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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晗从未替彭德怀说好话 毛泽东误会了《海瑞罢官》--中国年鉴网(2)
学习海瑞[HaiRui]精神,本来是毛泽东[MaoZeDong]提倡的,吴晗接受胡乔木的建议,响应毛泽东[MaoZeDong]的号召,写了包括《海瑞[HaiRui]罢官》在内的一些宣扬海瑞[HaiRui]精神的作品,为什么毛泽东[MaoZeDong]又支持批判《海瑞[HaiRui]罢官》呢?
第三件大事是中共中央[ZhongYang]于1966年4月10日批发了经中央[ZhongYang]军委批准上报的《林彪同志委托江青同志召开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这个文件的形成颇为奇特。江青不在中央[ZhongYang]工作,不在军委工作,又没有受中央[ZhongYang]和军委的委托,却要开什么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她先找罗瑞卿,碰了钉子;又找到林彪,一拍即合。座谈会所议不是军队文艺工作,而是整个文艺工作。说座谈又没有多少座谈,都是江青一人说了算,纪要又由没有参加座谈会的陈伯达、张春桥参加修改。这是极不正常的。江青之所以找到林彪,她自己说过,是请“尊神”来“攻那些混进党内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情况表明,江青与林彪勾结,制造全面发动“文化大革命”的舆论。《评新编历史剧<海瑞[HaiRui]罢官>》这一炮没有打响,拥护者不多,江青就又请出“尊神”来,开辟一个新战场,直接配合姚文的进攻。
《座谈会纪要》不仅一笔抹煞了30年代革命文艺的成就,而且从根本上否定了新中国成立以来文艺工作的成就,提出了“黑线专政”论,提出了“黑八论”(“写真实”论、“现实主义广阔的道路”论、“现实主义的深化”论、反“题材决定”论、“中间人物”论、反“火药味”论、“时代精神汇合”论、“离经叛道”论)。就其基本方面来说,它是毛泽东[MaoZeDong]1963年12月12日、1964年6月27日关于文艺工作批示的“左”的发展。两个批示的“左”倾错误是发动“文化大革命”的远因和近因之一,《座谈会纪要》的严重“左”倾错误则是“文化大革命”全面发动的一个步骤。
《座谈会纪要》的批转,使江青名噪一时。批转以后,大规模的“摧毁文艺黑线”的运动迅速掀起。以后“黑线专政”论又搬用到全部文化领域和其他方面,它的危害是人所共知的了。
准备阶段中最为严重的事件,是错误地批判彭真、罗瑞卿、陆定一、杨尚昆。过去把他们四人称之为“反党集团”,毫无根据。对他们的错误批判,直接导致“文化大革命”全面发动。
杨尚昆的“错误”主要是“私设窃听器”,这是叫人很难理解的。杨尚昆身为中共中央[ZhongYang]委员、中共中央[ZhongYang]书记处候补书记、中共中央[ZhongYang]办公厅主任,领导中央[ZhongYang]机要部门,接触中央[ZhongYang]核心机密,要“私设窃听器”干什么!原来所谓“窃听器”,就是录音机。他根据中共中央[ZhongYang]的规定在一定场合为重要讲话安排录音,以便整理存档,何罪之有!据中央[ZhongYang]办公厅查实,他从未私录过毛泽东[MaoZeDong]的谈话。但在姚文发表的当天,他就被免去了中共中央[ZhongYang]办公厅主任职务。解除他的职务的真实原因,大概就是因为他坚持原则而又掌握要害部门,用起来颇不顺手。
对罗瑞卿的批判,是林彪挑起的。罗出任总参谋长本系周恩来和林彪所推荐,因罗不愿放弃原则追随林彪而遭受打击。1965年11月30日,林彪派叶群携带他的亲笔信和林、叶授意几个人写的假证明,向毛泽东[MaoZeDong]“揭发”罗瑞卿。主要内容有二:第一,罗要夺取军权。据称,1965年2月,罗要刘亚楼转告叶群几句话,要叶“好好保护林总的身体”,劝林“再不要多管军队的事情了”,“一切交给罗去管”。刘又对叶说:“办好了这件事,罗总长是决不会亏待你的。”这是捏造。刘亚楼已于1965年5月去世,周恩来、邓小平等中央[ZhongYang]领导同志当时就认为“死无对证”、“不足为信”。如果确有其事,为什么在2,3月间不揭出呢?叶群在“揭发”中就有明显的破绽,她说她拒绝了刘的要求,而刘又不敢向林提出,那么为何九个月以后来揭发呢?再者,总参上有军委,军委主席为毛泽东[MaoZeDong],任何人也不可能夺取党的军权。第二,罗反对“突出政治”。这两项主要内容,前者纯属诬陷,后者却是事实。12月2日,毛泽东[MaoZeDong]扎r示:“那些不相信突出政治,对于突出政治表示阳奉阴违,而自己另外散布一套折中主义(即机会主义)的人们,大家应当有所警惕。”根据毛泽东[MaoZeDong]的意见,先在上海后在北京批判了罗瑞卿。问题[WenTi]还在调查核实中,《林彪同志委托江青同志召开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就点名批判了罗瑞卿,发到了全党。负责罗的问题[WenTi]的中央[ZhongYang]工作小组领导人之一是彭真,他说过公道话,诸如说过罗的问题[WenTi]“有一条是一条,是三分不讲成七分,是七分不讲成十分”,这又成了批彭的一个内容。
