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人民共和国年鉴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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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的侵华日军:在婚礼上竟集体痛哭以致休克--中华人民共和国年鉴(2)
译者被其中两位哭得最厉害的士兵的哭泣[KuQi]话语所感动,翻译时竟不成声。第二天,好奇的邻里打听,他又不断提起两个士兵的哭诉。我们[WoMen]也追着听着,因为是儿时的记忆,所以事过60年之后仍然记忆犹新。
他介绍,……那个擂着桌子哭得快要发疯的士兵说,他的弟弟和连襟是在忻县以北的伏击中被炸死的,差不多大半个中队全死了。他们[TaMen]陷入了连环地雷阵,那情景太可怕了,几乎前后左右都是地雷的世界,只要一进去,连动都动弹不得。他眼看着亲弟弟还有许多日本[RiBen]兵,接二连三被炸得飞上了天,尸身全被炸烂,骨肉被抛得东一块,西一块,头颅、肢体、内脏挂在树上,滴着鲜血、脑浆。他哭诉说,我的心都被撕裂了,我怎么也分不清哪一块血淋淋的骨肉是自己亲生兄弟的了。埋伏在四周的游击队火力又那么猛烈,简直是铺天盖地,连头都抬不起来,能侥幸回来的只有十几个,这就不错了,总算捡了活命。当他们[TaMen]夜里再去收尸时,再次遭击。咳!他的连襟本来伤势不轻,可以[KeYi]不去的,但他硬是咬着牙要去,发誓要抢回弟弟的尸体,结果又和几个兄弟一起丢了性命,哎!他们[TaMen]就这样把尸骨抛在异国他乡的冰天雪地里了,再也回不了日本[RiBen]了,成了流落异域的孤魂野鬼了……
还有那个哭声不高,但哭得撕心裂肺并几次休克的日本[RiBen]兵说得更加惨痛。他说,惨死的同乡小村[XiaoCun]是多好的小伙子呀,他们[TaMen]在兵库县家乡同时爱上了一个[YiGe]叫秀子的好姑娘。本来是他先和秀子要好的,彼此亲热得不得了,俩人都快私订终身了,但小村[XiaoCun]偏偏这时候插进来。小村[XiaoCun]平时什么样都让着自己,可是偏偏他太喜欢秀子了,一见到秀子就像丢了魂儿似的,夜里说梦话拼命喊秀子,把全家都吓坏了,以为得罪了天神。他和他妈妈都脆在地上磕头求我,让我把秀子让给他。当时真把我吓傻了。
秀子大概也被他的痴情感动了,竟然说,我既然许给你了,就全听你安排了。你看这是什么话,我能不把秀子让给小村[XiaoCun]吗?接到征兵令后,小村[XiaoCun]和秀子匆忙办了喜事。村里人吃惊,怎么会是小村[XiaoCun]和秀子成对了呢?当知道是我主动把秀子让给了小村[XiaoCun],有的[YouDe]夸我真了不起;有的[YouDe]说他缺心少肺,哪儿有这么夺人之美的。但大家都说天神一定会保佑我的,婚后不久我俩就一起参军走了。临走那天秀子哭得死去活来,说小村[XiaoCun]哥哥如果回不来,她就等上一辈子,如果死了,不管死在哪儿,也要告诉他一个[YiGe]准地方,她打算也到那个地方去死。我当时还说,秀子请放心,一定让你的小村[XiaoCun]好好活着。你们能快快乐乐地活着……没想到,在崞县(今晋北原平县),我们[WoMen]进山围剿,那是个连兔子都不拉屎的鬼地方,飞鸟都很少见的荒山沟沟,也不知从哪里突然间就冒出那么多敌人,子弹、手榴弹,就像地里的蝗虫,唿啦啦飞来一大片,还没等落地,又飞来一大片,简直没法抬头,更没办法躲藏。我虽然也伤得不轻,可总还留下了一条活命,而小村[XiaoCun]他……却被打得浑身稀烂,连尸首也被炸飞了,如果不按队长的死命令撤退,恐怕我的命也丢在那儿了。他说,其实真不如让我跟小村[XiaoCun]一起去呢,我还有什么脸去见秀子呀!就是当着秀子的面剖腹自杀也说不清楚呀……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的也是60多年来极少见到的最为悲恸的哭泣[KuQi]。
当年,我随家人回到北平,住在城北西绦胡同。8月15日上午,一个[YiGe]日本[RiBen]军曹来到我家打了个招呼,说他们[TaMen]要来“打扰”,来听无线电广播——那真是极少见的客气。当时我们[WoMen]那条穷得叮当响的胡同里,大概极少有人家买得起收音机。中午刚过,4个日本[RiBen]兵,由军曹带领,排队进了叔叔的屋子,我因为好奇,也跟进去看热闹。约莫两三点钟的样子,收音机响了,里面传来日本[RiBen]天皇宣读投降诏书的声音,声调刻板,有气无力的。几个日本[RiBen]兵个个脸色阴沉,一字排开跪在地上,立刻不约而同地哭泣[KuQi]起来。广播结束时,一个[YiGe]个都哭成了泪人,简直泣不成声。叔叔略通日语,说,他们[TaMen]有的[YouDe]是因为日本[RiBen]老家亲人全都死光了,已经无家可归了;有的[YouDe]人担心即使回去也当亡国奴,没吃没喝,没办法活下去;有的[YouDe]觉得打了败仗,没脸再回日本[RiBen]了,想为天皇“抹脖子”……其中两个人——包括那个军曹,因哀伤到了极点,竟突然倒地,不省人事,经抢救才缓过来,稍一清醒,依然泪如泉涌。接着,他们[TaMen]带着万般沮丧和痛苦,相互挽扶着走出了屋门,一路嚎哭而归,往日的嚣张气焰一扫而光,真是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在欢庆抗战胜利的喧闹的锣鼓声衬托下,渐行渐远的日本[RiBen]兵的痛哭在我心中留下了更深的印痕。这是我所见到日本[RiBen]人第二次哭泣[KuQi]。这是魔鬼在滑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时的那种无可奈何的哀惋与悲痛。
1971年,我所在的部队迎来了一批特殊客人——日本[RiBen]名古屋电视台摄影记者组。他们[TaMen]是为采访我军日常生活而来的。作为接待组成员之一,我负责全过程陪同和服务。尽管当时部队中许多参加过抗日战争的老兵,身上或心里都还深深地留着对日本[RiBen]侵略者仇恨的烙印,但对于这批从手下败将故乡来的电视记者,却表现出了华夏民族特有的[YouDe]宽广胸怀和博大气度,嘱咐我们[WoMen]要为迎接客人的到来做好准备。战士们也积极行动起来,做了必要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