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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顾问评价志愿军:战斗素质好 存在“恐美症”--国家史册(2)
朝鲜战争爆发后,中国[ZhongGuo]领导人更是频繁地向斯大林提出派遣军事[JunShi]顾问[GuWen]的请求。这既是为援助朝鲜对美作战,也是为改善中国[ZhongGuo]军队的素质,苏联[SuLian]基本上满足了这些要求。8月22日,周恩来与苏联[SuLian]军事[JunShi]总顾问[GuWen]商议并向毛泽东及中央军委报告,需要为军委和各大军区及军队院校增加顾问[GuWen]208名。23日又致函布尔加宁,请苏联[SuLian]派遣10名装甲兵顾问[GuWen],于9月来华工作。8月27日,针对中国[ZhongGuo]要求向华东军区和东北军区派遣防空专家和空军专家的电报,斯大林告诉周恩来:38名顾问[GuWen],其中10名为防空专家,28名为空军专家,即将派出。至于派遣其余26名顾问[GuWen]的问题,苏联[SuLian]的意见是,这些顾问[GuWen]的工作可由已派往中国[ZhongGuo]的如下一些顾问[GuWen]来担任:防空兵参谋长顾问[GuWen]可负责军区防空作战处和情报处处长的顾问[GuWen]工作;空军参谋长顾问[GuWen]可负责军区空军司令部作战处处长的顾问[GuWen]工作。或许是因为这些顾问[GuWen]尚不能满足需要,10月8日毛泽东以中央政府名义写信给斯大林,再次请求扩大苏联[SuLian]顾问[GuWen]和教官的数量。1951年2月12日周恩来致电斯大林:中国[ZhongGuo]正在组建一个空军集团军,将用于参加朝鲜作战,为帮助该集团军制订计划和领导作战,希望苏联[SuLian]能派15名有关顾问[GuWen],并于2月来华。17日收到斯大林回电,同意满足中国[ZhongGuo]的要求,即派遣既了解中国[ZhongGuo]又同朝鲜空战有关系的顾问[GuWen]来华,并指定由戈卢诺夫少将担任空军司令部的顾问[GuWen]。10月24日毛泽东致电斯大林,再次要求加派训练飞行员的空军专家。11月13日斯大林答复:“如果需要进一步派遣我方飞行员训练米格-9飞机的中国[ZhongGuo]飞行员,可以使用在安东、唐山和公主岭驻扎的三个歼击机航空兵师的教练员,为期三个月;对于一个强击机航空兵师的训练,我们的军事[JunShi]专家认为,作为中方第五和第十一强击机航空兵师顾问[GuWen]的在中国[ZhongGuo]的苏联[SuLian]飞行员,可以成功地完成这项任务;为了训练中国[ZhongGuo]的侦察团,我们将从在中国[ZhongGuo]的洛博夫将军部队的侦察团中派遣教练员。”斯大林答应,将为中国[ZhongGuo]的图-2轰炸机航空师和米格-9航空兵团派遣19名顾问[GuWen]。直到战争接近尾声,1953年1月7日,毛泽东还要求苏联[SuLian]派遣海军航空兵顾问[GuWen]和教官12名,斯大林1月27日答复,拟再补派三位海军航空兵方面的顾问[GuWen],而其他专家则从目前已在中国[ZhongGuo]的苏联[SuLian]海军顾问[GuWen]中派出。
中国[ZhongGuo]国防现代化的启蒙者
苏联[SuLian]军事[JunShi]顾问[GuWen]最早帮助创建的是六所空军航校。根据中方尽快培训出350到400名飞行员的要求,苏联[SuLian]空军建议组建四所歼击航校,每所学校配备100名专家,六所轰炸航校,每所学校配备120名专家,此外还有地勤人员、理论教员、航空医生、后勤保障人员,及少量派驻空军司令部的专家,共计878名。按这个设计,就相当于两个专家培训一名飞行员。1949年12月24日中国[ZhongGuo]人民解放军第一航空学校正式成立时,第一批学员编有速成班110人,一期甲班677名,学制分别为六个月和一年。即使增加了学员,也差不多是一名专家培训一名飞行员。苏联[SuLian]专家按照学制和培养目标,制订出学员航空理论教育和飞行训练的全套计划,并负责具体组织实施,从课程设置、教学计划、教材内容、教学制度到课堂授课、教学考核等,都由专家负责。上课时由苏联[SuLian]教官带着翻译去讲课。苏联[SuLian]专家教学非常认真,对学员也非常热情、耐心。在飞行训练阶段,全部组织实施和机务保障,也由专家负责。苏联[SuLian]飞行教员手把手地教授学员,尽管语言不通,学员文化程度又低,但这些苏联[SuLian]专家工作勤勤恳恳,认真负责,严格要求。在苏联[SuLian]专家的严密组织和精心教学下,经过学员的努力,首批速成班和一期甲班学员终于按计划完成了训练任务,速成班于1950年5月毕业,一期甲班于1951年1月毕业。截止1951年5月1日,航校培训毕业的飞行人员,保证空军连续组建了17个航空兵师、34个航空兵团。
