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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唐五代科举对婚姻观念的影响--中国年鉴

  

  摘要:唐代前期,由于科举[KeJu]制度还处在发展阶段,科举[KeJu]对婚姻[HunYin]的影响还不是很明显,世人[ShiRen]选婿注重门第。开元天宝以后,科举[KeJu]制度的日渐发展促进了晚唐五代[WuDai]社会[SheHui]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的转变,世人[ShiRen]婚娉观念[GuanNian]逐渐以门第、科名并重,改变了唐前期重门第的观念[GuanNian]。科举[KeJu]对唐五代[WuDai]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变化的影响,根本原因是中晚唐五代[WuDai]科举[KeJu]考试制度对官僚选举制度的影响日趋加深。

  关键词:唐五代[WuDai];科举[KeJu]制度;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

  科举[KeJu]对婚姻[HunYin]的影响作为科举[KeJu]对传统社会[SheHui]影响最为深远的一个方面,理应受到重视,但学界对此关注较少,仅有少数学者论及。张邦炜在《试论宋代“婚姻[HunYin]不问阀阅”》、[1]《婚姻[HunYin]与社会[SheHui]》[2]论著中,论述了宋代榜下择婿的风气,并对唐代科举[KeJu]与婚姻[HunYin]的关系略有论述。侯力《科举[KeJu]制度与唐代社会[SheHui]》、妹尾达彦《“才子”与“佳人”》也论及相关问题。[3]尽管仕宦和婚姻[HunYin]作为中国古代士大夫最为重要的两件大事,但是学者在研究科举[KeJu]制度时往往只关注科举[KeJu]对个人仕宦的研究、忽视科举[KeJu]对个人婚姻[HunYin]的影响。本文将重点探讨科举[KeJu]与唐五代[WuDai]世人[ShiRen]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变迁关系、原因等问题。

  一、唐五代[WuDai]科举[KeJu]与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的变迁

  唐前期由于科举[KeJu]制度还处在发展阶段,科举[KeJu]对婚姻[HunYin]的影响还不是很明显,世人[ShiRen]选婿更注重门第。特别是大士族之间相互通婚,形成了所谓的五姓大士族婚姻[HunYin]圈。[4]尽管唐高宗曾出面干预七姓十三家大士族,“恃其族望,耻与他姓为婚”的现象,[5]但被禁婚的五姓士族反而自号“禁昏家”,更是相互尊崇,“密装饰其女以送夫家”○1,“潜相聘娶,天子不能禁”。[6]以致中宗也在神龙中重申禁婚令,“以五姓婚聘,冠冕天下,物恶大盛,禁相为姻”,[7]仍未改变世家大族崇重门第的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乃至大历四年(769)李华仍说“山东士大夫以五姓婚姻[HunYin]为第一”。[8]从上述情况来看,唐前期在科举[KeJu]制度对贵族官僚政治还未产生深远影响的情况下,世人[ShiRen]重门第婚聘的观念[GuanNian]就连皇权都很难改变它。

