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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毛泽东儿子毛毛之始末--国家年鉴(3)
贺子珍认子
王家[WangJia]珍的成稳和精细,在这种时候再次得到体现。他首先问朱盛苔夫妇[FuFu]有没有道来的照片,黄月英一听马上高兴地点头:“有哇,是道来不久前从南京寄来的!”
王家[WangJia]珍从接过照片的一刹那起,心头就涌上难以抑制的惊喜。照片上的朱道来,其宽阔的前额、脸庞的形状以及颧骨特征,多么像年轻时的毛泽东[MaoZeDong]啊!惊叹之后的王家[WangJia]珍又问道来有信给你们吗?得到提醒的朱盛苔夫妇[FuFu]又赶忙拿来两封朱道来的亲笔信。
朱道来思念父母、阿奶以及兄妹们的深情,化成文字跃然纸上。信中写道:“我恨不得这就回到家里,与你们在一起。”朱道来为何这么急切想回家?原来信中叙述到了他在南京的烦恼:他们并不真正喜欢我,对我不是真正的好,我是看得出来的。他们喜欢的是妹妹,什么都顺着她。妹妹也不是那么看得起我,有些嫌我是乡下来的,土里土气。我在这儿并不愉快,过些日子我要回来的,与妈妈、阿奶在一起过……”
王家[WangJia]珍在阅读两封信后,立即有了一连串的疑惑。他想那个南京妈妈既然接到了朱道来,与自小就离散的亲骨肉团聚,对于一个[YiGe]长期思子心切的母亲来说,是不会这样的。再说像朱道来那样的相貌和才气,她应该喜欢、疼爱都来不及,怎么会这样对待道来呢,真是不可思议的呀。会不会这个南京母亲发现道来并不是她的孩子[HaiZi],才有这样的反常行为呢?
王家[WangJia]珍还想到了另外一个[YiGe]问题,就是南京母亲来接道来的时候,带走了道来小时候用过的什么东西没有?黄月英回答说没有,她什么都不要,连道来那年送来时的那件小袄衫都不要,说没有什么用,可我还给收着呢。黄月英说完进到房间,很快地从床枕旁拿来那件当年朱道来被送到朱家时穿过的小袄衫。王家[WangJia]珍接在手里看了,只见小袄衫虽然历时20多年,但保存得挺好,一看就知道是用旧军服改做的。顿时,又有一个[YiGe]疑惑出现在王家[WangJia]珍脑子里:“按说这么珍贵的历史证物,南京的母亲怎么会不要呢?”
告别了朱盛苔、黄月英夫妇[FuFu]的王家[WangJia]珍,回到瑞金[RuiJin]县城后,首先找到刘辉山县长,将在朱坊村朱盛苔家了解的那些情况,作了详细汇报。刘县长听完后支持他的想法:回去向朱厅长作报告。
接到朱开铨报告的邵式平省长,用电报向中组部作了汇报。中组部很快回电,同意王家[WangJia]珍与黄月英赴南京把朱道来接到上海贺子珍处予以辨认。
王家[WangJia]珍再次来到瑞金[RuiJin],来到朱坊,接上黄月英一道从瑞金[RuiJin]赶往南京。在南京,他们花费了一番周折,才带上朱道来一同来到上海。
上海市四川北路的栗阳路东头,有一座四周围墙高耸,形成封闭式的三层楼房的院落。不过院子里种着树木花草,环境干净和幽静。在这座僻静的小楼里,居住着第一位上井冈山的女红军[HongJun]、曾经与毛泽东[MaoZeDong]有着十载夫妻之情的老一辈革命家贺子珍。这位20多年来历经战火、身受十几处弹伤的女杰,因为世人知之不多、难以尽叙的历史原因,其命运历尽坎坷。现在的她也不便工作,只有在这幽静的环境中休养。然而,再怎么优裕的生活条件,也不能消蚀她对往事的回忆和对毛泽东[MaoZeDong]的思念。在这些复杂的情愫之中,占有重要位置的一件事就是找到她与毛泽东[MaoZeDong]的儿子毛毛[MaoMao],希望以此了却晚年的最大愿望。而在贺子珍的内心深处,感觉到毛毛[MaoMao]这个孩子[HaiZi]是维系自己与毛泽东[MaoZeDong]感情世界的最好的纽带。
毛毛[MaoMao],是毛泽东[MaoZeDong]一生都难以忘却的亲骨肉。因为在中央苏区的艰难岁月里,这个孩子[HaiZi]给了毛泽东[MaoZeDong]许多的人世温情和慰藉,为他带来过许多排解忧愁和烦恼的欢乐,只要他抱上这个活泼的天使般的孩儿,那紧蹙的眉头就情不自禁地舒展开了。在贺子珍的记忆中,毛毛[MaoMao]曾给她和毛泽东[MaoZeDong]留下了多少甜蜜的眷恋啊!
