进行战斗动员,组织干部到前面去看地形,派侦察部队到各要路口,断绝行人,封锁消息。战士[ZhanShi]们忙着擦拭武器,分配弹药。每个人不过一百多发子弹和两颗手榴弹。但谁都明白:为什么要打这一仗,为什么必须打好这一仗。要是随便问一个战士[ZhanShi]:“你准备怎样打这一仗?”他就会这样回答:“冲锋在前,退却在后!”这是党对共产党员的要求,也是全体指战员的共同决心。

  二十四日傍晚,师部接到了晋绥军从平型关正面出击的计划,计划中别有用心地要求我军加入他们[TaMen]正在溃乱的战线,替他们[TaMen]正面堵击敌人[DiRen]。林师长[ShiChang]洞察了他们[TaMen]的阴谋,决定仍按原计划,在平型关至东河南镇沿二十华里的山沟伏击日寇,并命令部队当晚二十四时开进。

  我们[WoMen]原想在出发之前,抓紧时间睡一觉,但是,激动使人无法平静下来。杨勇同志开玩笑地对我说:“嗬,老战将了,怎么还这么紧张!”我说:“不是紧张,头一回和日本鬼子[GuiZi]交手,生怕哪里想不到,误了事!”杨勇同志说:“是呵,全国人民都在等着我们[WoMen]的胜利消息呢!”

  大约是晚上九点了,我仍合不上眼,决意到师长[ShiChang]那儿走走,问一问有无新的情况。

  我走进师长[ShiChang]的房子,师长[ShiChang]已躺下休息了,头上还戴着健脑器。他身子很弱,常常在地图前,静坐几个小时,想了又想,把战斗的每个细节都想到,然后才肯休息。现在他睡了,也就是说他已经把一切都想好了。军用地图还挂在墙上,那些红蓝笔迹已决定了敌人[DiRen]失败的命运。

  我的笨重的脚步声,惊醒了师长[ShiChang]。他坐起来听我说明了来意,默默地考虑了一下,对我说:“按原计划执行。有情况一定会通知你们。”

  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就使我心里平静多了。

  这时,我才感到打扰了师长[ShiChang],心里很是不安。从他额上的健脑器,可以想象到,他已多少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他多么需要睡眠啊!我完全不必因为这点事来打扰他,因为他对情况的通报和任务的下达,最及时不过了。

  师长[ShiChang]留我坐一坐,谈一谈,我不想再打扰他休息,便告辞了。

  午夜二十四时,队伍向前运动。

  为了隐蔽,我们[WoMen]选择了最难走的毛毛道。天空布满了乌云,战士[ZhanShi]们担心下了雨耽误赶路,互相催促着快走。乌云越来越浓,大地越来越黑,瓢泼似的大雨终于落下来了。战士[ZhanShi]们没有雨具,身上的灰布单军装被浇得湿淋淋的,冷得发抖,天黑得象是罩了口锅,令人不敢抬步。每个人只得拽着前面同志的衣角,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前赶,一不小心,就会摔倒。行军速度慢下来了。我们[WoMen]希望多打雷闪,好趁着刹那亮光放开步子往前跑。

  行进间,碰见一位随连队行动的机关干部,我问:

  “战士[ZhanShi]们有什么反映吗?”

  “有点急躁。大家说:吃点苦算不了啥,只要能打着鬼子[GuiZi]就行。”

  “要是打不上呢?就该埋怨了,是吗?”

  他没有回答。我觉得他在黑暗里笑了。是的,人民的战士[ZhanShi]就是这样:为了民族的生存,他们[TaMen]希望赴汤蹈火。希望投入如火如荼的战斗,现在他们[TaMen]就是怕打不上,怕“扑空”。可是,这倒霉的天气,却偏偏与人作对。雨,哗哗地下个不停,真令人生气。

  最糟糕的是山洪暴发了,而我们[WoMen]却要沿着一条山溪绕过来趟过去,浪涛咆哮,水深齐胸。有几个战士[ZhanShi]急于趟过去,被水冲走了。奔腾的洪水,拦住了前进的道路。怎么办?似乎只有停下了。然而,队伍中却是一片催促前进的声音:“趟啊,趟过去啊!”

  “长征途中的雪山、草地都没拦住我们[WoMen],一条小河顶个屁!”