  但是随着中晚唐科举[KeJu]出身社会[SheHui]地位的提高以及士族的衰落,世人[ShiRen]婚聘逐渐从先前重“五姓女”即门第的观念[GuanNian],向科名、门第并重的观念[GuanNian]发展。如《唐国史补》卷上云:“伊慎每求甲族以嫁子,李长荣则求时名以嫁子,皆自署为判官。”德宗朝伊慎、李长荣嫁女,分别喜好求“甲族”、“时名”(即科名),代表了中唐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的变化,尚甲族的观念[GuanNian]已开始动摇,注重门第并不是世人[ShiRen]婚聘看重的唯一因素。两人的婚聘观念[GuanNian]在当时很具有代表性,因此被《唐国史补》记在一起,以示鲜明对比。又宪宗朝太师李光颜欲出嫁爱女,其“幕僚谓其必选佳婿,因从容语次,盛誉一郑秀才词学门阀,人韵风流异常,冀太师以子妻之”。虽然李光颜的幕僚以“词学门阀”作为其“佳婿”的标准,后来李光颜出乎意料地以一健儿嫁之,[9]但这真实反映了元和年间世人[ShiRen]普遍的择婿标准。不仅如此,就连贵为天子的皇帝,尚公主时也不能脱俗,亦非常在乎科名。如开成中文宗以真源、临真二公主降士族,诏宗正卿取世家子弟尚主,并慨叹:“民间修昏姻,不计官品,而上阀阅。我家二百年天子,顾不及崔、卢耶”值得特别注意的是,后来文宗召尚公主的人选杜中立、卫洙,分别为进士[JinShi]出身的杜羔之子和新进士[JinShi]及第者,均是以科第起家的新兴士族子弟。[10]虽然文宗在口头上对世人[ShiRen]婚姻[HunYin]重阀阅轻官品的风气羡慕不已,但在尚公主的实际问题上更注重科名,这足以说明科名对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影响之大。当然阀阅仍有很大市场,但计官品的现象亦不可小视,在中晚唐科名逐渐与官品等同的情况下,文宗尚公主也就免不了兼顾科名、门第俱美。无独有偶,宣宗皇帝也特别喜欢从及第进士[JinShi]中择子弟为婿。如《东观奏记》卷上云:“万寿公主,上(宣宗)女。钟爱独异,将下嫁,命择郎婿。郑颢,相门子,首科及第,声名籍甚,时(待)婚卢氏。宰相白敏中奏选尚主,颢衔之。”[11]郑颢乃相门之子,门阀世显,又首科进士[JinShi]及第,可谓良婿佳选。又于琮进士[JinShi]擢第,授左拾遗。起初,宣宗准备尚永福公主,却因公主吃饭时发脾气,“折匕箸”,宣宗认为此女配不上及第进士[JinShi],就更尚广德公主。[12]此事足见宣宗对及第进士[JinShi]的衷爱。又大中十一年(857)京兆士族王徽,进士[JinShi]及第,时逢宣宗诏宰相“于进士[JinShi]中选子弟尚主,或以徽籍上闻”。但是王徽生性淡薄名利,不愿尚公主,便通过贿赂宰相刘,方才免去被天子“脔婿”之命运。[13]宣宗贵为天子,却非常喜欢从士族子弟中选择及第进士[JinShi]尚公主,实际上是晚唐世人[ShiRen]婚聘重科名和门第观念[GuanNian]的反映。世人[ShiRen]选婿和朝廷选官的标准极为相似,而且相互影响,往往是“为闺门重,则为朝廷尚”。[14]其实,中晚唐五代[WuDai]民间闺门重科名的实质,是朝廷选官重科名的结果。正如晚唐郑仁表诗云:“文章世上争开路,阀阅山东拄破天。”[15]晚唐世人[ShiRen]入仕的标准恰恰以科名、门第出身最为看重,二者若能兼顾,则更能为世人[ShiRen]崇重,升迁也最为迅捷。如郑仁表咸通九年(868)进士[JinShi]及第,“自谓门地、人物、文章具美”,史书也颇为认可,称其“文章尤称俊拔”。[16]显然,他炫耀自己的“门地、人物(才能)、文章”,就是晚唐世人[ShiRen]仕宦、婚嫁时判定人物的标准。

  随着晚唐世人[ShiRen]婚聘观念[GuanNian]重科名和门第的增强,更有甚者,竟然以诗赋标格高低择婿。如《金华子杂编》卷下云:李郢大中十年(856)进士[JinShi]及第前,曾在杭州与人争聘邻家女子,在门第和财礼都不能定夺的情况下,女方便“请各赋一篇,以定胜负”。结果进士[JinShi]李郢以诗赋标格胜出,成为邻氏的佳婿。[17]这正反映了中晚唐世人[ShiRen]婚聘重五姓女的观念[GuanNian]已被打破,科名逐渐成为社会[SheHui]婚聘的首选。这在中古社会[SheHui]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转变上具有重要意义,反映了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取舍标准逐渐从重门第向科名转变,门第的观念[GuanNian]逐渐减轻。五代[WuDai]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更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世人[ShiRen]“取士不问家世,婚姻[HunYin]不问阀阅”,[18]大大动摇了中晚唐世人[ShiRen]仕宦、婚嫁时以门第和科名判定人物的标准。中晚唐五代[WuDai]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的变化无疑对魏晋以来已经衰落的士族政治给了一个沉重打击。

  以科第择婿的风气至五代[WuDai]宋初逐渐发展为榜下择婿。[19]宋人选婿的标准是但择科举[KeJu]出身者,不问其家世,延续了五代[WuDai]以来的婚姻[HunYin]不问家世、阀阅的风气。[20]宋人赵严卫评论唐宋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变迁时云:“唐人推崔、卢等姓为甲族,虽子孙贫贱,皆家世所重。今人不复以氏族为事,王公之女,苟贫乏,有盛年而不能嫁者;闾阎富室,使可以婚侯门,婿甲科。”[21]这一评论清楚地概述了唐人婚聘重甲族,至宋代婚嫁更注重势门与科举[KeJu]甲科的渐变过程,科第出身已经逐渐成了宋人婚聘的首选。这种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上的巨大差异,正反映了科举[KeJu]制度对唐末五代[WuDai]士族衰亡的重要影响。

