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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国:中国人稍有权威后便开始耀武扬威--中国年鉴网(2)
有一[YouYi]次我们[WoMen]在德国的武官换人,新武官是酆悌(所谓“十三太保”之一。武汉失守后,湖南省主席张治中下令烧长沙,他明知不对,却又不讲。因为中央要坚壁清野、焦土抗战,不能把一个[YiGe]完整的城交给日本,但是烧城应该由里往外烧,他反而从四个城门开始烧,人民还没撤走,把老百姓烧死在里面,所以他被依军法判处死刑,执行枪毙。当时他是长沙警备司令,阶级是少将)。他看到[KanDao]我有一[YouYi]把漂亮的七六二手枪,要跟我换,他给我的一把手枪是二五的,连栓都拉不开,完全锈死,这么一把手枪,他还好意思自己佩戴,还要跟我交换。军人的枪是第二生命,哪能让枪锈得连拉都拉不开。我对中国军人实在是失望,而且他知道我是谁,竟然敢这样占我便宜,我就怀疑他的智慧,除了用阶级压人家之外,还能做什么事。而且最糟糕的是,他自己所配挂的手枪锈得不能用,还不觉得是耻辱,这是个很大的问题,即使他对我有礼貌,也只是封建的观念而已。
我们[WoMen]的国家制度的确有很多地方值得批评,官员的办事能力的确欠缺,办事态度也的确不好,但是这不是中国国民党的错,也不是“中华民国”政府的错,这是传统养成的习惯,这种习惯存留在民间也存留在政府内,不论是谁,稍稍有权威后就开始耀武扬威了。有一[YouYi]次大家为此话题辩论,我认为实在不值得如此争论,重要的是,我们[WoMen]要承认现实,努力纠正。例如一个[YiGe]小小的二等兵,当他奉派去当桥头盘查哨时,自认有了权威,执行任务时就对老百姓大声呵斥,或者有其他不礼貌的行为;共产党看准这一弱点,便对老百姓态度亲切,老百姓自然倾向他们[TaMen]。
民国二十一年冬天,有一[YouYi]天在学校大操场上,落雪刚停,有一[YouYi]个同班同学,硬逼我从他裤裆下钻过去,结果我钻过去了。那个[NaGe]学生在我们[WoMen]班上年龄是最大的,个子也是最高的,因为他已经第三次留级了,他当众骂我是“继父的孩子”,我都忍住了。那时候我们[WoMen]在第二、三堂之间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其他各堂间则是十分钟。一个[YiGe]普通的教室可以容纳三十位左右的学生,就在同一天,我们[WoMen]合并三个班级在一个[YiGe]大教室上课,那个[NaGe]大教室可以容纳八十个人。在第二堂下课时,那个[NaGe]大个子就在讲桌上把我叫上去,要我跟他扳手。他总是过一段时间要找个机会羞辱我一番,早晨在操场羞辱过我,现在又要我去和他扳手,我说:“你明知我扳不过你,你的个儿这么大。”他说:“给你一个[YiGe]机会你还不要啊!”一定要我跟他扳手。他不晓得我练过工夫,尤其两个人手一握,只要我的手往里边一紧一按,他马上就晓得我有多大的劲,不过我还是让他扳过去了。后来他就当着所有同学的面说:“你们不要以为蒋建镐扳不过我,其实全校没有人扳得过他,刚才我要他钻裤裆,实在是我的不对,我当着大家向蒋建镐道歉,以后希望大家不要看不起他,他实在是一个[YiGe]功夫最好的人。”从此这个人也不做混混了,书也念得不错,跟我们[WoMen]一起毕业,后来他考进上海海关,做了关务员。他的家庭背景也不错,不过我们[WoMen]毕业后就没有来往了。
民国四十二年,我的先室过世,父亲就送我到美国陆军指参学院正规班念书。那时候从中国出去的多半都是念召训班,我则进正规班。念了一年后,民国四十三年我回到台湾,与母亲(姚夫人)住在一起。那年冬天,我向石家老丈人借车,他借了一辆很漂亮的七人座车给我,平常他自己都舍不得用。有一[YouYi]个星期天,我一个[YiGe]人也觉得无聊,便带了一本书及笔记本到淡水海滩上做一些思维的工作。情报学校就在淡水河附近,我到情报学校大门口后,卫兵不让我进去,那天我穿了一件灰布棉袍子,我的驾驶[JiaShi]就下去跟卫兵说:“那是蒋纬国将军。”卫兵大概念过几天书,他就跟我的驾驶[JiaShi]说:“你告诉他,这是蒋经国将军办的,叫他别开玩笑。”就是不让我进去。后来卫兵排排长出来了,他问清楚情形后就骂那个[NaGe]卫兵:“蒋纬国将军就是蒋纬国将军。”那个[NaGe]卫兵说:“对不起,我以为他开玩笑的,我跟他说这是蒋经国将军办的。”
