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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中的阎锡山:喜欢思考 反对资本主义制度--国家年鉴
历尽曲折,阎锡山的日记终于出版了。从1952年它浮出水面,岁月已翻过将近一个甲子。
作为中国现代史中的重要人物,阎锡山记日记的习惯颇奇特,他几乎不记事,而是“不记事而记事之理”。他以为:“记事是主观的,记理是客观的,记事是为自己留痕迹,记理是给人类贡献准绳。”
于是,整整16本,都是各种各样的“阎氏格言”,文白间杂,有时寥寥数笔,有时却能写上一两千字。
“不慎于初,必悔于终”,“跳出陷阱,始可以入坦途”,“柄不在手,转不由己”,“物质过乏则朽志,物质过量则放志”……对于这项用不同的语言来重复前人智慧的工作,阎锡山干得乐此不疲,从1931年到1938年,每日不辍,以后因战争形势吃紧,才有所松懈。
在日记中,既有对资本主义评价等玄远命题,也有生活中的俗理,甚至还有山西土话“做甚悟甚”。
立德立功立言,这是旧时代知识分子的最高理想,阎锡山显然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寻找自己的历史定位。那么,在日记中,究竟能看到一个怎样的阎锡山?对于今天的读者来说,它的价值何在?
为此,《北京晨报》记者独家专访了山西省地方志办公室党组书记、山西大学博士生导师李茂盛,李先生曾在山西省党史研究室工作多年,很早就接触了这些日记,并为它的公开出版做了许多工作。在他看来,这一文献不论是对研究中华民族抗日战争史和民国山西史,还是对研究阎锡山本人的思想,都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一份没带走的日记
阎锡山的日记分正本和副本,留在大陆的是正本,他逃跑时很匆忙,飞机上空间有限,所以没拿,而副本在他秘书手中,被带到台湾。
这份日记从1931年记到1946年,阎锡山后来也写日记,并在海外出版,比留在大陆的内容要多。
阎锡山每天早晨起来,利用吃饭前的时间,一边洗脸,一边向秘书口授日记,主要是谈感想,记录在宣纸装订的本上,很精美。
太原解放后,这些日记被省公安厅保存,当时工作重点是镇压反革命,它被当成重要档案,其实里面没记录与现实相关的内容,否则阎锡山走的时候,早将它销毁了。但在当时的氛围下,也没人敢过问这件事。直到1952年被发现,保留在省公安厅档案馆,时任中共山西省委副书记王世英批示:“作个注释,以为以后研究历史者之佐证。”
然而,“注释”工作一直没能进行,在当时人们的视野中,阎锡山是反动人物,不敢碰。“文革”期间,这件档案得到保存,但知道的人已不多。
阎锡山说话隐晦
改革开放后,这些日记转交省委相关部门保存。1986年,李蓼源先生多方奔走,他曾任阎锡山的秘书,但是小秘书,后投向革命,曾因“共党嫌疑”被国民党逮捕入狱。他就注释日记一事请示当时的省委书记李立功,得到支持,便集中了多位专家,成立办公室。经过2年努力,于1988年10月注释完成,却无处发表。1991年10月26日,薄一波同志指示:“阎已是历史人物,看看他的日记,不难想到他的为人。”这样才内部印刷了一批。
随着人们对历史认识的不断深入,这些年来,蒋介石、张学良等人的日记在大陆先后公开出版,今年,阎锡山日记也终于获准公开出版。
蒋的日记中,“反共”的言论比较多,相比之下,阎的日记却几乎没有这方面的内容,甚至连当时国民党常用的“共匪”、“毛匪”等骂人字眼,阎锡山也一概不用,最多只是记一笔“毛泽东扰进”。
这与阎锡山教育背景有关,他从小受儒家影响教育,有很深的程朱理学的功底。在日记中,他对国民党中一些同僚也提出批评,但都非常隐晦。
喜欢思考的人
从日记中反映出来的阎锡山,是一个很爱思考的人,识大体。这么说,似乎有为他吹捧的嫌疑,但这是事实。
比如1936年8月31日,在抗战前夜,他在日记中写到国家危亡时,越危机就越应该去救,“国识”必须在国家生存需要之前,如果在之后,则国家就危险了。
1934年,日记中记下了给蒋介石的信,他帮蒋出主意,说了很多个人感悟,劝他痛下决心,他说因为你是元首,所以我对国家大事的认识,应该告诉你。
阎在日记中说:凡事都有该不该,是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该什么,是什么,能什么,一定要搞清。
在日记中,“誓为人类抱不平”这样的话很多,他很少说套话,都是根据别人的思想,经过自己一番思考后,转换成自己的话说出来。比如“财产是身外物,易于失靠。技能是身上物,身在即有。人生当重技能,”,“大错成于渐,大病成于微,大患成于细,大富积于零”,“恭维我者,有损于我。责备我者,有益于我。积损则凶,积益则吉”,从这些话中可以看出,他在大的是非方面,有一定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