  二、中晚唐五代[WuDai]的科名与选婿

  中晚唐五代[WuDai]科举[KeJu]对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影响最直接的表现是世人[ShiRen]选婿时逐渐注重科名,科名与门第日趋并重,乃至出现在选婿时,科名往往比门第更为重要的现象。士大夫为脔得有科名的快婿,往往各尽其能,用尽办法希望选个有科名者为婿。简要概括起来,若按举人登科前后来分的话,大致分为榜下择婿和榜前择婿两大类,下文主要以进士[JinShi]科为主探讨科举[KeJu]与选婿的关系。

  (一)榜前择婿的出现

  榜前择婿指世人[ShiRen]选择那些尚未及第举子为婿的情况。在中晚唐世人[ShiRen]嫁女喜择科名的社会[SheHui]风气影响下,往往是女方在判断某举子将来登第势在必得的前提下先下赌注,抢先与举子定婚事,以期脔个有科名的佳婿。这种情况可以分为榜前订婚、成婚两种情况。如玄宗时,吕少“孤贫不自业,里人程氏财雄于乡,以女妻諲”,后来进士[JinShi]及第。[22]如李翱典江淮郡时,进士[JinShi]卢储向其投卷,李翱的女儿见其文卷后断言:“此人必为状头。”李翱随后选卢储为婿,卢储来年果然状头及第,经赴嘉礼。有崔妆诗曰:“昔年将去玉京游,第一仙人许状头,今日幸为秦晋会,早教鸾凤下妆楼。”[23]此例为典型的榜前订婚,榜后完婚的情况。另一种,则是榜前完婚,婚后登第的情况。如进士[JinShi]李频“于诗特工”,请给事中姚合品第其诗,岂料姚合“大加奖挹,且爱其标格,即以女妻之”。李频也不负其望,于大中八年进士[JinShi]擢第。[24]晚唐萧楚公遘许配爱女于进士[JinShi]裴筠,不久裴筠便擢进士[JinShi]第。罗隐以一首诗刺之,揭穿了唐人喜纳进士[JinShi]为婿的实质,云:“细看月轮还有意,信知青桂近嫦娥。”[25]五代[WuDai]江南人钟辐,“恃少年有文,气豪体傲”,“时樊若水女才质双盛,爱辐之才而妻之。始燕(晏)尔,科诏遂下。时后周都洛,辐入洛应书,果中选于甲科第二”。[26]当然,以上实例都是善于择婿者,所选佳婿最终都能登科,而更多的情况是所选“佳婿”名落孙山。尽管这样,世人[ShiRen]还是喜欢择举人为婿,因此唐五代[WuDai]墓志中,往往将亡者的某女嫁给某进士[JinShi]、明经的事大书特书,实际上是世人[ShiRen]将选得举子为婿视为一种荣耀、资本的体现。

  中晚唐世人[ShiRen]要想纳得有一定声誉的举子为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通常各显其能,借助权势和金钱等方式,利诱、强迫有望登科的进士[JinShi]为婿。如大中年间故相僧孺之子牛蔚兄弟,为当时豪门巨室子弟,看中了福建进士[JinShi]邓敞,欲纳其为妹婿。于是,牛蔚兄弟便跟邓敞说:“吾有女弟未出门,子能婚乎当为君展力,宁靳一第乎”邓敞顾虑到自己孤寒无助,便答应了这门婚事。邓敞也在牛氏兄弟的帮助下于大中二年(847)登第,遂如约与牛氏成亲。[27]当然,也不乏借助权势强迫进士[JinShi]为婚的现象。唐末五代[WuDai]人高越,将举进士[JinShi],“文价蔼然,器宇森挺,时人无出其右者。鄂帅李公贤之,待以殊礼,将妻以爱女。越窃谕其意,因题《鹰》一绝,书于屋壁”,不告而别,[28]逃避了被脔婿的危险。以重金脔进士[JinShi]为婿的现象,在当时也屡见不鲜。大和初李敏求应进士[JinShi]举,伊慎诸子求其为妹婿。起初李敏求以仕进为务,没有答应,但后来连续十举未能登第,无以生计。李敏求最后还是答应此门婚事,并以“钱二百四十贯”的“身价”,被伊慎诸子脔为妹婿。[29]伊慎诸子一反其父“求甲族以嫁子”的选婿标准,转而以重金求进士[JinShi]为妹婿,反映了两代人在选婿观念[GuanNian]上的巨大变化。这正是大和年间世人[ShiRen]选婿,看重进士[JinShi]科名的社会[SheHui]风气在伊慎父子身上的具体反映。而这种花钱纳进士[JinShi]为婿的做法,发展到北宋便成为了“系捉钱”。

