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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之子毛毛”:贺子珍已相认 文革被打死--中国年鉴(5)
朱道来三人赴北京那天,贺子珍亲自到火车站送行,一直送到上车,在车门口拉着朱道来的手说:“孩子[HaiZi],到了北京后给妈妈来信,见到你爸爸的时候,代我向他问好。”
第二天的下午,朱道来三人被接到了北京大栅栏鲜鱼口的中组部招待所。当晚,中组部的相关领导找朱道来单独谈话,向他询问一些情况。离开时对他提出了几个要求,即对别人不要讲从哪里来,来北京干什么等。
没过几天,娇娇来到招待所,一见到朱道来就亲切地叫“哥哥”。朱道来拿出贺子珍写给她的信,娇娇笑着说:“我早知道了,妈妈另外写信告诉了我。”此后,娇娇在每个星期天都来,带着朱道来和黄月英去参观紫禁城、颐和园等古迹。
朱道来的到来,让不少中央领导知晓并予以关注。首先是周恩来到招待所看望,接着来的有朱德、谢觉哉、董必武等在中央苏区战斗过的老一辈革命家。就是邓颖超、康克清、帅孟奇等老大姐也来了。大家在私下议论说,这个朱道来从长相来说的确像毛泽东[MaoZeDong],看来是当年的毛毛[MaoMao]错不了。他们都对这种情况的出现感到非常高兴,特别是为贺子珍感到庆幸。帅孟奇还把道来接到家里住了好几天。
黄月英与王家[WangJia]珍在北京住了20多天,两人都觉得应该回去,特别是黄月英想念瑞金[RuiJin]的家人。这个厚道善良的农家妇女,通过这两个来月的际遇,已经明白朱道来是谁的孩子[HaiZi],暗自在心里感到震惊:原来自己抚养的孩子[HaiZi]是一个[YiGe]不平凡的人呀!既然已经把他抚养长大,现在又把他交给了原本是他父母的人,自己也就可以放心回去了。中组部的有关领导在同意她回乡时,问她有什么要求,黄月英只是淡淡一笑,轻声地说了“没有”两个字。
党和政府是不会忘记这位平凡而心胸宽厚的善良妈妈的。邓颖超、康克清、帅孟奇等大姐都请她吃饭,都在宴席上充满真情地说了感人肺腑的谢言,并以她为典型表达对老区人民的深切谢意。黄月英启程回乡的晚上,中组部有关领导来到招待所,代表组织送给她500元钱(这在当时是个不小的数目)、三匹布和一些农村里少有的日用品,并将物件专门装箱打包。这些钱物代表着党和人民对朱盛苔全家的敬意与谢枕。对于王家[WangJia]珍,中组部也赠送了纪念物品。
黄月英登上火车之前,一直陪同在侧的朱道来哭得满脸泪痕,他紧紧拉住妈妈的手,哽咽着说:“你就是我的亲娘,我会永远记住你和爸爸、兄妹他们!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黄月英已经哭成一个[YiGe]泪人,只是有些木然地点头,声音沙哑地回道:“孩子[HaiZi],你好,我们就高兴,有时间就回朱坊,我们想你呐!”在一旁的王家[WangJia]珍被这无比诚挚的亲情深深感动,顿觉一阵心酸,直到列车员一再催促,才狠心地将黄妈妈扶上火车。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YiGe]半路上杀出来的“程咬金”,竟然使事情在忽然间变得复杂化了,而且导致了毛毛[MaoMao]“定论”的流产。这个搅乱局面的“程咬金”,就是从南京赶过来的中年妇女。她在得知了北京方面的相关情况后,赶到中组部招待所,大哭大闹,说朱道来是她的孩子[HaiZi],不许别人夺走,并扬言要自寻短见。
“南京妈妈”的哭闹,自然要报告到毛泽东[MaoZeDong]那里,是由周恩来报告的。政务院总理怀着小心向毛泽东[MaoZeDong]主席请示,请他做出裁决。
或许毛泽东[MaoZeDong]这天的心情不怎么好,被哭闹事件搅得更受影响,或许有着难以言明的原因,或许他那宽宏博大的胸怀和高尚情操,顾及到不能伤害“南京妈妈”的感情,毛泽东[MaoZeDong]以决断的语气说道:“不要说这件事了!管他是哪个的孩子[HaiZi]?都是革命的后代,把他交给人民,交给组织吧。”