  我们[WoMen]不是平时行军,可以早过,也可以晚点过,我们[WoMen]是要在敌人[DiRen]进攻平型

  关时,利用有利地形伏击日寇,因此,必须按时赶到预伏的地方。

  “快过!大胆过吧!”人们互相鼓励着。

  战士[ZhanShi]们把枪和子弹吊在脖子上,手拉着手结成一条坚固的链索,向对岸趟去。九月,已经降霜了,河水寒冷透骨。战士[ZhanShi]们不声不响地同山洪搏斗,趟过去趟过来,不下二十多次!许多人的牙齿碰得咯咯响,我也感到两条腿麻木了。经过大半宿的艰难行进,我们[WoMen]快赶到目的地时,天亮了,雨也停了。这时我才看清忍受了一夜寒冷和风雨的战士[ZhanShi],一个个唇青嘴乌,有的因为摔跤过多,滚得象个泥人。队伍在公路南的山沟里隐蔽下来。天还是阴沉沉的,冷风飕飕,又不许生火,战士[ZhanShi]们只有咬牙忍受,让沸腾的热血来烤干湿淋淋的衣服。二十五日清晨,我团全部进入阵地。我同杨勇同志到前面指挥所去。指挥所设在一块谷地的坡坎下。前面是公路,两旁是山峦。我和杨勇同志举起望远镜向两侧观看,但见树叶在轻微地抖动。或许是秋风摇曳着草木,在催促它雕零;或许是披着伪装物的战士[ZhanShi],因为衣湿身寒,趴在潮湿的地上,冷得发抖。我们[WoMen]分不清哪是树木哪是人,只知道那儿埋藏着几百颗愤怒的心。“吃点苦算不了啥,只要能打着鬼子[GuiZi]就行。”这时,我好象又听见战士[ZhanShi]们在这样说。

  我摘下望远镜对杨勇同志说:“隐蔽得很好。”

  杨勇同志意味深长地说:“是啊,野兽虽然狡猾,但我们[WoMen]这些聪明的猎手一定不会放过他们[TaMen]!”

  我们[WoMen]转向前看,在几块谷子地的尽头,一条公路由东而西,那便是灵丘通平型关的古道了。公路以北是座三四百米的秃山,山腰有个不大的古庙,那是老爷庙。这座山雄踞路北,是控制公路的制高点。遗憾的是我们[WoMen]已经来不及在它上面埋伏一支兵力了,必须等战斗打响后再去抢占。

  在我团的两翼,也看不到兄弟部队的一点踪影。但我们[WoMen]知道在这二十里甬道的两侧,都已埋下了重兵:六八七团在我团东面,从灵丘来的日寇将首先从他们[TaMen]面前经过;六八五团在我团西面,距平型关仅十余里。单等敌人[DiRen]来到,林师长[ShiChang]命令一下,左右兄弟部队截头断尾,我团就要拦腰打下去,共同歼灭敌人[DiRen]。通营里的电话架好了。我再次用电话询问了各营隐蔽的情况。问到战士[ZhanShi]们的情绪时,他们[TaMen]说:“早就上好了刺刀。大家共同的决心是:决不辜负全国人民对我们[WoMen]的希望。”

  上午七时,山沟里传来了马达声。百余辆汽车载着鬼子[GuiZi]兵和军用物资在前面开路,两百多辆大车和骡马炮队随后跟进,接着开过来的是骑兵。车声呜呜,马蹄锵锵,声势煞是浩大!那些日本兵,脚穿皮鞋,头戴钢盔,身披黄呢大衣,斜背着枪,叽哩呱啦。

  周围异常沉静。战士[ZhanShi]们握紧手榴弹,瞪大眼睛,看着敌人[DiRen]得意洋洋的样子,气得直咬牙。

  大概是由于公路泥泞不好走吧,几十辆汽车在兴庄至老爷庙之间停留下来。西进的鬼子[GuiZi]还在向前拥,人马车炮挤成一团。这正是个开火的好时机,我抓起耳机询问了望哨:

  “喂,敌人[DiRen]全进了伏击圈吗?”

  “通灵丘的公路上已经看不见敌人[DiRen]了。”

  这就是说:这是板垣师团的后尾了。我放下听筒,马上派参谋去报告师长[ShiChang]。参谋走后不久,突然,敌人[DiRen]向两侧山上开枪射击起来。怎么回事呢?原来长驱直入的敌人[DiRen],怎么忽然以火力搜索?是发现了我们[WoMen]吗?不可能!我们[WoMen]的部队隐蔽得很好,一点也没有暴露。显然,敌人[DiRen]是在盲目进行火力侦察。

  我正在盼望师长[ShiChang]的指示,到师部报告的参谋跑回来了。他喘着气兴奋地传达了师长[ShiChang]的攻击命令。不等他说完,我抓起耳机,命令担任突击任务的一营:“攻击开始!打!”

