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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大典这天的毛主席--国家年鉴(4)
我一边和毛主席[ZhuXi]说话,一边帮助他收拾东西。我帮他把毛巾被往上提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第二天凌晨两点多钟。我每隔半个小时到毛主席[ZhuXi]卧室看一次,发现毛主席[ZhuXi]在床上一会儿侧卧,一会儿正躺,似乎有点看不进书。这是在床上思考问题的状态。我怕他饿了,便主动问毛主席[ZhuXi]是否搞点吃的。毛主席[ZhuXi]停了一下说:“不搞饭,弄点麦片粥吧。”
很快,我把不凉不热的多半缸子麦片粥放在床头。
过了将近半小时,我进屋准备收拾餐具。一看,发现毛主席[ZhuXi]的麦片粥一动未动。我说:“主席[ZhuXi],快吃吧。”我第二次进来,发现毛主席[ZhuXi]仍未吃,再次劝他快吃,于是毛主席[ZhuXi]简单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缸子。
3点左右,我开始给毛主席[ZhuXi]擦澡。
擦完澡后,已经是凌晨4点多钟了,我见毛主席[ZhuXi]情绪平稳仍无睡意,便说:“把那些麦片粥热热都吃了吧。”毛主席[ZhuXi]惊讶地说:“我不是都吃光了吗”我说只吃了几口。毛主席[ZhuXi]仿佛才明白过来自己并未吃多少东西,马上改变态度:“不要粥,搞饭吃。”
我一听毛主席[ZhuXi]说要吃饭,高兴地把原准备好的四菜一汤简单一热便端了上来。这时毛主席[ZhuXi]已穿着睡衣来到北房过厅,并说:“来,你陪我吧。”我说:“吃过了。”毛主席[ZhuXi]点了点头,又说:“你把我床头那本书拿来。”于是我将那部线装本的未看完的《史记》送到毛主席[ZhuXi]手中。他左手翻书,右手拿筷子吃饭。边吃饭边看书报文件是毛主席[ZhuXi]的习惯。我劝毛主席[ZhuXi]说:“今天太累了,快吃饭吧。”不说还好,听我这么一说他把书一合,筷子一放又和我唠起嗑来:“我们革命不容易啊,有多少革命同志献出了生命,如果他们能看到今天这种场面一定比我们还高兴。”毛主席[ZhuXi]的话似乎越说越沉重,而且我看到他两眼发直,含有泪水,我怕毛主席[ZhuXi]再动感情,因为这时他最爱回忆过去,想起牺牲的同志和亲人,引起他痛苦。于是我一边给他夹菜请他吃饭,一边说:“对,我们一定要更加珍惜胜利果实,一定要更加努力工作。”
毛主席[ZhuXi]听我这么回答连说:“好,好。”他的情绪又回到眼前。饭后,我把碗筷送回厨房返回来,见毛主席[ZhuXi]背对门聚精会神地看书,劝他为防止受风还是回屋看吧。毛主席[ZhuXi]点头称是,在我的搀扶下上床看书。
约早上6时,我提醒毛主席[ZhuXi]:该睡觉了。毛主席[ZhuXi]说:“好,但我无睡意。”6点20分电铃响了,我进屋后,毛主席[ZhuXi]说,睡吧。我根据习惯把灯罩往下压低使光线暗一些,开始给他按摩。半小时后,毛主席[ZhuXi]仍无睡意,提出吃药。这也是毛主席[ZhuXi]的习惯,睡前常吃安眠药。
一般地说,服安眠药后10分钟就会产生作用。但15分钟过去,他仍在看书,快到20分钟时,毛主席[ZhuXi]再次提出服药,我说医生只留了两片,我们俩都无可奈何。我只好再给他按摩。已是早上7点钟了,我再次提醒毛主席[ZhuXi]主观上争取快入睡。毛主席[ZhuXi]说:“好,再试试。”我重新整理一下被褥、枕头,还帮助他梳理了几下头发,扶他躺好。又过了好一阵,大约8点20分,毛主席[ZhuXi]发出了鼾声。
开国大典这天的毛主席[ZhuXi]工作了十几个小时,在人们第二天正常工作的时候才开始当天的睡眠。
这有节奏的鼾声,好像在倾诉领袖这天激动的心情、沉痛的回忆和对未来的遐想。
随着这难得的鼾声,我轻轻地关上毛主席[ZhuXi]卧室的门,回到卫士值班室,总结开国大典时我作为毛主席[ZhuXi]卫士的工作情况。(据《百年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