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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风雨中的叶赫那拉氏后人--中国年鉴网
听慈禧曾侄孙那根正先生讲述家族故事
他的曾祖父曾在北京城显赫一时,宅子占地近百亩;当年,祖父的四合院也很气派;他却正在为儿子的婚房发愁:“儿子与女朋友谈了5年了,可买不起房,结不了婚啊!”
他是慈禧太后胞弟叶赫那拉·桂祥的曾孙,名叫“叶赫那拉·根正”。自慈禧去世起,“叶赫那拉”就一直是这个家族对外人讳莫如深的姓氏。所以,在身份证上,他的名字是“那根正”。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那根正先生现在的职场身份是:颐和园游人投诉接待总站站长。
上千件瓷器被扔到垃圾场
那根正的“慈禧后人”身份为人们所知晓,主要缘自他近年与人合著的两本书:《我所知道的慈禧太后》《我所知道的末代皇后隆裕》。他在书中讲了许多正史无记载、与野史和传言也大相径庭的故事。他说,从小爷爷常把他拉到身旁,给他讲家族历史、宫里逸闻,讲“老佛爷”、某皇上、某王爷、某太监的故事。
身为这个家族的后人,如果不是“文革”,祖辈留下的财产足够那根正兄弟姐妹们丰衣足食几辈子。直到上个世纪60年代中期,“宫”中赏赐的稀世物品还在他家里堆得满满当当。
40多年过去了,当年全家人惊恐地销毁“大清朝”“老佛爷”留下的所有痕迹的一幕幕,那根正至今历历在目。
那是1966年秋,家里人先是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大坑,把没法烧掉的“帝王将相”的东西都埋了进去,其中有瓷器上千件。然后再把家谱、字、画、照片等统统烧了。最后是在深更半夜把装有二三千块银元的大袋子扔到北京城北的清河里。
当时那根正已经15岁了,毁掉的很多东西他都印象深刻:有一个近两米长的紫檀木黑箱子,装满祖宗画像和字画;有清朝时的照片和底版,摞起来足有1米高;银元上面的图案有龙有凤,还有袁大头,品种很多;有一张慈禧和桂祥全家十几个人的合影,足有21英寸彩电屏幕那么大。
还有一张紫檀木床,是慈禧赏给爷爷那增锡的,上面的雕龙刻凤极其精致,那家人把它拆了,扔进炕洞,烧了三天三夜,炕上的青砖都烧红了。
当时厨房里挂着的一幅照片没被注意到,侥幸保留了下来。这是一幅近2米长、手工上色的颐和园全景照片,是当时慈禧的照相师用遥拍技术拍的,拿到德国冲印,只带回中国三张,慈禧和光绪皇帝各一张,剩下一张赏给了桂祥。
1990年,那根正和弟弟把“文革”中挖的大坑刨开了。兄弟俩看着一大堆碎瓷,觉得没什么用处,从中挑了一脸盆有图案有字的瓷片留作纪念,其余的全部用盛苹果的竹筐装了满满8大筐,运到北京郊区的垃圾场倒了。几年后故宫的专家看到留下的那盆瓷片,惋惜不已。
2002年,那增锡留下的院子拆迁,至此祖宗留下的家产所剩无几。
爷爷的阶级成分被划为贫农
1912年2月,《清帝退位诏书》发布。这以后,桂祥和所有清朝皇族一样,“王公世爵照旧保留,私产一律得到保护”,而且仍能从溥仪那里领到逐年递减的俸银。但是,宫中的赏赐没有了,也没人登门送钱送物了,桂公府开始裁减下人。1924年,溥仪被逐出紫禁城,桂祥从此没有了俸银。但对于桂公府的家产,民国政府和各路军阀没有人来觊觎过。
当时桂祥全家40多人,出去工作的很少,基本上靠家产度日,除了花积攒的金条、银元,也开始拿出字画、古玩变卖。一两年后,桂祥把桂公府的宅子卖了,给3个儿子分别买了宅子、分了家产。后来,自立门户的那增锡也给儿子们分家,给6个儿子各买了一个独门独院。但巨额家产也引发争执,每次分家都让那家兄弟之间失了和气。
日本侵华期间,那增锡在清河陆军学堂当教官,他恨日本人,不肯学日语,不愿替日本人做事,后来干脆辞职回家赋闲。因为溥仪的关系,日本人对他还算客气,也没来动过他们的财产。
北平解放前夕,那增锡积极帮北平地下党给自己的学生傅作义做工作,为和平解放北平做了贡献,还因此认识了任弼时、叶剑英等共产党的领导人。不久新中国成立,那增锡翻着从任弼时那里要来的土改小册子,对工作队说:“我现在就破房几间,地无一垅,长工没有,短工全无,按共产党的政策,我应该划为贫农。”于是,那根正爷爷的阶级成分被定为贫农,家产又完整地保存了下来。
与爱新觉罗后人常来往
分家后的那增锡与那根正父亲一家生活。上个世纪50年代,那根正全家11口人,收入只有父亲一个普通干部的工资,家里经常拿出银元去换人民币,日子仍然过得很好。当时瓷器古玩不好出手了;屋外窗台上扔着一个铝制饭盒,里面满满一盒翡翠玉石首饰,多年没人理会;五六十个精致的鸟笼子、几百个蛐蛐罐在院子里随便堆着。(魏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