  战士[ZhanShi]们盼望的时刻到了,两侧的山岗顿时怒吼起来。机枪、步枪、手榴弹、迫击炮一齐发射,把拥塞在公路上的鬼子[GuiZi]一时打得人仰马翻。一辆从平型关开过来的汽车中弹起火,拦住了鬼子[GuiZi]西进的道路。我正在紧张地观察着战斗的发展,一个参谋同志大声招呼我:

  “团长!团长!师长[ShiChang]叫你到他那里去一趟!”

  “师长[ShiChang]要我去?好。”

  师长[ShiChang]在这时找我,一定有重要指示。师指挥所就在我们[WoMen]右后侧的山坡上,有里把路远。我从谷地里一气跑了过去。师长[ShiChang]披着雨衣,正在观察着面的战斗。他看我跑得气喘喘的,便说:

  “沉着些。敌人[DiRen]比较多,比较强,战斗不会马上结束的。”

  然后,他指着战场对我说:“看到了吗?敌人[DiRen]很顽强。”

  我顺着师长[ShiChang]的手看去,公路上的敌人[DiRen]正在利用汽车顽抗,并组织兵力抢占有利地形。师长[ShiChang]接着说:“我们[WoMen]包围了一个旅团,有四千多人,块大不好一口吃掉,你们一定要冲下公路,把敌人[DiRen]切成几段,并以一个营抢占老爷庙。拿下了这个制高点,我们[WoMen]就可以居高临下,把敌人[DiRen]消灭在沟里!”

  “看!有几个鬼子[GuiZi]正在往老爷庙爬呢!”我指着山沟对师长[ShiChang]说。

  “是啊!你们动作要快,慢了是不行的!”

  “明白了!”

  “好,去吧,”师长[ShiChang]把手一挥:“狠狠打!一定要狠狠地打!”

  我跑向团指挥所时,山沟里的枪炮响得更加激烈了,左侧的六八五团也开始突击。我们[WoMen]为了加强指挥,保证打好,杨勇同志和其他几个同志决定下到营里去,留我在指挥所负责全面指挥。他们[TaMen]走后,我马上命令右侧山上的三营向老爷庙冲击。

  刹那间,巨大的冲杀声震撼山谷,战士[ZhanShi]们勇猛地向公路冲去。鬼子[GuiZi]东奔西窜,战马惊鸣。然而敌人[DiRen]终究是凶狠的,而且枪法很准。他们[TaMen]不顾伤亡,利用汽车和沟坎顽抗,机枪打得嘎嘎地响。我举起望远镜清楚地看到,我们[WoMen]的火力压不住敌人[DiRen]的火力,冲上去的战士[ZhanShi]一个又一个地倒下来。然而“冲啊!”“杀!”的喊声不断,战士[ZhanShi]们前赴后继地前进。敌人[DiRen]的确很顽强,一部分已经爬到对面山上,占领了老爷庙。情况对我们[WoMen]很不利。

  看到自己的同志接二连三地倒下,该有多么痛心!然而,战士[ZhanShi]们那豪迈的誓言又在我耳旁响了起来——牺牲是光荣的!当亡国奴是可耻的!是的,为了民族的生存,我们[WoMen]必须付出代价!我咬紧牙关,再一次命令三营:

  “三营长,不要怕伤亡!猛冲,一定要拿下老爷庙!”

  “是!保证完成任务!”三营长坚定地回答。

  我马上告诉侧翼连队加紧攻击,吸引敌人[DiRen]的火力,支援三营冲锋。山沟里烟雾弥漫,响声震耳。三营战士[ZhanShi]钻进烟雾里,往前跑,往前爬,往前滚。终于,他们[TaMen]冲上了公路,同敌人[DiRen]展开了白刃格斗。只见枪托飞舞,马刀闪光,吼杀声,爆炸声,搅成一团。

  足足拼杀了半个小时,敌人[DiRen]支持不住了,纷纷藏到汽车底下。我们[WoMen]的战士[ZhanShi]当时不懂得烧毁敌人[DiRen]的汽车,使其失去掩蔽物,还以为日寇和内战时期的敌人[DiRen]一样,打狠了就会缴枪。他们[TaMen]停止了射击,向躲在汽车底下的敌人[DiRen]喊话:“缴枪不杀!优待俘虏!”

