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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机枪打下飞机的战争神话--国家年鉴
图为 被我解放军战士用机枪击落的国民党两架“野马”式战斗机
在北京军区档案馆内,保存着解放战争时期有关清风店战役的一些珍贵老照片,其中,被我英勇解放军战士用机枪击落的“野马”式敌机照片留下了一段传奇故事。
1947年10月,我晋察冀野战军为配合全国的战略进攻,发动了著名的清风店歼灭战。此次战役,蒋介石的嫡系第3军主力全军覆没,共歼敌1.7万余人,生俘1.1万人,其中包括将校级军官10余人,军长罗历戎被生擒活捉,缴获山炮、九二步兵炮、平射炮、迫击炮、火箭炮、六零炮共72门,火烟喷射器5个,轻重机枪425挺,掷弹筒66个,步枪4262支,自动步枪30支,电台8部,其中最令人称道的战果当属被我解放军战士用机枪击落的两架“野马”式战斗机。
1947年10月,晋察冀野战军首长遵照中央军委的指示,乘华北敌军增援东北,兵力空虚之际,集中野战军主力围攻徐水,力求在运动中各个歼灭敌人。10月12日晚,华北晋察冀野战军对敌形成合围,徐水告急。敌出动5个步兵师加一个战车团经固城、容城疾驰南援,企图解徐水之围。我军与来援之敌军展开激战,在保北战场形成对峙状态。蒋介石错误地估计了形势,误认为与华北我军的决战时机已到,遂令石家庄第3军军长罗历戎率主力北上,赶赴保北战场,夹击我晋察冀野战军于保定地区。由于敌情变化,我军以一部兵力在保北牵制敌人,主力以通宵达旦的急行军,向南疾进,一昼夜行军250里,将敌人合围于清风店地区。
10月20日拂晓,我军对敌发起了进攻。战斗虽短短的几天,但战况却空前惨烈,敌我双方都投入了大量的兵力在这块弹丸之地上。敌人虽被我军死死围住,但却异常顽固,地上的坦克、大炮,轻重武器一起开火,天上的飞机轮番投弹、扫射助阵。我军虽人多,但火力处于劣势,对于飞到我方阵地肆意逞强的敌机,更是无可奈何。时任野战军4纵队司令员曾思玉在《清风店之战亲历记》中写道:“今天敌机来得特别多,又特别早,昼夜不断,十余架成一群,P51型战斗机、蚊式机、B25型轰炸机,轮番在我军上空扫射、轰炸。”杨成武将军在《回忆录》中这样写道:“在21日的战斗中,敌人为了挽救第3军覆灭的命运,还派飞机一批又一批地临空轰炸、扫射,当时我们的防空武器还很弱,我们冒着敌机的扫射进行战斗,增加了我军的伤亡。这一天下午,我第10旅旅长邱蔚在飞机扫射时负伤,第10旅参谋长钟天发中弹牺牲。”在战斗进行得最激烈的清风店南合营攻坚战中,飞机的轰炸,更加激发了我军官兵的斗志,有的就端起轻机枪往上打,有的将重机枪架在屋顶上对空射击。
《没有吹响的军号》(张保平著)有一段文字给我们再现了当时的情景:
在最前线担任机枪班班长,激战正酣的常孟兰眼看着自己熟悉的首长被炸伤、炸死,看到与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在敌机的扫射中成批倒下,不禁怒火中烧。当一架“野马”式战斗机又一次肆无忌惮地向我方阵地俯冲扫射的时候,常孟兰突然跳出掩体,端起机枪向着飞扬跋扈的敌机开了火。
转眼间,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野马”式战斗机的引擎发出一阵难听的、哀鸣般的声音,没过几分钟,机身上冒出浓烟,摇摇晃晃的向着远方坠去。
“打中了!打中了!”几分钟后,我方阵地上发出一阵欢呼,顿时士气大振。
战士们的呼声刚刚平息,总指挥部里,军区司令员聂荣臻给在火线指挥的4纵司令员曾思玉打来了庆贺电话,“打得好!4纵的同志是好样的”。并对4纵和打下敌机的射手提出表扬。
后来,各部队组织轻重机枪有计划有指挥地对空射击,在唐河岸上又击落敌机一架,生俘6名飞行员,致使敌人的飞机再不敢低空盘旋,空投的粮食和弹药也大部分落在了我军阵地上。(梁书广 陈慧 张忠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