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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借枪》触摸民国天津:九国租界业主多是富庶华人--国家史册(4)
20世纪初,天津[TianJin]的小洋楼多是洋人的公共建筑和私人住宅,而到了30年代,在著名的“五大道”,洋人的住宅已经相当可观,这里2000栋左右洋房的主人,绝大多数是华人。拥有巨大财富的华人成为租界[ZuJie]中最主要的纳税人。
这些人中纳税最得力的当然是富商,以银行家和实业家为最。1932年出版的《中国[ZhongGuo]经济年鉴》统计,那时天津[TianJin]的华资银行已达到56家。《借枪》中的国民党军统间谍杨小菊表面的掩饰身份就是[JiuShi]金城银行总经理。金城银行在历史上真实存在,1917年成立,由中国[ZhongGuo]近代金融界知名人士周作民创办,资本达到200万元,股东多为军阀官僚,是中国[ZhongGuo]重要的私人银行之一。金城二字取金城汤池,永久坚固之意。它与盐业、中南、大陆通并称为“北四行”,是天津[TianJin]近代银行业的领头羊。1952年,该行参加天津[TianJin]金融业公私合营,与其它银行合并组成公私合营银行。原金城银行大楼现位于解放北路110号,属于天津[TianJin]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日本[RiBen]人封锁英法租界[ZuJie]
这么多国中国[ZhongGuo]在一起,必然麻烦不断,各国租界[ZuJie]之间无时无刻不交织着利益和矛盾,特别是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日租界[ZuJie]的跋扈行为日渐嚣张。剧中[JuZhong]日本[RiBen]驻屯军为抓捕抗日分子,在法租界[ZuJie]开枪杀人,甚至包围英法租界[ZuJie],租界[ZuJie]巡捕敢怒不敢言,法国人也多忍气吞声。历史上,日本[RiBen]包围英租界[ZuJie]的事件曾经轰动一时,源头正是因为天津[TianJin]抗日组织的暗杀活动激怒了日伪当局。
1937年7月天津[TianJin]被日本[RiBen]侵略军占领,中共天津[TianJin]党组织大部分党员先后撤往农村或大后方,只有少数留在市内坚持地下工作。市内基层组织分别在晋察冀抗日根据地及所属冀中、冀东等根据地党组织领导下,独立坚持斗争,互不发生横向联系。
1939年毛泽东为秘密工作总结出16字方针:长期埋伏、积蓄力量、等待时机、隐蔽精干。这时期蒋介石政府强调的是防敌防奸,敌是日本[RiBen],奸是指共产党,对付日本[RiBen]和共产党是并重的。所以剧中[JuZhong]熊阔海面对国民党特务杨小菊的一再质问,始终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也是有道理的。
当时在英、法租界[ZuJie]开展抗日活动的组织有:中共河北省委领导的华北人民抗日自卫委员会,中共天津[TianJin]市委领导的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民先”),国民党军统系统的抗日锄奸团,第三国际天津[TianJin]地下爆破组等。
国防大学教授徐焰少将说,“中共地下工作的原则就是[JiuShi]:不许打公开的特务,像国民党有名的特务头子戴笠、毛人凤等,共产党从来没派人暗杀过他们。不许搞绑票,不然变成恐怖组织了。”中共这时期的地下工作处于十分隐蔽的状态,不会出现什么大规模的集会、罢工,更别说大肆的暗杀了。用作家龙一的话说就是[JiuShi]“中共特工在城里的工作主要是出版地下报纸、往外国通讯社发消息,再就是[JiuShi]发动铁路职工家属偷日本[RiBen]车皮上的东西。甭管车上拉什么,有什么算什么,抬出去卖。一场战争的胜利,是最微小的点点滴滴积累起来的,不是光靠大兵。”
“不计成本的暗杀恰恰是军统特工爱干的事情。但在所有的刺杀行动中,真正由军统动手的就是[JiuShi]刺杀汉奸军阀张敬尧,其他都是军统策动,由爱国青年组成的民间团体‘抗日杀奸团’执行,就像《色,戒》表现的那样。”龙一说。
1939年4月9日,在英租界[ZuJie]大光明电影院,抗日锄奸团暗杀了卖身投靠日本[RiBen]的伪中国[ZhongGuo]联合准备银行天津[TianJin]支行经理、伪天津[TianJin]海关监督程锡庚(程莲士),极大震动了日伪当局。英租界[ZuJie]工部局警务处,协助日本[RiBen]宪兵队在英租界[ZuJie]抓捕了四名华人。日本[RiBen]宪兵队一口咬定他们就是[JiuShi]杀程锡庚的凶手,要求引渡。英租界[ZuJie]工部局警务处审讯查明他们虽然在广东参加过抗日活动,但与刺杀事件无关,拒绝向日方引渡。为此,日本[RiBen]驻屯军司令部6月14日封锁英、法两租界[ZuJie],每天从上午8时到下午20时,对过往人员进行盘问和检查。
英、法租界[ZuJie]被封锁后,粮食、蔬菜供应变得十分紧张,物价一涨再涨。要出入租界[ZuJie]一早就得去排队,被百般刁难盘问,检查居住证和有关证件,男女分开逐个走进一间席棚子(有的是小木屋),放下携带的物品,脱光衣服,走到另一间席棚子受询检,搜妇女身的是女伪警。若稍有不满或反抗,就会遭到枪把子戳打,不论严寒酷暑。《借枪》中周书真所说,邻居家大姐被搜身侮辱,回家后上吊自杀的事也有一定事实依据。