  在中晚唐世人[ShiRen]榜前择婿的风气推动下,出现了《莺莺传》、《霍小玉传》等传奇小说,多以科场举子与士族小姐、歌伎之间的恋爱为主题,开创了中国才子佳人的恋爱小说模式。[30]此类小说正好反映了中晚唐世人[ShiRen]婚嫁渐重科名的现实情况。

  (二)榜下择婿风气的形成

  随着唐前期科举[KeJu]制度的发展,特别是进士[JinShi]科在选官入仕和社会[SheHui]其他方面地位的提高,科举[KeJu]登第者成为世人[ShiRen]嫁女争相脔婿的对象,从而出现了榜下择婿的社会[SheHui]风气。

  中晚唐进士[JinShi]及第后,要参加各种宴集活动,这种公开的宴集活动便成了公卿择及第进士[JinShi]为婿的最佳场所,其中以曲江宴最为出名。据《唐摭言》卷3《散序》载:“曲江之宴,行市罗列,长安几于半空。公卿家率以其日拣选东床,车马阗塞,莫可殚述。”同书卷3《慈恩寺题名游赏赋咏杂纪》云中晚唐进士[JinShi]关宴在曲江亭子举行,“其日,公卿家倾城纵观于此,有若中东床之选者,十八九钿车珠鞍,栉比而至”。中晚唐进士[JinShi]及第后要在曲江举行游宴,公卿借机从中选择佳婿,其成者“十有八九”,所说未免有些夸张,但榜下择婿的风气已兴是不言而喻的。

  中晚唐榜下择婿的例子很多。如建中四年(783),郑高进士[JinShi]及第,“士林指目……来抵门闾,以嘉姻为请。佥谓得选,是克配焉”。[31]如刘茂贞元和二年(807),“年廿一,明经登第,元舅平仲以公人器不常,志在成立,遂以女妻之”。[32]又如韩愈本人尤喜纳进士[JinShi]为女婿,元和三年(808),周况进士[JinShi]及第,韩愈便将长女好好嫁给了周况。○2又元稹于贞元九年(793)明经及第,仆射韦夏卿便以爱女嫁之,纳其为婿。[33]又独孤郁,贞元十四年(798)进士[JinShi]及第,“文学有父风(父独孤及),尤为舍人权德舆所称,以子妻之”。[34]宪宗竟因此对权德舆羡慕不已,慨叹:“我女婿不如德舆女婿。”[35]宣宗宰相白敏中曾想纳前进士[JinShi]侯温为子婿,后来担心别人讥笑二人为“白猴”而作罢。[36]但白敏中始终没死心,最终还是纳出身酒肆之家的及第进士[JinShi]陈会为婿○3,了却了爱慕科名的心愿。[37]这与当时士子耻与商人为婚的观念[GuanNian]形成了很大反差,而改变这一观念[GuanNian]的因素就是科名。皇帝、宰相尊贵至极,选婿反而羡慕进士[JinShi]出身,这不能不说是因为当时社会[SheHui]对进士[JinShi]出身尊崇倍至。

  “榜下择婿”相对男方来说就是“榜下娶妻”,将登科与婚姻[HunYin]直接联系到一起。晚唐陈峤数举不第,孑然无依,至耳顺之年才获科名,“乡里以(其)宦情既薄,身后无依,乃以儒家女妻之,至新婚近八十矣”。[38]陈峤登第前后的遭遇反差如此之大,正是晚唐世人[ShiRen]嫁女重科名的反映。后人用“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来形容人生得意,反映了科举[KeJu]对世人[ShiRen]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影响之深刻。[39]这种以科名择婿的观念[GuanNian]发展到后来,就成为宋真宗所说的“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有女颜如玉”。[40]

  唐末五代[WuDai]榜下择婿即“脔婿”的风气,发展到宋初,更为常见。[41]宋代有钱有势者择婿更注重科第出身,特别是进士[JinShi]科出身在社会[SheHui]上尤受青睐。至北宋中期进士[JinShi]卖婚日盛,以致进士[JinShi]“娶妻论财,全乖礼义”,“玷辱恩命,亏损名节,莫甚于此”。[42]这充分说明科举[KeJu]制度对中晚唐五代[WuDai]宋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影响之深远,从而加速了唐代士族的衰亡。