航空部队组建以后,作战训练同样是在苏联[SuLian]顾问[GuWen]的帮助下进行的。1950年春天以后,有几十个苏联[SuLian]空军师陆续来到中国[ZhongGuo]担任防空保卫。于是,新组建的中国[ZhongGuo]空军部队经过短期预科教育后,便成建制地驻扎在苏联[SuLian]军队营地,采取了“专家包教、我们保学、突击速成”的培训方法。从空中飞行、作战指挥到地勤服务和飞机维护保养,“一级带一级,一套教一套”,兵对兵、将对将地进行培训。这样经过几个月的突击训练,达到大队编队水平后,中国[ZhongGuo]部队便接管了全部装备,只留下少数苏联[SuLian]顾问[GuWen]继续帮助训练或改装。1952年以前,大多数空军部队都是采取这种方式进行战斗训练的。
海军兵种复杂,技术含量高,对苏联[SuLian]专家的需求最为迫切。从1949年10月,就不断有苏联[SuLian]专家和顾问[GuWen]来到海军领导机关及各部门、各个部队和院校,他们对中国[ZhongGuo]海军的组织建设、作战、训练、装备建设、工程建设、后勤保障、学校建设等各方面进行了全面帮助。不过,顾问[GuWen]和专家最集中的地方还是在海军的院校。
1950年2月创建的大连海校(后分为海军大连舰艇学院和海军工程学院)是新中国[ZhongGuo]第一所正规的海军学校。苏联[SuLian]专家早在1949年10月就来到了沈阳,首先沿渤海和黄海岸边进行考察,并选定了校址,以后又帮助学校制定了教学计划,编写了各科教学大纲和教材,建立了一套较完整的教学制度,使学校教学工作一开始就能走上正规的道路。位于南京的华东海校1950年4月改为海军联合学校后,也来了苏联[SuLian]顾问[GuWen]组。在海军学校创办初期,苏联[SuLian]顾问[GuWen]和专家的影响是相当广泛的。从制订教育计划和教学大钢,编译教材,培养教员,研究教学方法,筹办教学设备,建设实验室,到教学的组织领导,建立各种规章制度和培养学员的正规生活习惯等各方面,都得到了苏联[SuLian]专家热情的帮助和指导。直到1953年,由于海军各学校提高了独立办学能力,教学工作已逐步走上了轨道,苏联[SuLian]专家数量才逐年减少。
这一时期来华的军事[JunShi]顾问[GuWen]还有一项任务,就是帮助组建特种兵部队。例如,中国[ZhongGuo]的第一支空降兵部队就是苏联[SuLian]顾问[GuWen]帮助建立的。经过与苏联[SuLian]军方商谈,1949年11月中央军委决定成立空降兵部队,并于1950年2月15日与苏方谈定,聘请41名顾问[GuWen],订购300具降落伞。4月17日中央军委正式发布命令,成立了空军陆战第一旅。到7月底,以沙别里车夫上校为首的苏联[SuLian]顾问[GuWen]团先后到达北京和开封营区。一个旅配备41名顾问[GuWen],可以说是面面俱到了。从旅长、政委、参谋长,到旅机关的炮兵、作战、伞降、通信、工兵和后勤、医务等部门,都安排有苏联[SuLian]顾问[GuWen],同时还为下属七个营的营长、伞兵科科长乃至叠伞员都配备了顾问[GuWen]。顾问[GuWen]团负责帮助进行军事[JunShi]训练和加强行政管理,并对各项工作实施全面督促检查和提出建议。在苏联[SuLian]顾问[GuWen]的帮助下,全旅于1951年3月胜利完成了跳伞训练,并于6月28日参加了南京军事[JunShi]学院组织的河川进攻联合演习。
苏联[SuLian]培训中国[ZhongGuo]军队的特殊兵种还有一种方式,即将中国[ZhongGuo]部队整建制地编入苏联[SuLian]军队中,在专门教官的指导下,与苏军官兵一起进行训练。海军第一支潜艇部队就是这样诞生的。1950年10月8日,毛泽东致电斯大林,希望苏联[SuLian]派来潜艇全套艇员,“以便有效地帮助训练,待完成任务后返回苏联[SuLian]”。1951年2月7日,苏联[SuLian]同意于1951年5月至1953年6月(后延长一年),在旅顺基地为中国[ZhongGuo]培训四艘潜艇的艇员,并拨出两艘潜水艇供培训使用,训练完毕再移交给中国[ZhongGuo]。1951年4月20日至5月初,由傅继泽、李克明等275人组成的中国[ZhongGuo]人民解放军潜水艇学习队,先后到达苏联[SuLian]红海军太平洋舰队潜水艇分队。5月14日正式开始学习和训练,苏军指派十名教官和两艘潜艇艇员负责学习队教育和训练。潜艇学习队是一支由四艘潜艇艇员组成的大队,作为一个完整的建制单位,归中国[ZhongGuo]海军直接领导,但生活在苏联[SuLian]潜艇部队中,学习和行政均由苏军领导。全体人员身着苏联[SuLian]海军服装,伙食按苏军潜艇标准,与苏军潜艇官兵一同进餐,执行的是苏军条令条例。党的关系、政治工作由旅大市委领导。1954年6月19日,旅顺潜艇学习队结业,并独立操纵着从苏联[SuLian]购买的两艘潜艇,于6月29日驶抵青岛。7月22日,组建了海军独立潜水艇大队。从此,中国[ZhongGuo]海军有了自己的潜艇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