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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洗清时,斯大林为何多次制止陈独秀武装反抗蒋介石?--国家年鉴(3)
然而形势依旧危急。武汉[WuHan]的军队[JunDui]不但损失惨重,而且军官们也由于他们[TaMen]的土地被乡村左翼组织侵占的消息而变得离心离德。汪精卫及其同事们觉得修补他们[TaMen]与基督徒将军[JiangJun]的关系的时机已经[YiJing]到来。6月中旬,一个[YiGe]包括有中国共产党人的代表团到达郑州。为了迎接他们[TaMen],大块头的冯玉祥坐在一辆军用卡车的后面,他身穿一件普通士兵的军服,大声地咀嚼着一片面包。后来人们才知道,他先前乘一辆私人列车到达城市的郊区,然后又换乘了这辆卡车。此刻冯玉祥知道自己处于优势地位,并因而提出了苛刻的条件,为了争取到他,武汉[WuHan]代表团同意将他们[TaMen]的军队[JunDui]撤出河南省,让这个军阀统治这块65000平方英里的土地。冯还得到了取得战争的指挥权以及控制北方可能被征服的其他省份的承诺,同时还有一笔相当不错的金钱资助。
在会谈中,共产党人并未被告知,冯要求把俄国顾问赶回家,把中国共产党人排除在领导层之外,而汪和他的非共产党同僚也已经[YiJing]准备照此办理了。非激进的国民党[GuoMinDang]党员们日益增加的不满以及不断恶化的经济问题正在使他们[TaMen]丧失对革命向左倾斜的信念。鲍罗廷的影响以及他的受保护人也日益遭到忌恨。与南京找到共同点的时机已经[YiJing]成熟,而与冯的联盟无疑会增加武汉[WuHan]方面与蒋打交道的筹码。但是仿佛是1926年在广州时与蒋对抗的重演,汪很快就发现他自己在战略上又棋输一着,而且也有了足够的理由理解为什么冯还有第二个绰号:背叛将军[JiangJun]。
在听到郑州会议的消息两个星期后,蒋在其东部前线的另一个[YiGe]铁路枢纽站徐州,亲自安排了一次与这个军阀的会面。为了彰显自己为孙中山真正继承者的形象,蒋乘坐前面有这位[ZheWei]医生巨幅画像的机车牵引。蒋身穿普通咔叽制服,在沿途的停靠站进行了讲演。“他的声音清晰而又得体,他的面孔睿智而又坚定,他看上去既机警又精力充沛。”一位丹麦记者如是报道。当这个记者和另外两个外国人看着车窗外的火车门上写着“让所有的帝国主义者见鬼去”的标语时,蒋对他们[TaMen]微笑着点头致意。在徐州的花园饭店,他在前往车站迎接冯之前,与广西的将军[JiangJun]们举行了会议。国军的军官们着装整齐,蒋还安排了一支军乐队在站台上演奏。当火车进站时,广西的首领李宗仁回忆道:
我们没有看到车上有将军[JiangJun],只有一些穿着制服的侍者。显然知道我们在寻找谁的侍者们指了指列车后部通常被军队[JunDui]用来转运牲畜的货车车厢。通过一个[YiGe]开着的车门我们看到了一个[YiGe]高大健壮的士兵,穿着破旧的军服坐在地板上。当火车停下来时,他站起身来走下车厢。蒋是第一个[YiGe]向他走去的人,并且问道:“冯总司令在哪儿?”