民国四十四年,有一[YouYi]天我从台北到台中,路过铜锣山,那时候的纵贯道上常常会有涵洞,涵洞上有小桥,公路上路肩虽然很宽,但是路面很窄,只有中间一段,两辆车要会车时,外面的轮子就会落在路肩上,而过桥时则只能有一[YouYi]辆车通过。我们[WoMen]的车到铜锣山时,前面有一[YouYi]辆弹药车,上面坐了一大群军眷,男女皆有,看他们[TaMen]很兴奋的样子,可能是到某处参加晚会后要会营房。那天我还是坐我老丈人的大车子,说也奇怪,我在台湾从不戴枪出门的,那天临走时,因为是晚上从台北回台中,所以我就跟驾驶[JiaShi]说:“咱们今天把枪带着吧。”于是我们[WoMen]各带了一支卡宾枪和一把四五手枪,我身上带着四五手枪,又在后座摆着一支卡宾枪。
当我们[WoMen]的车子要过桥之前,听到弹药车上的人嘻嘻哈哈的,后来他们[TaMen]开得愈来愈慢,也不让我们[WoMen]过去。到了有涵洞的桥上头,他们[TaMen]就停在那里,我们[WoMen]就过不去了。我们[WoMen]在距离他们[TaMen]二十公尺左右的地方停下来,然后就看到[KanDao]前面跳下两个大男人来,我听到他们[TaMen]说:“肥的!”原来他们[TaMen]看到[KanDao]我们[WoMen]的车子很漂亮,想抢我们[WoMen]。我就跟我的驾驶[JiaShi]说:“开远光灯照着他们[TaMen]。”说完后,我就从后面右手门下来,他从前面左手门下来,他拿着枪,我也拿着枪。因为车子开远光灯,所以对面的人看不见我们[WoMen]。对方起先有两个人跳下来,后来又跳下四个人,都是男的。我带枪时一定先上子弹,但不是为了要警告对面的人,我就喊我驾驶[JiaShi]的名字:“徐宏,上子弹!”他拿着卡宾枪,我拿着四五手枪“啪嗒”一声上膛,牺牲了一颗子弹。他们[TaMen]听到我们[WoMen]拉枪后说:“小心,他们[TaMen]有枪。”我们[WoMen]两人就绕到远光灯的前面,其实我们[WoMen]车子上已经没有人了,我故意往后指挥,说:“你们在后面看着,我们[WoMen]朝前面走!”让他们[TaMen]以为车上还有很多人。说完我们[WoMen]两人就前进,并对他们[TaMen]说:“不准动!”因为我们[WoMen]的灯光照得很清楚,而且我的驾驶[JiaShi]拿着卡宾枪,等于是一支小冲锋枪,他们[TaMen]也不敢乱动,我就拿着四五手枪绕到那辆弹药车的驾驶[JiaShi]座旁边,一伸手就把驾驶[JiaShi]的识别符号摘下来,我说:“你回去后老老实实地向你自己的部队长报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不提出报告,这个识别符号我会还给你师长的,以后不可以这样子。”那位师长是周中峰,后来还当过军团司令、国安局局长,可是他带部队实在不行,他的部队的纪律由此可见一斑。
民国四十五年,有一[YouYi]次在衡阳街,我自己开了一部民用的黑色吉普车,那天我穿便服,路上有一[YouYi]辆“国防部”的交通车把我的吉普车逼到人行道上,我听到、也看到[KanDao]一个[YiGe]中校阶级的军官对驾驶[JiaShi]说:“揍他!揍他!”他叫他的驾驶[JiaShi]下来揍我,不晓得是什么意思。结果驾驶[JiaShi]就跳下来跑到我的吉普车旁边,伸手进来,想要揍我。他把手伸进来后,我就把他的手按在我的胸口,往前一弯身,把他的手一叠,他就“砰”地一下跪在旁边。他一跪下去,我把手一伸,就把他的识别符号摘下来了。我说:“我不会怪你的,是那个[NaGe]中校指示你的,你向总务处处长报告,我会把识别符号还给总务处处长。”那时候的总务处处长是王雨农。
这点点滴滴加起来,账都算在“中国国民党”身上,也难怪民进党有那么多机会指责国民党,实在是有些人做得太过分了,予人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