贺子珍清楚地记得,毛毛[MaoMao]是她1932年11月在福建长汀福音医院产下的。产后的第14天,毛泽东[MaoZeDong]从宁都赶来看望母子俩。丈夫这一次想得很周到,事先熬好鸡汤用瓦罐提到医院,与妻子见面后只说了几句话,就将热气腾腾的鸡汤端到妻子手上,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她喝。贺子珍喝了一会停下来,对丈夫说:“润之,孩子[HaiZi]生下来半个月了,还没有取名,就等你呐。”毛泽东[MaoZeDong]显然已有所考虑,回答说:“按照岸字辈排吧,叫他岸红。小名嘛,叫毛毛[MaoMao]也行。”贺子珍听后高兴地说:“我们家又多了一毛,你才一个[YiGe]毛,他却有两毛。”毛泽东[MaoZeDong]笑着点头:“是啊,毛毛[MaoMao]比我有出息的。”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毛泽东[MaoZeDong]每天都来几次,陪伴贺子珍母子。每次都把小孩抱过来,又是摸,又是亲,小孩睡着了就静静地凝视着。贺子珍心想丈夫这一次怎么会有那么多时间来陪自己?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向毛泽东[MaoZeDong]发问。毛泽东[MaoZeDong]平静地说:“他们说我是右倾保守,在宁都开会把我的总政委撤了,不让我管红军[HongJun]作战了。”贺子珍听后着急地问:“那你的态度是怎样?”毛泽东[MaoZeDong]淡淡地苦笑一下,回道:“我要讲的都讲了,这是党中央的决定,不过也说了军队什么时候需要我,我再回去。”
贺子珍“哼”了一声,带着气说道:“我寻思着呢,原来是这样!”
毛毛[MaoMao]越长越大,也越来越可爱了,到1岁半的时候,已能牙牙学语了,非常讨人喜欢。毛泽东[MaoZeDong]每次从外面回来,小家伙见了就扑进他怀里,亲热地叫个不停,让毛泽东[MaoZeDong]的心情非常愉悦。
毛毛[MaoMao]长到将近两岁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中央红军[HongJun]因为第五次反“围剿”失败而进行的突围行动,将他与父母永远分开了。贺子珍永远不能忘怀长征出发之前与毛毛[MaoMao]生离死别的情景。那天,毛泽东[MaoZeDong]向她讲了必须把孩子[HaiZi]留下来这件事,她当场伤心地哭了。毛泽东[MaoZeDong]看着贺子珍,又看着尚不懂事的小毛毛[MaoMao],无奈而伤情地说:“这是中央的决定,不然我舍得把毛毛[MaoMao]留下来?大家都是一样呢。”夫妻俩计议了很久,想到只有把孩子[HaiZi]交给留下来打游击的叔父和婶娘——毛泽覃与贺怡。这天,贺子珍半夜就起来了,把自己的一件军衣裁剪开来,拆掉毛泽东[MaoZeDong]的一条夹裤,取出棉花,为毛毛[MaoMao]缝制冬天御寒的衣服。手握针线的贺子珍一边缝着,一边流下亲情难舍的泪水……
1953年6月中旬的一天,在上海警备区担任空防司令员的贺敏学,早已接到有关方面的电报和妹妹贺子珍多次打来的电话,派人在上海火车站迎接到了王家[WangJia]珍、黄月英和朱道来几人,汽车直接开到了栗阳路的小楼房。
当朱道来站在了贺子珍面前时,贺子珍仔细地端祥了许久,不禁从眼里溢出大滴大滴的泪水,那是震撼心灵的无比欣喜的眼泪。她用颤抖得走了样的嗓音自语道:“是毛毛[MaoMao],这就是我的毛毛[MaoMao]!”稍待片刻,回过神来的贺子珍紧紧握着黄月英的手,深情地说着感谢的话,尔后又向王家[WangJia]珍表示了诚挚的谢意。
让贺子珍再次在心头激起感情的浪潮,是王家[WangJia]珍从黄月英的提包里拿出了那件小袄衫,郑重地交到她手上。贺子珍接过来只看了几秒钟,立即唤起心中的记忆,再一次热泪滚落。这件20年前她在灯下千针万线缝制的小袄衫,忘记得了吗?真没想到,这件小袄衫还能保存到今天,这是证明自己亲生骨肉的最好的物件呀!
这一晚,在贺子珍的坚持下,黄月英与她同睡一床,朱道来的“两个母亲”一直絮语到半夜过后,泪水一次又一次地充盈两个不凡女性的眼窝。
找到了贺子珍儿子毛毛[MaoMao]的消息,在上海的有关范围传开了。首先是贺敏学与夫人李立英来了,在看了朱道来并交谈之后,都在内心作出这样的首肯:这孩子[HaiZi]很像毛泽东[MaoZeDong],可能错不了!接连几天,华东局的饶漱石来了,上海市委的陈毅、魏文伯等人也来了。他们在见了朱道来后都与贺敏学有相同的感觉,因而大家都说了祝贺贺子珍找到儿子的话。
贺敏学在这一问题的态度上是谨慎行事的。为了防止这么大的事出现差错,提出应该带毛毛[MaoMao]到医院去体检验血,而且亲自把毛毛[MaoMao]带到部队的一家大医院。结果化验出来的血型与贺子珍的相同。贺子珍知道这一情况后,心里更加确认朱道来就是她的毛毛[MaoMao]。贺敏学一家对朱道来和黄月英、王家[WangJia]珍予以了盛情款待。每到星期天,就要把他们与贺子珍接到家里,设宴招待,表示舅父的情谊。李立英还几次陪他们上街、游公园或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