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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中研院”副院长:台“政府”从不干涉我院--中国年鉴网(3)
南都[NanDu]周刊[ZhouKan]:作为海外汉学研究的重要一支,费正清对汉学研究的影响至深,你怎样评价费正清?
王汎森:费正清教授是一位西方[XiFang]汉学界的组织家及指挥家,他非常能筹钱、拟计划、落实计划;他对中国[ZhongGuo]近代史的学术[XueShu]整体眼光与规划相当好,对于学术[XueShu]与社会的互动也掌握得很精准。从他编《剑桥中国[ZhongGuo]史》的近代部分可以看出,一大部分的作者都是他训练的,每一篇背后都是一本博士论文,井井有条,而且很有效率地完成。不像《剑桥中国[ZhongGuo]史》其他时代的部分到目前还尚未全部完成。但是他个人的学术[XueShu]水平,我认为只算中等。
学者从政的作用非常正面
南都[NanDu]周刊[ZhouKan]:提到史语所,大陆学人都非常羡慕它经历八十年风雨后依然保持持久的学术[XueShu]活力和学术[XueShu]生产,你曾担任史语所所长达六年,你认为史语所的活力之源是什么?
王汎森:我觉得主要在于研究所的风气和传统。一个学术[XueShu]单位,刚成立的前十年所建立的风格和传统一定会影响到这个机构的未来。在制度方面,傅斯年创所时就提出了有名的“拔尖主义”;另一个比较少人注意的是“不拘一格用人才”。“中研院”发展到今天,一直坚守“拔尖主义”,但第二点如今没办法做到。现在用人的条规太多、程序太繁。傅斯年想要重用某位人才,即便他不符合学历标准,照样能够破格录用。现在要这样做,就很难了,整个聘用制度太严格,我做了六年的史语所所长,最遗憾就是这点。
南都[NanDu]周刊[ZhouKan]:“中研院”对院士会有考核吗?
王汎森:“中研院”院士是终身荣誉,所以并没有考核,但是人们自己会考核自己。
南都[NanDu]周刊[ZhouKan]:政府会干涉史语所的人事吗?台湾的党争风波对独立的学术[XueShu]研究是否有影响?
王汎森:政府从不干涉史语所或“中研院”的人事,老实说也不知如何干涉起。“中研院”真是充分落实“学术[XueShu]独立”这四个字。我是在“解严”之前进去的,从未觉得政治力有任何影响。如果有,只是每个人心中自己有的自我约束,与“中研院”无关。在“解严”前大概有一两个人事案可能受到政治的影响,我不是当事人,只是风闻而已。“解严”之后,研究人员当然各自有不同的政治信念,但那是个人的事,谁也不能干涉。党派不同,大抵是研究人员个人的事,基本上与机构或政府没有任何关系。现在问题[WenTi]是,政府给你这么多钱做学术[XueShu],学术[XueShu]研究成果该如何回馈社会。
南都[NanDu]周刊[ZhouKan]:胡适等人曾经认为,中国[ZhongGuo]改革之不成功,多由于过于讲“实用”,尤其是过多地注重学术[XueShu]的“政治”意义所致。他们提出了“无用之用”的说法来解决。但钱穆反对这个观点。
王汎森:实际上在该关心现实的时候,胡适、傅斯年都是积极的参与者。他们只是说不要在追求知识的时候跟这些现实之“用”扯得太紧。当然,钱穆先生和他们之间的区分还是有的。近代新派的学者认为,你不能在做研究时,随时想着“用”的问题[WenTi],这样子学术[XueShu]不会进步。
南都[NanDu]周刊[ZhouKan]:对知识分子与政治的关系,你持有怎样的观点?
王汎森:我觉得胡适早年所说的“disinterestedinterest”,江勇振先生译为“超越的兴趣”,是知识分子与政治之间最合适的关系。回顾台湾过去几十年民主与经济的发展,“学者从政”所起的作用是相当正面的,因此如果有学者投入政治,我并不反对。
教科书[JiaoKeShu]很难脱离意识形态
南都[NanDu]周刊[ZhouKan]:政治不仅影响到了学术[XueShu]的研究,最为直接的体现就是在编写教科书[JiaoKeShu]问题[WenTi]上。比如最近大陆热播的《中国[ZhongGuo]远征军》,这段历史[LiShi]一直是不为人所知的,因为历史[LiShi]教科书[JiaoKeShu]上根本没有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