这个像农民一样的士兵微笑着回答道:“我就是冯玉祥。”这令我们所有的人都十分意外!然后当冯与我们欢迎的人群一一握手时,乐队开始了奏乐。
就像他在卡车上对武汉[WuHan]代表团所作的表演一样,冯在旅途的大部分时间内都待在那节配备侍者的车厢,只是在快到徐州时才移到了后面。
虽然这位[ZheWei]衣冠不整的军阀与整洁而冷漠的蒋在性格上迥然不同,但他们[TaMen]仍然可以看到共同的目的。不管对武汉[WuHan]代表团说过些什么,冯还是发布命令除去其控制区内所有的反蒋宣传画,表露了他的意图。这两个人之间还有一种个人的联系,就像蒋的儿子一样,冯的女儿也在莫斯科学习,而这两个年轻人已经[YiJing]开始在一起生活了。与莫斯科的进一步的联系则是由他们[TaMen]的一个[YiGe]同学提供的,此人回国后成了冯的顾问,他就是一个[YiGe]名叫邓小平的年轻的共产党人。
在为期四天的会谈中,这个军阀与国军的司令达成了协议:基督徒将军[JiangJun]得到了每月200万元以及控制河南省的承诺。新闻记者亨利·米塞尔维茨在搭乘蒋的列车回南京的途中,观察到了这位[ZheWei]将军[JiangJun]对秘书们口头下达命令,以及他们[TaMen]用西式的刀叉、勺子吃火腿鸡蛋加面包果酱而且还有咖啡的正餐等细节。在旅行途中,蒋的助手宣读了一封冯致武汉[WuHan]的电报,内容以郑州达成的反共秘密协议为基础。它宣布道,激进分子已经[YiJing]钻到了党内并试图控制国民党[GuoMinDang]。唯一的解决方案是让鲍罗廷立即回国,而愿意离开的武汉[WuHan]政权的成员也可以到国外去“休息”,唐生智将军[JiangJun]则应该派遣军队[JunDui]与冯进行合作。“速决大计,早日实行。”电文最后说。
在争取到冯以后,蒋下达了对包括鲍罗廷在内的重要左翼人士的逮捕令——感觉到风向变化的邓小平离开了基督徒将军[JiangJun]的兵营,去了共产党的统治区。在战场上,就像《字林西报》所说的那样,南京的军队[JunDui]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向前挺进。他们[TaMen]的司令去了上海,并对商界进行了新的压榨——当地的富人被告知,除非他们[TaMen]立即付款,否则就会被视为亲日分子。7月,在这个城市举行的一个[YiGe]仪式上决定筹款为蒋铸造一个[YiGe]银质盾牌,上面镌刻着“众望所归”字样。在4月份的清洗中进行了合作的帮派首领被任命为顾问,并被授予荣誉少将的军衔。当南京建立起一个[YiGe]意欲以三年多的时间根除毒品的鸦片专卖局时,作为对政府筹款的回报,青帮的张啸林被任命为局长。
这位[ZheWei]将军[JiangJun]也为了反共联盟事宜而与满洲的老帅以及山西的模范长官阎锡山进行了谈判。但张作霖中断了谈判,说他怀疑蒋的反共诚意,与此同时,东部军阀孙传芳的一次进攻迫使南京退却进行防御。
在蒋调动军队[JunDui]迎接挑战时,一场足以与华氏零上100度的高温相提并论的危机也在武汉[WuHan]爆发。由于共产党人并不了解汪精卫与冯玉祥达成的驱逐他们[TaMen]的协议——鲍罗廷仍然坚持“冯将军[JiangJun]是我们的朋友。他也是我的朋友”——这一悲剧表演得十分滑稽。导火索是一个[YiGe]共产国际的新代表马纳本特拉·纳特·罗易,文森特·希恩称这位[ZheWei]婆罗门有着“一个[YiGe]美丽的、橡木雕刻的脑袋”。与1923年所追求的和小资产阶级的统一战线相反,这位[ZheWei]印度人将乡村的革命看做眼前的道路。农民应该被武装起来,革命也应该自下而上由拥有自己的军队[JunDui]和乡村政府的农民来进行。罗易的信息表明他在克里姆林宫的主人已经[YiJing]改变了策略以便应对来自托洛茨基派的批评,而托派则正在鼓吹更加革命的信条,并且指出蒋所走的道路就是统一战线破产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