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在钱学森同志逝世一周年的日子里，我们刊发如下纪念文章，深切缅怀这位对我国科技事业作出巨大贡献的伟大科学家。钱老的科学成就有目共睹，他关于发展科技事业的战略思想，是留给全社会的无价财富。著名的钱学森之问，已然成为全社会的警言名句。纪念钱学森，学习钱学森，我们要努力回答钱学森之问，将建设创新型国家的脚步迈得更扎实。

    钱老作为一代科学巨匠，既是我国航天事业的奠基人，也是系统科学与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理论研究的开创者。他不仅在航天领域建立了丰功伟绩，而且在大力促进系统科学和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理论在我国的蓬勃发展和应用实践方面，更是令世界瞩目，其中，基于我国载人航天实践而提炼出来的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理论，也是钱老精心培育的一朵奇葩。

    1981年，在钱老的亲自指导下，一门综合性边缘技术科学——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在我国诞生。钱老对这门新兴科学给予了极高评价。

    1983年至1987年，在钱老的倡议下，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现中国航天员科研训练中心)每周都要举行一次学术报告会，除了有重要会议外，钱老都必来参加，其中还多次亲自在会上作报告。正是在此期间，钱老发表了一系列关于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的重要论述，指导这门新兴科学的茁壮成长。

    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是运用钱老开创的系统科学理论和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方法，正确处理人、机、环境[HuanJing]三大要素的关系，深入研究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最优组合的一门科学，其研究对象为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

    如今，回忆钱老精心培育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的创立及发展的全部历程，不觉思绪万千。

    指导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的及时创立

    1979年11月30日，钱老在上海理工大学系统科学与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研究所成立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在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的实践当中，它总离不开人的因素。可以概念地说，我把人也包括在系统里面了，但是具体你怎么办？人太复杂了，现在还没有一个通用的理论可以预计人的行为。”

    根据钱老提出的应该“把人也包括在系统里面”的指导思想，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的陈信和我，于1981年撰写了《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概论》一文，概括提出了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的科学概念，用系统科学的思想和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的方法，将人、机、环境[HuanJing]三大因素包含在同一个系统之中，并提出了实现三大因素最优组合的途径。这不仅标志着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这门新兴科学的形成，而且也实现了钱老提出的应该“有一个通用的理论可以预计人的行为”的设想。

    1985年10月21日，钱老在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的讲话中非常高兴地说：“你们所（指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提出来的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把人、机器跟整个客观环境[HuanJing]连在一起来考虑，这就跟单个考虑人、考虑环境[HuanJing]不一样，这就是辩证法，综合了，辩证统一了。因此，你们所提出这个问题——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对于国防科学技术是有深远意义的。” 

    强调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的重要作用

    1985年10月28日，钱老在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的讲话中指出：“同志们的工作对今后科学的发展以至国家建设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钱老强调的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研究确实非常重要，主要包含三个方面的内涵：

    首先，它为人类社会的健康和可持续发展提供了科学方法。

    其次，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也为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提供了技术手段。采用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方法，就能全面优化人、机、环境[HuanJing]三者之间的关系，推动社会生产力的全面发展。

    最后，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为国防现代化建设和部队战斗力的提高，提供了切实可行的技术途径。

    促进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的蓬勃发展

    按照钱老的指示，由我主笔撰写了题为《加强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研究，促进武器装备研制的发展》的报告，并由陈信所长在战略讨论会上进行了宣读。其后，又由我对《武器装备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研究》进行了项目论证。1984年10月，国防科工委成立了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军用标准化技术委员会。1986年5月，总装备部将“武器装备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研究”列为国防科技应用、基础研究重点项目；1987年4月，总装备部成立了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专业组；1993年10月，中国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学会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专业委员会成立，并定期召开学术会议和公开出版论文集。所有这些，都标志着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研究在我国已有了蓬勃的发展。这一切，都与钱老的关心和指导密不可分。

    明确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的应用领域

    1993年10月22日，钱老在给我的信中指出：“我收到您主编的《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研究进展（第一卷）》，翻看了之后，感到非常高兴，1985年秋提出的一个想法(这里是指钱老1985年10月21日在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的讲话)，现在8年之后已然成书，500多页的巨卷！而且研究范围已大大超出原来航天，内容涉及航空、航天、兵器、电子、能源、交通，电力、煤炭、冶金、体育、康复、管理等领域！你们是在社会主义中国开创了这门重要现代科学技术。”钱老这段饱含深情的话语，为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的应用领域描绘了一幅光辉无比的宏伟蓝图。

    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认为，凡是有人参与的工作系统，都可以定义为一个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虽然这是一门新兴的边缘技术科学，但它的踪迹却已深入到国民经济的各条战线。

    展望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的光辉前景

    1986年2月28日，钱老在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的讲话中指出：“我们中国人也别老看不起自己，可以说我们在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以及航天医学这些方面的学术观点、学术思想当前在世界上是领先的，不是落后的！”

    2001年6月26日，钱老在致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创立20周年纪念大会的贺信中指出：“20年来，你们在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这一新兴科学领域进行了积极的开拓和探索，并取得了非常可喜的成绩，我感到由衷的高兴。希望你们今后再接再励，大力推动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理论及应用的蓬勃发展，为中国乃至世界科学技术的进步作出积极贡献!”

    现在，我们可以欣慰地告诉钱老在天之灵，2009年，《第九届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大会论文集》已被世界三大检索之一的ISTP收录，标志着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走向世界迈出了坚实的一步。我们今后更要加倍努力，实现钱老提出的“为中国乃至世界科学技术的进步作出积极贡献”的宏伟目标。

    （作者为中国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学会常务理事、人—机—环境[HuanJing]系统工程[XiTongGongCheng]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

    钱学森经典语录

    ——“我姓钱，但是我不爱钱。”“我现在的住房条件，比和我同船回来的那些人都好，已经脱离群众了，我常常为此感到不安，我不能脱离一般科技人员太远。”

    ——“党和国家给我的荣誉已经很高了，不要把荣誉都堆到一个人的头上，务必将这一荣誉授给别人。”

    ——“在美国期间，有人好几次问我存了保险金没有，我说一块美元也不存。因为我是中国人，根本不打算在美国住一辈子。”

    ——“我在美国前三四年是学习，后十几年是工作，所有这一切都在做准备，为了回到祖国后能为人民做点事。因为我是中国人。”

    ——“我们不能人云亦云，这不是科学精神，科学精神最重要的就是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