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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大典背后的故事--中国年鉴
1949年10月1日下午3点,30万军民在天安门前隆重举行开国大典[DaDian]。伴随着代国歌《义勇军进行曲》那激昂奋进的旋律,毛泽东亲手按动电钮,升起中华人民共和国[ZhongHuaRenMinGongHeGuo]的第一面五星红旗。接着,毛泽东以他那浓重的湖南口音向全世界庄严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ZhongHuaRenMinGongHeGuo]中央人民[RenMin]政府今天成立了!”这声音传遍天涯海角,震撼神州大地。从此,一个崭新的时代开始了。
反复探讨
确定新中国国名
为了向全世界郑重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ZhongHuaRenMinGongHeGuo]中央人民[RenMin]政府成立,庆祝这个劳动人民[RenMin]当家作主的新政权的诞生,中共中央拟于1949年10月1日,在首都北京隆重举行开国大典[DaDian]。
中共中央对开国大典[DaDian]的筹备工作十分重视。1949年7月1日纪念党的第二十八个生日后,就成立了开国大典[DaDian]筹备委员会,周恩来任主任,彭真、林伯渠、聂荣臻、李维汉任副主任。经过充分讨论研究,拟定开国大典[DaDian]由三大议程组成:一,中华人民共和国[ZhongHuaRenMinGongHeGuo]中央人民[RenMin]政府成立典礼;二,中国人民[RenMin]解放军阅兵[YueBing]式;三,人民[RenMin]群众游行。
9月21日至30日,中国人民[RenMin]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在北平[BeiPing]召开。会议的全过程自始至终充满了极其民主而和谐的气氛。从《共同纲领》、政府组成,到国名、国旗、国歌、国徽,无不是经过反复的讨论,按会议程序表决通过的。
新政协筹备会组织条例中原本提出的是建立“中华人民[RenMin]民主共和国”,直到最后一天的讨论,清华大学的政治学教授张奚若提出质疑。他说,他和几位老先生都觉得这名字太长,不如就叫“中华人民共和国[ZhongHuaRenMinGongHeGuo]”为好。有了“人民[RenMin]”,就可以不要“民主”二字,焉有人民[RenMin]而不民主?何况,“民主”一词democracy来自希腊字,原义与“人民[RenMin]”相同。于是,经过层层讨论和表决,终于采纳了这个提议,确定新中国的国名叫“中华人民共和国[ZhongHuaRenMinGongHeGuo]”。
“中华人民共和国[ZhongHuaRenMinGongHeGuo]”能不能简称“中华民国”呢?这个问题的提出,是因为政协筹备会第三小组在起草《共同纲领》时,使用了“中华人民共和国[ZhongHuaRenMinGongHeGuo](简称中华民国)”的表述方式。周恩来对此作过解释,说主要是考虑到“中华民国”已经叫了38年,一下子,怕有人不能接受。
对“中华民国”这一简称的使用,大家有不同看法。考虑到这个问题的敏感性,周恩来和林伯渠极为慎重,联名设午宴邀请30位辛亥革命时期的前辈征求意见。这些都是追随过孙中山先生的老人。反复交换意见以后,大家终于取得了一致的看法:中华人民共和国[ZhongHuaRenMinGongHeGuo]的诞生标志着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而中华民国只能代表旧民主主义,二者不能混淆,因此不能用其作简称。