  然而,眼前的敌人[DiRen]不仅不懂中国话,而且还是一群经过法西斯军国主义训练的至死不悟的野兽!他们[TaMen]只知道向中国人开刀,喝中国人的血,吃中国人的肉。许多战士[ZhanShi]因为缺乏对日寇作战的经验,反被垂死的敌人[DiRen]杀伤了。

  一营的一个电话员,正沿着公路查线,看见汽车旁躺着一个半死的鬼子[GuiZi],他跑上去对那个鬼子[GuiZi]说:“缴枪不杀,优待俘虏!”没等他说完,那家伙扬手一刺刀,刺进了电话员的胸部。有的同志想把负了重伤的敌人[DiRen]背回来,结果自己的耳朵被敌人[DiRen]咬掉了。更有的战士[ZhanShi]去给哼哼呀呀的鬼子[GuiZi]裹伤,结果反被敌人[DiRen]打伤了。

  由于敌人[DiRen]的野蛮和骄横,战斗始终打得很激烈。鬼子[GuiZi]的伤兵同我们[WoMen]的伤员扭打,直到拼死为止。

  有人告诉我:三营伤亡很大,冲上公路以后,九连干部差不多打光了,全连只剩了十多个人。我当即用电话问三营长:

  “你们怎么样?还能打吗?”

  他仍是那句话:“保证完成任务!”

  没有一个干部在报告时强调伤亡,他们[TaMen]很怕领导上不给他们[TaMen]艰巨的任务。战斗仍然激烈地进行着。

  不出林师长[ShiChang]所料,敌人[DiRen]不懂山地战术的特点,除以一小股兵力抢占了老爷庙外,大部分敌人[DiRen]始终挤在公路上挨打。我军冲过了公路,就直奔老爷庙。由于山上和山下火力的夹击,山坡又陡,三营营长也负伤了,但他坚持不下火线,继续指挥部队作战。在二营的积极援助下,他们[TaMen]终于占领了老爷庙制高点。占领了老爷庙以后,我们[WoMen]从两面居高临下,打得山沟里的敌人[DiRen]无处躲藏。

  鬼子[GuiZi]指挥官猛然醒悟过来,挥刀喊叫,指挥着兽兵争夺老爷庙制高点。此刻,敌人[DiRen]的大炮、快速骑兵全都失去了作用,只有穿着皮鞋的步兵,乱七八糟地成群地往上爬。我军沉着以待,瞄好敌人[DiRen],等他们[TaMen]爬得上气不接下气、与我贴近时,才一齐开枪。

  敌人[DiRen]刚冲上来,又垮下去了。

  我让团指挥所移到公路北的一个山坡上。这时,五六百敌人[DiRen]正拥挤着反复对老爷庙攻击。敌机贴着山头盘旋威胁我们[WoMen]。杨勇同志也负伤了,情况十分严重。如果两翼兄弟部队不能很快攻上来,我们[WoMen]又得同敌人[DiRen]肉搏了。一个参谋有点沉不住气,喊着:

  “团长隐蔽,飞机!”

  我告诉他:“不要怕,敌人[DiRen]靠近了我们[WoMen],它不敢扔炸弹!”

  敌人[DiRen]越来越多,拼命往上攻。但是,无论怎样,他们[TaMen]也无法解脱林师长[ShiChang]布下的天罗地网。我相信左翼部队很快就会攻上来,便命令部队:一定要坚持到底,直至最后一支枪,最后一颗子弹。

  打到下午一点,六八七团攻上来了。我看敌人[DiRen]的后尾一乱,觉得消灭敌人[DiRen]的时机到了,便命令部队加强火力进行反击。敌人[DiRen]哪能挡得了我们[WoMen]的两面夹击。兴庄至老爷庙之间的鬼子[GuiZi]很快被我干净彻底地歼灭在山沟里。

  当我们[WoMen]完全控制了这条山沟以后,马上按林师长[ShiChang]战前的指示,向西面的东泡池方向发展进攻。

  那里大约有两千敌人[DiRen],控制着东泡池高地,原为国民党晋绥军出击目标。我们[WoMen]西进到东泡池一带,不用望远镜,便可清楚地看到内长城和雄踞关岭山头的平型关。但是,令人气愤的是,国民党晋绥军不仅不按预定的协同计划配合我军作战,致使东泡池之敌敢于集中力量向我侧翼攻击,企图为被围之敌解围;而在我军消灭了被围之敌,主动西进,攻击他们[TaMen]阵前的这股敌人[DiRen],经反复冲杀,使敌人[DiRen]面临被歼的局面时,国民党晋绥军却又放弃了团成口阵地,使敌人[DiRen]夺路逃窜。他们[TaMen]究竟还有几分抗日热情,不难明白了。

  我军沿着十多里长的山沟撤出战场。举目四望,公路上血迹斑斑,躺着三千多个血肉模糊的敌人[DiRen]尸体。战马、大车、汽车、大炮狼藉遍地。疯狂、残暴、凶恶的日本侵略军精锐板垣师团二十一旅团,在中国人民的铁拳下,遭到了彻底的毁灭!

  首战平型关的伟大胜利,暂时稳定了华北国民党军溃退的局势,振奋了抗日军队的士气,并为尔后太原以北的保卫战,赢得了准备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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