  三、唐五代[WuDai]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变迁的原因

  唐初科举[KeJu]制度尚处在创始阶段,科举[KeJu]对选举制度的影响还很有限。随着唐高宗和武则天时期大力推崇进士[JinShi]科,科名在社会[SheHui]上日渐崇重,科举[KeJu]对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的影响也渐显端倪。如高宗宰相薛元超,曾视“不以进士[JinShi]擢第,不得娶五姓女,不得修国史”,为平生之“三恨”。[43]因此,随着进士[JinShi]科出身社会[SheHui]地位的提高,进士[JinShi]科出身逐渐与魏晋以来形成的门阀士族、婚姻[HunYin]崇尚“娶五姓女”相提并论。[44] 开元天宝以来,随着科举[KeJu]考试制度逐渐成为入仕清流的主要途径,科举[KeJu]制度对士族官僚政治的冲击日渐明显,打破了士庶界限,致使中晚唐士族、小姓和寒庶等社会[SheHui]阶层的升沉发生了深刻变化,科名随之成为深刻影响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转变的因素。中唐以降,进士[JinShi]科出身升迁尤为迅捷,世人[ShiRen]“以进士[JinShi]登科为‘登龙门’,释褐多拜清紧,十数年间拟迹庙堂”。[45]故进士[JinShi]出身者,“终身为闻人”,“位极人臣,常十有二三,登显列十有六七”。[46]本人曾做过统计,进士[JinShi]科在宰相中所占比例,德顺时期为38%、宪宣时期为74%、懿哀时期为89%、五代[WuDai]时期为47%,[47]足见中晚唐时期进士[JinShi]出身在仕宦中前程似锦,社会[SheHui]上对登进士[JinShi]科者尤加青睐的原因更是不言而喻,科名自然就成为世人[ShiRen]择婿的首选。

  在士大夫以“征文射策,以取禄位”的社会[SheHui]风气蔚然成风的同时,[48]以真才实学获取科名、官位的观念[GuanNian]也悄然深入人心。这一点可从晚唐五代[WuDai]的一些启蒙读物和劝学篇中找到答案。敦煌文书P.2564《齖齿可书》是唐五代[WuDai]敦煌流行的民间童蒙读物,其中有劝学歌词《十二时劝学》云:“人生在世须臾老,男儿不学读诗书,恰似中肥地草……丈夫学问随身宝,白玉黄金未是珍。”[49]又P.2952《二十时劝学》残卷亦云:“读书便是仕(随)身宝,高官卿相在朝廷。”[50]同卷《求宦》云:“官职比来从此出,文章争不尽心学……若能读得百家书,万劫千生名(价)在。夜半子,春榜即写才文字,朝廷上下聘词章,万个之中无有二。鸡鸣丑,权隐在尘非长久,一朝肥马意(衣)轻裘,富贵荣华万物有。”这些通俗易懂的童蒙读物,集中体现了当时科举[KeJu]制度对社会[SheHui]底层的深远影响。“丈夫学问”、“读书”,便是“随身宝”的观念[GuanNian]已被世人[ShiRen]接受,成为世人[ShiRen]劝夫教子专事举业的精神支柱。在中晚唐五代[WuDai]朝廷通过科举[KeJu]考试以“写才文字”、“词章”为取士原则的情况下,“官职比来从此出”的观念[GuanNian]已经根植在世人[ShiRen]心目中,世人[ShiRen]婚聘崇重科名就在所难免。若能以“学问”、“读书”而登科、入仕清流者,“一朝肥马意(衣)轻裘,富贵荣华万物有”,自然在社会[SheHui]上倍受青睐。可见当时不论士庶只要勤奋读书就可以通过科举[KeJu]考试,获取高官厚禄,这种观念[GuanNian]已经深入人心,因此反映在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上,只要嫁给有科名的佳婿,自然意味着高官厚禄、光大门庭,世人[ShiRen]婚嫁自然无须过分强调门第因素了。

  随着科举[KeJu]制度的发展,科举[KeJu]出身者的社会[SheHui]地位不断提高,科举[KeJu]出身与门第一样,逐渐被社会[SheHui]尊崇。如中唐李益进士[JinShi]及第,与宗人庶子同名,俱出姑臧公,时人谓“尚书为文章李益,庶子为门户李益”。[51]文中“文章”显然就是进士[JinShi]出身,正反映了世人[ShiRen]对科名和门第观念[GuanNian]已略有改变,科名的地位也超过了门第。此外,随着中晚唐五代[WuDai]科举[KeJu]出身者社会[SheHui]地位的不断提高,他们的经济特权也不断扩大,经济特权有利于其社会[SheHui]地位的提高,从而形成了所谓的“衣冠户”。[52]科举[KeJu]出身者经济地位的提高,自然也会影响世人[ShiRen]婚聘时对及第者的厚爱。

