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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祺瑞晚年正气:介石和日本人下棋也要赢才好--中国年鉴(2)
段祺瑞此时没有[MeiYou]听从日本[RiBen]人。自1926年3月18日下令枪击游行学生,引起公怒,段祺瑞被直奉联军赶下台,隐居天津[TianJin],他思考了一些问题,对南京[NanJing]国民政府迅速统一中国,还是认可的。1928年,蒋介石[JiangJieShi]通过国民党皖籍要员吴忠信引见,在北京饭店和段祺瑞的侄子段宏纲见过一面。蒋介石[JiangJieShi]很诚恳地对段宏纲说: “我也是保定陆军学堂学生,段先生是我的老师。我因公务繁忙,不能前往天津[TianJin]看望先生。”会见后,蒋介石[JiangJieShi]派吴忠信去天津[TianJin]拜访段祺瑞,送去二万元生活费。以后三四年间经常送巨款,保障段祺瑞全家的日用开销。段祺瑞是一个不整家业的人,蒋介石[JiangJieShi]每一笔款子,对他来说都几乎是雪中送炭。
近年华北局势告急,1933年1月19日,交通银行董事长钱永铭持蒋介石[JiangJieShi]亲笔信赶到天津[TianJin]。信中,蒋介石[JiangJieShi]恳请段祺瑞“南下颐养”,并表示待其南下之后,“随时就商国事”。段祺瑞人老了,在北方住惯了,本来不想挪窝,恰在这时,风闻日本[RiBen]要采取对付溥仪的办法来劫持他。段祺瑞当即决定接受蒋介石[JiangJieShi]的邀请。他对钱永铭说:“我老不中用了,如介石认为我南下于国事有益,可以随时就道。” 1月21日凌晨,段祺瑞在吴光新、魏宗瀚、段宏纲三人陪同下悄然离津。22日抵达南京[NanJing],蒋介石[JiangJieShi]令南京[NanJing]少将以上军人,戎装过江到浦口车站迎接,那时候长江上没有[MeiYou]大桥,火车只能到达南京[NanJing]对岸浦口,再坐船到达下关。蒋介石[JiangJieShi]全副戎装亲自到下关码头恭迎,向段祺瑞敬礼,搀扶他下船到达国府,当晚盛宴招待,南京[NanJing]的军政要员全部出席作陪,成为1933年初南京[NanJing]的一大新闻。
到达南京[NanJing]的次日,段祺瑞提议去看看孙先生。孙中山1925年3月在北京去世,段祺瑞答应前往送柩而食言,成为终身之愧。蒋介石[JiangJieShi]、何应钦、孙科等要员即亲自陪同往谒中山陵。站在昔日的老对手面前,段祺瑞满面沧桑,感慨良多。
当晚,段祺瑞提出要到一个安静处长住,蒋介石[JiangJieShi]相询:“段先生愿住南京[NanJing]还是上海?”“那就上海吧。”
段祺瑞住进上海法租界霞飞路一座公馆,蒋介石[JiangJieShi]每月赠送一万元敬仪,供他生活之用。上海市要员经常过问安居,段祺瑞比较满意。1933年蒋介石[JiangJieShi]在庐山[LuShan],还派人到上海段公馆问安,若段先生身体适应,请到庐山[LuShan]度夏。为了感谢这段盛情,段祺瑞派儿子段宏业去年8月9日曾来过一次庐山[LuShan],向蒋介石[JiangJieShi]禀报了他的身体状况,回复,明年身体适应,定来庐山[LuShan]看看。
“这不就来了吧,我段祺瑞今年就到庐山[LuShan]下围棋了。”段祺瑞多次向来人说:“介石和我下棋赢了,赢得有风度,我希望他和日本[RiBen]人下,也要赢才好!”段祺瑞一副老师谈学生的口吻。
段祺瑞吃斋,侍从在庐山[LuShan]别墅院子里圈养了一群母鸡下蛋供他调养身体。段祺瑞看见鸡蛋不愿吃,侍从告诉他,这个鸡蛋与其他鸡蛋不同,这是没有[MeiYou]公鸡下的蛋,是“素蛋”可以吃。段祺瑞一听,有道理,就动了筷子。
王芸生的儿子王芝琛近年撰文父亲生前的回忆,说段祺瑞对当年的国事还是有几分担忧的,说:“看现在的政府,哪一件不是剥削人民的?商业情形,入超年年加增,平津一带商店,多少家关门,不关门的也多赔索不堪。这样下去,国哪能好?”
1934年8月10日,段祺瑞在其子段宏业的陪同下到达牯岭,励志社按照蒋介石[JiangJieShi]的意旨,请段祺瑞自挑一处别墅。据庐山[LuShan]老人回忆,段祺瑞住在当时特区230号,和黄郛紧邻。那一年,段祺瑞年满七十,春上在上海刚刚做完胃溃疡手术,身体虚弱,段祺瑞下野后常年吃斋,瘦削的身体看起来有点像皮影人一样。医生和友人很着急,劝他开荤增加营养,他摇摇头,说:“人可死,荤不可开。”医生没有[MeiYou]办法,只好同意他上庐山[LuShan]调养调养。
遵照医嘱,段祺瑞在庐山[LuShan]以养生为主,养心为辅。每天两样功课,下一局围棋,读一段经文。段祺瑞的围棋下得与他人不同,庐山[LuShan]传说,他喜欢边下棋边叙旧,婆婆妈妈,与他执政时那种刚毅果断迥然不同。段祺瑞经常向对手唠叨他的军人生涯,陪他下棋的人几乎都能背下来:“我祖父段佩是淮军统领,父亲段从文是个农民。我十七岁一人由合肥步行二千多里去山东投军,族叔段从德收留了我,开始了我职业军人的生涯。”
“你并没有[MeiYou]很显赫的背景,怎么被袁世凯[YuanShiKai]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