这样,在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通过的所有大会文件中,统统去掉了“(简称中华民国)”几个字。
旧貌换新颜
整修天安门广场[TianAnMenGuangChang]
在开国大典[DaDian]筹委会确定的三项议程中,无论哪一项,首要的问题都是选定场地。最初选择场地时,曾考虑到天安门广场[TianAnMenGuangChang]和西苑机场两处。经过周密对比研究,最后选定了天安门广场[TianAnMenGuangChang]。
天安门广场[TianAnMenGuangChang]原本是皇家专用的一块禁地,是不许老百姓通过的。开国大典[DaDian]前的天安门广场[TianAnMenGuangChang],就是中华北门及其东西两道南北走向的红墙之间,直到金水桥前凹形的空场,其南北长百余米,东西宽七八十米,远没有现在这么宽大。
1949年3月下旬,北平[BeiPing]市人民[RenMin]政府曾组成清运委员会,动员党政军民学商各界对全市积存多年的垃圾进行大清除。据估计,当年北平[BeiPing]市区的垃圾有数十吨,不仅偏僻的地方堆着垃圾,连大街小巷,甚至天安门广场[TianAnMenGuangChang],也堆着垃圾。市清运委员会动员市民和学生义务劳动,突击清运垃圾。当时规定,无论公家还是私人的各种能载物的车辆,凡空车出城,都必须先载运垃圾。
从3月下旬到6月底,九十多天里,经过清户、清巷和清理大街及重点地区两个阶段,从市区清除垃圾几十吨,天安门广场[TianAnMenGuangChang]也得到初步清理。
8月9日至14日,北平[BeiPing]市举行第一届市民代表会议,会上又做出整修天安门广场[TianAnMenGuangChang]的决议。遵照这个决议,北平[BeiPing]市政府责成有关部门制定了天安门广场[TianAnMenGuangChang]整修任务,主要包括以下四项:一,整修广场场地供群众集会用;二,修补东西长安街道路供游行的群众队伍和阅兵[YueBing]式军队通过用;三,粉刷天安门城楼;四,在天安门广场[TianAnMenGuangChang]最适合的位置设计并修建与天安门城楼顶一样高的旗杆,供大典[DaDian]时升国旗用。四项任务中的第四项为重中之重。全部整修工程必须在9月份完成。
整修天安门广场[TianAnMenGuangChang]场地,主要是靠北平[BeiPing]市各界群众义务劳动实现的。
共青团北平[BeiPing]市委筹委会和北平[BeiPing]市学联,要求各校在9月10日星期六下午组织4300名学生到天安门广场[TianAnMenGuangChang]义务劳动。消息在报上和各学校一公布,两天时间内,就有18000人报名。各校只好采取抽签办法决定谁能参加。抽到的笑逐颜开,没抽到的很着急,有的同学忍不住哭了。
9月10日下午3点,劳动开始。《人民[RenMin]日报》发表《新的开始——记北平[BeiPing]学生参加修筑天安门广场[TianAnMenGuangChang]》一文,对此进行了生动的描述。文中写道:
在欢乐的锣鼓声中,“北平[BeiPing]青年建设队”、“星期六义务劳动队”、“劳动服务队”、“建设人民[RenMin]首都”的旗帜迎风矗立,几千支手愉快地举起锄头、锹、镐,挖松了泥土,拉起了石头,拔除了青草。尘土在飞扬,歌声在飘荡,抬土的人用赛跑的速度在飞奔。一个个土坑迅速填平,几千支脚把土踏实。不到3小时,方才两片面积占了19980平方米,高出马路半米的满是青草乱石、七高八低的荒地,已变成了几乎和马路一样平、略微向两旁倾斜的一片光滑眉眼舒展的广场了。
在广大学生的影响下,北平[BeiPing]市各界群众纷纷来到广场,参加义务劳动,广场很快就旧貌换新颜了。
好事多磨
修建广场旗杆