  在中晚唐五代[WuDai]科举[KeJu]制度与选官制度紧密结合的情况下,科举[KeJu]出身者多居显官、清列,该时期的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也必然受其影响。中晚唐五代[WuDai]婚嫁尚科举[KeJu]出身人,本质上还是尚官人的体现。如韩愈所讲高处士嫁女的故事:有高处士扬言嫁女,“必嫁官人”,王适为迎合高处士,竟谎称“明经及第,且选,即官人”,并以卷书假冒告身,骗娶了高处士的爱女。[53]这段对白,道出了唐人喜嫁科举[KeJu]出身者的实质,就是好女嫁“官人”。又如敦煌文书P.3305《论语序》下题:“可连(怜)学生郎,其(骑)马上天唐(堂)。谁家有好女,嫁以(与)学生郎。”[54]此诗虽为学士郎的幼稚习作,但学郎用“其(骑)马上天唐(堂)”的美丽诗句,自诩将来要登科名、做大官,借以媚取邻家女子好感的用意是非常明显的。其实质仍然是好女嫁官人的社会[SheHui]观念[GuanNian]的反映。当中晚唐科名在仕宦中成为第一出身的情况下,好女嫁官人的观念[GuanNian]自然会变为好女嫁科名人的观念[GuanNian]。如有宇文氏,其父“每贤之为人,曰是女当宜配科名人”,[55]正是当时人好女嫁科名人的内心表露。相反,若是不好女子就不能嫁进士[JinShi],如王承升之妹国色天香,“德宗纳之,不恋宫室”,德宗恶其面带“穷相”,便将其赶出宫,还特别“敕其母兄不得嫁进士[JinShi]、朝官”。[56]德宗用意当然是担心女子“穷相”命毁了进士[JinShi]的前程,正好从反面证明进士[JinShi]理应配好女的社会[SheHui]心态。

  世人[ShiRen]婚聘重科名的观念[GuanNian]在中晚唐已经融入了民间雅俗文化,甚至渗透到当时婚礼仪式中。据P.3350《下女夫词》云:“女答:本是何方君子,何处英才……儿答:本是长安君子,进士[JinShi]出身。选得刺史,故至高门……女答:何方所管,谁人伴换……儿答:敦煌县摄,公子伴涉;三史明闲,九经为业。”○4《下女夫词》为晚唐五代[WuDai]敦煌地区婚礼仪式上的唱词○5,男、女对答内容,并非事实,但从男、女对答话语中可知,女方所期盼的如意郎君,或以“进士[JinShi]出身”、或“三史明闲”、或“九经为业”等科第出身者,理想仕宦官位为刺史之类的高官,反映了世人[ShiRen]嫁女,企羡嫁与科举[KeJu]出身人,更希望其佳婿将来能官场亨通。

  在现实生活中,丈夫一旦登科,不仅在家族和姻亲中的地位倍增,也会成为一个家族兴旺的寄托。如《送张参及第还家》云:“大学三年闻琢玉,东堂一举早成名。借问还家何处好,玉人含笑下机迎。”[57]可以说登第不仅意味着个人的功成名就,也给整个家族带来了荣誉和希望。在整个社会[SheHui]以科名为尊的情况下,夫君若无科名,妻子便会觉着低人一等,没有颜面。因此,激劝丈夫追求科名,便成了当时妇女的最高理想。如贞元初杜羔累举不中第,将至家门,其妻刘氏寄诗与之。曰:“良人的的有奇才,何事年年被放回。如今妾已羞君面,君到来时近夜来。”杜羔见到妻子的诗文,倍加愧疚,发奋励志,终于在贞元五年(789)进士[JinShi]及第。[58]无独有偶,贞元七年(791),彭伉进士[JinShi]擢第,家人为其置宴庆贺,湛贲也应邀赴宴,被安置在后阁,却不觉难堪。湛贲妻深感羞辱,忿然责之曰:“男子不能自励,窘辱如此,复何为容!”湛贲受其感悟,孜孜学业,未数载一举登第。[59]这两例故事堪称中国科举[KeJu]制度史上贤妻良母相夫教子、追求科名的典范,并流芳后世,也是中晚唐科举[KeJu]取仕对社会[SheHui]的深刻影响在普通人婚姻[HunYin]、家庭中的正常反映。

