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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毛泽东对刘少奇说:我骂娘没有用,你厉害--中国年鉴网(3)
“十七条”规定了社教运动[YunDong]的具体方法,这就是:(一)集中力量,打歼灭战。(二)在贫下中农那里,扎根串联,发动群众,组织阶级队伍,这是主要的。(三)讲文件,要抓要点,要讲两条道路的斗争,讲阶级斗争。要结合运动[YunDong]的发展,该讲什么就讲什么。(四)在运动[YunDong]中,要抓生产,抓当年分配(生活问题[WenTi])。不抓生产和分配的问题[WenTi],势必脱离群众。(五)看待干部[GanBu],要用一分为二的方法。对他们,要采取严肃、积极、热情的态度。对于有错误的干部[GanBu],要鼓励他们交代问题[WenTi],揭露问题[WenTi],改正错误。(六)对严重“四不清”的当权派,也要见见面,宣布来意,向他们做工作。(七)情况要逐步摸清。可能有以下四种:好的,比较好的,问题[WenTi]多的,性质严重、烂掉了的。
“十七条”还就如何兼顾点和面的关系、运动[YunDong]的时间、对隐瞒土地的政策、工作队的成员、集团问题[WenTi]等方面作出了具体规定。
按照预定的时间,中央工作会议到这一天就算结束了,参加会议的省委书记们也开始陆续返回。可是,过了两天,中央办公厅又忽然通知各地,“十七条”停止下发并自行销毁,中央工作会议则在1965年元旦后继续召开。原来,毛泽东[MaoZeDong]对会议就这么结束不满。据曾志回忆:会议结束后江青请陶铸夫妇在人民大会堂的小礼堂看京剧《红灯记》。演出前,陶铸夫妇在休息室里见到了毛泽东[MaoZeDong]。毛泽东[MaoZeDong]问陶铸:“你们的会开完了吗?我还没有参加呢,就散会啦?有人就是往我的头上拉屎尿!我虽退到二线,还是可以讲些话的嘛!”毛泽东[MaoZeDong]又问:“你们开会的人是不是都已经走了?”陶铸回答说:“有的走了。”毛泽东[MaoZeDong]说:“告诉他们走了的赶快回来。” 1965年1月3日,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选举国家领导人,刘少奇[LiuShaoQi]继续当选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人大那边的会一开完,刘少奇[LiuShaoQi]就赶忙参加毛泽东[MaoZeDong]主持的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就在这次会议上,毛泽东[MaoZeDong]对刘少奇[LiuShaoQi]主持“四清”运动[YunDong]的一些做法,作了不点名的批评。毛泽东[MaoZeDong]一开始说:有的同志提出打歼灭战,怎么打?集中1万5千人,搞一个小县,28万人口,搞几个月还搞不开。学习文件40天,不进村。我看是搞了繁琐哲学。我不赞成这种学习,到农村可以去学嘛。毛泽东[MaoZeDong]讲到的“一个小县”,是指河北新城县。毛泽东[MaoZeDong]认为,集中这么多工作队员在一起搞运动[YunDong],人太多了,既没有必要也不需要这么多。运动[YunDong]不应该只依靠工作队,应该依靠百分之九十上的干部[GanBu]和群众。他说:扎根串联,冷冷清清,这个空气太浓厚了。这样集中力量打歼灭战,我看歼灭不了敌人。现在这个搞法同我们过去搞的不一样。我看方法要改变。毛泽东[MaoZeDong]接着说:要那么多工作队干什么?小站一个陈伯达就行了。他扭过脸问刘少奇[LiuShaoQi]:你在安源不就是一个人去的吗?还说:反人家右倾,结果自己右倾。他又说:(应该)一进村就宣布几条,开门见山。一条是对社员宣布,我们不是来整你们的。我们是整党、整干部[GanBu]队伍。对干部[GanBu]也要宣布来意。小队、大队、公社干部[GanBu],无非是大、中、小、无,多吃多占,有多的,有少的,也有没有的。贪污几十块、百把块、两百块的,他们自己讲出来,能退就退,不能退的,群众批准,拉倒!其他贪污盗窃、投机倒把,大的怎么办?坦白退赔好的,不戴帽子,千把块的也可以赦免。表现好的,群众同意的,还可以当干部[GanBu]。
