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社香

　　段祺瑞多次向来人说：“介石和我下棋赢了，赢得有风度，我希望他和日本[RiBen]人下，也要赢才好！”段祺瑞一幅老师谈学生的口吻。

　　本文摘自《庐山[LuShan]旧事——民国名人寻影》，马社香著，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段祺瑞：“认真和抓住机会。1885年，李鸿章创办天津[TianJin]武备学堂，我以全优的成绩考入该学堂炮兵科。学业突出，四年后，由李鸿章派遣赴德国深造军事。回国后，用国外新式的军事学练兵，被袁世凯[YuanShiKai]看中，1896年被调往天津[TianJin]小站，参加北洋新军的创建。以后在新军中一步步发达起来。”

　　“你一生中最成功的事是什么？”

　　段祺瑞捋了捋八字形短须，下了一手棋说：“湖北新军辛亥革命爆发，我以第二军军统署理湖广总督，不久，又以湖广总督兼第一军军统，节制湖北前线清朝所有的军队，率领北洋各军统兵大员四十多人两次在前线发电请清廷退位，并以率全军将士入京相威胁，迫使宣统小皇帝于1912年2月12日宣布结束中国两千多年的帝制。在南北方的共同拥戴下，袁世凯[YuanShiKai]就任临时大总统，我被任命为陆军总长。”

　　“最得意的事呢？”

　　“当然是消极抵抗袁世凯[YuanShiKai]称帝，并为他收拾了残局。”

　　袁世凯[YuanShiKai]称帝前，段祺瑞以不愿积极配合，被明令解除陆军总长和其他官职。袁世凯[YuanShiKai]做了八十三天皇帝梦，在全国的反对下被迫取消帝制，段祺瑞在袁世凯[YuanShiKai]的请求下，重新出任参谋总长，国务卿兼陆军总长。黎元洪任大总统，由段祺瑞为国务总理兼陆军总长，实行责任内阁制。

　　“那蒋委员长是否也和当年的你一样呢？”

　　“不一样。介石是国民党推举的领袖，我是北方军人推出的代表。”

　　段祺瑞的这个回答既是对蒋介石[JiangJieShi]的抬举，也点出了中国近现代社会由军人政治向宪政缓慢进步的历史轨迹。

　　段祺瑞对蒋介石[JiangJieShi]的印象并不坏，他喜欢对来者讲蒋介石[JiangJieShi]对日本[RiBen]人还是提防的。他讲了这样一件事：

　　1930年2月，日本[RiBen]特务头子土原肥看见冯玉祥和阎锡山联合反蒋，以为有机可乘，密谋策动组织一个“北洋派大同盟”，推戴段祺瑞和吴佩孚为领袖，打着反对国民党和蒋介石[JiangJieShi]的幌子，试图在华北制造混乱，为下步侵略中国开辟道路。土肥原秘密联络段祺瑞和溥仪在载沣家里见过一次面。溥仪端着皇帝的架子，段祺瑞又摆着北洋政府执政的倨傲，双方都很不愉快。至于谈了什么，没有[MeiYou]传出来。只要人一问这个问题，段祺瑞总是恼怒地说：“鄙人不才，忝为国家元首，这小子到今天还摆皇帝的臭架子，真是岂有此理！？”五十步笑百步，道理讲不清的。1932年3月，日本[RiBen]侵略军挟持溥仪建立伪满洲国后，黑手又伸向华北，积极拉拢段祺瑞，企图利用他在北洋军人中的资望和影响，建立华北伪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