  总之,唐五代[WuDai]世人[ShiRen]婚姻[HunYin]观念[GuanNian]变迁的根本原因还是科举[KeJu]制度对选官制度的深刻影响,当科举[KeJu]出身成为世人[ShiRen]入仕的第一出身时,科举[KeJu]出身也必然会成为选婿的首选。在中晚唐选举以门第、科第并重的情况下,婚姻[HunYin]自然以科第和门第并重。宋代以科举[KeJu]制度为基础的文官制度基本确立,反映在社会[SheHui]变革方面的一个显著变化,就是婚姻[HunYin]便以官位高低、科第出身来选择配偶,门第因素逐渐成为次要因素。从唐前期世人[ShiRen]婚聘重甲族,至晚唐五代[WuDai]重门第与科第,再到宋代重科第与官位,正反映了科举[KeJu]制度对社会[SheHui]变迁的深刻影响。科举[KeJu]对婚姻[HunYin]的影响作为科举[KeJu]对社会[SheHui]影响的一个重要层面,最能客观地反映科举[KeJu]对社会[SheHui]的影响。

注释:

  [1]张邦炜:《试论宋代“婚姻[HunYin]不问阀阅”》,《历史研究》1985年第6期。

  [2][19][41]张邦炜:《婚姻[HunYin]与社会[SheHui]》(宋代),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9年,第149-164、145-179、149-152页。

  [3]侯力:《科举[KeJu]制度与唐代社会[SheHui]》,长沙:岳麓书社,1998年,第285-295页;妹尾达彦:《“才子”与“佳人”——九世纪中国新的男女认识的形成》,载邓小南主编:《唐宋女性与社会[SheHui]》,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3年,第695-722页。

  [4][44]参考毛汉光:《中古大族著房婚姻[HunYin]之研究———北魏高祖至唐中宗神龙年间五姓著房之婚姻[HunYin]关系》,《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56本第4分,1985年;毛汉光:《中古山东大族著房之研究———唐代禁婚家与姓族谱》,《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54本第3分,1983年。

  [5]刘餗撰:《隋唐嘉话》卷中,北京:中华书局,1979年,第33页;参考王溥撰:《唐会要》卷83《嫁娶》,北京:中华书局,1955年,第1528页;李等编:《太平广记》卷184《士族》,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1377页;刘煦等撰:《旧唐书》卷82《李义府传》,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2769页。

  [6]欧阳修、宋祁撰:《新唐书》卷95《高俭传》,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3842页;参考韩国磐:《隋唐五代[WuDai]时的阶级分析》,收入其《隋唐五代[WuDai]史论集》,北京:三联书店出版社,1979年。

  [7][8]李等编:《文苑英华》卷900李华撰《唐赠太子少师崔公神道碑》,北京:中华书局,1966年,第4741页。

  [9]孙光宪:《北梦琐言》卷3《李光颜太师选佳婿》,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第45页;《唐语林》卷4《豪爽》,本文采用王谠撰、周勋初校证:《唐语林校证》,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第344页。

  [10]参考《新唐书》卷172《杜兼传附杜中立传》,第5204-5207页;《新唐书》卷164《卫次公传附卫洙传》,第5045-5046页。

  [11]参考《新唐书》卷119《白居易传附白敏中传》,第4306页。

  [12]《新唐书》卷104《于志宁传附于琮传》,第4009-4010页。

  [13]《旧唐书》卷178《王徽传》,第4640页。

  [14]董诰等编:《全唐文》卷596欧阳詹《与郑伯义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2667页。

  [15]王定保撰:《唐摭言》卷12《自负》,收入《唐五代[WuDai]笔记小说大观》,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第1685页。

  [16]《旧唐书》卷176《郑肃传》,第4574页。

  [17]《唐语林》卷2《文学》略同,第159页。

  [18]郑樵撰:《通志》卷25《氏族序》,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第439页。

  [20]朱撰:《萍洲可谈》卷1,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版,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

  [21]赵彦卫撰:《云麓漫钞》卷3,北京:中华书局,1996年,第51页。

  [22]《新唐书》卷140《吕传》,第4648页。

  [23]《太平广记》卷181《贡举部四·李翱女》,第1346-1347页。

  [24]《唐才子传》卷7《李频》,采用傅璇琮主编《唐才子传校笺》,北京:中华书局,第380-382页。

  [25]《唐摭言》卷9《误掇恶名》,收入《唐五代[WuDai]笔记小说大观》,第1653页。

  [26]释文莹撰:《湘山野录》卷中,四库本。

  [27][36][58]《玉泉子》,收入《唐五代[WuDai]笔记小说大观》,第1424、1426、1427-1428页。

  [28]郑文宝撰:《南唐近事》,四库本。

  [29]《太平广记》卷157《定数十一·李敏求》,第1128页。

  [30]参考妹尾达彦:《“才子”与“佳人”——九世纪中国新的男女认识的形成》。

  [31]吴钢主编:《隋唐五代[WuDai]墓志汇编》洛阳卷第12册《大唐故清河崔夫人权厝墓铭》,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201页。