毛泽东[MaoZeDong]还表示,运动[YunDong]中发动群众,要做到相信群众、依靠群众、领导群众起来斗争,不要读文件,不要人多,也不要像以往那样扎根串联,“四清”只清干部[GanBu],只清少数人,不清社员。有不清者清之,无不清者不清。没有虱子就不要硬找。过了一天,即1月5日,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再次召开扩大会议,毛泽东[MaoZeDong]继续对刘少奇[LiuShaoQi]进行不点名的批评。他说:我听说有六怕,一怕扎根串联,二怕沾干部[GanBu]等,所有的怕,都是怕右倾来的。怕右倾成为一种框框。还是江苏那句话,有啥反啥,有多少反多少,有右反右,有“左”反“左”。现在的问题[WenTi]是工作队的人数很多,按兵不动,人海战术。毛泽东[MaoZeDong]说:现在,有些人好像马克思主义都是对别人的,对自己就一点马克思主义都没有了。完全否定一切,不是漆黑一片嘛!干部[GanBu]贪污几十元、百把元、几百元的还是多数嘛,千元以上的不多嘛。有百分之七八十是好的,是可以争取的。王光美去的那个大队,我数来数去,贪污上千元的只有四个人,没有第五个人嘛。会上,有人提出,运动[YunDong]的时间是否可以缩短一些,毛泽东[MaoZeDong]说:时间问题[WenTi],全国六七年搞完不要改了,可以提早。这句话写上去是为了防止急躁。事实上,一个单位只要几个月就行了。搞运动[YunDong]首先要依靠群众,再就是依靠放了包袱的大多数干部[GanBu],第三才是依靠工作队。工作队也要依靠前两者。毛泽东[MaoZeDong]还讲到了矛盾的性质问题[WenTi]。他说:七届二中全会提出,国内主要矛盾是资产阶级同无产阶级、资本主义同社会主义的矛盾。那个时候还没有修正主义。八大一次会议、二次会议都是那样说的。杭州会议制定十条(按:即“前十条”),一直都是搞社会主义,整个运动[YunDong]是搞社会主义教育。怎么来了个“四清”与“四不清”的矛盾,敌我矛盾与人民内部矛盾交叉?哪里的那么多交叉?这是一种形式,性质是反社会主义的嘛!重点是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讲到这里时,刘少奇[LiuShaoQi]对毛泽东[MaoZeDong]说:对于这个“派”,我总是理解不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人有,但是资产阶级都要消亡了,怎么能有什么“派”?一讲到“派”,人就太多了。不是到处都有敌我矛盾。像煤炭部、冶金部,哪个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毛泽东[MaoZeDong]当即说:怎么没有?张霖之就是。
张霖之时任煤炭部部长。经毛泽东[MaoZeDong]这么一说,刘少奇[LiuShaoQi]不敢再说了。毛泽东[MaoZeDong]如此尖锐地批评刘少奇[LiuShaoQi],除了在主要矛盾、社会主义教育运动[YunDong]的性质及如何搞法这些问题[WenTi]上发生了严重分歧这个主要原因外,也与当时正在召开的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和各地反映的情况有关。在这次人大会议上,周恩来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充分肯定了调整国民经济以来取得的巨大成就,与会代表也都认为各方面的形势越来越好。在这天的会议上,宋任穷在讲话中说,现在形势一年比一年好,生产一年比一年好,毛泽东[MaoZeDong]插话说:“在人代大会上讲的一片光明,在工作会议上讲的一片黑暗,对不起头来嘛!”正如薄一波在其回忆录中所说的:“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的这种气氛,各地对'四清'运动[YunDong]中'左'的做法的反映,都很容易引起毛主席对少奇同志的不满。” 这天下午,毛泽东[MaoZeDong]还将山东省委第一书记谭启龙找去谈话。毛泽东[MaoZeDong]说,人代会上讲的一片光明,党内开会一片黑暗。过去看不到蚂蚁(指阶级斗争),现在又说满地是蚂蚁。他还谈到了打歼灭战的问题[WenTi],认为一个地方集中的工作队员太多了,并强调要依靠干部[GanBu]的大多数,要允许人家革命,在这个地方不行,可以到别的地方去革命。
1965年1月6日,已经回去的省委书记们又陆续来到北京,继续参加中央工作会议。会议期间,毛泽东[MaoZeDong]又多次讲到防止出修正主义的问题[WenTi],并对刘少奇[LiuShaoQi]等中央一线领导人作了批评。 1月13日,毛泽东[MaoZeDong]在同一些省、自治区负责人谈话时说:去年10月,我在北京讲过,如果北京搞修正主义,你们地方怎么办?我总感到要出问题[WenTi]。我讲了以后,一路上从天津到南京,经过许多地方都没有听到反应。第二天,毛泽东[MaoZeDong]在各中央局书记会议上说:1963年5月杭州会议写出了第一个“十条”,为什么刚过了三个月,9月北京又搞了个“十条”。只有三个月,有那么多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