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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避免的战争:日本提早设计侵华策略 试图脱离亚洲--国家年鉴(2)
1884年10月,福泽谕吉在《东洋的波兰》一文中,对当时正在进行的中法战争进行了分析,认为中国[ZhongGuo]和法国的战争——福泽称为“法清战争”——“是支那[ZhiNa]灭亡的伏线,即使一时得以和解,今后不可挽救的顽症,必由此事件引发出来”。在他看来,现在的中国[ZhongGuo]就像此前欧洲的波兰,免不了被列强瓜分的命运。应该说,在这个问题上,福泽的看法基本没有错。然而,福泽强调“支那[ZhiNa]必被分割”,并非同情中国[ZhongGuo]的命运,而是为了鼓动日本[RiBen]人参与“支那[ZhiNa]分割”。他在文中附了一张《支那[ZhiNa]帝国分割之图》,称是一位“在外国的友人寄来的一本《支那[ZhiNa]帝国未来记》中抄下来的”。这张图把中国[ZhongGuo]的各省份都标上了外国的主人,例如东北各省是为俄罗斯所分割,山东、河南为德国分割,湖南、江西等为法国分割,福建和台湾为日本[RiBen]人所分割。福泽附的这张图上的文字全是汉字,并无洋文,而且日本[RiBen]分割福建、台湾,和福泽此前此后的主张都非常一致,所以有理由怀疑这张图实际上并非外国某书所绘,而是假托洋人,实则出自福泽自己之手。他在解释这张图、谈到日本[RiBen]为什么可以分割到台湾和福建时,这样写道:
日本[RiBen]在地理上与支那[ZhiNa]相近,欧洲列强能有今天的幸运,十几年来日本[RiBen]不仅与之有共同方向,给予大力协助,作为东道主人也给了他们不少便利,所以今天占领台湾全岛和福建省的一半,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特别是福建、浙江沿海地区,在支那[ZhiNa]的上一个朝代大明的末叶,一时为日本[RiBen]兵侵略(原文如此,福泽并不忌讳使用“侵略”一词——引者注)之地,这是历史上鲜明的事实,这次在故地插上日本[RiBen]的国旗使之飘扬,可使日本[RiBen]国人得以满足。(《福泽谕吉全集》第10卷第78页)
在中国[ZhongGuo]的土地上“插上日本[RiBen]的国旗使之飘扬,使日本[RiBen]国人得以满足”可以说是福泽谕吉的夙愿。福泽明白,要实现这种夙愿,单靠坐等“分割”不行,而是要对中国[ZhongGuo]发动战争。1894年12月,当日本[RiBen]在中日甲午海战中已占上风时,福泽谕吉就迫不及待地写了一篇文章,题为《强令割让台湾的理由》,提出日本[RiBen]接受中国[ZhongGuo]投降的条件是同意“朝鲜独立”、赔款、割让土地。关于割让土地,福泽说,有人也许认为日本[RiBen]一打胜了马上就让中国[ZhongGuo]割让土地,似乎是“非君子所为”,所以在割地这个问题上可能有所犹豫。对此福泽认为,“这毕竟是忘掉了军国大事的迂腐之论”,“以我所见,分割〔中国[ZhongGuo]的〕土地不但有理由,而且在国防上是不得已的必要”。因为中国[ZhongGuo]东北的土地从地理上说是对朝鲜的一种掩护,而分割台湾也是为了日本[RiBen]南部冲绳县的安全。所以首先必须割让台湾。他接着在《眼中无清国》(1894年12月)一文中又称,让清朝割地赔款,不要怕它来日报复,因为它腐败透顶,完全不足畏惧;现在割让台湾只是一个开头,“待他日分割四百余州的时机一到,就必须向它的中原地区大力挺进,选择立足之地”,并认为这是“今后的大势所趋”。
怀着对中国[ZhongGuo]的领土及财富的贪婪的欲望,本着这种“打仗是好事”的想法,福泽谕吉一直密切关注中国[ZhongGuo]动势,一直在寻找与中国[ZhongGuo]“打仗”的机会。当清政府应朝鲜政府的请求,派兵赴朝平定朝鲜动乱时,福泽谕吉认为时机到来了。作为一个民间人士,福泽谕吉一直以强硬的霸道的态度,煽动舆论,怂恿日本[RiBen]政府把朝鲜国内的动乱与中国[ZhongGuo]的干预作为一个良机,趁机把朝鲜从中国[ZhongGuo]的藩属中拉出,并纳入日本[RiBen]的势力范围中,声称如果中国[ZhongGuo]干预朝鲜事务,即与中国[ZhongGuo]开战。他在《日支韩三国的关系》(1882年)一文中说:
如果虚妄自大的满清不知自己的空虚而以强大自居,以此次事变为借口干预朝鲜的内政外交,如果它说什么朝鲜国是我属国,朝鲜政府是北京政府的别府,属国别府发生的事本国本府加以处分是理所当然的事,而朝鲜亦敢甘于从属地位,支朝串通一气敌视我日本[RiBen]……如果支那[ZhiNa]傲慢无理,使我日本[RiBen]人在世界上丧失体面,那我日本[RiBen]就应该勇敢应对,开启战端,将东洋的老大朽木一举摧毁。(《福泽谕吉全集》第8卷第304~305页)
在此后的几年时间里,福泽谕吉密切地关注着中国[ZhongGuo]和朝鲜的动向,并不断写文章煽风点火。当时的清政府应朝鲜政府的合法要求,以两国既定的关系为依据,派兵前往朝鲜帮助平定国内叛乱,日本[RiBen]却蓄意趁火打劫,也派兵侵入朝鲜,遭到中朝两国的抵制。消息传来,福泽谕吉恼羞成怒,反咬一口,说什么:“在今次的朝鲜事件中,我日本[RiBen]国的名誉、权力、利益蒙受了大侮辱、大损害。其主谋是支那[ZhiNa]人,其教唆者是支那[ZhiNa]人,其实际行动者,又是支那[ZhiNa]人……支那[ZhiNa]人的罪行不遑枚举。”他还宣扬中国[ZhongGuo]兵虐杀日本[RiBen]妇女儿童,肆意煽动日本[RiBen]国内民众的反华情绪(《支那[ZhiNa]士兵罪责难逃》,1884年12月);还说什么在这次事件中,“日本[RiBen]是被害者,支那[ZhiNa]和朝鲜是加害者”,日本[RiBen]应当向这两个国家兴师问罪,尤其是对中国[ZhongGuo],光让他“谢罪”远远不够,“事已至此,必须抛弃以口舌论是非,而必须断然诉诸兵力,尽快了结局面,虽然这对两国人民都是一个不幸,但国耻难消,此事必须断然实行。”接着,福泽在《一旦开战,胜券在握》一文中还提出了更狂妄的作战计划:
我国一旦向支那[ZhiNa]朝鲜两国兴师问罪,朝鲜固不足论,我们的对手就是支那[ZhiNa],首先应派一支军队赴朝鲜京城与支那[ZhiNa]兵鏖战,让朝鲜政府答应我正当的要求;同时,我军从陆海大举进入支那[ZhiNa],直捣北京城,皇帝若退到热河,那就跟着进攻热河。这样一来,无论怎样刚愎自用的支那[ZhiNa]人也不得不答应我正当要求,低头谢罪。(《福泽谕吉全集》第10卷第159~16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