  [32]周绍良主编:《唐代墓志汇编》大和三一号《唐故泗州仓参军诸道盐铁转运等使巡覆官刘府君墓志》,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第2118页。

  [33]屈守元、常思春:《韩愈全集校注·文元和四年·监察御史元君妻京兆韦氏夫人墓志铭》,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6年,第1771页。

  [34]《旧唐书》卷168《独孤郁传》,第4381页。

  [35]《唐国史补》卷中,收入《唐五代[WuDai]笔记小说大观》,第182页。

  [37]《北梦琐言》卷3《陈会螳螂赋》,第62-63页。

  [38]钱易撰:《南部新书》卷戊,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第72页。

  [39]洪迈著:《容斋四笔》卷8《得意失意诗》,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701页。

  [40]《绘图解人颐》卷1《劝学诗》,转引自张邦炜著《婚姻[HunYin]与社会[SheHui]》,第152页。

  [42]吕祖谦奉敕编:《宋文鉴》卷61丁骘《请禁绝登科进士[JinShi]论财娶妻》,四库本。

  [43]《隋唐嘉话》卷中,第28页。

  [45]封演撰:《封氏闻见记》卷3《贡举》,本文采用封演撰、赵贞信校证:《封氏闻见记校证》,北平燕京大学图书馆,1933年铅印本。

  [46]李肇撰:《唐国史补》卷下,收入《唐五代[WuDai]笔记小说大观》,第193页。

  [47]参考拙文:《中晚唐五代[WuDai]科举[KeJu]与清望官的关系》,《中国史研究》2003年第1期。

  [48]《全唐文》卷476沈既济《词科论》,第2156页。

  [49]见黄永武主编:《敦煌宝藏》第122册,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印行,1986年,第139页;参考潘重规:《敦煌变文集新书》册下,台北:中国文化大学中文研究所印行,1984年,第1198-1199页。

  [50]《敦煌宝藏》第125册,第393页;参考任半塘著《敦煌歌辞总编》册下,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1558页。

  [51]王谠撰:《唐语林》卷4《企羡》,第363页。

  [52]参阅韩国磐:《科举[KeJu]制和衣冠户》,收入《隋唐五代[WuDai]史论集》,第284-293页。

  [53]《韩愈全集校注·文元和九年·试大理评事王君墓志铭》,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6年,第2034-2036页。

  [54]李正宇:《敦煌学郎题记辑注》,《敦煌学辑刊》1987年第1期。

  [55]《全唐文·唐文拾遗》卷32李郴《唐秘书省秘书郎李君夫人宇文氏墓志铭》,第10731页。

  [56]《刘宾客嘉话录·正编》,收入《唐五代[WuDai]笔记小说大观》,第803页。

  [57]曹寅等奉敕辑:《全唐诗》卷239钱起,北京:中华书局,1960年,第2688页。

  [59]《唐摭言》卷8《以贤妻激劝而得者》,收入《唐五代[WuDai]笔记小说大观》,第1648页。

  ○1《隋唐嘉话》卷中,第33页;参考《唐会要》卷83《嫁娶》,第1528页。“七姓十三家”,实际上只有“五姓”,所以唐人往往称为“五姓氏族”、“山东五姓”。

  ○2《五百家注释韩昌黎全集》卷35《韩好好墓志铭》樊注:“元和元年况中进士[JinShi]第,是岁公以好好适况。”不仅如此,韩愈兄孙女婿李干也是进士[JinShi]及第,见《韩愈全集校注·文长庆三年·唐故太学博士李君墓志铭》,第2571页。

  ○3《北梦琐言》卷3《陈会螳螂赋》云:“蜀之士子,莫不酤酒,慕相如涤器之风也。陈会郎中,家以当垆为业,为不扫街,官吏殴之。其母甚贤,勉以修进,不许归乡,以成名为期。每岁糇粮纸笔,衣服仆马,皆自成都赍致。郎中业八韵,唯《螳螂赋》大行。大和元年及第,李相固言览报状,处分厢界,收下酒旆,阖其户,家人犹拒之,逡巡贺登第,乃圣善奖训之力也。后为白中令子婿,西川副使,连典彭、汉两郡而终。”中华书局2002年版,第62-63页。

  ○4《下女夫词》,还见于P.2976、P.3893、P.3909、S.3227、S.3877、S.5643、S.5515、S.5949等号文书。

  ○5李正宇认为《下夫词》产生的时间在中和四年至乾宁元年间(883-894)。见李正宇《〈下夫词〉研究》,《敦煌研究》1987年第2期。

  《厦门大学学报》2008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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