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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为什么可以抢第一?--中国年鉴网
有很长一段时间,中国文明要比欧洲[OuZhou]文明进步。欧洲[OuZhou]的印刷术、造纸术、火药、罗盘针和运河的水闸,皆是直接间接从中国传来。然而,世上第一波稳健的经济发展首度发生在欧洲[OuZhou],工业革命继之而起。而其他代表现代的标记,如代议政体和人权观念,也是发轫于欧洲[OuZhou]。欧洲[OuZhou]是怎么一回事?
1480年,中国明朝皇帝下令停止所有的海外探险和贸易,继续从事贸易的商人被视为走私犯罪,皇帝会派军队破坏他们[TaMen]的居处,烧毁他们[TaMen]的船只。但在欧洲[OuZhou],没有一个[YiGe]国王[GuoWang]曾经滥用或自许有这样的威权,宣布这样一个[YiGe]闭关自守的律令代价高昂,没有一个[YiGe]国王[GuoWang]负担得起。在欧洲[OuZhou],当国王[GuoWang]的总是强敌环伺,而中国皇帝的君权无人能比,这是他们[TaMen]拥有的优势——或者说是陷阱。欧洲[OuZhou]国家之间相互为敌,是它们向海外扩张的一股推动力量。
罗马帝国灭亡后,西欧再也不曾出现一个[YiGe]统领整片疆土的强大力量。想象一下罗马曾被某个单一势力征服,就像印度被莫卧尔人、中东被奥斯曼土耳其人征服那样。借由征服,这些[ZheXie]异族摇身成了新江山的主人。但罗马的征服者却是数个不同且互相敌对的日耳曼蛮族。这些[ZheXie]蛮族从来就没当过什么主人,与其说他们[TaMen]征服了罗马帝国,不如说他们[TaMen]在踏上这个帝国的土地后,发现它正在自己的脚下融化。他们[TaMen]毫无治理固定国邦的经验,连罗马赖以维生的征税机制都维系不住。他们[TaMen]颠覆了普世政府的一个[YiGe]通则:治理辖下的国家却课不了税。
不是所有东西都归国王[GuoWang]所有
欧洲[OuZhou]的历史演进泰半从奠基的这一刻起便已注定。政府对人民毫无掌控能力,它们必须殚思竭虑,才可能争取到人民的服从。它们若想扩张势力,就得提供良好的政府——也就是维护治安作为回报,它们不能像亚洲和中东不计其数的帝国及王国那样,光靠收税机制和进贡就能运转。
数百年来,这些[ZheXie]国王[GuoWang]最大的威胁是他们[TaMen]最有权势的下属——土地贵族阶级。这些[ZheXie]权臣最后终于俯首,但因为已在自己的领土上雄霸够久,早就为自己也为他们[TaMen]土地上的人民争取到私有财产的保障。“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属于国王[GuoWang]”,这是欧洲[OuZhou]自由和繁荣的基石。
为了让贵族俯首称臣,国王[GuoWang]对城市里的商贾、贸易人士和金融家多所依赖,一来他得靠这些[ZheXie]人提供贷款和人力才能维系官僚体系,二来这些[ZheXie]人的财富可以被课税。欧洲[OuZhou]君主的征税细水长流、手法温和,以免杀死了下金蛋的母鸡;亚洲国家的统治者比较独裁,征收苛捐杂税之余,手头拮据时甚至直接把商家的货品没收充公。
欧洲[OuZhou]君主的低调谨慎也是不得已,因为在这个群雄环伺的微妙均衡局面下,他只是玩家之一,而且商人要是被欺压太过,可能转而投靠敌营。在此情况下,他们[TaMen]重视经济发展和新兴科技也是不得不然的行为,而虽然这些[ZheXie]科技主要是用于战事,但和现代殊无不同的是,这些[ZheXie]国防花费可能带来重大回收。除了谨言慎行,他们[TaMen]也牢记罗马帝国的教训和基督徒国王[GuoWang]身负的义务,因此比较不会施行暴政、纵情声色,而这样的场景在亚洲君主中屡见不鲜,比欧洲[OuZhou]常见得多。
这些[ZheXie]欧洲[OuZhou]君王降伏旧日贵族后,随即成为一个[YiGe]活跃的新兴阶级——城市里的中产阶级的支持者。当年这些[ZheXie]君主势单力薄,曾经允许各个城镇自治,而随着城市的财富日增,这个让步也变得更加举足轻重。相较于自拥大军、躲在城堡里防御自己的贵族,中产阶级似乎平和得多,不具威胁性。然而,无论贵族多难应付,他们[TaMen]毕竟是社会秩序的一部分,而在这个社会秩序里,国王[GuoWang]是天经地义的元首;反观中产阶级,他们[TaMen]的生活方式根本无需国王[GuoWang]的存在,长远来看,对于王政的威胁远比贵族更棘手。
君主从薄弱的基础起步,权势逐渐增添——只有在英国,君王犹在国会的驯服下,这是唯一的例外。这个机构是中世纪留存下来的传统:国王[GuoWang]必须和大臣们商量国事。即使是专制君主最出名的法国,国王[GuoWang]的命令也不是无远弗届、令出必行;为了维系国土完整,他必须做出许多让步和特别交易。法国的三级会议虽不再召开,偏远省份的迷你三级会议却依然存在,在否决法王于1780年代推动的税制改革上扮演了一定角色。法王试图变革失败,被迫重新召开国家三级会议——改革分子借镜英国议会政府并得到启发,非逼得他那样做不可。
至于中欧,也就是现在的德国和意大利,从来不曾有哪个君主建立起统一的强国,皇帝和教皇长年为权力明争暗斗。在这个地区,都市、城邦、侯国封邑林立,俨然多个独立小国,是欧洲[OuZhou]权力分散的一个[YiGe]极端例证。这些[ZheXie]迷你小国为文艺复兴和宗教革命奠定了基石,而整个欧洲[OuZhou]也因这两场运动脱胎换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