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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国:隐匿于国难夹缝中的风花雪月--中国年鉴网(3)
蒋经国和章亚若
1947年冬,孝严、孝慈与外婆的亲友于江西南昌留影。
一九四二年一月五日,蒋经国写给父亲[FuQin]的一封家书,是他在整个章亚若事件中一系列“掩耳盗铃”行动的关键证据,这个关键证据一定程度说明了蒋经国的双面性格,更能说明他是以什么态度处理自己的婚外情的。他说:“赣南[GanNan]各县县长,发起组织参观团,赴粤桂湘考察行政,儿亦拟参加,约二月[ErYue]间出发。”
这段文字究竟隐藏着什么玄妙呢?细想,抗战时期,国家财政无比艰困,珍珠港事变之前,中国长期孤立无援,国民党军队士兵上战场,每人仅发子弹四发,如此惨状,印证民穷财困之实况。战争时期之民穷财困,哪还有经费让小小的县长到处逍遥游?蒋经国毕竟是委员长之子,自有其差旅费上的便利之处,但是,其他的县长,究竟是何德何能,哪来的钱能与蒋经国“组织参观团”,大老远从江西跑到广东、湖南、广西[GuangXi]去“考察行政”?
更令人不可思议者,一九四二年二月[ErYue]十四日,恰为农历除夕合家团聚之日,二月[ErYue]十五日,即为农历新年[XinNian]大年初一。以当年大陆交通建设落伍而且政府差旅费用极度困窘情况下,蒋经国和那些“赣南[GanNan]各县县长”,他们的出差旅费如何筹措?他们要乘坐什么样的交通工具?蒋经国向父亲[FuQin]禀告,这趟行政考察之旅“约二月[ErYue]间出发”,然而,就算二月[ErYue]一号从江西出发,即使路上不作勾留,光是粤桂湘三省跑一圈,即使不依赖飞机,而仅只靠舟车陆上交通工具,恐怕至少也要到三月初才回得了江西。
既然二月[ErYue]间出发“赴粤桂湘考察行政”,不是摆明不在赣南[GanNan]与妻子蒋方良过春节吗?民国定都南京之后,固然改革历制,但是,民间依旧是过旧历新年[XinNian],不时兴过新历年,战争年代亦复如是;纵使蒋介石[JiangJieShi]夫妇过阳历新年[XinNian](阳历元月一日),但从未废除农历新年[XinNian],仍旧非常重视农历新年[XinNian]的节庆仪式。蒋经国偏偏是在农历新年[XinNian]离家远行,确实启人疑窦。
存在着一种可能的情况是:蒋经国在一九四二年农历新年[XinNian]前夕,从赣南[GanNan]千里迢迢风尘仆仆跑到广西[GuangXi]桂林[GuiLin],目的就是依约和章亚若团聚,因为蒋经国写这封信给父亲[FuQin]时,章亚若确实已经怀胎六甲,蒋经国事前承诺章亚若,一块在桂林[GuiLin]共度一九四二年农历新年[XinNian]。
完全有此可能,而且合情合理。按照怀胎时月计算,章亚若应该一九四二年五月[WuYue]才生产,所以,我们甚至可以假设,蒋经国和章亚若事先的安排,是二月[ErYue]间一块在广西[GuangXi]桂林[GuiLin]过年,到五月[WuYue]预产期,蒋经国再以其他的理由,借故从赣南[GanNan]到广西[GuangXi],陪伴章亚若生产。
无巧不成书。怀胎仅七个月的章亚若,却在蒋经国于新年[XinNian]前夕到达广西[GuangXi]时,阵痛临盆,生下了双胞胎孝严、孝慈。一九四二年二月[ErYue],蒋经国原本是要和章亚若在广西[GuangXi]欢度农历春节的,风尘仆仆到了广西[GuangXi]却刚好赶上章亚若临盆生产。与蒋经国亲近者皆知,章亚若是在一九四二年二月[ErYue]中旬,于广西[GuangXi]桂林[GuiLin]生下章孝严(今已归宗改姓名为蒋孝严)、章孝慈两位双胞胎兄弟的。
然而,令人困惑的是,蒋孝严公布的出生年月日为一九四二年五月[WuYue]二日,可是,若考证蒋孝严自己撰写的回忆录《蒋家门外的孩子》,蒋孝严说他外婆亲口告诉孝严兄弟,母亲章亚若“是在一九四二年八月十五日下午猝逝,不及留下遗言”,外婆“终于断断续续,指着照片说:‘大毛、小毛(孝严、孝慈之乳名),这是你们的亲娘、我的宝贝三女儿亚若……她好命苦,你们半岁大的时候,她就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依蒋孝严外婆的说法推论,章亚若去世时为一九四二年八月十五日下午,死时蒋孝严兄弟仅六个月大,故而往上推算,两位孪生兄弟的生日绝非孝严公开出生资料上的“一九四二年五月[WuYue]二日”,正确的日期应为一九四二年二月[ErYue]十五日前后。
一九四二年二月[ErYue]十五日前后,正是蒋经国禀告蒋介石[JiangJieShi]要“组织参观团,赴粤桂湘考察行政”的时间点。这究竟是一种“巧合”,抑或是一种“意外”?确实耐人寻味。一个可能的推论是,蒋经国认定广西[GuangXi]位处西南边陲,远离重庆与赣南[GanNan],不但隐秘性高,而且天高皇帝远,在那里,没有人认识章亚若,更不会有人认出大腹便便的章亚若竟是蒋经国的情人,因此选择广西[GuangXi]桂林[GuiLin]作为章亚若秘密生产的地点。
令人不解的是,果如蒋孝严着书所言,蒋经国曾于一九四一年十月向蒋介石[JiangJieShi]报告章亚若怀了蒋家骨肉,并当即得到蒋介石[JiangJieShi]的谅解,那么,蒋经国为何不敢向蒋介石[JiangJieShi]禀报他二月[ErYue]要去桂林[GuiLin]探望即将临盆的章亚若,而竟是以“赣南[GanNan]各县县长,发起组织参观团,赴粤桂湘考察行政,儿亦拟参加,约二月[ErYue]间出发”为借口。因此可以证明,他并未曾向蒋介石[JiangJieShi]报告章亚若生子之事,而且种种迹象显示,终蒋介石[JiangJieShi]一生,从来不晓得蒋家门外还有亲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