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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危的胡适幽默依旧 主张丈夫应“三从四德”--国家年鉴(3)
由于江冬秀将要从美国回来,胡适[HuShi]于10月17日下午专门到台大医院[YiYuan]检查身体,检查结果未见异常。第二天中午,胡适[HuShi]专程到台北松山机场迎接夫人。12时25分,江乘坐的西北航空公司的班机飞抵台北,二人见面后,胡适[HuShi]因为另有应酬,遂安排夫人到钱思亮家吃午饭。10月30日,“中央[ZhongYang]研究院[YanJiuYuan]”全体同人的家属举行“欢迎胡夫人茶会”。在会上,胡适[HuShi]致答词说:“我是奉命,奉太太[TaiTai]之命说话的。太太[TaiTai]来了之后,我的家确实温暖了,不像过去那样的寂寞了。太太[TaiTai]来了后,我的生活好像有了拘束;但有了一个[YiGe]拘束,就少了一份自由。好在太太[TaiTai]每个星期要到城里住一两天,她不住在此地的一两天,我又完全自由了。”此外,他还介绍了自己当年相亲而碰壁的事,并且说这就是他主张“怕太太[TaiTai]”的真正含义。理由是:“宁愿不自由,也就自由了”(《胡适[HuShi]之先生[XianSheng]晚年谈话录》,第218页)
三、因为工作,再次住院
11月6日,胡适[HuShi]应美国国际开发总署邀请,在“亚东区科学教育会议[HuiYi]”开幕式上作主题演讲,演讲的题目是《科学发展所需要的社会改革》,其中提到必须承认东方文明中缺少一种真正的理想主义和真正的“精神”。这次演讲也成为他突然去世的一个[YiGe]因素。
也许是因为没有听从医嘱吧,胡适[HuShi]在第二天下午到台大医院[YiYuan]检查时,医生发现他的心电图与脉搏与2月份发病前完全相似。这是一个[YiGe]不良的信号。为此医生要求他做到以下几点:一、要请特别护士进行护理,不要会见任何客人。二、饮食要淡,说话要少。三、在最近五天内完全休息,每天至少在床上躺12小时以上。
11月26日凌晨三点多,胡适[HuShi]突然觉得胸部憋闷,呼吸紧促,且痰中带血。他起来喝了一杯白兰地,服了一颗应急的特效药,感觉稍好一些。随后他又住进台大医院[YiYuan]。入院后,医院[YiYuan]给他做了紧急处理后又进行会诊,大家认为他的病情在一两个星期可能发生变化。三天后,医生前来检查,看到病情有所好转,各项指标都有进步。
12月9日,胡适[HuShi]写信给远在美国的好友赵元任夫妇,说自己住医院[YiYuan]已经两个星期,这次的病只是心力衰竭。如今已经可以坐起来写信,不久就可以回家了。12月12日,胡适[HuShi]对前来看望的考古学家李济说:“我本来要退休了。我提出辞职,先要召开评议会,多麻烦!我想出一个[YiGe]折衷的办法,就是请病假一年,由你代理。”(《胡适[HuShi]年谱》第960-961页)
12月中旬对于胡适[HuShi]个人来说,有许多值得纪念的日子。这一年12月15日,是夫人江冬秀阴历生日。为此,胡适[HuShi]准备了一对珍珠耳环和一只手镯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太太[TaiTai],太太[TaiTai]特别高兴。12月17日,是胡适[HuShi]70岁生日。因此蒋经国提前一天就代表蒋介石到医院[YiYuan]看望胡适[HuShi],并说蒋介石要给他好好庆祝一下。蒋经国还说:“等先生[XianSheng]出院后再定吃饭的时日”(《胡适[HuShi]之先生[XianSheng]晚年谈话录》第236页)。17日上午,前来祝寿的人络绎不绝。病房门前摆满花篮,其中陈诚派人送来一个[YiGe]玫瑰大花篮尤其醒目。此外,北大校友会送来一只蟠龙瓷瓶,张群送来一本相册……江冬秀除了亲手准备寿桃寿面外,还送给他一只镌刻着“寿”字的金戒指。为了答谢大家,江冬秀在福州街临时住所摆了几桌酒菜,有胡门弟子毛子水、杨亮功等40余人出席了老师的家宴。
两天后,胡适[HuShi]开始下床活动,这说明他的病情有所好转。12月29日,陈雪屏、杨亮功、钱思亮、蒋复璁等人到医院[YiYuan]与胡适[HuShi]商定,出院以后暂时在福州街26号住一段时间。这一天是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的生日,胡适[HuShi]亲自到特二号病房向这位老朋友祝寿。
12月30日是胡适[HuShi]和江冬秀结婚44周年纪念日。秘书王志维、胡颂平和护士徐秋皎送来一盒蛋糕。蛋糕上堆了两颗心,周围是几朵花。胡适[HuShi]本想切下来尝尝,但又于心不忍。为此,他将蛋糕送回家中,并给夫人写了一封信:“这是王志维、胡颂平和徐秋皎三位‘警卫’今天送你和我的贺礼。请你们先尝尝,留一块给我罢。”(《胡适[HuShi]之先生[XianSheng]晚年谈话录》第245页)
1962年元旦,前来探望和拜年的人络绎不绝,但只有极少数人获准进入病房。1月10日,胡适[HuShi]再次出院。临出院时,医生给他提出七项要求,我把它们概括为“约法三章”:1、每天上午做事不超过一个[YiGe]半小时,其中包括会客时间,且每人不超过15分钟。2、每天午休2小时,晚上9点半必须上床休息。3、饮食、用药、体检均按照住院惯例,不得随意改变。
四、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胡适[HuShi]出院后,暂住福州街台湾大学的学人宿舍。1月21日,陈雪屏夫妇、毛子水、杨亮功等人前来看望,大家都劝他住到春节以后再回南港“中央[ZhongYang]研究院[YanJiuYuan]”。这一年2月6日,是旧历正月初二,蒋经国前来拜年,并代表蒋介石邀请胡适[HuShi]夫妇于两天后到士林官邸吃饭。2月8日中午,胡适[HuShi]夫妇来到台北士林官邸,与蒋介石夫妇共进午餐。饭后,宋美龄还送给江冬秀年糕和咸肉。这显然是江冬秀爱吃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