修建旗杆是整修广场工程四项任务中的重点,完全由专业人员承担。市建设局相关技术人员主持这项工程。当时提出要求:国旗自动升降,升旗时间要同国歌演奏时间相协调,国歌奏完,旗升到顶,并自动停止。原来,中央要求旗杆要与天安门城楼顶等高,限于当时的技术条件和时间紧迫,只能根据实际情况作些变更。
技术人员到自来水公司选了四根直径不同的自来水用钢管,套起来焊接到一起,只能做到22.5米高,报经上级批准后,按这个修建。施工人员日夜加班,靠搭脚手架,把22.5米高的旗杆树起来,在底座上固定牢,同时安好了自动升降装置。在装上旗杆前,对这套装置进行了仔细认真的调试,基本做到了正常运行,时间上也符合要求。
为了能在天安门城楼上操纵开关,他们又在修补天安门前东西长安街道路时,预埋了一根横穿马路的钢管,导线通过钢管横穿马路,沿金水桥越过金水河,从城楼东南角引到城楼中央,在那里接一开关按钮。经过多次试验,确认自动装置运行正常了,施工人员才撤除了旗杆四周的脚手架。
9月30日,在正式启用前,技术人员作最后一次试验。没想到的是,旗子升到顶了,马达还在转动,结果旗子绞到杆顶的滑轮里被撕破了,卡在里面退不下来。这时,脚手架已经拆除,无法修理了。
这下,可急坏了大家,马上向建设局领导报告。很快,调来了组建不久的消防队。可消防队架起的云梯比旗杆顶还低好几米,根本够不着。这时,有人急中生智,提议找来两位善攀高、在当地颇有些名气的搭彩棚的高手。哥儿俩到现场一看,二话没说,冒着危险从云梯爬过去,再攀到杆顶,把旗子从滑轮里取了下来。
技术人员又连夜进行多次试验,直到10月1日凌晨,终于有把握保证升降装置正常运行了。但是,他们还是怕“万一”再有意外。经报请大典[DaDian]指挥部批准,又准备了一套保障措施,即:开会时,让一人守在旗杆下,万一再发生旗子升到顶自动装置不停的情况,便立即手动切断电源使升降装置停下来;另一人守在天安门城楼安装开关电钮的三脚架边上,以便从技术上保障升旗顺利完成。
那天,直到五星红旗冉冉升到旗杆顶端,升降装置自动停下,大家悬着的一颗颗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踌躇满志
准备阅兵[YueBing]式
中国人民[RenMin]解放军阅兵[YueBing]式,将是这支走过22年光辉战斗历程,由小到大,由弱到强,终于打败了国内外反动派的人民[RenMin]子弟兵,在新中国,第一次接受党和人民[RenMin]的检阅。这是全军将士的共同荣耀。
朱德总司令担任阅兵[YueBing]司令员,解放军代总参谋长、华北军区司令员聂荣臻担任阅兵[YueBing]总指挥,华北军区副司令员杨成武、华北军区司令部参谋长唐延杰、华北军区司令部作训处处长唐永键、中共北平[BeiPing]市委第二书记刘仁、北平[BeiPing]市总工会主席萧明、共青团北平[BeiPing]市委秘书长萧松六位同志任副总指挥。正副总指挥下设阅兵[YueBing]指挥所,从华北军区和平津卫戍区以及有关军兵种抽调人员到指挥所工作。
正规的阅兵[YueBing]式由检阅式和分列式两部分组成。开国大典[DaDian]将要举行的就是这样正规的阅兵[YueBing]式,这是人民[RenMin]解放军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对全军上下都是一个新课题和新考验。
阅兵[YueBing]指挥所的同志们大量翻阅书籍,向我军中有过这方面阅历的高级将领请教。比如,杨成武就找到刘伯承,他当年在苏联留学时看过莫斯科红场阅兵[YueBing]。刘伯承回忆了他所见的阅兵[YueBing]式的许多细节,最后概括指出:阅兵[YueBing]无非是展示一种特定内容的仪礼,一种形式,这种形式搞好了,目的也就达到了。
秉性豪放的陈毅说得更精彩。他说:“没有什么了不起。多少大仗都打胜了,还愁搞不好一次阅兵[YueBing]?不就是队列嘛!通过队列,把我们的军威显示出来,让中国的老百姓看看,这就是自己的军队,这就是新中国的军队!”