1966年4月30日,对罗的问题[WenTi]作出了结论。中央[ZhongYang]批准了这个结论。罗的“主要错误”的第一条是:“罗瑞卿同志极端敌视毛泽东[MaoZeDong]思想。林彪同志提出,要‘把毛主席的书当作我们全军各项工作的最高指示’,罗瑞卿同志却胡说这‘不符合我们国家的体制’。林彪同志提出,‘毛泽东[MaoZeDong]思想是当代最高最活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罗瑞卿同志却胡说,‘不能这样讲,最高,难道还有次高的吗?最活,难道还有次活的吗?’‘最高最活,不好理解,外国人也不好翻译呀!’林彪同志提出,‘毛泽东[MaoZeDong]思想是当代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顶峰’,罗瑞卿同志却胡说,‘这句话也不要这样说,对外国人影响不好’。罗瑞卿同志还不准说毛泽东[MaoZeDong]思想的形成包含有‘个人天才’的因素,说什么‘现在没人敢再提个人天才了呀!’林彪同志提出,‘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战士’,罗瑞卿同志却反对向外国人宣传和介绍这四句话。林彪同志指示《解放军报》要经常刊载毛主席语录,罗瑞卿同志却嫌搞多了……”我之所以不厌其烦地把这一条的主要内容抄出,是想说明在个人崇拜流行时是非混淆到何等地步。正如邓小平在罗瑞卿追悼大会上的悼词中所说,这恰恰从反面证明罗瑞卿是正确的。
彭真的所谓“问题[WenTi]”,归根结底只有一条,就是他在可能范围内抵制了对《海瑞[HaiRui]罢官》的批判。这种抵制,实质上代表了中央[ZhongYang]集体的抵制。之所以由彭真出面,因为他既是1964年夏成立的文化革命五人小组组长,又是吴晗所在的北京市党政最高领导人。作为无产阶级革命家,在原则问题[WenTi]面前无可回避。他像中央[ZhongYang]其他领导人一样,尊重和敬爱毛泽东[MaoZeDong]。他在得知毛泽东[MaoZeDong]支持姚文的发表后,批评上海有关部门不报告这一情况,正说明他重视毛泽东[MaoZeDong]的意向。毛泽东[MaoZeDong]却说,为什么吴晗写了那么许多反动文章,中宣部都不要打招呼,而发表姚文元的文章却偏偏要跟中宣部打招呼呢?其实撇开吴文并不反动不论,并未要求全国报纸转载吴文(事实上也没有哪一家报纸转载),自然不存在打招呼的问题[WenTi];既要求全国报纸转载姚文,情形自然不同。但是毛泽东[MaoZeDong]却由此十分严厉地批评了中宣部和北京市委。马克思在1868年3月25日致恩格斯的信中说:“由于某种判断的盲目,甚至最杰出的人物也会根本看不到眼前的事物。”这确实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彭真认为姚文是可以讨论的,不主张围剿《海瑞[HaiRui]罢官》,不赞成说《海瑞[HaiRui]罢官》的要害是罢彭德怀的官,如实向毛泽东[MaoZeDong]反映吴晗与彭德怀没有组织联系,对吴晗说“错的就检讨,对的就坚持”,历史证明这些都是正确的。他主持制定的《文化革命五人小组关于当前学术讨论的汇报提纲》,在组织上是完全正确的,在内容上是基本正确的,无非是试图对已经展开的对《海瑞[HaiRui]罢官》的过火批判和其他类似的批判(如戚本禹《为革命而研究历史》对剪伯赞、吴晗不点名的无理指责)稍加约束,把这些批判置于党中央[ZhongYang]的领导之下。一切是非都被“左”倾思想混淆了。这时个人专断作风已经很难抵制,彭真就是一个现实例子,他因抵制个人专断作风而受到了批判。对他的批判在实际上又似乎是对中央[ZhongYang]集体的批判,因为《汇报提纲》是中央[ZhongYang]政治局常委讨论通过的。中央[ZhongYang]集体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不得不同意这样的批判,历史的因循使中央[ZhongYang]陷于无能为力的境地。
关于陆定一的所谓“错误”,中央[ZhongYang]有过一个说明。他的“错误”有三:他的妻子严慰冰写“反党反革命的匿名信”,“集中攻击和辱骂毛泽东[MaoZeDong]同志最亲密的战友林彪同志和他的一家”,陆与这一“反革命案件”有“密切牵连”;“把活学活用当代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顶峰毛泽东[MaoZeDong]思想,骂成是‘实用主义’、‘庸俗化’、‘简单化’”;在对文化革命问题[WenTi]上的立场和观点“同彭真完全一致”。是非之混淆,无须赘述。匿名信有之,与陆定一无涉。写的都是生活问题[WenTi],反对的是林彪、叶群,与“反党反革命”相去万里。严慰冰蒙受冤屈,在出狱后已表示匿名信这种方式不足为训。
以上种种事件的实质,是个人反对中央[ZhongYang]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