毛泽东[MaoZeDong]一语定音,事情无可挽回而嘎然中止。“确认”的事进行不下去,“南京妈妈”也领不走朱道来,朱道来被送到了帅孟奇家里。
朱道来之死
自从1953年7月在北京与朱道来分手之后,王家[WangJia]珍与他一直保持书信联系。两人在共同接触的两三个月当中,建立了兄弟般的感情。王家[WangJia]珍比朱道来小1岁多,故而叫他“道来哥”,对方则亲切地回叫“家珍弟”。使王家[WangJia]珍为之疑惑不解的是,朱道来在北京那么久了,已经那么多的中央领导都说过“道来就是毛毛[MaoMao]”的话,但为何没有得到毛泽东[MaoZeDong]的确认,而只让道来一直生活在帅大姐家?王家[WangJia]珍当然无从知晓毛泽东[MaoZeDong]曾经发话的情节。
王家[WangJia]珍从其后的通信中得知,朱道来于当年的9月插班在清华大学附中读书。1957年考取了清华大学,学的是理科。后来他毕了业,分配到一个[YiGe]国防科研单位从事科研工作。再其后,他们的通信越来越少了,以至于到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就完全中断了联系。
王家[WangJia]珍心里放不下朱道来,多次向原来的地址去信,可是均无回复,“道来哥”音讯全无。他也向中组部去信询问,没有结果。在无处打听的情况下,王家[WangJia]珍想到了黄月英和朱盛苔,于1974年专程来到瑞金[RuiJin]朱坊,向朱家打听朱道来的下落。黄月英凄惨而痛心地告诉他:1966年的下半年,“文化大革命”的武斗已经开始,朱道来在南京被打死了!是被什么人打死?她无从得知。已经74岁的老人心情沉痛地讲到:“早晓得这样,我就不让他留在北京,带回到咱们朱坊虽然下力(指种田),总留得到一条命吧。”王家[WangJia]珍心里一片怅然,很想对黄妈妈解释什么,可是觉得满腔的悲情无从说起……
最后的疑问
笔者一向从事党史资料工作。在上世纪80年代末,就知道有贺怡为寻找毛毛[MaoMao]而遇难,以及江西省民政厅一位干部为贺子珍寻找儿子的事。随着岁月的推移,笔者对事件的来龙去脉基本搞清楚了。并于今年2月,费了一番周折,打听到了王家[WangJia]珍的下落,与其女儿王卫红建立了联系。王家[WangJia]珍今年83岁,居于福州市。多年来卧病在床,处于不可交谈的状况。通过王卫红用笔询问,只落实了他确于1953年在瑞金[RuiJin]找到朱道来。至于那个“南京妈妈”是何名字?她的在中央苏区牺牲的丈夫姓甚名谁?朱道来是怎样死于南京等问题,已是难以问及。今年3月初,我赴瑞金[RuiJin]进行访查,由中央革命根据地纪念馆总支书记赖军陪同,来到朱坊访问朱盛苔的后人。在村里向人打听,得知朱盛苔已于1973年病故,黄月英妈妈也在1980年去世。朱家留下的老房子已是无人居住。
我们见到了朱盛苔家的邻居、今年75岁的朱荣发老人。见面后没谈上几句,朱荣发就问:“你们是来了解朱道来的吧。”笔者听后大喜过望:“你知道朱道来?”“我们小时候一起十多年哩。”接下来,按照笔者提出的询问,朱荣发对朱道来的若干情况是这样谈的:
“我比朱道来小3岁。我们是邻居,从懂事起就天天在一起。我在村小读二年级,他已经读五年级了。去学校上学、放学都是一块儿走,有时在路上玩。后来朱道来到叶坪读中学才相处得少些,但早晚还是相见。”
“我们原先并不知道朱道来是捡来的红军[HongJun]后代,直到1953年,来了个女干部把他接走,才晓得他不是朱盛苔的亲生儿子。”
“朱道来像不像毛主席?我记得是有些像,但不是那么很像,因为年轻时的毛主席我并没有见过。记得他被南京女干部接走的那年,他的个头还是挺高的,比盛苔叔的哪个儿子都要高,相貌也很不相同。村上的人都不知道盛苔叔竟然收养了红军[HongJun]大干部的孩子[HaiZi],如果道来真是毛主席的儿子,那更不得了。只可惜那个道来听说死了。”
在告别朱荣发以及朱盛苔的孙媳妇返回瑞金[RuiJin]县城的路上,笔者心里依然怀着这样的怅然:围绕在朱道来身上的一些疑团,什么时候有人能够解开?到底能不能解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