在首长们的指示和鼓励下,指挥所的同志们很快拿出了《阅兵[YueBing]典礼方案》,获得中央军委审批和毛泽东等中央领导同志的批示。毛泽东在批示中强调:“开国第一次嘛,一定要搞好。”
按阅兵[YueBing]方案要求,开国大典[DaDian]的受阅部队[BuDui]官兵总数为1.64万人,序列是:一,海军代表部队[BuDui],由海军学校和东海舰队各一个排编成;二,陆军代表部队[BuDui],编队由步兵师、炮兵师、战车师、骑兵师各一个组成,其中战车师包括摩托化兵团、装甲车团、坦克车团各一个组成;三,空军,飞机17架。受阅的陆军大部分是二○兵团和平津卫戍部队[BuDui]派出的,海空军组建时间短,是由有关部队[BuDui]的首长指定的。
7月底,艰苦的阅兵[YueBing]训练正式在北平[BeiPing]郊区几个地方同时展开。
阅兵[YueBing]总指挥聂荣臻多次对阅兵[YueBing]部队[BuDui]讲:我们是一支有光荣传统和英雄气概的部队[BuDui],在这次阅兵[YueBing]中,一定要把这种精神面貌展示出来。他对阅兵[YueBing]式各个环节和当天可能遇到的情况,都考虑得十分周到,并做出应对措施。在谈到阅兵[YueBing]式上的防空问题时,他下了一道严格的命令:万一在阅兵[YueBing]进行时遇到敌人空袭,全体受阅部队[BuDui]原地不动,保持阵容和队形!就连分列式进行中,如发生车辆熄火,骡马失蹄或拉屎撒尿,采取什么应对措施,他都一一问到。
海陆空三军部队[BuDui],经过一段时间各军种单独训练后,再集中到一起进行合练。在训练后期,阅兵[YueBing]指挥所组织受阅的三军部队[BuDui],夜间在天安门广场[TianAnMenGuangChang]进行过两次合练,也就是正式阅兵[YueBing]前的实地“彩排”。
9月30日午夜,受阅部队[BuDui]开始入城集结。阅兵[YueBing]指挥所设在天安门东侧的城墙根,用有线电话与各分所联系。
举世瞩目
举行开国大典[DaDian]
10月1日在天安门广场[TianAnMenGuangChang]举行的开国大典[DaDian],标志着伟大的中国革命的胜利,新的人民[RenMin]共和国的诞生,为举世所瞩目是理所当然的。
为了这一盛典,各项准备工作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开始了。训练参加阅兵[YueBing]仪式的各兵种部队[BuDui],准备好要放的礼炮、礼花,城楼和广场的会场布置,保证第一面五星红旗的顺利升起,以及组织30万群众参加庆祝而有条不紊,所有这些都自上而下层层有专人负责,而且不断检查。在那时,对新生的共和国而言,这一切都是头一回,没有经验,但又不能出一点差错。为了这个开国大典[DaDian],不知有多少人度过了一个个不眠之夜,也不知有多少才华出众的人贡献了自己的智慧。直到10月1日天蒙蒙亮,周恩来还亲自登上天安门城楼作最后的检查,然后又来到广场审视了整个布局。
这一天,天安门城楼上悬挂着八盏宫灯,八面巨大的红旗迎风飘扬,使古老的城楼焕发出媚人的青春。显然,对她来说,从今天起,她将迎接一个新的时代。当时还没有电梯,登上城楼,得一步一步迈上那古老的台阶。每一个登上城楼的人,都是那么意气风发,心花怒放。特别是那些历经枪林弹雨的将领们,这时更是感慨万端。当毛泽东、朱德、宋庆龄沿着台阶走上来的时候,只是笑着举手和大家亲切打招呼,并没有组织什么夹道欢迎。
下午3时,“中华人民共和国[ZhongHuaRenMinGongHeGuo]中央人民[RenMin]政府成立庆祝大会”正式开始。广场上军乐队奏起了代国歌,《义勇军进行曲》响彻云霄。毛泽东按动电钮,升起了第一面国旗——五星红旗。与此同时,鸣礼炮二十八响。接着,毛泽东以他那浓重的湖南口音,向全世界庄严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ZhongHuaRenMinGongHeGuo]中央人民[RenMin]政府今天成立了!”
