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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社会的荒诞符号“神农架”:只见游人不见野人--国家年鉴(3)
“三马一牛”逐鹿神农架[ShenNongJia]
在自发寻访野人[YeRen]的民间圈子里,“三马一牛”的名气很大,这“三马”指的是王方辰、于军、张金星,他们都属马。“一牛”指得是袁振新,1937年出生的袁教授属牛。此外,当地林区工作人员或退伍军人也都有坚守事迹,其中袁裕豪、黎国华等比较突出。
如今,“三马一牛”中名气最大的,是还在坚守林区的张金星。这位山西榆次人,在进山之前,就已经是个探险狂人,曾骑自行车周游全国。神农架[ShenNongJia]成为科考热点之后,他自费进山考察[KaoCha],这位前建筑工人,有着很多科学家所不具备的良好体能和户外生存能力。他声称找不到野人[YeRen],就不刮胡子,如今已是长须飘飘。
“在神农架[ShenNongJia],你找不到野人[YeRen],但一定能找到张金星。”这是神农架[ShenNongJia]镇街一句常见语,因为名气大、特征过于明显,大胡子张金星已经成为神农架[ShenNongJia]另一道风景。他从1994年进山,除了出山上报情况,大多数时间就在山中寻觅,已经坚持了17年,中间经历妻离子散等多次家变。
张金星不光进行野人[YeRen]考察[KaoCha],还成为当地关于野人[YeRen]的信息集散地,他给自己印了名片,抬头是“野人[YeRen]探索者”,很多次的游客目击事件,都是通过他,报告给政府和新闻单位的,几乎任何与神农架[ShenNongJia]野人[YeRen]有关的大事件,几乎都绕不开他的存在。
现在他住在木鱼镇租来的房子里,6年前政府开始每年给他一万元钱的补助,之前他的所有经费都是靠在林区设置一个募捐箱得来。很多时候,这位喜欢孤身在深山老林里转的57岁汉子,吃草根维生,甚至出现与人交流的语言障碍,人们故意喊他为野人[YeRen],他也乐于接受,因为他的目的就是想跟野人[YeRen]交朋友。
经过十多年的找寻,张金星形成一套有些偏激的考察[KaoCha]方案,就是靠气味寻找野人[YeRen],他认为,野人[YeRen]的嗅觉应该比人灵敏,在人们发现[FaXian]它们之前,都应有所察觉。为了不让野人[YeRen]闻到生疑的气味,张金星就要自己先去掉“人味”,比如不能洗脸和刷牙之类……
张金星经常能得到王方辰的赞助,给他送来相机,或者钱和食物之类。王方辰现在是北京灵山研究所研究员,此前曾供职中国环境保护总公司,一直进行野人[YeRen]的寻访和探险活动。15年前,王方辰策划并组织过一次规模最大的民间考察[KaoCha]活动,当时他是总指挥,那次活动中,张金星和于军三兄弟都是他的骨干人员,那次大型考察[KaoCha],集合众多媒体资源,并整合经验,在细节上做了很多尝试,同样,那次令人瞩目的考察[KaoCha]无功而返,之后两年,他重返神农架[ShenNongJia],却发现[FaXian]了“猴娃”,一个出生在长阳县,据说是人猿杂交而生的畸形人。
“三马一牛”中最疯狂的要属于军三兄弟了,他们有人甚至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于军有两个弟弟,分别叫于工、于建。于军曾参加过30多年前那次“国家搜捕”,后来自费坚持考察[KaoCha],还把自己的两个弟弟拉进来。
在一次考察[KaoCha]归途中,因疲劳过度,驾车的弟弟于工车祸身亡。不过,于军兄弟俩依然执着,花费20余万元,又去研制氢气球,准备从空中寻索神农架[ShenNongJia],后来氢气球研制成功,但在一次降落中,发生爆炸,多人烧伤。现在,于军又在研制直升飞机,把自己的汽车都拆了……
在神农架[ShenNongJia]当地人中,袁裕豪和黎国华也没有放弃寻找野人[YeRen]。袁裕豪是林区猴子石保护站站长,与妻子一起,多次在防火巡逻的过程中,发现[FaXian]过野人[YeRen]痕迹,1985年声称目击到野人[YeRen]。黎国华连续两年没有回家过节,在山中搭起帐篷居住,声称三次目击到野人[YeRen]。
在专家队伍中,关于神农架[ShenNongJia]野人[YeRen]存在与否,形成“赞成”和“反对”两派,“赞成派”以袁振新和王善才为主力。“三马一牛”中的属“牛”者袁振新,是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也是1976年科考队一员。后来坚持不懈地到神农架[ShenNongJia]做生态学、地貌及动物演化的研究工作,发现[FaXian]古生物化石的连续性。他还帮助王方辰等人,挖出已经去世的“猴娃”遗骸重新鉴定,并确认“畸形人”为小脑症患者。
与袁振新一样,王善才在退休之后,也成为民间探索野人[YeRen]的主要角色之一,他一直注重资料方面的收集和整理,75岁的人,还能带人上山。
在“反对派”中,代表专家有原中科院研究员周国兴、武汉标本馆馆长唐兆子,武汉大学教授胡鸿兴等。“至今为止尚未抓获一个野人[YeRen]活体,甚至连尸体和骨骼都没有发现[FaXian]”是他们反对的主要依据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