所有这一切,通过中央人民[RenMin]广播电台的现场直播传遍了神州大地。这还是新中国第一次进行这样的现场直播,担任播音的是当时最优秀的播音员齐越和丁一岚。如今,重放当年的录音,还能听到丁一岚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国旗已经上升到旗杆的顶尖,开始在人民[RenMin]首都的晴空迎风招展。她象征着中国的历史已经走入一个新的时代,我们的国旗——五星红旗将永远飘扬在人民[RenMin]祖国的大地上。”
接着举行阅兵[YueBing]式,朱德总司令检阅人民[RenMin]解放军陆海空三军的受阅部队[BuDui]。10月2日《人民[RenMin]日报》发表《记中央人民[RenMin]政府成立盛典》一文,文中写道:
密林般飘扬在高空的红旗,无数红色的五星灯、圆灯、各种兵器与镰刀斧头,都在“中华人民共和国[ZhongHuaRenMinGongHeGuo]万岁”、“中央人民[RenMin]政府万岁”、“毛主席万岁”的巨幅标语下标志出人们一致的强烈愿望:要巩固自己的祖国与人民[RenMin]政府。所以,在朱总司令检阅人民[RenMin]的海陆空军部队[BuDui]与这些部队[BuDui]在会场中心举行分列时,群众中涌起了同样狂热的欢呼。整整两个半小时的检阅,许多人连坐也没坐一下。电影机、照相机、望远镜和几十万双眼睛,一直集中凝结在受检阅的部队[BuDui]身上,生怕看不清或漏过任何一个可以看得到的武器与战士。
人民[RenMin]的武装部队[BuDui]两个半小时的检阅,给予人民[RenMin]的是更加坚固的胜利信心。我国年轻的海军部队[BuDui]与空军部队[BuDui],第一次公开地列队出现在人民[RenMin]领袖和广大人民[RenMin]的面前了。海军陆战队整齐的步伐、焕发的精神,使人坚信他们既然从无变成有,必将从小变成大。随着我们伟大祖国的繁荣鼎盛,我们会建设起一支强大的海军。空军成列成队地飞过会场的上空,人丛中帽子飞舞起来,手巾挥舞起来,手里拿着的报纸和其他物件都飞舞起来。人们随着军乐队奏出的《解放军进行曲》的响亮节奏拍着手,合着拍子,发出这样那样的声音,几十万的脉搏同速地跳动。
步兵部队[BuDui]、炮兵部队[BuDui]、战车部队[BuDui]与骑兵部队[BuDui]以等距离、等速度整连整团整师地稳步行进,是检阅中历时最长的一段,一直顶到太阳西下。但是,人们不厌其多,不厌其久;人们互相询问着:“这是什么炮呀?”“这是什么人呀!”每个人都把别人当成全知者,想更多地得到对自己部队[BuDui]的知识。指挥台上久经战场的军官们向身旁的非部队[BuDui]人员不断地解答着:“头两辆并排的小吉普车是指挥员和政委,后两辆是参谋长和政治主任,后面一辆是旗兵,这队野炮是日式九○野炮,能打三十华里,这是美国的十五升的大榴弹炮,这是中型坦克,这是装甲车营……”所有摩托车与战车、炮车……都是油漆了的,装了红星与八一字样,轮子一圈白,颜色壮美而一致。这是人民[RenMin]的战士们特意装饰了的。
往西长安街看,不知部队[BuDui]已走出多少里;往东长安街看,不知还有多少里长的部队[BuDui]准备走进会场来,人们越看越振奋,觉得自己祖国的武装力量已是如此的强大。骑兵部队[BuDui]的许多连队最后以极整齐的五马并跑经过主席台前时,激起多次的热烈鼓掌。不仅跑得齐,而且马的颜色也是以各个连队为单位,要白全白,要红全红。最后一队骑兵跑过去的时候,天安门紫壁上的太阳灯、各色灯光在黄昏里开始发亮,人丛里的灯笼火把都点着了火,全场一片火光红浪;爆花筒向高空成群成群地放出红色、绿色、雪白色火球,拉着无数美艳的火丝,回头下降,劈劈啪啪响成一片。东西长安街上夹道的人群,开始围观提灯游行的漫长行列,交互地喊起“中华人民共和国[ZhongHuaRenMinGongHeGuo]万岁”、“中央人民[RenMin]政府万岁”、“毛主席万岁”的欢声。
历史,从此掀开了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